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纸世界 作者:血色的翼(晋江2012.04.16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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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小幅度地转着圈，因为绝望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在看到他们的伤口之后，又慌乱地无法在宁静。
……
冤死的鬼，以杀人为乐。
而且，为了化解他们的怨恨，他们往往会连环性地杀人……将他们死时所受到的痛苦，原翻不动地施加给活着的人。
……
看着他们，我可以预知，自己接下来的死状。
……
应该，会不成人样吧。
第五章
难以想象，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
我甚至无法根据他们此时的样子，推测他们的尸体的状况……
那究竟该是怎样的惨状……
他们中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被……开了许多的，洞。
有一个小女孩，身上还穿着时下很流行的小洋装，但是……她的额头上，赫然是个巨大的洞口，那像是被长枪之类的东西贯穿了上半个脑袋，然后……上半个头，几乎都被打烂……
我看不下去了……出于本能，任何人都无法冷血到看到这样的场景而不落泪……更何况我知道我会在死掉之前，还有意识能感觉到痛能体会到绝望的时候，被他们打掉半个脑袋……我身上会真实上演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苦痛，脑浆飞溅，四肢被扎穿，半个脑袋被戳烂掉……
我现在好希望Reborn先生能出现，一枪打穿我的脑袋。
那样死了很痛快。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想写什么，因为他们已经缩小了包围圈，而后，后脑勺就被人打了一记，力道并不大，但因为我毫无防备，我还是被打得摇晃了几下随后跌坐在地上。
对我动手的，是那个只剩下半个脑袋，穿着佯装的小女孩。
看着她，我会想，为什么上帝你这么不公平……她还那么小，死得如此凄惨，而且，现在变成了冤死鬼，永世也无法超生啊！！——
一瞬间这样的罪恶感和无力感蔓延向上一直将我吞没。
如果我早些到，他们，至少还会有下辈子。
……
我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
可是，却无法担当得起。
……
我维持着双手撑地，跌坐在地的姿势。
而后，那小女孩一棍子打在我脸上。
……
她或许是抱着想把我的脑袋打烂的想法，像她那样。
但是她的力气不够，我只是被打得躺倒在地。
其实，自己还是有力气还手的。
……
但是，却想这样，一了百了算了。
因为自己迟早也会被掏空内脏，洗净骨头然后做成一个傀儡，只剩外壳，内里装满各种机关和暗器。
……
丢失那第四只纸鹤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没有未来可言。
最终在死前我也没能当一个合格的渡魂师么。
仰躺在地上是，我望着一望无际的灰蓝色天空。
想象着母亲在我心中伟大的纸渡师形象。
……
果然，也只能是向往了。
有人……有只冤死鬼，用剪刀似的东西戳在了我的肩膀……曾经的伤口。
好疼……
视线几乎是模糊了，贴着地面的耳朵倒是能去清晰的捕捉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毫无疑问，那是人。
随即传来的压抑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你躺在那里做什么？”
我扭过头，看到俯视着自己的是个高大的青年，小麦色皮肤，短短的黑发和有些木然的黑眼睛。
他身上有种格外清新的味道。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让他离开这里，毕竟我周围还围着圈冤死鬼。
而当我坐起身时，才惊觉之前围在自己身侧叫嚣着嘶嚷着的鬼魂们早已不见了身影。
我只能用惊异的目光看他，不知作何回答。
“胳膊在流血。”他用那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而后从随身背着的书包里掏出一条毛巾递给我。
“要我叫救护车么？”极为冷静的黑眼睛盯着我的脸。
我傻傻地看着他，一时不解这个人对待流血和诡异事件的反应怎么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而且……他身上的确散发着格外清新的气味，完全不同于占满尘世世俗的普通人。
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个人的出现，才驱散了那些冤死鬼。
思考问题的我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看上去是用来擦汗的毛巾，但没有注意到他微微一变的表情。
“别动。”
我听到了Reborn先生熟悉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Reborn先生打开手枪保险栓的声音。
“等等Reborn先生，这个人额……算是救了我的。”我忙着开口，而听过我的话后，那青年只是略微向我这边看去一眼，没有说话。
他看上去十分冷静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慌乱。
……
可怕的家伙。
十分钟后我乖乖地坐回Reborn先生的车子，老老实实在副驾驶座上坐定，当然，之前的围巾已经还给对方了，那个人姓百目鬼，好霸气的姓氏。
听他的名字，也能联想到他所处的世家，应该跟我一样是跟鬼打交道的。
我姓白，随母亲，因为我遗传了母亲的能力，是个纸渡师。
百目鬼，在西欧传说中多以巨型怪兽居多的百目怪传到日本变成一全身上下都有眼睛的女妖，据说该女妖专门诱惑男人夺人双目为己用，如果被她夺满一百只眼睛就会变成无法收服的大魔头。传说一法师去收复她时，她已有98只眼睛，98只眼睛发出的邪光令法师无法动弹，为了不被妖怪凑满百目，法师自毁双目，最后用佛香之灰封住了百目妖头上的两只主眼才将其收服。
而百目鬼他身上有着难以言白的干净气息，或许，他身上果真拥有着除灵的能力。
现在用来堵着我肩膀上流血伤口的是Reborn先生车里一条毛巾盖被。
好在我的血没有弄脏Reborn先生的车，要不然流血的就不止我的胳膊了。
……
在车上，开着车的Reborn先生忽然问了我一句。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眨眨眼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思忖良久，还是没有隐瞒全部说了。
白沫沫，一个纸渡师，将死者的灵魂接渡到纸制品上，而后送他们前往下一世的轮回。
渡魂师傅里最烂最烂的一层，还时常给母亲大人丢脸，这便是我的现状。
我不知道Reborn先生是否相信，但是我转眼间看到了放在驾驶座旁边，放水瓶的位置，放着一只纯白色的纸鹤。
……
是我跑下车之前没来得及捡起来的那只纸鹤。
望着那只纸鹤，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很感动。
第六章
事后，我发现自己挺痛恨那给自己肩膀扎了一剪刀的恶鬼。拜他所赐，肩膀再次受伤了且是旧伤未好新伤又盖上来……于是直接导致我得跟着Reborn先生去一个小时车程外的地方换药换绷带换言之就是我得继续住在Reborn先生那里。
……
又要跟猛兽住一个屋檐下的我，只能用这样的词汇描述生活。
一、点、都、不、好！！
Reborn先生是绅士没错，但我不是淑女，换言之我只有作为一只会讲话的宠物蹭在Reborn先生家里住着。
看言情小说里的剧情，一般来说女主蹭在男主家里住的时候，都会很自觉地包揽家务活呢……可是，我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家务活什么的肯定是做不了的不是么……然后，女主会烧饭给男主吃？恩……这个说不定可以，虽然我是个纸渡师，但是不能小看我的厨艺的……真的我厨艺很好的哦哈哈……
Reborn先生貌似临走时有说过，说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中午就能办完事情回来……恩恩，好像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想到自己也能为Reborn先生做些事了，就觉得心情忽然晴朗很多，恩，原因不明。
其实Reborn先生临走前的原话是这样的。
“那个……”
“说。”
“今天中午会回来么？”说这话的时候，我似乎自然而然地就闪着星星眼，或许给人的感觉，很像……啊，摇尾巴的小狗。
“事情忙完就回来。”这就是Reborn先生的原话。
而我自然而然地就把那句话理解成了Reborn先生今天中午就能赶回来～
听到门转动的声音时，我正在厨房里忙着煎鸡蛋。
今天张罗的午饭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在家里最爱吃个人觉得也是最营养的一道菜。
是中国菜，没错。
毕竟冰箱里能用的食材不多，我想来想去也只能烧这么几道菜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一道怪味鸡，还有一道个人最爱的火腿肠蒸鸡蛋。
然后Reborn先生回来，听到的就是厨房里刺刺啦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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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三道菜摆到桌上，然后给Reborn先生盛了一碗糯糯的米饭，而后就坐在桌边闪着星星眼等着看他吃。
Reborn先生回来之后，先是换了鞋，随后便摘去他头上那顶似乎从不离身的帽子，挂在鞋柜旁的红木衣架上。
……我绝不承认自己看Reborn先生摘下帽子后的样子看呆了。
——当然嘴边流下来的口水那是因为自己做的菜太香了所以才会流口水的才不是因为看呆了忘了闭上嘴巴才流口水的……
“把嘴巴闭上，口水流出来了。”Reborn先生那双狭长勾魂的黑眼睛扫了我一眼，随后移开。
谁、谁流口水了——
我在心里笑声地嘟囔，当然不敢说出口，难得做饭给Reborn先生吃，我才不想脑袋开花血溅西红柿炒鸡蛋呢……
然后我就眨巴眨巴眼睛等着看Reborn先生吃。
便看到他裹在黑西装里完美的背影对着放满饭菜的桌子像是在发愣，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他是在感动结果Reborn先生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下毒了么。”
——“才……没有呢！我吃给你看……”
每道菜尝过一口后我很自觉地把菜都倒掉了然后自己盛了碗米饭躲回储物室伤感去了。
Reborn先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浪费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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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Reborn先生家里的期间，很安全，没有被恶鬼找过，而每次带我出去换药换绷带的时候，Reborn先生也总是吩咐我坐在驾驶座上，不许以任何理由摇下车窗或是打开车门，所以每次乘车去往医院的路上我都是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副驾驶座上。
虽然胆小，但是敬业的我有抗议过的。
“Reborn先生，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工作了……”
“伤好之后爱去哪去哪，别死我车里。”Reborn先生弯起唇角冷笑一下，就是这样回应我的。
于是之后我再也没有为此事抗议过了。
对此我得出一个结论，Reborn先生是我的克星，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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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并非每一次换药换绷带，都是因我而事发。
Reborn先生也有敌人。
这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的。
那一日是照例的Reborn先生带我去医院。
肩膀上的伤已经快好了，想着不用再住在Reborn先生家里，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车子平安地开过繁华的街道，要经过几个小县城，才能到Reborn先生的朋友那里。是的，帮我疗伤给我换药换绷带的医生是Reborn先生的朋友，据说他是名很有名的医生，学历很高，医龄虽不大，却经验丰富。那名医生推辞了很多市里大医院对他的邀请，情愿在小县城里救助贫苦的百姓。
……真是了不起的人啊，我想。
很想成为那样伟大的人，虽然，还差得很远，但是，我会努力。
经过第一个小县城，驶过加油站的时候，事发了。
像我这种没有丝毫安全感和战斗经验的人，若不是有Reborn先生在，也不知是死过多少回了。
我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窗外的农村景色，还陶醉在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头大水牛哞哞叫的场景中，忽然自己背后的座椅向前压过来，砸在我脑袋上，带着我的身子随之向前一倾，头晕目眩的情况下我的额头“咣当”一下撞在车上。
——“Reborn先生……？！”那时候我甚至还处在糊里糊涂的状态。
“别动。”依旧是冷冰冰的命令口气，但是我听着，会觉得心安。
事后我才知道自己又被Reborn先生救了一命，若不是他控制我的座椅让我向前倾身，那时候被打穿的就该是我的脑袋而非座椅。
因为事后，在Reborn先生清理现场时我才看到座椅侧面有三个子弹留下的洞眼。
幸好，座椅没有被打穿，所以没有伤及Reborn先生。
那么，这是第几次了，被救？
听到他的吩咐，我才知道事情不简单，心跳得很快，但还是很听话地埋下头不敢动弹，感觉到吉普车整个车身剧烈的晃动，随后是Reborn先生打开车门下车的声音，随即是数不清的枪声，此起彼伏，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炸响，分不清是来自Reborn先生，还是来自敌方。
……
枪战持续了约莫十几分钟，然后就是骇人的平静。
这种静谧让人害怕。
没听到Reborn先生的吩咐，我不太敢动。
……
这时候便想，要是晓飒和引在就好了，至少可以让他们帮自己看看战况，而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是我心灵上很大的慰藉。
一直没有声音。
……
我有点慌了。
或许Reborn先生是受伤了……万一，他是受伤了的话……不行，还是要去看一下……
我小心地缩了缩脖子而后鼓起勇气抬头，这时候奇迹的是有人拉开了我的车门。
——“Reborn先生，你——”
语末那“没事吧”三个字哽噎在我的喉咙中。
我满怀期待地扬起脑袋，以为自己能看到Reborn先生时，面对的是指向自己眉间的枪口。
……
Reborn先生怎么了……
……
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后来是一声枪响，我面前的人倒下去了，我眼泪花花地看着Reborn先生捂着胸口流血的地方走过来，他的前襟染上了大片的血迹，一只手按着伤口，另一只手还维持着开枪瞄准的姿势。
……
那一刻有种扑上去抱着Reborn先生流泪的冲动。
但是那样会弄疼他的，Reborn先生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第七章
——“我来开车！！”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反抗Reborn先生一次。我执意地要Rebornx先生到副驾驶的位子坐好，自己来开车。
帽檐下冷漠狭长的黑眼睛看了我一眼，Reborn先生握着方向盘的手并没有松开。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开车？……而且，也不能拖延时间……你的伤……”我边急躁地说着，边顺手把自己薄薄的棉质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给Reborn先生裹伤口，或许是伤口的确不浅的缘故，Reborn先生妥协了，破天荒地接受了我的请求。
……
我没跟他说，自己只跟家父业余地开过车，连驾校都没去过……
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那一生所在的县城的。
一路上，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比起Reborn先生开车时轻松的坐姿，我就显得生疏很多，我坐在驾驶座上，脊背挺得笔直，眼睛还紧张地瞪得老大，整个人几乎就要扒在方向盘上了。
……
一路上，一看到有人要横穿马路，或者，看到有车离自己很近，我都惊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