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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似水流年 系列+番外 by唯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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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时,我开始劝慰桑得罗。希望他不必紧张,说这是很多人都要面对的事情。




是的,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多的感情沉杂,注定不可能一起,没了心情。只是默契的一起训练,比赛。看对方失落时,在一旁安慰提醒着。




朋友罢了。




我也没有招惹舍瓦,把自己看作擅长惹祸的危险分子,如果不能处理得当,还是不要雷池吧。




和拉齐奥的比赛。



桑得罗很是卖命,却因为过于紧张而发挥不好。




当他被昔日的队友铲倒,痛不欲生;当拉齐奥的队员跑过来,为“队长”缓解抽筋的疼痛时,我的鼻子都酸酸的。一种只属于足球的,复杂难耐的炽烈情感呀,让每个置身其中的人醉的不愿醒来,让所有人欲罢不能……




《似水流年(完结篇)》
在蛰伏了一个冬天之后,我又回来了。虽然没有赛季初的疯狂,但依然可以应付繁重的比赛。





奇怪的很,我的欢乐总是陪伴着bobo的泪水。联赛中和国米相遇,我的一招绝杀;冠军杯半决赛舍瓦的致命一击…一次次将国际打入深渊。







当米兰淘汰国际进入冠军杯决赛时,我兴奋地和队友拥抱,冲上看台和观众一起欢呼。几乎没有什么能形容当时的喜悦,四年前,那个和皇马的决战之夜,让我悲痛万分。如果世界杯的伤痛真的需要什么来补偿,那么,就是冠军杯。







庆祝胜利的我,确实忘记了一切烦恼,包括因伤坐在场边的克里斯。







退场的时候,在比赛时和我发生冲突的托尔多依然愤愤的念叨着,失败的痛苦让平日温和的人暴躁起来。已经走到通道尽头的他竟然又回头向我走来。







喜悦中的我被托尔多使力推了一把,趔趄后退了几步。幸好,这一幕并不是所有队友都看见了,那源于我总愿意走在队伍最后的“好习惯”。







“你!”被惹怒的我喊了一声,就往前冲去,没有人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



















在托尔多即将再次碰到我时,一堵肉墙忽然挡在面前,几乎阻隔了视线!







Bobo。







“够了!”他扶住队友的肩膀,沉声劝到。







方才气怒的人此时恢复了些理智,也许想到以后还要在国家队碰面,托尔多并没有得寸进尺,只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最好别让其他队里的人看见你护着他!…呵呵…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丈义的克里斯!即使伊丽萨被人抢了……”渐行渐远的人还在嘟哝着。







此时的场面相当尴尬,很久没有说话的两个人,沉默着。







我们都太骄傲,太在乎谁重要,就如此刻心中涌动的万千滋味,却不知道是什么。







我迈步,走过他身边时,瞄了一眼那张脸,光线暗处,看不清表情。







继续往前走,通道的灯光氤氲起来,我想是自己泪眼模糊的结果。为什么会难过?明明进入了冠军杯决赛,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人的一个动作会让我波动如此?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不哭,不哭。







我告诉自己。







30岁的人,那样难以自控?







不哭,不哭。







即使他从后面匆匆追过来,迫不及待的从身后抱住我。







不哭,不哭。







即使他的下巴紧紧压住我的后颈,双臂收的牢牢的。







不哭,不哭。







即使挣扎中的我不经意间甩落了泪水,滴在他的手上……







“别动!别动……”克里斯竟在我的不妥协下开始请求,“pippo,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







不断呢喃的人此刻显的那样敏感而脆弱。







情势奇怪起来,我转身拥着他,任凭牢骚满腹。







尽管五味杂沉,心中还是相当清楚,一会儿,球场的工作人员就会来打扫通道。于是,我带克里斯离开。







“菲利浦。”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恍惚的人渐渐清醒,沉默很久后,他低低叫了一声。







“恩。”我温和的应着,生怕他再有波动。







“原来,分离的痛苦是我自己根本不能承受的。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菲利浦是否爱过克里斯,倘若爱过,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状态疯狂进球,倘若爱过,怎么会在胜利时兴奋的毫无保留?倘若爱过,怎么不见他如我样的消沉寂寞?”







我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他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放弃的,即使看见了你和桑得罗在一起,也不放弃。菲利浦,你知道吗?刚才我听见你的喊声,回头时,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你也许都忘了,”他自嘲的耸肩笑了下,“国家青年队的比赛,分组训练你们输了,结束后,我在球员通道看见你和法比奥还有bonofani一起走过来,知道吗?那时候的菲利浦像道最最温暖的美丽阳光,天使样的。从那一刻起,我再没有离开。”(详情见《人间烟火——回忆篇》)







我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他说我也许忘记了,呵呵,怎么会呢?即使再过很多年,也不忘。







“重新开始好不好?”克里斯家门前,他问。同时,握起我的手,无名指上,只有指环的痕迹。







他笑了下,对我的拒绝不屑一顾,抬手绕到我领口后面,轻易找到了一条项链,成功的将他拽了出来。







“藏起来?看不见?它,却更深的贴着菲利浦的皮肉。你别想逃开。”







我笑起来,利索的解下项链,随着金属的碎响放进他掌心。







“bobo。”







“恩?”







“上帝现在在看着我们呢,”我顿了一下,继续,“如果他成全我们,就让米兰失去冠军杯,然后,伤心至极的我永不再回来圣西罗,我们永远一起。倘若米兰夺冠,那么,就如你口中的命运,我永不再回bobo身边,我们永远分离。”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似乎在听一个玩笑。







“如果相爱的人被上帝祝福,我就相信。”强调着一种宿命,我一再重复。







“好。”思量了很久,终究拗不过我的固执,他牵强的开口,声音哑哑的。







之后,我们交换了指环,把刻着自己名字的收在自己这里。







人们不会察觉,谁也不知道,环于我们指间的,是另一支指环。倘若还可以在一起,再换回来;倘若不可以,那么,毫无牵扯。







然后,他用力拥抱我,似乎是最后的一次,听着沉沉的呼吸声,我轻轻叹息。







“既然你残忍如此,菲利浦,我只有说——祝福你的对手。”下车时,他抛下一句。







再见了,克里斯,我真的够狠心吗,无论结果怎样,都不肯让自己幸福。







再见了,克里斯,倘若永不能一起,我一定剪短自己的发,让你不再迷恋他的柔软,让自己忘记。







如果相守是幸福的唯一方法,那么,我会将它们剪掉,任流年偷换,都不再怀恋。







(完)





















番外:
《似水流年 (番外)内内篇1》

看到他从车里缓缓走出时,我有些不能自己。


周末比赛之后,西蒙的手提电话急促的响起来,然后,更衣室的所有人便得知了菲利浦受伤的消息。我惊讶于自己如此在意,竟然开始魂不守慑。


于是以看望托马索的名义来到西蒙家,等待pippo的到来。


当他慢慢走过来,与我对望时,简直有拥抱那瘦弱身躯的冲动。手术劳顿使他整个人苍白疲惫,却依然惊人的美丽。低垂了眼睫,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与他默契10年的大个子。


他们的暧昧也许可以逃过记者的镜头,却躲不开身边人的眼睛。那种关系即使在国家队也不会隐藏。是呀,除了在国家队,同他,只剩兵戎相见。当他还在亚特兰大这样不起眼的小球会拼命时,我已经是拉齐奥的队长。首次对决的前夜,教练提醒注意一个叫菲利浦。因扎吉的人。当时意气风发的我不屑一顾的摇头 ————一个瘦到与竹竿媲美的前锋,能有什么杀伤力?



站在赛场上,才发现自己错了。他疯狂的进球欲望及出神入化的抢点工夫让我措手不及,除了抱住他的腰,实在想不出更好阻拦的方法。面对我的死缠烂打,他没有像别的前锋那样抱怨或破口大骂,甚至不看我一眼,依然全力的拼抢, 清秀的眉宇间充满杀气。


终于没有完成任务,在我促不及防时,他灵活的扯出空挡,打入一球。虽然最后亚特兰大还是输了,但他进球后激情四射的庆祝怒吼却让我心起了波澜。一个如此纤弱的男孩何以有那么巨大的能量?是什么支持他呢?那场比赛后,他便消失在视线中,我依然是豪门雷打不动的主力。赛季结束,当翻看各项成绩单时,菲利浦。因扎吉这个名字竟出现在最佳射手的首位!要知道,已经有很多年,最佳射手都是被大球会的前锋垄断了。


然后,他成了我国家队的队友。可惜,有了克里斯和alex,他根本没有多少表现的机会,而从那少有的几次表演中,我看到他的与众不同。


不久后,他的弟弟加盟拉齐奥,面对相似的脸孔却没有相同的感动……


西蒙家的院子,三个人愉快的聊天。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注意着菲利浦俊朗的笑颜。是的,长久以来,除了他天赋的进球灵感,那张容颜也令我迷惑。他是那种不需要刻意展现,只在颦笑间便足以倾城的人。各色的漂亮我见过许多,意大利是个盛产美人的地方,包括我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出色“产品”。可是,如菲利浦般吹弹可破的精致从未见过,他的美丽似乎随时要冲破躯体跳跃而出,隐约、淡薄、醒目……


即使在弟弟家,菲利浦依然少言,只习惯安静的听。时而簇眉凝望,时而狡黠窃笑,你会感觉他周身笼罩的浅浅冷漠,眼波顾盼间的绵绵幽怨……


如果拥抱只能是告别的一刻,那么我情愿分开一千次。闻到他发间新鲜的皂香时,我还在提醒自己到此就好,属于豪门的高贵骄傲不允许队长沉迷或如克里斯样肆无忌惮的表达。况且,没有10年,如何有相契的爱恋?



不会发生更多了,我会永远留在罗马,守护拉齐奥的荣誉,并且,与你为“敌”。


《似水流年 (番外)内内篇2》
那是个陷阱!带着马里医生去西蒙家的路上,我这样想着!不要接近他,你会万劫不复,他是天使,他是魔鬼!


无数的声音在我脑中盘旋,却怎么都拉不回想见菲利浦的渴望。


看见门里的他襟弱的扶拐而立(见图8),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了。果然危险的,安静的他比在球场时更加可怕。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永远水澈深邃的眼睛,唇边似有若无的笑……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他和身边的太多人纠缠不清。


这个男人是香烈的酒,即使声明“剧毒足以毙命”,也氤氲着甜美的味道,所以你义无返顾的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同医生一起离开。作为后卫,沉稳理智是必须的,我也一直秉承着这个原则和每个人相处,从未遇到任何障碍,包括在女友尼塔面前,我会好好的爱她,保护她,多年来相敬如宾的和谐,没有如火的热情,平淡安静。


不欣赏激情冒险,那不是我的风格,可是,当俯身面对菲利浦时,一切理智都消失了。他坐怀不乱的与我对视,从容的回答我的“一见钟情”。聪明如他,一定知道我想说什么,却巧妙的躲开,于是,我祭出尼塔掩饰失望。



原来,他是困扰的,他说自己没有爱人,相信吗?如果没有,那个叫克里斯蒂安的男人算什么呢?罗马与都灵,与米兰都相距的太过遥远,遥远到我一点也不了解菲利浦。他有和弟弟相似的容颜,却不是西蒙的明朗阳光,pippo的孤单让你动容。那是一场普通的联赛吧,因为是拉齐奥和尤文的冠军之争而格外耀眼。


阿尔皮球场漫天的烟花,欢呼的人群,我看到的却是他无助的跑动……即使进球,得到的祝贺一样的公式化,那些人,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友善”罢了,没有太多的队友愿意送上真心的祝福。拉齐奥胜利时,激动兴奋的我无意中看见了pippo走向更衣室的背影,寂落单薄,他前面,是三三两两结群而行的队友……


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原因,一心为着球队的成绩而高兴。于他,除了不喜欢,没有更多的感觉!不会有一个后卫会欣赏一个前锋的。


更不明白自己出门时在舍不得什么?他甚至没有道一声再见,依然笑对我的离开。


“桑得罗,我有话。”他的弟弟,天真热情的西蒙,忽然不再称呼我“队长”。


“什么?”站定,闲适的看他。没问题的,只要不是在pippo面前,我就是那个得体内敛的队长。


“不要招惹他,”说着,西蒙抬手指向屋内,“你承受不起的!”


“西蒙以为我会白痴到追求菲利浦的吗?他不爱我,你知道的,没有回报的付出,我不要。”口气“嘲弄”。


“真的?”


“不相信我吗?”自信满满的反问。


“没有一个人承受的起爱菲利浦的沉重,即使是……总之,爱他的人注定痛苦。”


“因为他不爱吗?”


“不,”西蒙看向我,“无论他如何表达,你都会因为那种迫人的精致而害怕,怕他现在不属于你,怕他有一天会飞走。根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谁告诉你的?”


“不需要,只要你爱他,就能体会。”他顿了下,继续,“所以,不要招惹哥哥。”


我并未回答,盯着西蒙看了会儿,便转身离开。不要保证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承诺不了了。



《似水流年————(番外)内内篇3》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执迷不悟?!”西蒙不解的说着,即使此刻我们已经坐在去米兰的飞机上,他依然喋喋不朽,“那样的场合,连克里斯都不到场的,队长去做什么呢?”



我并不回答,灿灿的笑看窗外的云,是呀,去做什么呢?上一次,菲利浦是那么明确的拒绝着我,今次的前往,又是想寻个什么果呢?



他心中只有克里斯。




这种了悟产生在世界杯的时候。那一天,bobo进了球,并未按惯例的跑向传球的队友,而是径直冲到了正向他跑来的pippo面前,万众瞩目下深深的拥抱……那是在亚洲的半个月里,菲利浦最高兴的一刻,其它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笑脸。



作为主力的我,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的情绪,比赛的繁重冲淡了一切。只是偶尔瞥见替补席上的单薄身影时,才浮现转瞬即逝的失落。



同克罗地亚的比赛中我伤了脚趾,瘸拐着被换下场,队医忙着为我检查,红肿带来的疼痛依然持续,希望转移注意力的我抬起头,眼睛扫视着四周,尽量忘记伤痛。更大的担心来自于不能比赛的危险,几乎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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