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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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些名声大噪的什么陈某某等海派艺人,被媒体炒来炒去,看着热闹,于乐江却不以为然。便是他那些个在电视台工作的朋友,私底下说起这事,亦频频摇头。
那些人本质上也就是一商人,他们的文化“底蕴”都是媒体炒作出来的,很虚无。
偏偏真正值得被采访报道的人,比如董洁,行事一贯低调,从来不在媒体前露脸,节目不上,采访也不接受。若不是这次赛式她是业内公认的绝对权威,恐怕大众还是没有机会看到她的发言。
“我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摊在镁光灯下任别人评头论足,我不是靠名气吃饭的明星。”
董洁摇头笑道:“我也不认为人出名了,就是文化人,我本身也不是文化人,按照时下流行的认定,不过是一文盲,你们宣传我,岂不是会误导大众——哎呀,别读书了,读书根本没用,那谁谁,温州人不读书,人家做了大老板,请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打工;那董洁一天学没上,照样成了文化名人……得,这社会也够乱的了,我就甭在中间添乱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事故
吴单被母亲押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
医院那边,吴母出面请了一周的事假。
这几天,吴母哭过,骂过,吵过,闹过,以死相逼的话都放了出来。
吴父生平第一次动手,狠狠打了儿子一顿。
面对突然袭来的狂风暴雨,吴单沉默以对。
他打小在赞誉中长大,天性中有骄傲和倔强,唯独缺少一种叫做圆滑的东西。
吴母实在没辙了,她最后威胁要到萧烨的单位去闹,“我要他一辈子别想得安生!”
吴单觉得筋疲力尽。
他做错了什么?不,他没有错!
他只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只想在不惊动的别人的前提下,小心翼翼的维护一份感情。只想在认真工作了一天,下班后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顿饭,一起说说话,享受一段轻闲时光——他只要这么多。
就因为他的性别,他的感情在亲人眼里,就变成一种罪孽,一个笑话,一场荒唐,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大恶极?
母亲宣布说她正央人帮忙给他寻对象,只要对方人还算本份,愿意嫁给他,她就做主让两个人尽快成家,“结婚后赶紧要个孩子,有个正常的家栓着,你就不会再想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吴单只觉得讽刺,非常的讽刺。何谓正常?和一个没有感情地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生儿育女,这样就是正常的人生?
有没有感情基础不重要,他会不会快乐也不重要,只管像个机器人一样,按着被设定好的程序,机械的生活,机械的一天一天过下去。这样的人生,才是正常的?
吴单沉默地面对父亲的怒气、母亲的歇斯底里,和妹妹的冷嘲热讽。
母亲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如果把她惹急了,她真的能够做出去萧烨单位大闹的事情来,“我要让他一辈子别想抬头做人,我要让他一辈子别想安生”……
然后吴单想起,董洁曾经问他的一个问题:你会为了了争取一份感情不顾一切吗?她说:幸福才是最重要地。“人这一辈子,几十年不过弹指一瞬,在茫茫人海。找到了那个相爱的人,然后相识、相知、相惜、相爱、相伴……一步步走过来,要有多强烈的缘份,才能够走到今天呢?”
“单单,我们好好干,过上两年,咱俩攒钱买个房,以后就有家了。咱们俩个地家……要是在这里生活的不开心,咱们就离开。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谁都不认识咱俩的地方重新开始,大不了不做医生了,咱们开个小诊所……哪,说好了啊,不管什么时候,咱俩都要在一起……”
许多个声音在吴单心头反反复复来了又去……
期间医院来了两次电话,催促吴单去上班。
理由不外乎是医院工作忙,医生不能长时间脱岗。吴单先前负责的一些病人。走的太急没把病人情况跟接手的医生做好交接,等等。
有一次催的太急。又是正事,电话里对方说地义正词严: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吴医生不能亲自来医院做交接,最少在电话里说一声,有些情况我们得跟他做些咨询,云云。
那次吴单终于被允许接电话。
对面说不了两句话,就换成了萧烨。
他在那边一迭声地问他好不好,有没有挨打受伤,有没有好好吃饭,叮嘱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万事先暂时隐忍,且等他恢复上班后,俩人找机会见面再细细商量……
一周的疲劳轰炸,吴单整个人消瘦的厉害。
但,因为他没有明确表态,保证跟萧烨一刀两断。吴母不放心,干脆给医院打电话,这次想请一个月的长假。
医院领导在电话里告诉她:如果吴单个人原因,不能胜任医院的工作需要,干脆不要做这份工作好了……
吴母跟老伴商量来商量去,儿子的前途要紧,不能给耽误了,眼下正四托人给儿子说对象,这要是工作没了,谁家姑娘肯嫁?再者,他们是普通人家,上面没有手眼通天的亲戚可以倚靠,儿子毕业后能进入知名的大医院,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容不得马虎对待。
最终,吴母妥协了,允许儿子恢复在医院地工作。
但是,她却坚持陪在儿子身边,跟前跟后,警惕性极高,因为萧烨也是医生,她甚至瞪大眼,仔细打量任何一位经过身边地穿白大褂的身影。
吴单是拿手术刀地外科医生。
他恢复上班后,接了一台肾结石的手术。
吴单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实习期间已经开始上手术台。到现在为止,已经多次做过结石手术了。
但,就是这一例他曾经做过不少次的手术,出了岔子。
当吴单切开病人的左肾,仔细查找半天,却怎么样也找不到结石时,他的心咯噔一声因为精神恍惚不够集中,他竟然误把右肾结石当做左肾结石,切开了病人健康的左肾!
手术台边,注意到这点的助手和护士都紧张起来。紧张缝合创口,打开右肾,取石、缝合……
终于走出手术室的吴单脸色苍白的吓人。
和病人家属一起等在手术室前的吴母迎上来,犹不忘小心观察戴着口罩进出的男医师,“单单,一会儿该下班了吧?我跟你说……”吴单一把推开母亲,他进了办公室,回身锁上门,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了。
手术刀,倘若拿着它的人不经心,是会变成一把杀人刀的,更会给无辜的病患,造成终生的痛苦和遗憾!
事情当然没完。
院方派了人专门解决这件事,总之要在病人家属发现和提出异议之前,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把事情给圆过去。
“吴单,你不是第一天做医生,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你应该了解。我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对,但是,不管你有什么个人问题,你该知道,个人情绪不准带到工作中来,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上了手术台拿起手术刀,天大的事也得暂时忘到脑后,这点常识你都不懂吗……”
吴单做为主刀医师,受到医院领导严历的警告和批评。
萧烨和吴单有段日子没在农场露面了。
董洁觉得奇怪。
上个星期他们就没来,这周到现在也没见人。连电话也没有一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要知道,自从他们领养了两条狗,一年多来,两个人一直是很趁职的主人。就是萧烨过年时,因为放假离开北京,吴单也会过来,抽时间陪两条狗玩,喂它们吃东西。
更何况,现在他们俩也算兼了农场这边家庭医生的工作,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不露面,也不来电话,这可不像萧烨的作风。
董洁很快就派人问来了萧烨和吴单最近的表现。
综合种种迹象,她心里有数:东窗事发了!
而且,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吴母先是出面给吴单请假,事后又跟着儿子上班,据吴单的同事反应,因为吴单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人也憔悴的厉害,院领导放他长假,让他回家好好调养身体去了……
董洁给萧烨打电话,电话里萧烨声音低沉、沙哑,只说自己一切都还好,就是最近比较忙,恐怕没时间过去。
董洁尽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时间,她却无从劝解,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性恋在现在的中国仍然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词,敏感到像把剑,不经意就能刺伤人。
她纵是有心,想让他们知道,不管今时今日两个人面对的环境有多严峻,至少她这个朋友能够理解,而且永远不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但,她该怎么说呢?冒冒然开口,只怕送去的不是温暖,根本就是另一重惊吓。
可是,她一定要做些什么——董洁想,倘若历史再一次重演,这件事,将成为她心里永远的遗憾!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要负多少责任,要担多少困苦,真的有如一个囚徒,负枷戴镣,千里奔波,含辛茹苦。但如果能有一个情深意切的人,一路同行,白头相随,不离不弃,无论结局如何,这一生,也算得上是一场幸福的旅程。
董洁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得到幸福,他们应该得到幸福,相爱的两个人,绝对不能一个人永远离开、另一个人抱憾终生!
第三百六十二章 想法
刚过了五一。
最近天气有些反常。
四月下旬,阳光朗朗,一天热似一天,大家不约而同穿起了短袖衫。
大街上,有些爱美的姑娘,更是穿上了超短裙或是超薄的纱裙。
大山便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抱怨:今年天热的真早……
进入五月,连着下了数场雨。
雨前雨后,一早一晚,也以多云或是阴天的天气为主。
气温突然就降了下来。
白天还好些,入夜后却着实觉出凉森来。
树林中尤其要凉上一些。大山沿着林荫小路,走到他和董洁居住的小屋前。
今天回来的照比平常时候要晚些。
城市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向外扩张,早几年大山拿到手的地皮,一部分正好位于城建范围里,要配合政府城建部门做整体的规划和开发。
一整天就是不断的开会、讨论、应酬。
公司房地产这块,这几年,趁着银行紧缩银根、谨慎贷款的房地产低迷期,凭着公司自己的雄厚财力,反而获得了长足发展,成为房地产业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一连开发的数个小区,在京城不但销售一路看好,为公司带来了大笔财富,更为公司赢得了极好的口碑。
如今经验、实力和声誉都有了,正在筹划建大型的商用楼……
工作实是忙了些,已经连着——
大山在心里算了下,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和董洁一起吃晚餐了。
傍晚时打过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听着好似闷闷的。
唔,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这几天天气变化大,林子里湿气还要重一些。
担心她着凉,大山想劝她搬回主屋去住。
昨天晚上提了一提,她不愿意。
也不知道这时候她睡了没有——
屋里倒是亮着灯。
绿纱窗加上白色的薄窗帘。双重过虑后,屋内的灯光就只能朦胧的漏出来一点,连窗外边几丛颜色正好的花都照的模糊不清。
晨起时下过了一阵雨,到了这时候,空气中仍然残留着一些湿凉,沉淀了空气中地杂尘,倒使得正值花期、半开半放的花朵散发的香气,隐约可闻。
大山深深呼吸了几口夜里格外清新的空气,随意摆了摆手。
跟在他后边的田志祥和同伴略一欠身。往拐弯处的另一栋小木屋走去。
听到人来,早早站在木栅栏前的狗,目送大山打开门。进入屋内。
耳朵竖起,昂着头略站了会儿,仍旧回到一角的狗屋里趴下休息。屋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比屋外要浓一些。
花香来源于鞋柜上和里边桌子上,花瓶里插着地大束的鲜花。
大山换好鞋,忍不住用手转转花瓶。
董洁喜欢插花,错落有致的艺术插花。让人一眼看过去,心情都变地开朗和灿烂。
清甜的味道,也不仅仅是花香,还来自摆在桌子上的精美小巧的点心、水果,还有鲜榨果汁。
“衣服给我。”
董洁协助他脱下西装外套,取了衣架挂好。
大山把袖扣解开,往上挽了挽。再扯开领扣,接过董洁递过来的湿毛巾,抹了抹脸和手。
低头时。看到她露在睡袍外的一小半的小腿和脚裸,不赞同地皱了眉,“夜里凉,小心感冒。”
“这都进五月了,哪里就那么容易感冒?”
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乖乖站好,由着大山伸手,给她重新紧了紧睡袍,把睡袍带子重新系过。
“哥。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大山举起手臂嗅了嗅,“酒味重吗?”
“还好。”董洁拉他到桌前坐好,“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下碗馄饨好不好?”
大山摸摸肚子,捏了一块点心扔进嘴里,摇头道:“太晚了,随便吃两块点心就好,我也不觉得饿。”
公司准备投资兴建商业大楼,这事昨天董洁就晓得了。
她知道大山今天主要忙的就是这些事,简单问了问,知道一切进展顺利,也就住了口,无意问及细节。
大山去洗手间简单冲过凉,换了睡袍出来,见她眉头皱起,手托着下巴微微出神。
“这些日子没见萧烨和吴单过来,他们俩个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董洁使人去查那两个人的消息,可没嘱咐不可说与大山听。
但凡是与她有关的事,不论事大事小,下面的人都会顺便跟大山报备一声。
他猜她该是为那两人的事苦恼。
人是需要朋友的。董洁不像他,他至少有许多同学,而且素日应酬往来时,也常认识一些场面上地人。
董洁的朋友真的是非常少,这其中,萧烨和吴单算是她很重视地两个朋友。
大山掀开被子,拍拍枕头,示意她到床上来。
“他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问清楚了,咱们能帮的话伸把手……”
大山摸摸她眉梢眼角,不想看她皱眉不开心的样子。
董洁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痛……
她翻一个身,又翻一个身大山索性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到底因为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原因,很难解决吗?来,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辙。”
董洁在心里权衡。
唔,如果这事没暴露,她当然不会跟哥哥说。可是,现在不一样,对不对?萧烨和吴单的事,至少吴单的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老实说,董洁实在拿不准,现在的情形,和曾经真实发生过地历史,到底有没有区别——这点,也没有人可以求证了。
她所知道的,仅仅是吴单去世后,萧烨离开北京,他出国了。在国外呆了数年,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到这个他曾经无比热爱和憎恨的城市。
他说过——他因为一个人,很喜欢这个城市;也因为一个人,很痛恨这座城市。孤身在外漂泊地日子,哪里都不能让他产生归属感,到最后。还是回来了。
如果,董洁想来想去,如果事情真的陷入僵局,是不是可以离开呢?两个人一起离开,去遥远的国外,换个环境,给所有人一个冷静的空间?
“哥。我们帮五哥和小哥出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