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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虚无之旅-第44章

小说: 虚无之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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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青梅竹马。”
  曲薇忽然转头看了看坐在前面的林深。
  
  到了海水游泳馆,大部分人都到前面大的水上游园区玩去了。沈一钧不爱去人多的那边,专门绕到后面的海水游泳池中游泳,这里人很少,空间广阔也很宁静。旁边还有两个小型泳池,一个用于初学者学习,一个用于摸拟海上冲浪。
  安静真的被人相邀玩去了,不过都是同龄的男孩子,去打水球。曲薇和我坐在泳池边轻声聊天。
  “海潮”曲薇忽然握住我的左手,手指轻抚贴着半透明胶布的手腕。“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放不开。”
  “我什么时候放不开。”
  “你呀,总是和男生好得象兄弟,连那个宋启文,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是好朋友,谁知道……,对了,你不在的两个月,他到处找你,还回国了一趟。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
  “算了,都过去了,告诉他还有什么意义。这样挺好。”
  接下来,我们谁都没了话说,一起默默观看正在游第三个来回的沈一钧。
  “利萍现在怎么样?”我想起了她。
  “和她的德国老公回上海,准备扎根下来。”
  “太好了,这样我们三个就不会分开!”
  “海潮,说真的,你打算什么结婚?”
  “结婚?现在谈这个问题太早了。”我再也不想结婚了!永远不想了。
  突然一群同事从前厅涌了进来。
  “好哇,你们藏在这!”一个人大叫,说着向沈一钧和另两个同事冲过去,不知谁绊到了我坐的小凳子,凳子一倒,我失去平衡,扑嗵一声,头朝下掉进水里。我的天呐,这是深水区,曲薇的泳技只停留在狗刨式,救生员能不能及时看到我掉水里,我不停地向下沉,幽深冰凉的水中,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我不再慌乱,慢慢睁开了眼睛,月沣正向我游来,是的,无论我身在何处,你永远都在我身边。你来了,你来了,我朝他伸出手去。
  我被他托出水面,曲薇和同事们还有救生员都等在池边。我把着扶手,咳了两声,并无大碍,大伙这才放心,救生命顺便教训了我们一通,这才散去。
  月沣呢?我在人群中寻找。曲薇陪我坐到远离泳池的沙滩椅上,
  凑在我耳边说:“喂,第一次救你,算是见义勇为,第二次救你,是不是缘份?”
  “嗯?”
  “林深,刚才是他救的你,你不知道?哇,他入水的姿态太帅了。”
  “又是帅,你花痴呀,也不怕你家沈哥哥吃醋!”
  明明是月沣救的我,怎么变成了林深。这时林深披着浴巾边擦头发走过来。
  “没事吧。你不会游泳为什么还坐在深水区?”
  我疑惑的望着他,真的是他救的我?我又有幻觉了?
  “呵呵……呵呵……”
  “小三,我去找沈一钧,你们聊。”曲薇见风就转,走掉了。
  林深坐下来,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确定刚才溺水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这才放心。他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不会喜欢他的。我别过脸,看着泳池蓝色水面。忽然,林深一把握住我的左手,力度之大,让我心惊。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为什么?!”他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饱含着不知名的情愫。因为刚才入水,粘在手腕上的胶布不知何时掉了。我的脸胀得通红,使劲挣出手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个人隐私,你懂不懂得基本的尊重!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有特权可以对我这样!”我怒斥道,站起身来,准备一走了之。
  “海潮……”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我停住脚步,也让我的眼中充满泪水,不是的,这都是幻觉。没有月古人,这个世界里没有他,永远不可能再有他。我没有回头,继续朝更衣室走去。我打开衣柜,想换衣服,忽然有什么阻止了我。其实,人家只是一番好意,我这样做太过份了!对于能舍身救你的人,你不能宽容一点?海潮你为什么还是没有长大?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关心你的人。
  我关上柜门,调整了一下心情,重新走进游泳馆。林深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泳池。我走到近前轻声问道:“对不起,你能教我游泳吗?”
  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茫,让我迷惑,你究竟是谁。
  
  林深教得认真,我也学得很认真,可是还是不能一下学会,不过学习过程非常愉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和林深一起来到餐厅,立刻引得无数目光的,我想起了与月沣一起去谢佛会的路上,如飞刀般妒忌的目光。那时候没能伤害我的目光,现在却扎得我痛苦难言。我十分知趣地和安静坐在一起,曲薇带着沈一钧,沈一钧又带着林深,最后和我们坐成了一桌。
  吃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他们在谈论什么我一概不知。安静好象在讲我们小时候的故事,他怎么记得这么牢。
  “什么?!我爸爸说从小都没打过我!”我忽然听到安静说我小时候淘气挨打的事。忙反驳。
  “那是因为你每次挨打前都地跑到我们家躲起来。”
  “谁……谁说的!我回家问我爸去!”
  大家都笑了,餐厅内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我却还是不能快乐起来。
  
  晚饭后,大家意犹未尽,呼唤相邀着要去唱卡拉。我觉得身心内外因学游泳、因人声的嘈杂异常疲倦,想早点回家。刚好安静要按时返校,我以此为理由打算提前离开。
  “小三,咱们好不容易聚聚,现在就回去,太不够意思。”曲薇翘起嘴埋怨我。
  “你们去吧,我本来就不会唱,今天游的很累,我先回去了。”说话同时看看安静,希望他能配合我。
  “我得回学校了,海潮你留下跟大伙一起玩吧。别象小时候那么害羞。”这安静,不但不帮我,反而把我向外推。
  “就是,我说海潮,大学里你总还算个风云人物,不是在那个什么歌赛上得了第一。”
  “什么歌赛,是朗诵赛!”我和曲薇异口同声纠正沈一钧的错误说法。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姐妹。
  曲薇接着调转抢口,开始说我。我忙举着双手。“我投降,我投降!我跟你们一块去还不行吗。”
  “嗯,这才是好姑娘。”文芳和男友突然插进来。林深一直站在沈一钧旁边,默默微笑。
  
  整个卡拉歌厅都让我们包下来,爱表现的到大厅唱,心虚胆怯或想甜甜蜜蜜的去了包厢。林深还没来得及选择,就被一组的几个疯丫头疯大嫂们抓去了大厅。我跟着曲沈二人来到小包厢。我并不打算唱歌,不过看着他们俩人时而争抢MIC,时而又你让我我让你,深情对唱,心里又开心又羡慕。
  “要唱好歌,必须饮点小酒!”沈家哥哥开始大放厥词。“薇薇,海潮,咱们喝一杯。”
  “好!”
  “不好!”
  这次姐妹阵线出现了分裂。二比一,我输了。
  “小三,就喝一杯啤酒好不好?”曲薇软下来,找我商量。
  “嘿,我们海潮同学千怀不醉,就一杯啤酒?”沈一钧还想鼓动我。曲薇瞪他一眼。
  
  今晚的碑酒微凉苦涩。我喝了一口,苦意让我皱眉。包厢里有些闷。那俩个家伙又开始含情脉脉的对唱,让我这个电灯泡无处可逃。我来到大厅。大厅里闹得正欢。院长正和一组组长合唱。还有人伴舞。只喝了一口啤酒,头却晕得厉害,脚步发飘,我扶着墙走到室外,夜晚的凉爽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些。走过伸到大海中间的长长栈道,站在尽头,凝望被月光履盖的海面。海风拂来,穿过薄薄的连衣裙,穿过每一寸肌肤,也穿透了一颗心,悲伤如月光般浸盈全身,此时要是我跳入大海,是不是能够终止这份刻骨悲伤。
  “海潮”
  是谁的呼唤。海潮,海水波动成潮,思念的孤寂随清晨涨潮而来,又在黄昏携着悲伤退潮而去。一次次冲涮着我全部身心。
  “海潮”我从悲伤的海面浮起,真的有人在呼唤我,是从大海深处传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呼唤!
  “海潮……”不是海上的声音,是我身后有人在叫我。我转过身,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一步步走到近前,眼前的人,白衣衫被月光染成银色,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眼睛,那是一双动人的眼睛,黑而幽深,静若古潭。他朝我微笑,笑容明亮如秋日暖阳。
  这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我伸出手,抚摸他长而密的睫毛,英挺的鼻,脸上细白如玉的皮肤,饱满红润的唇。这是真的,看得见,听得见,摸得着。是有血有肉的躯体、与我血肉相连的躯体。有温热的感觉,有柔软的感觉,有心跳的感动。
  顿时眼中泪如雨下,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不要让我一次次等待,再一次次失望……”
  “海潮。”他的拥抱温柔至极,又炽烈如火。
  
  “小三!到处找你,你怎么跑这来了?!”曲薇的呼喊从风中传来。“林……林深,你……”随即她叫出的名字,仿如当头一棒,让我完全清醒,眼前月沣的脸被迅速还原成林深的脸孔。我一把推开他。
  惊奇、愤怒、极度的失落让我不顾一切大喊:你骗我!你骗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说完扔下林深、曲薇和后来的沈一钧,快步跑了,泪水在风中飞落……跑着跑着迎面撞上一个人。
  “小潮,怎么了?”是爸爸。
  “爸爸,爸爸!”我大哭,满腔悲痛只有放在亲人身上才能安心。
  “孩子,别这样!咱们回家!跟爸爸回家”
  爸爸说着向追上来的我的朋友们做了个手势,带我坐进车内,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我的情绪在车渐行渐远后逐步平静下来。
  “爸,你怎么会来这里?”
  “刚好陪几位客人来这吃饭,听到你们也在这,想顺路过来一起回家。”
  “噢。”
  “海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怎么面对现在和将来。如果一味沉溺在过去,那么你为过去所付出的代价,就白废了。爸爸妈妈不问,不代表爸爸妈妈不知道。我的傻孩子。”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和林深一直保持最简单的同事关系,公事几乎没让我们见过几面,更不要说私下。正好我们组成员都在,活分担了不少,罗琳自告奋勇全揽跑上跑下十五楼送图工作。一段时间来,我的生活和工作出奇的宁静和快捷。那些思念和孤绝暂时被收藏起来。
  
  八月炎热稍稍退去。快下班的时候,财务部的马姐过来问我去不去欧氏发型工作室,那里是我们全院女同胞公认发型做得比较好的地方。我摸摸一头厚重的长发,它让我这个夏天过得很辛苦。
  “好,我正好想把头发全剪了,一直没时间去。等下一块去。”马姐走了。文芳问我:“你真舍得,这么长这么好的头发哟。”
  “什么好,你看这里,这里,都开叉了。”我捧起头发给她瞧,没有爱情滋润的长发,正在慢慢枯萎。
  “修剪一下就可以嘛,为什么非要全剪掉?!”
  “把什么全剪掉?”沈一钧抱着图纸进来。
  “海潮要把她的头发全剪掉。”文芳插嘴回答。
  “海潮,头发全剪,你想出家?嘿嘿……”
  “谁说全剪,是剪成短发。不跟你们说了,到点,我走了。”
  刚出办公室,看到林深站在电梯旁,我一愣。随即垂下目光:“林副总工,下班啊。”
  “为什么要剪掉它?”他的问话让我再次一愣。“海潮,不要剪,好吗。”
  我掐着掌心,咬着嘴唇。心因为他的话轻轻颤抖。
  “海潮,走吧”
  马姐从身后过来,挽住我的胳膊。电梯门刚好开了,我们进去,仍站在门外的林深,眼中闪动着一丝痛苦。
  “林副总工,你不上吗?”马姐提醒他。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电梯门缓缓合上,隔断了我跟上去的目光。
  
  望着镜中一头披散在布上的黑发,丝丝垂坠,我发着呆。剪还是不剪?手拿剪刀的理发师也在犹豫。
  “小姐,这头发剪掉太可惜了。分叉,可以修剪掉,再做个深层养护,另外前面的流海重新剪出个型,让它动起来。我保证不会老气,不会呆板,会很漂亮很精神。”
  “嗯,那就先把下面的那些分叉剪掉。”
  寒光闪过,寸寸青丝落地,隐隐传来它们的哭声。我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小姐,我只剪了这么一点,你看镜子,基本没有变化!”理发师被我眼中涌上的泪水吓住了,忙解释。
  满头艳艳青丝,曾在谁的梳理下挥洒着生命的喜悦,此刻却是我,准备亲手让它们魂飞魄散……
  第二天我披着黑亮如缎,喜获重生的长发走进办公大楼,电梯旁又见林深。当他看到我亮丽如新的长发,眼晴洋溢出生动的情愫。我微笑向他打了招呼,他微笑回应,一个透着炎热的早晨,忽然间清凉丛生。
  
  我们的努力和付出终于结出成果。设计稿顺利通过三审,正式加入澳洲竟标团。院里派二十人前去澳洲参加投标。院长带队。
  “海潮,你去吧。咱们组去一个人。”
  “我?我不去。你去吧。你不是想去澳洲玩。这次是个机会。”自从栖霞山那次游玩后,我再也不愿意出去旅游,不愿到任何离家超过五十公里的地方。
  “谢卫前些天特忙,现在生病了,我要是去,得离开他半个月。况且这次设计你一直在跟,咱们组别人去也不合适。”
  “我不想去。”
  “去澳洲,出国出差的机会,别的组都在争,你倒不想去。去吧去吧。就这么定了,我都报到院里了。”
  
  国际出发的候机区人不多,天色有些阴暗,从广州过来的飞机还没到,可能又要晚点。我摸了摸脖上的珠链,它正好好地贴着我的皮肤。这是我回到现代后第一次戴它,戴着它陪我出远门,相伴我的旅程。本来我还想戴碧水环,带着素心兰,耳环太引人注目,素心兰姥姥一直当宝养着它,不肯让我带,何况出国带着植物必须报关。我只好罢了。
  
  广播里果然宣布经广州飞往悉尼的飞机晚点两小时。这个候机区内最后只有我们这班飞机的人在等。我看看大家,男多女少。有几个人在默默下棋,沈一钧抱着电话说不停,肯定是曲薇,院长正在和林深谈话。我把手提电脑交给同事,一个人在候机区的空座无人地带走来走去。
  
  高大的斜面落地窗映着机场外空旷略显苍凉的景色,偶尔有飞机起飞或降落。人生是一段一段的旅行,从这里出发,抵达那里,途中经过的风景,人和事都会慢慢过去。
  我踱到区域里最远的角落,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梁静茹《爱的大游行》演唱会。她是我喜欢的一位歌者,屏幕上放着大大字幕:FLY AWAY
  
  FLY AWAY?曾经的名字,我留在古代的名字,让我驻足观看。
  
  这一次是我自己为自己下的决定, 
  很小心,你说慢慢来别怕来不及, 
  如果我还有一点点不安或者迟疑,
  我不会对你的反应那么好奇。
  落叶啊,其实也很不愿意, 
  其实也不想回忆,
  谁没等到错过了流星。 
  我们啊,交集在这意外的假期, 
  一定那里见过你,一定曾经梦见你。 
  
  这一次问我自己都说我毫不怀疑, 
  爱上你,终于我发现我还有勇气。 
  唯一我觉得遗憾的是我不够仔细, 
  不了解你说那一些话的用意 。
  几乎是所有时间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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