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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开旅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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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威尼斯的第一夜。他坐在运河沿岸,低着头抽烟。
  他决定有些事情,他要独自去承担。
  TBC
  20。西西里的夜空
  从米兰乘火车去西西里,黑沉沉的天色,不知道几点钟了。火车被拆成几节送上渡船,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 西西里就在对岸,有一点两点的灯光。从圣乔瓦尼花园到巴勒莫。火车似乎在海上飘浮了一光年,梦里梦见穿着制服衬衫的手塚握住他的手,他说我愿意和你走。西西里的天空忽然闪了电。午夜梦回,地中海冬季的雨好像末日审判倾巢而下。很想去体味一下这样的雨中一个人淋雨的感觉。只是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影子,所以从此不再忘记撑伞。
  火车沿着多皱的爱奥尼亚海岸像游弋的蛇,开车盘旋在回针形的山路上,手心有湿润的冷汗。若是夏天,那人家门前的九重葛定会将藤枝裁剪成锦缎似的紫色瀑布,重重叠叠,层层漫漫。走在翁贝托大街上,雨暂时停下了。坐在半圆形弧阶的希腊剧场上看着隔着细细的海峡,飘着紫色云彩的埃特纳火山。孩子从空旷的巴勒莫教堂广场上跑过,仿佛瞬间消失成地中海雨季中的一个涟漪,大教堂在橙色的云海之中仿佛低低吟唱着颂歌。听见有渡者扯开嗓子唱着:“Messina……”像落帆似的屋顶,仔细打量,每一枚瓦片都是不尽相同的红。乘着意大利罕见的内燃机车,享受慢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在马尔萨拉品尝当地的葡萄酒,内陆如同火山口或者环形山的赤裸的火黄色山丘,巴勒莫阿拉伯风格基督教堂是童话似的粉红色。远处恍惚有黑手党交火的枪声,冬夜寒星西缀,侵入骨髓的寒冷。
  于是忽然非常想念手塚国光。
  西西里的夜空底下,握紧手心温暖的想念你的微笑。也许就不会冷了。
  决定在罗马的中心抛弃一切虚伪的面具,戳穿一个骗局,然后让全世界作证。
  他只是不想要告诉他,纵然是的假的,也不想让他知道他要去和另外一个人假装天长地久。所以倔强的以为,只要等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才要让另一个人惊喜的神色温柔。孩子气的骄傲,霸道华丽的誓言。
  Kunimitsu。好想你。
  当时光缓缓流淌直到耶稣在伯利恒的马槽中诞生的两千零四年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明白吗?
  按下荧光白的手机按键,躺在一个人睡显得空旷的单人房双人床。水晶花枝吊灯绚丽的好像一场不愿清醒的梦。一字一字的询问着:在马尔代夫过圣诞?你现在哪里?啊嗯?
  (举爪……全文就是为了这一句话而存在的……闪ing)
  21。我在安赫尔瀑布的尽头,望着全世界最高的天空(part A)
  决定不参加今年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打电话给经理人。对媒体的解释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经理人预言又止终于还是试探性的问了:Tezuka最近可有和Atobe先生联系过?他挑眉:每天都有。对方沉默一刻继续说:国内有些传言,不过并没有任何媒体敢证实,是关于Atobe即将结婚的事情……手塚静静的没有出声,最后沉吟:他有跟我交待,你别担心就是了。
  我即将去亚松森。
  这个圣诞节马尔代夫见。
  半年离索的分开旅行,时光幻化成万花筒中的极光片羽,海参崴一夜动荡的船火,基辅人山人海中想要去看看摩尔曼斯克你的眼睛,路过红场路过彼得大帝白银时代的城市,五月雨翻飞满地流光碎影,奥斯陆的天使脸上流淌着水中各种国度亮晶晶硬币的金色曳影。穿过六十年前笼罩着死亡阴影的荒烟漫草,法罗群岛的悬崖绝壁上有金粉彩翼的燕尾蝶佛过脸颊的翅子。夏季偶遇雷克雅未克的千年冰川然后在希腊沿街的橄榄树下,温柔红顶的玻璃屋,瞬间想念你,中土山河,想起你说,梦回冷兵器时代,建造一个属于你我的帝国。泪痣跃动明亮璀璨。
  KEIGO。
  世界上原来没有一个地方可以SET US FREE
  除非,你在我心里。
  从巴西利亚启程去亚松森。小型喷气式飞机滑翔在看不见尽头的绿色海洋之上。时而有腾空而起鲜艳颜色热带的大鸟,雨林之深,神秘的动物的鸣叫声,像静默的海潮。空中小姐送上了柠檬芒果细碎果肉的果汁。甜的前香,酸的后味让人皱了眉头。天空好蓝,像八月希腊爱琴海的颜色。一朵珍珠白的云在身边伸手可触的距离。一刻钟就散尽了。坐在前排的老婆婆是虔诚的天主信徒,空中小姐为她将电视播到了梵蒂冈电视台。
  那个不足两千人口,没有一平房千米土地,林立着全世界最美丽教堂的小小的国家。西斯廷教堂的穹顶之下以为芸芸众生都是上帝的城邦之中迷失了的小虫。晕眩的听见脑海中纷踏而至的颂歌声想要抓住了一个人的说,他说过:神最宠爱的孩子,你为了本大爷把神抛弃了。我好快乐……
  然后,你在离神最近的山丘,看见了他。
  ATOBE KEIGO即将结束十年的同性感情,在平安夜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完成世纪婚礼。
  是你在笑吗?泪痣跳动却如此陌生。
  远方传来隆隆的水声,在半天空都忘不到源头的瀑布,好像是一场梦。
  原来是真的。
  日光之下,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是捕风。
  22。神的孩子你在我心中(PART A)
  跡部景吾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是从梵蒂冈电视台走漏了风声。他只是在想着明天在上帝之城的中心他和他的婚礼会是怎么样的。纹银黑色的ARMANI西装,搭配埃及蓝的领带,是他最中意的冷色系,轻轻旋转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锐利微笑的眼神。书桌上圣经被晚风吹乱到了约伯记,想起半年前最后一次呼吸他身上淡淡的月桂浅香。他拿在手中的,来自科隆大教堂,羊皮纸鹅毛笔书写的,红宝石与白水晶封桢的《圣经》,十七岁同居的第一天,他几乎什么行李都没有拿,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它,之后放在床头。少年时的自己搂着瘦削恋人的肩膀,印下自己的痕迹,靠近他颈窝的位置听见有力的心跳和上了同一个节奏。慵懒的声音佛过耳畔薄薄的肌肤:KUNIMITSU,本大爷不知道你信上帝呐。他有我爱你么?
  他说:KEIGO。神早就抛弃我了。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
  站在床头搂着他的腰好奇的翻开床头的圣经,他说:KUNIMITSU,谁会舍得抛弃你啊,你是神最宠爱的孩子,你知道吗?白鳞似的云层在天空之上罗列成海潮的形状。白色的云慢慢让夕阳烧红。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交给了身边的男孩。
  此刻的20:00。晚钟撞醒了罗马城,书桌上的手机闪烁他接听:亲爱的你那里很晚了吧。想本大爷想到睡不着么?嘴角有微妙的弧度。
  睡不着。瀑布底下的酒店,整宿都是水声。
  安赫尔美吗?顺势躺在床上盯着画满了五彩大翅子的天使。
  因为修建水电站所以砍掉了许多树。有点荒凉。雨林很深,酒店的房间里养了一只纯白色的巴西鹦鹉,很大,很烦人,他只会说葡萄牙语。
  可以猜得出,他现在摘了眼睛随意的捧着书,开着电视声音凌乱,关上了卧室的主灯,光影在修长美丽的身体上流动。慵懒的躺着,头发乱了,语气依依有些困了却失眠。喜欢听他讲话直到睡着了。他笑:鹦鹉跟着你肯定是什么也学不会了。本大爷奇怪呢,为什么明明吻起来很柔软的嘴唇,说话的时候就那么不诚实?啊嗯?
  忽然毫无预兆的,对方沉默了。
  跡部停了一下轻轻的问:睡着了?
  ATOBE
  喂喂,你这么见外干什么,都快管自己叫ATOBE KUNIMITSU了……
  KEIGO,你在梵蒂冈?
  TBC
  22。 神的孩子你在我心中(PART B)
  跡部瞬息从床上坐起来,不自觉抚上泪痣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褐金色的刘海散落在额前,目光灼火蕴怒:谁告诉你的。手塚沉默不语,跡部抢白:KUNIMITSU你别挂电话。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他挂断,也许从此消失大洋彼岸。他说:本大爷不要你挂断电话。
  全世界都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除了我吗?
  隐约听见遥远的来自南半球的水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但是每一个字都透着穿透空气的艰涩。跡部追问:究竟是谁告诉你的。本大爷封锁了几乎所有媒体……
  你不用,不让我知道。还是你想亲口告诉我。
  跡部沉默,恨透了这样的时候,他该死的冷静:TEZUKA你不信本大爷么?
  他没有说话。残冬的冷风缓缓的吹凉了地中海,他几乎是闭着眼睛,用负气失望,孩子一样的语气说:如果这么多年在我身边的人,却还不能相信我,就和我分手。
  ATOBE。我不会和你说分手这样的话了。我答应过你的。所以,除非是你愿意。
  跡部心底某一个最柔软的角落狠狠的紧缩在某个看不见星星的角落,慢慢苏醒。同样是夜色之下的城市,用尽一切办法索取他的身体,几乎是绝望的好像野兽一样,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永世不灭的烙印。做爱的时候因为害怕而忘掉了所有的温柔与温暖,在玻璃门上看着他背后淤青的痕迹。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贯穿灵魂和身体,紧抿的唇角流溢出毫无意义的呻吟,眼睛没有焦点,更没有他的影子。所以他恐惧的纠缠着,在屋子里留下血腥的甜味。在窗口,眯起眼睛,看着他细白的颈项划出美丽的弧线,然后窗台上盛放至凋零的橙色郁金香从十一层的高处没有声音的坠了下去。仿佛世界因此粉身碎骨。他看着怀里的恋人,看着自己导演的荒诞的悲剧,如梦初醒。
  他环上他腰际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痕,怀里的人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睛肌肉绷紧,眼角神色绝望。跡部竭尽所有温柔拥着他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他神色慌乱,几乎手足无措。
  而他的眼睛,明亮若昨夜星辰。
  他说:KEIGO,我再也不说分手这种话了。
  他明白,他绝不是对他低头认输,而是看透了他的寂寞和恐惧。他一遍一遍说我爱你来代替对不起,他想安慰孩子一样温柔的吻他的鼻尖然后沉沉的睡过去了。他不知道那一夜他有多么多么恐惧当天空白透的那一刻,他离他而去。
  南欧的星星,被云彩覆盖了光心。他说:KUNIMITSU。明天本大爷要和你举行婚礼。等着我,好不好。仿佛等待末日审判的来临,远隔千山万水的人沉默之后轻轻的说:这一次,我相信你。
  23.我在安赫尔瀑布的尽头,望着全世界最高的天空(part B)
  夜里梦见米开朗琪罗西斯廷教堂的穹顶,几百年没有褪色的圣洁的颜色,眨一眨眼睛,天空被夏季亚平宁紫色的云翳切割成对角,四下里充满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下一瞬间穹顶中插着五彩翅子的大天使停留在他面前,伸手盛开一朵光环,文艺复兴时候的艺术品上天使们干净的脸幽深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他对他说:爱如捕风,徒劳无用。
  然后梦醒了,他去看看安赫尔瀑布的尽头。
  窗前攀牢了窗棂的粗壮的热带植物开出妖娆阴郁的紫色花朵,撑起身子看窗外。大雨。
  这样大的雨,仿佛人可以消失在雨中。
  当地的山路,随着当地的导游。棕红肥沃的土壤,被大水冲刷的油亮的各种绿色的树叶化作花泥埋葬在路上,热带的昆虫在蛛网上挣扎,有吐着猩红色信子目光呆滞的小蜥蜴,他脚步沉重呼吸艰难。雨水将人漫灌,腐朽溃烂的浓绿枝蔓仿佛纠缠了一颗鲜活的心。
  濒临世界的肺,竟然呼吸不过。
  直到看见密林尽头遮不住的天空,好像这一个刻你回到了来时的地方,世界的尽头。
  水声震耳欲聋,滔滔直泻千米的白浪,冲破了高山与大地,奔腾不息。当你仰望天空的时候,奇迹一样,雨停了。有北望的白色大鸟第一声啼鸣,展翅冲上了泛着金色边缘的流云中心,发出凄冽而欢乐的鸣叫。吐纳雨后的空气,他一步一步向瀑布的边缘走去。身后的导游在喊他的名字,但是水声太大,谁又听得到。
  山顶大风,他想起法罗群岛的绝壁,血红色海水,蓝鲸悲鸣的声音刺穿耳膜,奥斯维辛那些穿着黑夜的犹太精灵,在开满了白色花朵的爱枝栎下的小孩子,笑着唱歌。
  如果人的一生就是反反复复的高与低,那么从全世界最高的瀑布尽头坠落,还有谁能将你拯救?那一瞬间,这个念头让人着了魔。然而下一刻,仿佛心心相应的在听不到声音的隆隆水声中掏出手机看见他的名字在闪烁。
  抬头望见天空的最高处,彩虹如昔。
  24.I do
  早晨八点的撞钟清新悠远,庄严温柔。神父站在红地毯的尽头,花童在空无一人的洁白碎石小路上洒满了纯白的玫瑰。盛装的宾客依照主人所愿守候在宁静的红地毯旁。凝望着远处寻找着新人的身影。CNN BBC FOX HBO NHK (俺私心的加上一个Tvt= =)……全球媒体焦灼的在沿途等待。圣彼得大教堂象牙白的尖顶在梵蒂冈山脚下沉默不语。
  九点一刻钟。跡部景吾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表情看不清楚。
  音乐从远处传来,没有人祝福,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在路边心情激动。那整齐划一的惶恐和惊讶,让他走在红地毯上嘴角牵起华丽而嘲讽的弧度。欣然如同迈出孤单华美的狐步。没有新娘,没有父母,没有人祝福也无所谓。本大爷的爱情你们不配祝福,诅咒我们,拆散我们的人,请为本大爷当一天帷幕之畔华丽的玩偶或者小丑。
  走到了红毯的尽头,他骄傲的抬起了头。
  十年前你说我年少轻狂,十年后铅华洗尽我骄傲的看着你,告诉你,十年前我就知道谁才能一生相守。十五岁东京流水洗蓝的天空底下,说过的话,从不后悔,因为生命在一年一年的樱花之中循环往复,只是这么多春夏秋冬已经过去,珍贵的,你一直在我身边。
  傲慢的扬起头示意婚礼开始,有些茫然的老者无措的覆上烫金纹路的《圣经》,银发黑衣的神父略有威严的声线因为祝福新人而柔和。他问他:ATOBE KEIGO,你是否愿意……
  和TEZUKA KUNIMITSU分享你剩余的生命……他跟上后半句话,笑容倾城。而群骚动。他的笑,少了华丽却多了幸福:YES,I DO。
  你是否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痛苦还是快乐……
  他拿出手机,不耐烦了誓言没有作用,人群中有人欢呼,微笑着拨通南半球夏季的号码,笃定犀利的眼神穿越了所有岁月和华年,温柔得说:YES,I DO……
  耳边,他的世界水声滔天,仿佛时间的洪流为了他们为欢肆放,他贴着他的耳畔说:KUNIMITSU,神父在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安赫尔瀑布尽头的人匆匆跑向电站有隔离玻璃的小屋,对他说:你等一下,水声太大我听不清楚。跡部景吾笑容逆天华丽,宛若梦幻,然后那么大声的,仿佛是在对全世界许下一个天荒地老童话的誓言:TEZUKA KUNIMITSU。你愿不愿意嫁给本大爷ATOBE KEIGO。
  那一刻水声刚刚被他关在了门外,肩膀夹着手机看见屋子里的电视墙上,不同的频道,相同的画面。那个人霸道,华丽,天真,温暖。爱了十年他爱笑的眼睛,哪怕滔天的水声中也清楚的那一句话,回荡在耳边。有游客捧着热咖啡转过头来,友善的琥珀色眼睛微笑,屏幕上梵蒂冈飘来一阵纯白色的花雨,他站在冬天罗马少有的太阳底下,微微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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