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海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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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越狱的事情大家都记得吧？）
“那？”
“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你们？”我继续点头。
“总得花一点时间让死掉的那个人消失对不对。”他顿了一下，“对不起小龙，苦了你们了。”
“Draco，你父亲回来就是为了找你，他要和你谈谈。”母亲开口了，她看起来很不错。
“走吧小龙，去书房，我相信你的客人不会介意和你母亲一起待会的。”
引用的是英国女诗人Christina Rossetti的诗，觉得应景，就拿过来用用了。
第十六章
父亲在他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我站着，有点拘束。
“坐下吧，我不希望这是场沉重的谈话。”
我机械地坐下，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父亲究竟知道多少。
“那么，你回来是因为这次攻击？”
“是的，St。Mungo's里应该也有受伤的学生和老师吧。”只有几个伤得最重的才会留在学校，我和父亲的对话向来是聪明人的对话。
“小龙，为什么要对抗Dark Lord？你可以说为了你母亲，但是我想听实话。”
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跳：“我选择我的信仰，父亲，我选择正义。”
“正义？小龙，你能定义一下什么是正义吗？”父亲撇了撇嘴，这是他的经典动作，我一直在模仿。
“算了，我不想勉强你，爱情的力量总是比较大。而且事实上，现在只要你开心，别的都不要紧。”什么？爱情的力量？
“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装傻有时候在聪明人的谈话里也是必要的，为了找到对方究竟掌握了多少。
“得了小龙，别装了。你是我和Narci的孩子，难道我们还不了解你？你母亲早就看出来了。是个男的也就算了，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你怎么会挑上Potter那个自大狂和Evans那个泥巴种的儿子，还是那个唯一被分到Gryffindor的Black的教子。天哪，这是我培养了16年的小龙啊！”父亲的语气让我觉得很熟悉，好像是……我谈到Weasley和Granger的语气。
“爸，我”他们居然会知道？我太低估父母对子女的了解了。
“小龙，这次的事情也算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机会，”父亲的语气认真了起来，“经历一次死亡再回头看，那种感觉是不同的。我不觉得自己以前的选择有错，但是也是改变的时候了。我的信仰没有变，只是Dark Lord他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叱咤风云的豪杰，而是”顿了一会，父亲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我不会再继续像原来那样执着，我会带着你母亲离开。”
“离开？”我下意识地重复着。
“是的，其实我是爱她的，只是这些年我太重视其它东西，几乎都忘记了爱她是什么感觉。我准备带她去奥地利定居，远离魔法世界，过一种平静的生活。我们也希望你能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父亲的口气是试探的，带有一点期望。
“一起去？然后呢？离开了魔法世界我什么也不会。”虽然曾经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想而已。
“哦，你小时候学的那些不是白学的，18岁你可以去上大学，比如宾夕法尼亚的沃顿，将来像我一样会赚钱不好吗。”
“哦，就像你推崇的巴洛。”我似乎记得有这么个麻瓜。
“小龙，我对你的不学无术真是失望。巴洛是我们Slytherin的鬼魂——如果你想说的是巴菲特和索罗斯。”好像是这两个人。
“麻瓜的东西有什么可学的。”
“小龙，你知不知道当年投资量子基金我们家赚了多少？赚钱就要有索罗斯那样的胆量，格林斯潘那样的远见，当然还要有Malfoy的冷静，你可以用我转到你名下的那些股票和基金进行操作练习，现在国际金融市场不稳定……”
“不，爸爸，我想我不会离开这里。”父亲有时候兴致上来了就会扯生意经，这种情况非常难得一见，但是现在还是打断他比较好。
他眉头一皱，表示等待下文。
“我答应Harry了，我们会一起战斗到最后。”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我不敢看父亲得眼睛。
“小龙，你选择了一条很艰难的路你知道吗！”失望虽然有点，但是更明显的是担心，“你们也许将面临你们根本想不到的困难。不过，我也猜到了。这样的选择对得起Malfoy这个姓氏的荣耀，我不会勉强你，按照你自己的选择去走吧。”
“爸，是不是我以后见不到你们了？”第一次听父亲让我自己选择而不是给我安排好了所有，我居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当然不是，虽然我们不回来，但是你可以来见我们的。”他顿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前提是我还活着。
“我会的。不过，可以带着Harry吗？”换个重点吧，这样的未来太沉重。
“我想可以，只要你顺便给我带点防止心脏病或者中风突发之类的药。”父亲的表情有点扭曲，“Malfoy家族居然有了一个男性的儿媳妇，而且是个非纯血的Gryffidor，真是让我没法去面对祖先们。咳，儿子，你确定你是在上面的那个吧。”
“爸！”我真的不知道父亲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了……很多，或者和我一样，这个才是真正的Lucius Malfoy。
“我想说的都说了，去看看你母亲吧，我想，她会很舍不得你的。”父亲站起来向我伸开了双臂，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准备拥抱我。
很多年不曾有这样的记忆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比父亲都高了。
“小龙，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好好保护自己。”父爱是深沉的，这话不知道谁说过，现在我很相信。
“母亲，你们现在就走吗？”
“是的Draco，我们回来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这里现在已经属于过去了。答应我要给我写信。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活着，明白吗！”母亲没有说一句劝阻我的话，大概她明白劝阻也不会有用。
“当然，我很强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我安慰她。
“我和你父亲一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回头看看那边两个人，老爸手放在袍子里，似乎强忍着拔出魔杖的冲动盯着Harry的脖子——吻痕？我弄上去的？什么时候？Harry自己似乎并没有发觉，他想开口对父亲说点什么，终于还是没有。
“那么Narci，我们走吧。”父亲经过我的身侧牵起母亲，“小龙，记得你答应我的。”我微微弯下腰，让母亲亲了亲我的脸。没有多余的话，打开门，他们没有用幻影移行，我看着他们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的背影，觉得想哭。
“Draco。”一回头泪水就滑了下来，我赶紧转回来。
“Draco。”他走过来抱着我，“对不起。”
我用劲搂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就像我以为父亲已经不在了的那个早晨一样。
“其实你不必，真的不必。”安静了很久，他忽然开口。
“不，Harry，”我的情绪稳定了些，“我答应过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父亲和母亲会幸福，他们有彼此，Harry比他们更需要我。
继续安静着，直到他轻轻推开我一点，然后吻上我的唇。和刚才那激烈的绝望不同，这是个安静的吻。失落的情绪一点点消散，他们只是离开这里，将来我还可以带着Harry去看他们，只要记得顺便给爹带点药。
“你今天真的很主动啊Harry，那么想要？”其实是我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眼前这个绿眼睛的妖怪煽得有重燃的感觉。
“去死！你今天几乎干吗了你知道吗！居然趁这种时候……如果你父母晚回来一点，你自己说他们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当场心脏病发作的话，就只能承认你是Malfoy家的人了。”儿媳妇三个字我没敢说出口。
“我不是你家的！你爹和你说了什么？”他没打我，只是脸红得如同醉酒一般。
“让我选择和他们一起走或是留下。”
“这我知道，你母亲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起。”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不，我只是，不想你牺牲太多。”
“Harry，现在说晚了，为了你我被父母抛弃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怎么负？”他偏着头挑衅一样看我。
“很简单，陪给我一辈子。”我勾起嘴角。
“好。”啊？答应的这么干脆？
“一辈子很长，”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我熟悉的笑容，过去当他干了什么会让我有麻烦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有这种表情，“所以，现在我要自己睡——你母亲已经让小精灵们准备好了客房。”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这样拆儿子的台。
他抬头再迅速地往我唇上轻轻一碰，舌尖刷过我的嘴唇：“晚安！”
绝对是故意的！看他转身上楼往反方向走得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无奈的看看自己，准备去洗个冷水澡。
那个预言，无论它是真是假，到底有多准确，我都不要去理会。尽到努力以后，一起死一起活都好，他的命是我的，而我的命是他的。
醒过来的我盯着天花板，在习惯性地伸手却摸了个空之后自己下定了决心。昨晚只做到一半——不，准确来说还没有开始做就这么被他阻止让人太不甘心了，他急速喘息时发出的明显被压抑的声音实在只能用撩人来形容，我有时候想不通这样的他怎么就会担负上了这样的重任——我是指，他单纯善良，根本和这阴谋的漩涡扯不上关系。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两个人，在学校里进行一些无关紧要的争斗，也许生活会更加简单而美好。
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现在会是什么样……
“Draco，你怎么还在睡，快起来！”幻想被打断，Harry一阵风一样地冲了进来，“快点！”
“哦，一个晚上就想我了吗？”
“把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清理清理！我只是想告诉你，Monastronism长新叶了！”
第十七章
Mione盯着我手中的青色魔药，一脸的紧张：“Harry，你确定这能行？”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只能试试。我是说，你该相信我。Harry，你该把Monastronism的新叶放进去了。”Draco盯着床上的Ron，其实我知道他也紧张。
“Draco，谢谢！”Mione低声地说
“Mio……哦，Granger，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想把Weasley当成白老鼠而已。”Draco并不习惯别人的感谢，似乎还想维持一下Malfoy家继承人的形象，但我明白他之所以直接来这里是因为知道我很担心Ron，“Harry，当心你的手指，叶子的边缘很锋利。”
“哦，”我从银质的罐子里抽出手，食指上一道明显的伤口，“你不能早点说！”
“自己手那么快。”他拉过我的手，然后……把我的食指含进了嘴里，舌尖扫过伤口顿时觉得麻麻的。
“Draco！你在干吗！”我满脸通红地收回手。
“消毒！”
“Mione在这里，你想吓死人吗！”我压低声音。
“她早知道了，如果你是说我能把什么都不知道的Weasley吓死，那我就带着药去找Snape教授。”
早就知道了？！我转过去看Mione，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那表情让我觉得我这辈子所有的把柄都在她手里了：“这么说，你成功了？”这是对Draco说的？
那家伙挑了挑眉毛。
“我不敢相信，你们俩居然！”
“Harry，这个我们迟点再说，还是先救醒Ron比较好。”
一切都顺利，除了Ron知道是Malfoy救了自己时一脸恨不得永远别醒的表情。
这次的攻击中有个Ravenclaw的六年级女孩重伤不治，于是Hogwarts自从五十五前密室被打开后，终于第二次全面停课。说终于不是指我希望这会发生，只是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姐姐和姐夫带着我们回到12号，因为校长坚持在那里我们能得到最周全的保护，Hermione没有像McGonagall 教授建议地那样远离魔法世界，她的父母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真的佩服Mione敢于承担一切的勇气，按她的话说就是：“你们几个太笨，尤其Ron，我得照顾你们。”
Ron对于自己保护Hermione还被魔咒伤到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抱怨自己水平太差，于是不用监督也开始疯狂地看书。
“Ron，我从来不指望你来保护我。”Mione心疼他的语气溢于言表。
“Mione，我是男孩子，当然是我保护你！”
“那至少让我辅导你，你一个人看会很辛苦。”我怕她快笑出声了。
“不，我当然可以。我如果连一个Malfoy都比不上，还有什么资格娶你。”
“Ronald，你说什么？”Mione睁大眼睛，我则立刻竖起了耳朵。
“不，没什么，忘了吧。”
一边的Draco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起来：“你们明明听到了。天，红头发和泥巴种，你们的孩子的头发会是什么颜色？”
“Malfoy！我娶Hermione你有意见啊！”Ron忘记害羞了。
“Draco，要不要我封上你的嘴！”
“当然，如果你用你……”
“闭嘴！”我和Mione异口同声，Mione发火是自然的，我则是怕他说出什么会把Ron打击到精神错乱的消息。
Draco当然也和我们一起待在12号。Snape对于Draco私自离开Urelandisch再私自回家的事情非常气愤，因为Malfoy庄园向来不是安全的地方，他经常过来查岗以确保我们，不，是Draco没有四处乱跑。Draco在他眼皮底下冒险回去搬了所有需要的书回来，虽然被Mione骂了半天，但这也保证我们不会太无聊。
战争终于还是开始了，食死徒开始暗杀魔法部的成员，一听到谁又失踪了我就心里发毛，忍不住向校长提出要执行任务，他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不，Harry，你们安心待在这里。”
“可是校长，你让我和Draco学了这么多不就为了现在吗！”
“不，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耐心，Harry。”
于是我们又每天继续我们的练习，Mione和Ron无意间看到了我们的联手攻击，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觉得现在我们越来越默契，配合得我只能用完美来形容。Draco一兴奋就在Mione面前把我抱在怀里，我则紧张地确定Ron不在旁边。
“Harry，你最终还是答应他了。”Ron回家去了，Draco则被Snape找去，Mione趁机拉住了我。
“答应他？对了，Mione，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怎么觉得是你把我给卖了！”
“卖了？Harry，我觉得你现在其实很幸福啊。”
“和一个Malfoy在一起幸福？”
“你把一脸傻笑藏起来还会有点说服力。别装了，我又不是Ron。”傻笑？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么你们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他很早就告诉你了？”
“Harry，我自己会看！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要别人告诉我。”
“很明显吗？不是吧……可是Mione，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我是指，这样的情况，我真的保证不了什么。”
“Harry，没有人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实现承诺。只要你自己快乐，别的我真的觉得不要想太多。”
“这个算是逃避的态度？好吧，坦白说，我很害怕。”
“得了，有谁不害怕呢。你知道吗，就在被攻击的前一天，Ron还答应我将来在我们的房子里装电话。他昏迷的时候我在想，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绝对活不下去。可是这不会是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相反，我更想珍惜现在。”
“你是对的，Mione，你总是那么透彻。”
她微微一笑：“如果我和Ron结婚，我其实很想让你和Draco一起当伴郎，那个情景一定很让人难忘。”
“你想吓死Ron吗？”
“Harry，”她翻了翻眼睛，“你打算瞒着Ron多久？”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等过了圣诞吧。”
是啊，眼看就要圣诞了，其实我很怀疑这样的情况下谁会有心情庆祝圣诞。不过Ron从Burrow回来以后带来了一个消息让我发现这个圣诞必然会很热闹——Bill要结婚了。
战争里的爱情常常草率而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