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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并箸成欢 下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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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起来是柔嫩软腴,鱼肉毫无腥味,只有那种特有的清甜爽滑,还有酱汁的浓香微辣。

「酱里勾了酒是不是?」

盛宁笑着点头:「好吃吗?」

盛世尘把他的头拉的低下来,吻上他的唇,笑语:「你自己尝一尝……」

话语的尾音消没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盛宁的唇舌水润柔软,带一点甜意,就如适才吃下的美味菜肴。

那时候……

他们那么接近,那么快活。

盛世尘在很久一段时间,都在回忆与现实之间游走徊徘。那些美好的时光如梦如幻,所以当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想起盛宁已经不在身边,胸口那隐隐的痛,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以承受。

那因为练蚀心掌,而意外得来的时光。那毫不掩饰自己情绪,想笑就笑想痛就痛的人,分明就是自己……但是,自己何曾有过那样的放纵?

那样的盛宁,像阳光般温煦,像丝雨般柔和……他们那样的爱着对方。

他一天一天的记起那被蚀心掌的伤势分割出记忆的时光。

那个快活的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不是完整的他。

那个人不骄傲、不冰冷、不矜持、不作伪……

那个人想要什么就直接伸手去要,那个人,那个人爱着盛宁。

那个人不是他,但也就是他。

那个因为心脉受伤,性情大变的盛世尘,是默默埋在他心底的另一个自己。

是由小到大,他最想成为的一种人。

可是,现实中放不下的东西很多,想实现的那个自我,始终被埋的深深的,连自己都不会想起。想得到的东西,却一直欺骗着自己,说并不想要。

一直一直的告诉自己,幽静的、遗世独立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不需要人爱,不需要人陪伴,不需要……不需要俗世凡尘中的一切,爱恨嗔痴,悲苦仇恨……

那些他都不要,那些东西都是他要割舍抛弃的。

可是,却在练功走岔之后,完全颠倒了过来。

他想要,发疯一样的渴望着那一切,那热的、冷的,甜的或苦的,闪光的、灰暗的……他被孤单逼的无法再忍受,受伤……

走火入魔,功行岔道,给了他一个合适的缺口,让他终于挣脱自己设的困囚。

或许,在他自己也不明了的心底,他是有意为之。

给自己一个借口,一个机会,可以去得到,去拥有,去体味……那些在心底最深处,一直的渴望。

而给予他一切的,是盛宁。

在那黑暗的石室中被他粗暴占有,在那一年多的时光中倾心相伴,细心照料,柔情蜜意,两心相许……

这一切一切,都是盛宁给他的。

也许是盛宁恰巧在那个时候来到他身旁,也许,他心中早就预演过,设想过或许会发生这一切。盛宁一直是最包容、最温和、最剔透的一个人,在他的手边,随时可以触及,随时可以掌握……

盛世尘看的很清楚,自己如此卑劣。他不是盛宁心目中仰望的那神祇似的偶像。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有着普通人的优与劣。只是,他的丑陋掩藏的比别人深沉,也掩藏的十分完美。

他想了很久,要把盛宁找回来。但是找回来之后呢?

他一直在想,自己要如何对待他。像从前一样心安理得的安享福气?像从前一样漠视他?像从前一样……

不,不……

盛宁给他的是全部的一切。而他给盛宁的呢?只有伤痛,只有背负,只有……

盛宁抬起头来,远远近近的绝不像是有人家存在。这里只有许多的林木、虫鸣、鸟啼,没有人烟。

「还没到么?」他小声问。

盛世尘指了指树丛之后,「到了。」

到了?

他们绕过树丛,盛宁看到一座隆起的墓冢。

原来……原来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墓台墓碑都是青石砌成,打理的很齐整,一点杂草也没有。

盛世尘走到墓前,缓缓的跪下。

盛宁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盛世尘柔声说话,声音彷佛清风拂过树林,淡然的像在与母亲对坐闲话家常:「娘,我来看您了。天气转凉了,要是以前,您就会开始为我缝制冬衣了吧?」他转过头来,向盛宁招手,「小宁,你过来。」

盛宁慢慢的走近,盛世尘拉着他跪在一边。

「娘,您对我说过,人总要有个伴,不拘是什么人,只要能与我相知、相守,在一起的时候快活平安,您就再无奢望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说,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您也知道的,我收养了几个孩子,他是其中的一个。

「我向您提起过他,他是玉家的遗孤,性子和顺,待人热诚,会做一手好菜,心细也聪明,我看着他长大,一直和他在一起,将来也不想与他分开。娘,他就是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盛宁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带他来让您看看,他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我想娘您也一定会喜欢他的。」

微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轻声嘉许。

「娘以前常与我说,富贵一世也不过是过眼烟云,功名利禄也只是镜花水月,而且这些东西,都易得到。

「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一颗真心,有一个人因你乐而乐,因你哀而哀。那个人和你生死相许,天涯相伴,无论什么缘故也不会变心,无论你如何落魄也不会离去。

「娘,我找了很久,还傲慢的以为世上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与我匹配……可是到后来,才发现这个人早已经在我身边。」

盛宁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可是,就算是最美的梦里,盛世尘也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盛世尘轻轻握住盛宁的手,柔声说:「你给娘磕个头吧。」

盛宁怔怔的说:「磕头?」

盛世尘点头:「对,磕完头,你也要改口喊娘。」

「娘?」

「对。」

「可是我……我……」盛宁两眼发直,吶吶的说:「我为什么要喊?」

盛世尘替他理了一下耳边散下来的头发,柔声说:「是不是你从幼时就跟着我,家人都早早亡故,喊不出口?」

「不是,只是……」

「虽然我娘没有见过你,不过我想她若是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盛世尘说:「给娘磕头吧。」

盛宁愣愣的看着他,盛世尘的手在他背上轻轻用力,他便不由自主的向前弯腰,叩下头去。

「娘,小宁对我很好,我也会对他很好,从前我们在一起,将来还会在一起。娘在泉下有知,当不用再为我牵挂担忧。」

盛宁莫名其妙被按着叩了三个头,盛世尘的一番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刚下过雨,石头阴寒。」

盛宁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次。我们要在一起,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盛宁似乎反应不过来:「你再说一次。」

「我可以再说一次,十次,百次……我们要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山风吹的树叶哗啦啦的响成一片,盛世尘的声音在一片叶动风声里面,有如金玉互撞,有清脆的铿锵之音。

「我们要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盛宁低声重复。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盛世尘的痼疾,忘了现在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他做梦也想、也盼、也渴望听到盛世尘对他说这样一句话。

「先生,我也是一样……」盛宁眼前模糊一片,伸手胡乱的抹一把,「我也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傻小子,那你哭什么?」

盛宁满脸泪痕,却说:「我是太高兴了。」

「高兴也不许哭。」

「好,好。」盛宁扯着袖了乱擦一通,「我不哭。」

身后有人走近,盛宁闻声回头。

那人白发苍苍,打个躬说:「少爷来啦。」

盛世尘点点头,声音很和气:「刘叔。」

「这位小少爷是……」

「他是我的徒弟。」

那老人说:「地太凉了,看这位小少爷脸色不大好,就不要久跪了。少爷领他到后面小层里去歇会儿吧。少爷是不是在这里住两天陪陪夫人?」

盛世尘点头说:「是,劳烦刘叔从山下拿两床干净铺盖来,柴米也送一些。」

那老人答应了一声。他和盛世尘说话很平淡,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听起来是很亲近的。

盛宁如在梦中,盛世尘拉起他,向山坡的后面走。在一片长草之中,有一间小院子,里头不过两间房,屋上铺着茅草,墙上刷着白垩,在秋风吹黄的长草掩映下,看起来彷佛一间童话里才有的森林小屋。

「刘叔平时会在这里打扫,守墓;我来的时候也歇在这里。」盛世尘扶着盛宁坐下,手背擦过他的脸颊,盛宁的小脸被山风吹的凉冰冰的。

盛世尘坐在他的身边,两手拢在他的脸颊上,用手心去温暖他的脸颊。盛宁目光迷离,怔怔的看着他。

「累了吗?」

盛宁轻轻摇头。

「要不要喝水?」

盛宁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我……我去烧水,先生你也渴了吧?」

「你坐一会儿,我去烧水。」

「不不,」盛宁站起身来,「我去就好。」

盛世尘拉着他手,「那一起去。」

一起去烧水?

盛宁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的确,没有听错。从他抱柴、舀水、升火,盛世尘都一直温柔的陪伴在他身边。

大铁锅里的水袅袅的冒着热气,灶里的火苗跳跃,红光映在人脸上,两个人的脸都被火舌烤的有些热,盛宁摸了一下脸。

指尖还凉,但是脸却热了。是火烤的,是吧?

火很旺,干柴在灶底劈啪的裂响着,迸出一点小小的火星来,落在盛世尘的鞋面上。盛宁生怕烧坏了他的鞋子,忙伸手过去拍打了两下,还是烧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出来。

「这……」盛宁有些懊恼。

盛世尘的手伸过来,盖在他的手背上,「手指烫着没有?」

盛宁有些心慌,手想向回缩。「没有……」

盛世尘没有放开,把他的手翻过来看。

并没有灼到,只是指尖沾了一点黑。

盛世尘替他把那些黑灰拭去,动作轻柔无比,似乎在擦拭名贵的薄瓷花瓶。

盛宁觉得脸更热了。不止脸,好像从指尖开始,有火星跳跳的烧着,顺着手指、手臂,一直烧到胸口,烧到全身。

第二十章

他模模糊糊的,他记得盛世尘把他抱了起来,离开了灶间,进了里屋。他记得盛世尘把他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低下头来。

唇上一凉,盛世尘的唇温度比他低,但是却湿润柔软。短暂的凉意之后是灼灼的热,灶间的火像是蔓延了出来,一路跟着他们,从灶底直烧到了屋里,烧到了床榻上。

后面的事情盛宁就记得更加模糊。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盛世尘和他在一起,他们那样亲密,一直,一直没有分开过。

身前脆弱的地方被握住了,那力道不轻不重。盛宁起先想向后抽身的时候,那手就握得紧些,等到他情难自已的时候,那手就松了些,充满温存之意的抚弄着。

已经是秋高气爽,山风微寒的时候,但是盛宁还是出了一身汗。

盛世尘吻住他的嘴,沾了白液的手掌向下滑。

盛宁身体抖了一下,喉间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但是却微微的分开了腿。

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盛世尘立刻发觉了,心中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指尖极尽温存的打圈,然后缓缓的探进去,将指上的残液涂在紧热的内壁上,仔细的探索,温柔的深入。

盛宁的手无力的圈着他的颈项,牙齿咬住了嘴唇,急促的吸着气,腰腿软的像滩水。盛世尘将他的腿扳的开一些,扶着他腰,慢慢的挺入。

有疼痛,但是更多的是热。

因为那疼痛的存在,所以身体彷佛更热。

被热度一逼,疼痛似乎变了些调子,不仅仅是痛。

盛宁低声呻吟,汗从身上不断的渗出来。

盛世尘开始移动,盛宁什么也做不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浸在一大桶热水里,水很热很深,他被热气熨的没了力气,上不去下不了,唯一的凭借就是身边这人。他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溺水的人,抓到稻草,或许就是这样的紧迫。

只有他,唯有他。

盛宁合起眼,烫人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簌簌的落进鬓发里。

盛世尘蹭着他脸上的温意,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问:「很疼吗?」

「不……」盛宁哆嗦着说:「不疼。就是……我就是想哭……」

盛世尘没有再说话,温柔的吮吻他淌的泪珠,温柔而坚定的再次深入。

盛宁还是在落泪,身体又热又软,他斜过头,泪水滴在盛世尘的手臂上。

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颠鸾倒凤,胡天胡地的结果,是两个人身上都汗湿了,一层水。

盛世尘是个最爱洁的人,却一点也不在乎,扯过棉被来把两个人兜头兜脑的盖住。

盛宁软软的躺着,头枕在盛世尘的手臂上,欢爱是件最耗体力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流了许多的泪。盛世尘拿帕子替他擦脸,盛宁的脸孔还是滚热,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几乎让他昏过的高潮,还是因为流泪的缘故。

「我、我自己擦……」

盛世尘看他把巾帕扯走,微笑着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好了,现在热水应该也变温水了,我去舀些水来,你躺着吧。」

热水果然已经变了温水。盛世尘用杯子端了水来,盛宁喝了半杯,剩的半杯盛世尘喝了。铜盆里的水温度正合适,盛世尘绞了巾帕替盛宁擦身,再替他把被子掖严。

「山上风厉,当心着凉。」

盛宁把头埋进被卷里去,脸上的红晕一直未褪,一个字都不肯说。

太阳很快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天慢慢的黑了。屋里点着油灯,有一点烟气。

晚上的饭是那个刘叔送来的,提在篮子里有饭有菜,有一罐鸡汤,还有一小壶酒。盛宁没有下床,盛世尘把桌子拉近床边,两个人就坐在床边吃饭。

盛世尘把汤倒了一碗放在盛宁手边,汤上面一层黄澄澄的鸡油。盛宁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还烫吗?」

「不是……」盛宁摇摇头,「汤没有放盐。」

没有盐味的鸡汤,油又这么大,嘴巴上一层都是油呼呼,腻腻的很是难受。

盛世尘尝了一口,微笑着说:「刘叔上了年纪,大概是忘了。」

炒豆角,煎肉饼,做的都一般,不算难吃,但也不好吃。

盛世尘把酒温过,倒了一盅给他,「喝一口,可以驱寒。」

盛宁放下筷子,端起杯来小小的喝了一口。酒很醇,并不显得辣,一股热气从喉咙一直向下滑,盛宁打个哆嗦,觉得人也精神了一些。

屋里灯油不算太多,刘叔拿了一把蜡烛来,盛世尘没有点。把饭桌收拾一下,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孤光如豆,床上两个人依偎着,盛世尘慢慢的替盛宁按揉腿部||||穴道,盛宁在半睡半醒之间,眼睛合着,头靠在盛世尘肩上。

因为床很小,所以两个人之间亲密的多一根手指都塞不进。

山风晚来更急,吹得窗户轻轻的喀喀响,窗纸也哗啦哗啦的张合着。树影被外面的月光映在窗户上,一条一条的在轻轻挥舞。

盛世尘在和他低声说话:「我母亲与我父亲是媒妁之言成亲,之前互相没有见过面,我父亲有心上人,但是族中不许他娶,他和母亲的关系从来也不亲密,但是一直很客气,相敬如宾。母亲身体不好,后来便搬出来休养。」

盛宁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一声不响的。但是盛世尘说的话他都听着。

「我离家之后,最挂心我的,大概就是母亲,但是她从来也不说让我回家去,或是让我长陪在她身畔。她是个很淡泊很开明的女子,她说孩子就像小鹰,哪有总护在巢中的道理,因此……我也没有多少顾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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