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战后春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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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哑然，怔愣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没经验，但没看过猪也吃过猪肉，再加上坊间黄色书刊这麽多，他当然不会笨到不知道这叫所谓的『心动』。
这小鬼不会……鼬猛然打个冷颤。对於这样的亲睐，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知道自己不排斥就是了，而且还有点高兴。
「我没有」还是先不要对鸣人多说什麽，免得弄不好反惹来一身腥，多倒楣的，不过倒可以……
「骗人！」坚定的红眸，鸣人迟疑了，会不会错怪鼬了。导出这结论，鸣人心虚起来，小小声的低喃：「不对阿，那为什麽会有那种感觉……」
金黄色的发丝因烦恼而踉晃踉晃的，鼬不禁感到好笑。
「过来」他命令着。鸣人听话的走了过去，一阵惊呼，他被鼬拥在怀里，他慌得挣扎起来，尤其是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碰碰碰的彷佛快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
乱窜的小手中途不小心打了鼬几次，鼬攫住他的手反转在背。「安静！」顿时间，鸣人静了下来，睁着圆眼哀怨的望着鼬。
「你……」真糟糕，他选错方法了，本来还想说用这样的方式看能不能让鸣人话少一点，没想到让自己有异恙的感觉。他竟然觉得鸣人此时此刻，很诱人，他竟然有想吻他的冲动。
鼬为这想法吓的松开了手，鸣人连忙跳的远远的。
「你不要靠近我！」水蓝色的波漾掠上戒心。
鼬深沉的凝了鸣人良久，窒闷的空气持续好久好久，就待鸣人快松懈下来时，鼬叹了口好大的气，像是接受什麽沉痛的事实。
「你…你还好吧」不自然的神色，鸣人不禁关心的问。
「没事！」平静的语气和混浊的红眸搭不上，六片瞳孔暗地溜了一圈，问：「你说我对你放忍术？」
「对阿」鸣人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鼻孔冲气好不得意，「你就别再装了，已经被我发现了」末了，还得意嘿嘿笑了两声。
用力抿了嘴角，鼬这才没有把快勾上去的嘴角显露出来。
「其实……」顿了顿，敛下眼皮又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你放忍术」
「我就知道，快点帮我解开」鸣人急切的要求，虽然那种感觉他不讨厌，但是一会快一会慢的心跳却让他心慌慌，就怕心脏跳出来。
「我现在没有办法…」鼬佯装伤恼筋，严肃的模样。鸣人根本看不出来鼬现在正设好圈套，等着他乖乖跳下来。
「不会吧！」
预料中的反应鼬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吊起鸣人的胃口，「不过……」
「不过什麽！？」
「不过只要你保持在我身边，这忍术就可以慢慢破解」看到鸣人毫不怀疑的点点头，鼬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是存心要骗鸣人，但骗他还真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他怎会这麽不小心，居然对一个智商可能只有他一半的人有好感。现在还摸不清自己到底对鸣人好感的程度如何，所以也只好先将他放在身边，再做观察……
「呿！在你身边，那简单嘛！」鸣人信心满满的搓着鼻头，笑的如夏日艳阳般的灿烂。
鼬开口想再说什麽时，外头细微的陌生气息打断了他，又回复以往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冷冷的看着门缓缓打开。
「什麽事？」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多得是时间。
微低下来的身子，谦卑地柔柔说，「我们小姐在偏房里学茶道，她要我带领二位过去」
鸣人和鼬跟了上去，也大略熟知了内部的环境，还有他们也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四周除了高耸的墙壁成了屏障，另外……虽然对方已经极力隐藏自己，但还是瞒不过鼬的眼睛。
不止请他们来。这结论让他非常的不悦，他最讨厌别人碍手碍脚的！麻烦。
想着想着，他们必须要保护的人就在眼前，庄严安静的气氛，鸣人也不禁顺着气氛而停下燥动，一顺也不顺的盯着娴雅的阿紫俐落的转着杯缘。
缓慢的动作中却带着难以言欲的优雅，但是就稍嫌沉闷，鸣人安静一会又开始不安份起来，他小小声的咕哝，「泡个茶有必要这麽麻烦」
「不就热开水冲一下就可以了，你说对不对，鼬哥哥」
鼬哑然，也不知到要怎麽解释，也或许解释起来很罗嗦，所以他索性轻敲鸣人的脑袋，示意他安份点。
鸣人闷声的抗议着，小手不甘示弱的伸起手也想回手，可惜未到鼬的身体就无疾而终，望着不知何时被攫住的手腕，他不满嘟起嘴巴。
「臭鼬哥哥，只会欺负我这中忍」
「你是中忍！？」言下之意意思是暗指他像下忍吗？鸣人受辱的跳起来，声音微上扬，「你不相信，跟我比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说的激动，鼬却淡淡撇他一眼，动了动下巴示意鸣人往他的後方看去。
茶道老师的脸黑的跟乌云一般，额边隐隐跳动的青筋叫鸣人害怕的往鼬缩去，咽了抹口水抖着音，「我安静、我安静……你们继续……呵、呵……」他乾笑着。
「笨蛋」虽小声，但不巧溜进鸣人的耳里，他怒视着鼬。但想到刚才老师的脸色，他识趣的抿着嘴巴，撇过头不吭声。
故意坐在鼬的身旁，用力的挤着他做无声的抗议，算是去了他一些火。鼬倒也乐意鸣人的身子不断往他身上靠，但一颠一颠的也不是挺舒服，最後他乾脆把鸣人揽进怀里，嵌住鸣人。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紧靠在一起，引起站在侧边的下人的眼睛个个比铃铛还大。
阿紫手不稳的微溅出点水，在老师严厉的眼神下她连忙道歉。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鼬身上飘。有着是错愕、难过，和不可置信。
这堂课下来，每个人带着不同的心境下而结束了，唯一仍没改变的，恐怕是傻傻被鼬牵着走的鸣人吧。
战後春曲（鼬鸣）…NO。14
夕阳在山头上盈盈散发澄光，预告大地将要沉寂，林中的鸟儿缓缓归巢，虫儿也纷纷回笼，略过山头後翻开层层交错的叶脉，一个深坑的山洞隐密其中。
山洞中没有预期中的暗淡无光，相反的，洞里的水晶折射出来的光线，成了天然的灯光，照亮洞里的一切，一群穿带紫色的忍者跪坐一排，恭敬的微低着头，待站在上头的人下命令，空气中不难察觉有一丝紧绷。
「又失败了？」紫色头发扑泄半边脸，从发间透露的目光，叫人胆寒。
「对不起」
「道歉有什麽用，我要的是那块玉」日讳火大的拍着椅背，他怒瞪着底下跪趴的下属，冷声轻扬：「你们到底要不要让日晶忍兴盛！」
「我们已经窝在深山好多年，是该去见见世人……」他半捂着脸，痛心的道。
「这也就是我们被叛村子所期盼的事，不是吗？」
底下的忍者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每张脸的年纪都在20上下，是一批正值青涩的小家伙，但眼中却透着不符年龄的苍桑。
他们怎会忘了，多年来他们这一族所受到的委曲，外面的人对他们所做过的事，这种屈辱是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他们不想再像长一辈的人闷不吭声，他们要跳出来，也因为这样他们须要那块玉…
来发动日晶隐没数年的神秘力量。
山洞里阵阵高亢的讨伐声，比波浪还高，比山还坚定，震光了附近的鸟儿。
日讳坐在前头，神情憔悴，他多希望父亲能了解他们的苦心……
※
说回鸣人这，透出檀香的桧木味道，好闻的让蛀虫都忍不住趋之若鹜，可惜还未到就被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给吓跑了。
「阿～～～～我要出去！」
「别闹了，小紫！」低沉的嗓子怒斥着。
「我不管、我不管！」阿紫也不甘势弱的喊了回去。脾气倔的和三岁小孩没两样，一点也没有快满18岁的稳重。
「小紫，听话，这次听爸爸的话我就帮你买你任何想要的东西」硬的不行，堤公鸱只好来软的。但是阿紫不领情的撇头过去，「哼！」
这幕鸣人看了，不甚高兴的嘟起嘴巴，阿紫这般任性的方式可让他啧啧称奇，原本的那一点好感全没了。
没关系，他忍。像这种任性的小孩他也不是没看过，毕竟木叶丸以前就是那副德性。
鸣人以为自己忍的过去，直到阿紫发脾气的把桌上杯子全扫到地上，淋失了上等的塌塌米，水渍在上头泫散开来，鸣人的怒火也冲了上来。
「你别太过分！就算你父亲再怎麽疼你，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你的父亲」
被外人突然指责阿紫顿时间无法回应，只能怔愣的盯着鸣人，直到看到鸣人身後依旧绷着脸的鼬，她羞辱感由然升起。
「你凭什麽管我！？」不想被爱慕的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硬是回嘴。
「我只是看不过去，你父亲不让你出去是关心你的身危着想，你居然还对他大吼大叫！」怒火持续飙涨中。
「要你管、要你管，担心这麽多乾脆把我锁起来算了」
「你……」鸣人差点气歪了嘴，伸起手作势要打她。但是见到那张发焰的脸蛋，他深吸口气，把拳头收了下来。
「鸣人，够了」始终安静在旁的鼬，蓦然开口，他扯过鸣人的身体，对着堤公鸱道：「放心，我们既已接受委托，那就会保全她的安全」
「我才不要保护她…」鸣人小小的咕哝着，警告的眼神闪过来，他禁声。
堤公鸱感激的看着鼬，拍腿大笑，肉垫垫的下巴肉跟着晃动，抓起自家女儿的女，好声好语的道：「那这样吧，小紫，你要出门一定要带着木叶的忍者，好吗？」
阿紫面对心上人的提议，哪会有拒绝的道理，她乖巧的领颔，「我明白了」
鸣人气的直跳脚，被鼬闷住的小脸涨得红咚咚的，似乎不太满意鼬的决定，在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争执，鼬知会一声，就连拖带拉的把鸣人带离这里。
一出门，鼬松了手，鸣人马上抗议，「我才不想保护那个臭任性的小鬼」
「小鬼？」挑起眉毛，鼬不以为然。
「本来就是了，那麽任性，令人讨厌」
「你也没大到哪里去吧！」
「那有！」鸣人神气的拍拍胸脯，自豪的道：「我已经快20了」可惜後头马上被一桶冰山融下的冰水给浇了一头。
「她也快18，差个2岁，真不晓得有差吗？」
「罗、罗嗦，大就是大，这是不争的事实」因忿怒而竖起的金毛，和嘟的不能再高的滟红小嘴，鼬饶富兴味的勾上笑容。
「那跟小鬼吵架的人是……」
「哼！」鸣人撇嘴转头过去，咕哝着，「那是她太没有礼貌了」鼬为他的孩子气莞尔，坐在长廊上，望着挂在梁上的风铃，放松下来。
「坐下来吧！」半强硬半推就的把鸣人镶在身旁，乘着凉风，任由黑色长发飘扬在空中。
「你为什麽这麽生气？」他问。
鸣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抿起的嘴唇紧得像蚌壳。他不想说—
拍了拍他的脑袋，红眸望着天空，彷佛看到了许久以前的事，他感叹的说，「人有许多种，个性也千百样，如果为了这些事而有所感触，岂不太无聊了」
这是他当忍者这几年来的心得，无论在木叶、晓。任务中倘若注入点情绪，最终害到的绝对是自己。
「我知道」细碎的嘟嚷，鼬轻叹。
「可是、可是……」鸣人湛蓝的大眼浮上雾气，拎起鼬的衣领喊着，「可是再怎样都不能这样对待亲人」
「就算亲人犯下涛天大罪，都不应该这样」心一揪，鼬脸沉了下来。眼见到所处全被他的红瞳渲染成鲜血，尖叫声在他耳边响起。
倏地，他抗拒的闭上眼睛，把这一切排拒在外。
良久─
「鼬……鼬哥哥、鼬哥哥……」一阵从远处飘来的呼唤，他愣的回过神，凝着忧心忡忡的白净脸蛋。
他失神了……
「你怎麽了？」鸣人抱怨道。
「没事」冷淡的吐出，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反而多了点忧郁。鸣人偷偷觑了鼬一眼。他刚刚是不是太超过了，所以鼬哥哥生气了。
就这样，两人结束了话题。鸣人见鼬没有再说话，他也不敢再吭一声，微微的风拂过脸庞，伴着天然的美妙声响，悠闲的午後，沁上一点困意。
哈～～打了呵欠，半垂着眼皮。好舒服喔，没想到这次任务这麽轻松，在堤公宅里只要稍微警戒点就好，基本上所有护卫的工作还是在於原本就在宅第的流浪忍者。
不过，这种生活也好无聊……
战後春曲（鼬鸣）…NO。15
鸣人独自在肚子里发着牢骚，仰望着天空，忍不住赞叹。天气真好阿……
「鸣人…」陡然的低唤，鸣人侧过头去。
「亲人很重要吗？」
鸣人微偏着头，似乎在思量鼬口中的话。反问他说，「为什麽这样问，你不是很重视佐助吗？」看到不以为然的表情，鸣人嘟嚷着。
「少装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得出来，虽然你嘴巴里常说那个笨弟弟嫌恶的模样，事实上，你为了佐助曾要求钢手奶奶把他骑下的任务拨给你做吧！而且你也怕惹他讨厌，所以才一直躲着他厚！」
一语道破隐藏极内的秘密，鼬难堪的闭上眼睛。真丢人，没想到他一直想逃避的事，居然会被这只笨狐狸说中。
「没想到你笨归笨还有点脑袋」小小声的低语，还是被鸣人听见了。他鼓着双颊，怒瞪着圆目，像极了一只可爱的河豚。
鼬攫住鸣人的下巴，一脑股把气全挤出来，有趣的勾着笑容，「我这是在称赞你」
「喔塔布希罕（我才不稀罕）」
鸣人倔强不服输的样子，着时逗乐了鼬，发出阵阵的笑声，响亮了整个沉寂的午候，也燃起了鸣人不小的火气。
甩开了鼬的手，「你笑什麽笑，哼！」生气的撇头到一旁。
鼬搭上他的脑袋，抚着柔软的黄色发丝，触感极好的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把他的头放在腿上，把玩着。
「不要摸我啦！」如同蚂蚁鸣叫，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鼬低低的笑声，传入鸣人的耳中，痒痒的…虽然鼬的态度很差，不过笑声还真好听。鸣人暗忖想着。
「你为什麽会这麽在意？」他意有所指的说。果真，鸣人又缩了起来。
鼬轻叹。他也不想强逼着鸣人，更何况了不了解这件事情，并不会有什麽损失，会这样问也只是他心底有个疙瘩在。
过了片刻，鸣人使终没有声音，就在鼬要放弃时，幽幽带着落寞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从小就没有家人……」
「我觉得有家人的人好幸福唷，所以当然会讨厌看到那些对家人做出不礼貌的人」鸣人无神的蓝色眸子，盈盈的就像大海，飘扬摇摆。
以前使终是一个人的日子，浮上心头。被大人讨厌也好、被欺负也好，他一直认为如果他有一对父母在他身边，就不会遇到这些事。
他每每见到村里一家大小走在巷子的画面，都好生羡慕……
鼬不语，静静的抚着鸣人。埋进他腿间的头颅，有些湿热，他没有点破，只是顺着一个手势，不断的摸着、不断的压着，直到颤抖的身躯稳定下来。
不难察觉鼬的瞳孔中有道不尽的苦涩，仍说：「那我在你眼中岂不是一个最失败的人」他可是曾犯下弑父、弑族人的凶手。
抬起泪眼婆娑，不解的歪着头，「才不会勒！」他困惑的晃晃脑袋。「我一点都不觉得鼬哥哥你有错」
「可是……」曾做过的事，是无法抹煞掉的，即使他拒绝外来的批评，却也躲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
「才没有可是！」鸣人用袖口抹去了眼泪，坚定的道：「我真的觉得你不失败，我有听钢手奶奶说过你的事，大致上了解。或许我没办法体会你的心情，但是……」
「但是你不是一直对佐助补偿吗？」
鼬哑然，敛下了红眸温柔的凝着鸣人。他很高兴终於有人发现他的心情，他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只不过不善表达罢了。
轻抬起鸣人的下巴，他放纵自己的感觉，吻上了艳红的小嘴，蜻蜓点水般的抚了过去。
鸣人愣愣的看着鼬的头放大、缩小，傻傻的摸着热热的唇瓣，後知後觉的——
「阿～～～」放声大叫。
「你、你……你干麻亲、亲我」鸣人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把玩着手指。
「为什麽阿……」低声的沉吟着。他自己也为这举动感到讶异，刚只是脑海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