文雨 －五月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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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巧巧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你认为尊重比爱情更重要？”漫山尝试弄清巧巧的意思。
　　“我不知道，”看样子巧巧比漫山也清楚不到哪里去，“可是董事长尊重你，你也尊重她，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字眼表达自己的想法，“让人羡慕，羡慕得我也想找寻一份这样的感情。”
　　“羡慕？”漫山重复着这个字眼，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姻也有让人羡慕的时候。
　　巧巧等不及让她消化这个震撼，马上丢出了下一个问题，“所以，在对自己的感情生活重新注解之前，我想弄清楚，你和董事长，是因为尊重而爱，还是因为爱而尊重。”
　　“等等！”漫山总算抓住了一点头绪，“你认为我爱赵圣阳？”
　　“你爱她！”巧巧肯定地答复着她，“刚才我问你，你爱董事长吗。你没有直接承认，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对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等你绕着弯子把问题又丢回给我，我就知道，你爱他，虽然你不愿面对，但事实不会因为你的回避而有所改变！”
　　事实不会因为回避而有所改变，漫山无语。
　　她回想着自己和赵圣阳相处的点点滴滴。咖啡吧的第一次相遇，正是他眼中的专注，让她差点找他成为一夜情的对象。天遥餐厅，他拿出那些照片，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怜悯，对弱者的怜悯，这让她觉得难堪之极。所以，她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来反抗这种怜悯。她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想法，让一切以最快的方式结束，然后，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更不要见到这个男人眼中的怜悯。但赵圣阳用一个怜惜的拥抱结束了这个怜悯，也让他在她心中保留了最后一线希望。
　　女人很难真正拒绝怜惜自己的男人，即使知道了自己从离婚到再结婚都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漫山发现自己每一次都能从这个男人的一意孤行后面找到那颗怜惜自己的心。所以，她用沉默和柔顺来回报这份怜惜，却用守住自己的心来回应他的一意孤行。
　　心，真的能够守住吗？
　　最起码，巧巧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之属！
　　漫山久久不语，巧巧也不追问，只是看着漫山用脸上微微的动容，来极力克制她内心深处的心潮起伏。“我了解了！”她忽然说，说话声惊动了漫山。
　　“你了解什么？”漫山问。
　　巧巧已是站了起来，“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爱，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她背诵着圣经中的句子，“以前觉得这些句子老土，现在才知道，只有经典才值得尊重。”
　　漫山失笑，这是什么话，深沉到底吗？不过，这倒提醒了她，她想到了不是答案的答案，“深沉的话都让你说尽了，说句不那么高深的吧，不要男人太轻易得到你的心，即使得到了，也不要轻易告诉他。”
　　苏巧巧笑得意味深长，“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还是――永远也不说？”
　　漫山竖起食指，顶住了嘴唇，“佛曰，不可说！”
尾声

　　宁静的湖水，缓慢起伏的山丘，开满鲜花的小径，漫山打开了窗子，让沾染湖水清静的花香进来，又是一个暖阳天。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后，他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她没有绾起她的长发，任散发，在晨风中轻舞。
　　“真的打算出售五月山庄？”他问，“这样会不会舍不得？”
　　她只是微笑，她不想告诉他，梦想之美，并不在于结局，而在于过程。结局，往往与梦想背道而驰，现在，她既有结局，过程，就真的不再重要了。
　　“真的不打算让王思远离开？”他问，“这样会不会很危险？”
　　她只是微笑，她不想告诉他，生活也好，事业也好，对手无处不在。与其花费尽力去猜测对手是谁，还不如摆一个清楚明白的在身边更有把握赢得先机。
　　“真舍得让杨琦离开F＆H去英国受训？”他说，“这样你会很辛苦。”
　　她只是微笑，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和杨琦有了协议，一年后，不管巧巧心意如何，杨琦都将重返F＆H。那时候，她将逐渐淡出F＆H，也许，养几个可爱的孩子，在平静的生活中添点乱，看看赵圣阳的拙样，将会是另一种乐趣吧。一月前，无意中看到赵圣阳被小孩子缠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的不婚也好，痴情也好，更多的，只怕是源于对家庭生活，例如孩子们的不知所措吧。
　　漫山觉得，让男人们不知所措，挺好！
　　
番外

　　岁月的歌你一听再听
　　斑驳的镜你一照再照
　　青丝如故
　　容颜依旧
　　却不复
　　当年鲜艳如蝶翼的笑靥
　　
　　花开四季，
　　每一季你都放飞一颗心
　　雪舞寒冬
　　这一季你冰冻了整颗心
　　风过一秋
　　那一天你绾起了青丝万缕
　　
　　长亭之外还有短亭
　　浓云之后就是骤雨
　　一定有什么，你还没有说
　　一定有什么，你还没有做
　　
　　你回首
　　只说了一句
　　丢失了的那把钥匙
　　能不能重新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