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系列+番外 by唯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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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在你眼里,和我亲近的人必图谋不轨的吗?为什么不肯宽容,其实你无权干涉的。”我嘟哝着,声音很小。
“如果是以前,”他并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只自言自语,“我在pippo车中睡着,睁眼的时候,一定是到了你的住处,现在,却被送回来。”
“伊丽萨在等你……”我默默提醒。
“菲利浦,”他拢我的发,“即使我将订婚的消息也换不回你,就算我跑到舍瓦面前示威,你也依然不动气。告诉bobo,什么样的行动会影响你的情绪,而心甘情愿在我身边?”沙哑的问着,语气中一丝萧索。
“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只是你试探的工具吗?bobo怎么忍心这样对待爱你的人?太无情了不是吗?”我翻弄他的手,“pippo从未埋怨过什么,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bobo订婚,天经地义,谁会生气?”
“你就忍心伤害爱你的人吗?”他口气硬了起来,“你说用了10年回来,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bobo,”我叹气,“pippo是个感情白痴,什么也看不懂……别再吵了,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在车里,陪我一晚……”
……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easy game to play……I believe in yesterday……why you had to go I don’t know; you wouldn’t say……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睡眼朦胧时,bobo忽然唱起走调的歌。
“白痴……”我懒散的说。
“怎么?”
“好象是‘she’吧,为什么唱成‘you’?什么意思呢?”听不懂,并不代表记不清,他真的是唱错了。
“呵呵……”克里斯坏坏的笑,“才不告诉你!好好睡吧!”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easy game to play……I believe in yesterday……why you had to go I don’t know; you wouldn’t say……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似水流年——迷途3》
那天以后,bobo依然保持着娱乐版的高暴光率,频频和伊丽萨出没各种场合。我被承诺着,说他们的感情只是敷衍,那个女人只是排解压力的工具,没有爱情……如果一种不需要投入的关系可以让他笑逐言开,而对我深深的“迷恋”使他束手无策,那么是否应该有所选择?放纵且不负责任的生活,好过如此盲目却无望的挣扎吧?
然后呢?各色关于我的绯闻见于报端,无意辩解什么,只是希望体会美人在侧的暧昧,或者,是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吧。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我们需要一种平衡来排解心中的压抑。最终,在他气怒的质问中,笑笑的满足。
舍瓦回来了,我给他深深的拥抱。他们说没有竞争,是我表现的最好时机,他们说少了舍瓦,我会势单力孤……注定是矛盾的,再次对望时,忽然想起3年前在基辅的初遇,是的,直到现在我才完全记起了那时的他。
12月,气温更加低了。
马上就要迎来和尤文的比赛。
“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对决。”面对milan channel漂亮的女记者,我报以公式化的笑,礼貌且得体的说着,“我更关注的是俱乐部的成绩。”
“真的毫不在意吗?”采访结束,回到训练场的咖啡厅,rui问。
我不置可否的笑,厌恶这样的自己,用笑容掩饰一切想法,即使看清什么也不愿表达。
对面的人也未追问,自顾自的喝着咖啡,嘴角藏着不易察觉的明了……
也许,当人过分期待什么时,往往落空。
就如此刻躺在休息室的我……
左膝的疼痛在蔓延,灼烫红肿。因为全心想着下周同尤文的较量,我只把这场与切沃的比赛当作检验自己状态的练习。而上半场的进球也让人心满意足。
可即使不断成长,也学不会在球场上顾及自己。“你不要命了吗?”下场时rui担心的吼到。呵呵,现在想来,他确实骂的对。情况太危险了,球是半高着被传来的,够到它的唯一方法只有俯身冲顶,在当时所有动作都是本能,当看见对方门将飞身过来抢球时,我依然跃了过去……(见图4)
然后,听见了肌肉撕裂的声音。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我不断擦着,不想让继续比赛的队友担心。
在试图回到场上的努力失败后,我又一次跌在场边。(见图5)队医紧皱的眉头宣告我必须离开。
被工作人员抬下场时,忽然有预感这次别离要很长时间,于是我不断回头望着赛场。眼泪依然不听话的涌出,分不清是疼痛或舍不得。从没有什么时候,绿茵场如现在这样可爱……(见图6)
次日,接过伤势检查报告时,我依然在微笑。父母和西蒙在一旁,没有人承受的起我的泪,让他们少担心些吧。
是做决定的时刻了,医生说如果保守治疗,就不会错过6天后与尤文的比赛,如果希望完全好转,只有手术。
“我要世界杯。”计划医疗方案时,不假思索的回答。如果说有什么会比“复仇”更重要的话,就只有大力神杯,为了它,我可以放弃一切。因为是幼时便有的梦想吧,所以多年来执着的埋在心底,不离不弃。
当立即手术并修养3个月的疗伤计划制定完整后,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我需要时间平复情绪。
安静的平躺在床,闭上眼睛,再学不会如从前那样失声痛哭,也没有bobo现成的怀抱温暖冰凉的心,相信他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深夜砸门而入,只为了安抚我的伤痛……
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谁呢?脚步声很快到了床边,便没了动静。也没有睁眼,bobo说我的情绪只写在眼睛里,那么,还是不要让来人察觉那种失落吧。
对方的手覆在我的膝盖上,厚厚的绷带几乎隔绝了掌心的温度。那手复又抚住我的额头,久久不放……不着痕迹的翻身,躲过已汗湿的掌,不想继续迷乱于一种媚惑的暖。
轻轻的叹息传到耳中,“为了你,我会战胜尤文的,”是舍瓦!“一定会的。@#%……”沉沉的承诺之后,似乎是一句俄语,我不懂。
直到安德列关门离开,始终没有发现我是醒的。
《似水流年——罗马假日》
第二天,家人陪我登上去罗马的飞机。
米兰城渐渐消失在云层下,bobo依然没有捎来任何消息。难道他真的闭塞到还不知我的伤病吗?
看向窗外的时候,却注意到窗子上玻璃中反射出的自己的脸,从未有过的深刻清晰。世人说那是张美丽的面庞,在配上我经典的“假摔”表演,简直可以去好莱乌红到发紫……思及此,我笑了,扯出唇畔长长的痕,如果可以,宁愿伤的是脸而非腿。只要还能奔跑,我就会守在赛场上,同尤文对决,为大力神杯努力……
手术并不复杂,局部麻醉就可以了。躺在手术台上,天花板的无影灯竟显得刺眼,气氛安静让人窒息。有想逃出去的冲动。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适应静谧,无限渴望着赛场上喧嚣的激情,即使那是冷漠,甚至残酷的。
一副夹板固定了整条腿,在父亲的陪同下,我拄着拐上车,回到西蒙在罗马的家(见图7)。下车时,很多镁光灯闪烁,我如此模样的照片很快会传开。不想让人看到这样的因扎吉,却无能为力。
麻药的效力已经过了,膝部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为了世界杯,再多的狼狈也无所谓。
“菲利浦叔叔。”童稚的声音传来,托马索也来了。我抬头望去,他正骑在桑得罗肩头兴高采烈,西蒙也跑过来扶住我。
拉齐奥队长也来了?有些意外。那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微笑着看我,完全不似比赛时的步步紧逼。除了在国家队,我们注定只是对手,他出色的防守技术让我抵触,思及此,不禁皱了下眉头。
“叔叔抱!”桑得罗手上的小孩并不安分,伸出胳膊来“纠缠”我。
“你长的太像女人了!小孩子都喜欢!”每次bobo看到我被众儿童簇拥的场面,都会嗤之以鼻。
想到他,我又笑了,即使不在身边,那个人依然带来无尽的回忆。
“乖!”桑得罗宠溺的哄着宝贝,“托马索看看叔叔的样子,只有抱着拐了……”
真希望当场晕倒!从未听过这个人如此温柔的语气,从前在赛场上,作为队长的他只有吼叫着招呼队友的份。
我狡黠的表情一定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马上意识到自己过于外露的表现,有些窘迫。但队长毕竟不同的,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热情有度的说着欢迎的话。似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整个下午,父亲带着托马索出去玩耍,我、西蒙、桑得罗坐在屋子里海阔天空。少有的时刻,可以和作为对手的他侃侃而谈,即使在国家队,我也只是同俱乐部的队友很近,根本没有和他接触的机会。
我从不知道,场上沉稳老练的内斯塔也会有走错更衣室的尴尬,也会有忘记拉裤链的窘迫……当他眉飞色舞的讲起各种往事的一刻,我才意识到拉齐奥队长是和西蒙一样只有25岁。
直到他起身告别,才提醒我天色已晚。出门的时候,给个紧紧的拥抱,“保重,我会再来的。”轻轻在我耳边说着。
“好。”微笑着回答,竟然会期待。
养伤的日子宁静悠闲,托马索成了我最大的慰藉,每日哄着宝贝也算一种乐趣。
偶尔的惆怅是来自于克里斯。大咧咧的家伙居然也会因为打不通电话而伤心气怒。
“bobo不是和伊丽萨过的很好吗?”我震惊于这种话居然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不是说不在乎的吗?不是我常常把他推向别人的?为何又会心痛?膝盖的伤势蔓延到了大脑?
听到这句话后,电话便挂断了。都不再如从前一样吼叫争辩。
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pippo,是我,桑得罗。”拿起电话,出其不意的声音。“桑得罗?!”声音明亮起来,才刚刚离开,怎么又来问候呢?
“我是想问,pippo会什么时候离开罗马?如果不走,我会介绍自己的私人医生给你,他对养伤期间保持体能很有心得。”
“呵呵,桑得罗不怕我恢复的太好,比赛时更加难防吗?”心中热乎乎的感觉,这样的深夜,他居然还想着我的伤,“那么,就不走了,我会在罗马住一段的。”
听到回答,他似乎很高兴,连声称好,说马上带医生来看我。
闲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真的谢谢你,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挂断之前,我深切的说……
当晚,喝着暖暖的红茶,关上灯,只有银色的月光洒了满室,夜,呈现难得的舒缓。已经不会为伤病哭泣懊恼了,10年沉浮,我逐渐明白,有些事情是在满足的同时必须承受的,就如此刻的伤,构成生命中难得的完整。当年的泪,是因为怀疑能否继续踢球而流,现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感谢命运的眷顾良多,期待的是世界杯的风光。
改变的不只一人吧?克里斯再也不会闯进来,探问pippo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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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色已明,枕边的茶早已凉了。伸伸懒腰,新的一天!
“哥!”西蒙敲门而入。
“怎么了?”他的神色异常。
“那个人,荒唐的可以。”口气支吾。
“谁?”
“看见就知道了!”话毕,弟弟麻利的扶起我,朝门外走去……
“bobo!”大门外的台阶上,克里斯倚着墙,迷糊的睡着,看来相当疲惫。身边还放着倾倒的酒瓶,流出的液体几乎干了。逞能的家伙,半瓶就宿醉如此。
我叫了他几声,懊恼着不能蹲在他面前。
“白痴。”西蒙嘟哝了一句,便扶起昏昏沉沉的人,往屋里走去。弟弟对bobo没有好感,都是因为我吧,让他愤恨至此,我知,此刻西蒙的行动是在帮忙。
可是,每次面对家人的询问,都在摸棱两可。
醉倒的人在我的床上大睡特睡,一直没有醒来。多久没有这样的时刻了呢?只有我和他独处,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依然没变的,10年的岁月并没有阻拦bobo的脚步,在我受伤的时候,他依旧赶来,只是因为我的不讲道理,才负气没有砸门,醉倒外面吧?
在我眼中,他永远都不是球场上威风八面的霸主,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只是时刻将我藏于心底;任性并执着的守护10年“笨蛋”。连夜穿越半个亚平宁来到我身边的“笨蛋”。
更多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固执什么?依他所言,永远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疲惫的分分合合,藏来躲去?其实,是我变的更多吧?不再是当年纯白举誓的少年,虽然常将“退役后同回澳洲”的话挂在嘴边,但是早已不再坚持,只是应付他的手段罢了。
再次低头看时,才发现bobo在盯着我,什么时候醒来的?
“怎么都不说话?”我笑的尴尬。
“知道吗?”他抬手别住我耳后的发,“我枕边已经很久没有pippo的影子了,真高兴,一觉醒来,又看见了你。”说着,使力把我带入怀中,沉沉叹到,“为什么?为什么pippo都不再需要我?bobo以为受伤的你会需要我的怀抱,以为你会哭泣倾诉,可是……”
“不是bobo的问题,是我,是我在改变,对不起呀。”搂住他的肩膀,我竟开始了从前属于他的道歉把戏。
“pippo。”许久,他才叹到。
“恩?”
“说好了退役就回澳洲,不会反悔吗?”
“怎么会?”笑,“一定回去,一起养海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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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比赛,bobo不得不回去米兰,原本是要带我一起走并送回皮亚琴查的。可是想到桑得罗的约定,便决意留下。
他问原因,我推说喜欢罗马的阳光。异样的感觉,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不直接说出“内斯塔”,怕他误会吗?如果心中清朗,怎么会担心?我极力想掩饰什么,笑的不着痕迹。
“你有事瞒着我!”车子启动前,bobo说到,“每次想隐瞒的时候,pippo就是这个表情!”话毕,他在我挥手掩门的一刻离开。
关上门,隔绝了光线,无力的靠着门板,鼓起腮帮子,沉沉吐了口气,紧张什么呢?让他看的如此明显。
几日之后,桑得罗带着马里医生来看我。
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复计划后,马里便告辞了。
代替我把医生送出门后,桑得罗回到客厅,“你笑什么?”
“知道队长大人不会轻易离开。”我望入他的眼。
你一定没有认真看过那双眼睛,谦和内敛的外表下,是征服一切的危险,蠢蠢欲动的自信。
他俯身,与我很近的对望,不发一言……
我高深莫测的回视,一场冒险游戏。双方都在挑战理智的神经,走出正常的生活,却不能自拔。这个俊朗的男人呀,天生的致命吸引。
“pippo相信一见钟情吗?”许久,他才开口。
“不,”我淡到,“不了解如何去爱?至少我做不到。”和bobo十年的分分合合让我看清这一点。
他忽然笑了,“是呀,我也不信呢!不好意思,最近和尼塔发生些矛盾,心情不好,才问这样的话。”
“桑得罗的尼塔美的紧呢,可要看好,别让他人乘虚而入呀。”拍了下他的肩膀。
顺势按住我的手,他皱了下眉头,舒展到,“放心,不会的!我有的是留住她的方法……”显然是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