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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狼 + 后续恨水东逝 by 天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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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踉踉跄跄的从关外赶了回来,父亲死后,一切的猜测成了事实,已让这位青年皇子又悲又痛又寒心。在那灵堂前骤然见到那人身着龙袍寒着脸儿立在那儿时,轰然着世界就像碎了一般—— 
允禵青白了脸怔怔的看着,既不叩拜也不言语。 
你不是皇帝……不是…… 
感到手上一紧,转脸看到的却是那个赢了自已三十几年的允祥跪在地上攥了自己的手,清瘦的脸上与自己一样写满了悲怆与无奈——与我一样?一样心疼?一样痛苦?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赢,为什么现在你却用一样的表情来看着我? 
心里一阵想笑,却嚎啕的哭了起来,怆然喊着: 
“皇阿玛没死!他没有死!” 
你活过来吧,阿玛,求你了!不要让四哥坐了那皇位,不要把他交给这个大清的江山啊!! 
明知道自己如此大闹会让有心人借题发挥,却没有心思去讲究,就算被八哥利用了罢,就算恼了他也罢,总比现在,比现在要来的好! 
看见你含着泪,又悲又愤又恨的瞪着自己,知道你误解我是八阿哥打的头阵,无所谓,反正我想要的已经永远都要不到了。然后看到你抬了椅子给额娘坐了,叩了下去,恭称“太后”,完完全全的忽视了我的存在,却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凝了我的呼吸。 
你知道我不会认你是皇帝么?所以你拜了额娘。你知道我不会不拜母亲,可拜了她就会认了你…… 
四哥,你做的可真狠啊! 
跪了下去,狠狠的叩了。一个一头一个血印——自此,你不再是我的四哥,而是这个大清国的皇帝! 
接下来便是你的登基大典,便是你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颁新政,除旧弊,便是那全心全意的为那大清的江山一件事一件事的做着,你已不再是我能碰触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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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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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允禵激怒中冲撞病中太后,以致乌雅氏气急而亡。雍正悲愤之余,责令允禵看守皇陵。而后雍正五年,雍正念及兄弟情份,赦允禵回京。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允禩的带领下,八爷党借新政难行之机,突然发难,借复辟“八王议政”为由夺权。但事机不密,被怡亲王允祥察觉,派下亲兵,压下了一堂沸水,绝了一干人的痴心妄想。而后积疴缠身的允祥却因强自操劳,当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这一撩拔,已是气得雍正下了决心要将八爷党连根拔起! 

现下又是深秋了,愁云漠漠压的很低,飒飒秋风卷地而起,红枫黄叶萧萧落下,偶尔滑过南飞雁发出几声清鸣,给灰暗阴沉的秋色平添了几分不安和凄凉。 
记得那日也是这样的天气,给额娘祝寿时,额娘说兄弟要同心同意,笑着要自己与四哥喝一杯同心酒。自己斟了,递给四哥,看他微呷了一口,再递回了自己……他又怎知自己那时的大悲大喜?一口饮了,喝尽了那份喜意,余下的却都是孤寂的心田里落落寞寞的呻吟;永定河岸的畅谈,那是成年后与四哥在一起最为开心的一次……现下却只能追忆了。自己要是不助八哥,想来不会受此次之累吧……可是,要自己日日的看着,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如在天之遥的他,还不如,让他怨了自己,让自己离他远远的好。 
他却没有下旨拿自己,只是削了自己的一切爵位,要抄了自己的家……你还念着我是你的兄弟?四哥?可你知道不,你十四弟从十六岁起就不愿你再拿他当兄弟了…… 
“十四弟!” 
“唉?八哥?!”转过头,看到那个带着淡淡倦意笑着的八阿哥允禩,他与平常一样,一样是一副贤德大度的样儿。他抱了一坛子酒,笑着在自己对面坐了。 
“怎么,不欢迎?怨我害了你?” 
“八哥说笑了……” 
“别叫八哥了。我现在是阿其那。八哥这两字,别再喊了。”允禩蓦的笑了起来,摇着头,“你瞧瞧,我哪点还像一个皇子?”见允禵瞥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轻笑,“怎么样,就算我出门,也有人守着呢!” 
“干什么!”他陡然扬起声,冲那些侍卫叱笑:“告诉雍正,我允禩既然输了就认了!呵,他要抄家,要赐死,我等他!我不为难你们,反正我与他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你们要听,就听着吧!” 
言罢,也不睬那几人,允禵叫人从房中拿了杯子出来,一人盛了一杯,允禩笑道:“十四弟——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吧!明儿我就不能再与你见面了,今天,咱好好喝上一杯吧!” 
允禵怔怔的看着允禩自顾自的饮了酒,又满上一杯,干了,再倒上,一杯接一杯的饮着,他几时看过这位八爷如此畅饮,不由的抬手拦了: 
“八哥,别喝了……” 
“十四弟,不管我,让我喝吧,就这酒,咱也喝不过明天了。” 
“四哥不会杀你!” 
允禩抬头,颇为诧异允禵的笃定,却还是径自的又喝了一杯,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输得彻底了,还莫如死掉的好。” 
“十四弟,我争了一辈子,三十多年啊!到头到却输得如此彻底……”允禵见他红了眼眶,眼见泪水就要溢出,却别了脸去,拭了。再转过头,看着他:“十四弟,我听到风声,明天雍正就要叫人来抄咱们的家了。咱们也就见不到面了,八哥现在是谁也不想瞒了……呵,全天下的人都说我八爷争的是那一个位子,其实只有我知道我争的是个什么!人生如梦啊!三十年前,我争的或许是那个位子,我争倒了太子,却输了……十四弟,你知道我输给谁了么?” 
允禵一怔,他知道那些年,不管闹的有多凶,事情都在皇阿玛手心中握着,没有一件事跑了过去。他讪讪的答道:“是阿玛……” 
“对!我输给了皇阿玛!”允禩惨烈的笑了,“他老人家有哪件事不是在心里盘算着?呵,可是我还是不服,我继续争,争的却不再只是那个位子,还有一个输赢……” 
允禵默然无言,听着这个一向深沉的八哥掏心亮肺的悲怆感慨,知道现在说的句句是实,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同是输家啊…… 
“……我想赢,我想赢了皇阿玛,我不想做他手里的棋子,我想要翻身,可是却还是输了。他立了四哥做皇帝,我不甘!不是不甘四哥做皇帝,只是不甘他知道,知道我及不上四哥!我处心积虑想要倒四哥,是为什么?我想让他老人家知道,就算我比不上四哥,我也一样能让他当不成皇帝!可我还是输了!输给了四哥,输给了老十三!……输给了皇阿玛……我这一生……呵呵呵……永远就是一个输字……”说着说着允禩已是泣不成声,握着那白瓷杯儿的手抖着,啜泣却又呵呵呵的一边笑着。 
庭院里沉静的悄然无声,只听得见老八允禩的抽泣声。十四府邸底下的人们早就被聚到另一边去了,余了几个也被这素来温朗的八阿哥的疯癫样儿骇的不敢靠近,先前守在那儿的几个侍卫堵在了进出口,料他们插翅也飞不出去。半晌,允禩才平静下来,允禵才又听到他廖寞的发问:“……十四弟,你信不信?你八哥这一辈子就只是想争一个输赢而已?你信不信?……” 
“……我信……” 
“那年,我推了你出去,本想让你有机会与我里应外合的,谁知道……呵呵呵,现在我才想明白,皇阿玛让四哥管了户部,派了年羹尧管了你的粮草,嘿嘿……你再有几万人,几百万人的兵,也打不回来啊……只是……只是……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后来会派鄂伦岱回来帮老四,就算你是党中之党,难道几十年的同道处事也及不上一个皇位么?……” 
允禵一颤,这次是问到了节骨眼。眼见这位八哥如此的剖白,知道他也无法东山再起,一时间酒意上涌,惨笑着应了:“八哥,都到这地步了,你没有瞒我,我又何必瞒你?我们都输了,输得一塌糊涂……那些年,碍了八哥不少的路,是因为我的确想当皇帝,呵,却不是为了这个江山……” 
见允禩抬起头狐疑的看着自己,凄然一笑:“我也在争,与八哥一样,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三十年前?……” 
“对,就是三十年前。”允禵悒郁而肯定的点了点头,“八哥争的是个输赢二字,我争的只是一个字而已,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和允祥在争,呵呵,一直争到四年前……他停了,我却还在争,却不是和他了,我是和整个大清的江山在争……”他哽咽了声音,凄楚的、悲怆的震慑人心。话说完了,他却也和那允禩一般,无法自抑的滑下泪来。 
允禩先前听得是满腔的疑问,直到后来,才慢慢的醒悟,当下在这带着寒意的深秋,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无法握住手中的盏儿,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白玉般的碎碴儿蹦了个满地都是。他苍白了脸,比听到自己输了还要骇然、惊异的盯紧了允禵,看着这个以前肝胆热肠的十四弟眼神蕴藏了的绵绵泊泊,似是永无止境的绝望,仿佛渺渺红尘,已再无任何挂念,当场被镇的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怎么?吓着八哥了?”允禵自嘲的笑了:“是我不孝……我额娘才会这样被我生生给气死的……她狠狠的瞪着我……我看见她惊愕害怕恐惧的看着我,仿佛眼前的不是她的儿子,是妖是魔……呵呵呵……现在想来当初皇阿玛并没有属意我当皇帝,也许是他老人家早就看了出来,我这个一身邪念的家伙是没有资格坐那皇位的!他派我出去,也许就是怕我再呆在京城,迟早有一天会做出气死他的事来……”允禵后来竟似笑似哭尖锐嘶哑的悲嚎起来。 
“老十四!十四弟别说了!别说了!!”慌张的捂住了允禵的嘴,允禩全身骇得发抖,张望了一眼远处的侍卫,看他们似没有听见,才回过头来看向允禵。看对方尤自悲呦,见多了官场丑态的他从未想过自家兄弟也会落入这个圈儿,自度对这十四弟极为了解,却从未想过他的心思居然瞒得如此之深刻。 
……三十年……那是多长的一段时间啊…… 
“四哥……四哥他可知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已关心这档子事干什么? 
“他不知道……他知道又怎么样?呵呵……我能告诉他么?……我……我可不是老十三……” 
“……老十三?”允禩愕然的抬眼盯着这个已经失态的弟弟,他平白的拉扯上老十三做什么?疑惑间,脑中却灵光一闪,雍正与允祥平时那亲密无间的样儿一幕幕闪过,不由的绷紧了身体,心跳急速起来,低声干涩的问道:“难道老十三他……” 
允禵好似没有听见,喝了杯酒,缓缓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抬起头,古怪的盯了允禩一眼,“八哥说笑呐,要是有那回事,不是给我一个上好筹码么?我……还会败得这样惨么?”冽然的反问,让允禩哑口无言。 
而后两人像是把话都说完了一般,沉寂的坐着,都没有再言语。一直到天暗了,允禩才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十四弟,保重了!”言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独留下的允禵冷澈的看着他逐渐走远,直至不见,喃喃轻语出声:“八哥,到了最后你还是没有放弃……可是你始终还是太不了解你十四弟了……” 
“明知道你会对他不利,我还会说么?还会说真话么?我输了,可是不等于我会要他陪着我一起输掉……? 
天下永远只有一个四哥,能让我允禵誓死守候。 
“太傻了……太傻了……” 
是你?是我? 

雍正五年,由廉亲王主导的“八王议政”以彻底失败告终,允禩允禟允锇被雍正当即削爵抄家,允禩允禟被贬为“阿其那”“塞思黑”。自此“八爷党”终于兵败如山倒,烟消云散。 
雍正八年五月,怡亲王允祥去世。 
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皇帝因积劳成疾,疲累过度,于深夜暴卒。而后四子弘历继位,帝号乾隆? 
昔日兄弟唯余允锇允禵,只可惜当年天皇贵胄已是风烛残年。 

终于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听人说了,人死的时候,会有亲人来接呢。四哥,你会不会来? 
允禵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已是出多进少,眼见不行了。 
我追了你一辈子啊…… 
一辈子的时候都用来想着你了…… 
你就怜你十四弟这点痴心,再让我见上一面吧?四哥…… 

神智模糊间,依稀见到了一个影子,欣喜的追了过去。见他转过头,却是那四十几年前见过的和尚。 
他笑着,依然是那慈眉善目,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施主,老衲在这儿等你好久了,回首已是百年身,施主还不了悟么?” 
愕然,却又笑了起来。 
“哦?想要算我那毁寺之仇?” 
“……不……,只是想告诫施主,回头是岸啊!” 
允禵愣愣的看着老和尚伸手指向远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是倒了外面,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霎时他明白了,却又开始张望起来。 
“别找了,施主,天狼星君与白虎星君已回天述职了。” 
见允禵转头回看,叹了气,“天狼白虎,一世缘矣。那两人本是犯了情戒,贬下凡间,如今一世轮回已过,尘缘已了,回了天界……”看允禵木然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无奈:“那俗间一切,已与二人再无干连……” 

天狼白虎,一世缘矣…… 
原来自己却只是在那两人轮回中的尘缘…… 
原来自己本就什么也不是…… 
那自己那一世的痴心爱意是为了什么?! 
呵呵自嘲的笑了起来,允禵无视一切的疯狂的笑了? 
那是老和尚曾经见过的笑容,却多了无限的苍凉? 
好容易见他停了笑容,脸上已是挂了两行清泪,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大师,我不后悔……我不后悔自己这一生……大师,如果是你,你能像那两人一样愿舍了仙籍跳入红尘么?如果是你,你能像我一样守了他一世么?你做不到吧?嘿……那你没有试过,你又怎么知道这是痴是妄?” 
见和尚张口想说话,他又断了去:“大师,你说回头是岸,我既然不悔,又何须回头?”拭了眼泪,“所以,大师还是莫要管我的好……他回了天上去,我等他,哪怕下一世他还是与那白虎共赴红尘,我也要陪着他!” 

“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要那些没有他的轮回,我只等他来,再陪他下一世……” 
“大师,我是悟不了的了……所以,若大师见怜,那就劳烦告诉他一句……” 

“我等着他。? 

长笑声中,一人踏歌而去? 

“……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心事谁知道?一朝化羽飞升去,人间欢爱难忘掉。只羡鸳鸯不羡仙,恩恩爱爱到永远。在天不能比翼行,苍天啊,求你折了我寿脱了我的皮,我愿与他做那荷花塘中莲并蒂,二人看天荒地老石头烂,沧海桑田世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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