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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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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章 费思量
更新时间2013…10…15 20:23:48  字数:2107

 七九章费思量(补12日的更)
  过了一会儿,玉瑶才道:“这样的事情我又怎能知晓?至于这伤”,玉瑶顿了顿,又道:“那日石抹吃了几碗酒,便用手指着我问道:‘叔父,这女人就是楚国最美的吗?怎么看着像冬天干枯的树枝?叔父这几年把她藏来藏去的,真是不值得。’”
  “后来呢?”
  “我原以为金将是要让我侍奉石抹的,听石抹这样一说,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却不料,终究还是难逃此劫。”
  “他的意思不是不喜欢吗?”
  “纵是他不喜欢,可他父亲曾想要却没得到的他又怎么会放过?”
  望着泪眼婆娑的玉瑶,我的一颗心便似被盐浸了一般,整个抽抽儿成了一团儿。
  我替她擦干眼泪,又道:“这样说来,这石抹夺位不成又回了楚国。如今更是潜入临安,先入慕园窥视,再入……”
  说到这,我一个激灵。
  石抹?金国已故金主的大儿子。那个曾随纳坦兵扎泽州、曾险些用箭伤了我性命、曾下书谦父说我是他叔父逃妾的完颜石抹!
  我霍立起身对玉瑶道:“姐姐,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你可知,若真是他,如今已过了这些时候,要想再抓他,可谈何容易?谁知他如今躲在哪里,又有什么打算?”
  玉瑶见我如此,刚擦干的泪又涌了出来:“我见了那扳指儿心里虽知道,可却并不敢肯定。玉虎,莫怪姐姐,若是我说这东西是石抹的,那别人问我是如何认得的?我又该怎样回答?
  这几日我过得并不安静,整日乱想。一会儿觉得是石抹阴魂不散又找上门来,一会儿又觉得是自己看走了眼,自寻烦恼。
  今日你又看见了我手中的疤,我实在憋得难受才对你讲了。不然,这样的羞耻,我纵是死也不会说的。”
  望着悲悲切切的玉瑶,我叹了口气,是啊,这样的事,若不是憋在心里太难受,谁会讲呢?
  我用手轻抚着玉瑶的手掌,细细地劝慰了一番。眼看快到晌午,想着一会儿还有事,这才匆匆离了后花园。
  刚用罢了饭,派去盯着端王的人到回来了。
  我问他:“情形如何?”
  那人回道:“小的按您的吩咐,远远地跟着。却不料那车马在街上走了一回,又回了端王府。”
  “随后呢?”
  “车辆赶进了门屋里,过了两刻又赶了出来。小人看着跟着的人手里都带了东西,都是些风炉、茶床、荷交椅之类的,想是忘带了,回去现取的。
  随后车辆到了北门。却不料北门盘查的十分严格。车辆里坐的人不论贵贱全都被请了出来。连端王也是如此。”
  我心中一紧:“可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
  “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是端王车辆中原来不是他一人,还有位年轻的公子。”
  “年轻公子?做什么打扮?”
  “打扮却是寻常,道袍丝履。”
  “你可认得那人?”
  “小人曾随您在城外见过一次,若记得不错,该是谢相公的侄子。”
  “谢臻?”
  端王擅诗文,谢臻又是本地的才子,他二人交好,倒也并不奇怪。只是我明明看见那马车之上的是双靴子啊,怎么片刻功夫就换成了丝履?
  按住疑惑,我又问:“出得城后他们又做了什么?”
  这人答道:“先去了杨神庙,随后便在效外一凉亭处吃茶赏景。小人一直远处望着,待他们上了车又进了城,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慰劳了几句,让人下去休息。
  事情太多,凭我的脑筋,真是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我不由心中暗想:若是谦父在,他定是能透过这些事看清它们本来的面目。
  想到谦父,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如今在宫中人事不省,我却是束手无策,一点忙也帮不上。
  想到此,却再也坐不住,换了男装,叫了尚卿,两个人悄悄地去了清风楼。
  清风楼是临安城中有名的酒店。这里设置幽雅、菜品出众,更难得的是楼宇高阔。站在三楼的窗前,能看见近处挤挤插插的人群和远处来来回回的画舫。
  时候尚早,我和尚卿也不说话,只是一人端了一盏茶,立在窗前慢慢地吃。
  此时已过饭口,街上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骑驴的、坐轿的、坐车的、推车的、担担儿的,各色人等,各样不同。
  正看得入神,却见远处几个头戴紫巾脚蹬皂靴的人骑马过来。
  我对尚卿道:“看见了吗?这些禁军在宫中时何样的小心谨慎,怎么一出了宫就如此的趾高气扬起来?”
  尚卿笑道:“天子近卫,自然与别个不同。再者,禁军中不是朝臣的子弟就是宗室的亲戚,个个又都是年轻气盛的,骄矜些,也难免。”
  我笑而不答,只注意看着。这一行人也算得上是鲜衣怒马一表人材,只领头的一个面皮黑些,身子也不长大,倒是个壮硕的车轴汉子。
  这几个人一路说笑,不想却也进了清风楼。
  我刚转回身,便听得楼梯山响,这几人已然进了我们隔壁一间雅座。
  一时间上茶、端果子、递手巾、点菜的,忙了个不亦乐乎。
  待酒过三巡,这些人便谈论起来。先是临安的风俗、画舫上的小姐,后来便是朝中人事的变动、和众朝臣受皇上重视的程度。
  我仔细听了,虽有偏颇之处,倒也有两分道理。
  我正沉吟着,便听隔壁有人道:“孟兄,这几日你捡着狗头金了吗?印堂发亮,红光满面的,又请兄弟们吃酒,又是逛妓馆,说说,得了什么好事?”
  这个被人称做孟兄的却笑道:“你小子,净瞎说。我整日在楚园当差,怎能比你们在皇宫里的,就算有好事,轮了轮不到我头上。”
  便又有人道:“这话要搁在别人身上咱们也信。搁在孟老兄身上却是不信。谁不知道您是孟太师的族侄、孟常待的亲信,便是在太后那里也是有三分面子的。
  将您安置在楚园,看着像是没皇宫那样光鲜,实际上却是为自家姑奶奶当差,那是多大的体面。”
  想必这孟待卫也是得意的,他笑道:“别看太后、太师不认得我,孟常待却拿我当兄弟一般。有什么要紧的事,也是先想着我。”
  

八十章 寻真相
更新时间2013…10…16 16:18:18  字数:2178

 八十章寻真相
  众人听他这样说哪个不奉承,都道“往后再有什么事,哥哥需要帮手的,也想着兄弟们些,兄弟们自当为哥哥两肋插刀。”
  只听得那姓孟的笑道:“自然自然。只要哥哥有好处,总忘不了兄弟们。”
  便有人问:“前几日却见哥哥在宫中行走,兄弟还以为哥哥是进宫当差了,怎么这几日又回了楚园?”
  这孟待卫听得这话只道:“有些事情不好假以他人之手,又要手脚灵活身子健壮、又要信得过的,这才去了宫里。如今事情办妥当了,便又回了楚园。”
  那人便又问:“听说皇上两天未上朝了,是什么事情,可和这个有关联?”
  孟待卫笑了两声:“你小子,放着酒肉不吃,只是一味的打听。你在宫里时候也不短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还不知晓吗?来,上好的玉练槌,哥哥亲手为你斟上,你好好尝尝罢……”
  随后便是互相劝酒,一片嘈杂。
  我心中暗道:这个孟待卫莫不就是昨夜里假山后的那个人?听他话里话外,都与文博有关。那文博那几日调他去宫中又所为何事?真的是捉刺客?
  不可能啊,他们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刺客何时出现?
  可若不是这事,他又如何知道谦父的?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楼梯响动,却是有人敲门。
  尚卿忙去开了,我亦是立起身来。
  进来的却并不是文诚。是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小厮。
  他见了我二人忙问:“小的敢问一声,哪位是十四爷?”
  我见他如此一问,便道:“何事找我?”
  这小厮见我搭话,忙唱了个肥喏,这才道:“小的主子今日有要紧的事脱不开身,又怕十四爷久等,这才叫小的来禀十四爷一声,说他今日不能赴约,还请十四爷见谅……”
  待这小厮走后,尚卿低声对我道:“事情或许比咱们想得要严重。不然,凭以往二爷对您的情义,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是有人告诫过他不许他对您说什么,便是他觉得不知该对您说什么好,难以面对。”
  我看着尚卿:“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我还只道是我一人乱猜疑。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我只能去端王府听听消息了。”
  尚卿听我这样说却是摇头:“无论何时,无论皇上、太后对您如何,您是一步也不能走错啊。那位与上面明着是兄友弟恭,可这内里的事情您是清楚的。
  这个时候您去找他,莫说在有心人眼里你们是站到了一处,便是落到皇上、太后眼里也要怪您不懂事,遇到了点事情便把最要紧的忠义二字都忘了。”
  虽是初夏,听得尚卿这番话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忠义,忠义。是啊,我从来都是和皇上、太后站在一起的,怎么因为些事情就自乱了阵脚?
  出了清风楼,我与尚卿回了慕园。
  我此时倒也明白了,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师,甚至是文博、文诚,若没有太后点头,要想从他们口中得到谦父的消息也是枉然。
  我所依靠的,我所仰仗的从来就是太后,也只能是太后。
  我开始做鞋。
  从选料到打袼褙、沿边、纳底儿、上面,全都是我亲手做。
  如此没日没夜,终于在第三日做好了一双石青色暗纹的千层底锻鞋。
  我带着这双鞋去了楚园。也并不提要见太后的话,只说给太后做了双家常的鞋,今日送来,想看看合不合脚。
  便有太后身边的女官将鞋子拿了进去。不一刻便笑盈盈的出来道:“太后见了长公主做的鞋子十分欢喜,直夸您孝顺。今日太后精神很好,请您进去呢。”
  我一听,在心里念了句“真人保佑”,便抬步进了院子。
  正如那女官所说,太后的气色很好,我进屋时她似在仔细看案上放着的那双鞋。
  我叫了声“母亲”,眼圈却早就红了。太后向我伸出了手,我就势挨着她坐了,又道:“母亲身子可好了,都急坏女儿了。”
  太后仔细打量着我,见我神色坦然,不是装的,便笑道:“怕你着急,才不让你来的。如今却是好了。”
  我撇了嘴道:“母亲是心疼女儿,怕女儿着急,可女儿心里却十分难受。母亲身上不痛快却不让女儿在床着待疾,您可知玉虎怎么想的,还以为哪里做错了惹母亲生了气,从此不和女儿亲近,从此不要女儿了……”
  说到这里,心里十分委屈,五分的假意也变做了十分的真心,竟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太后见我如此,笑意愈加深了,她亲手拿绢子给我擦了泪,这才道:“这么大人了,竟不如小时候,倒是越来越娇气了,动不动就落泪。让别人看见可怎么好?”
  我趁机道:“那母亲答应女儿,以后可不能因着怕女儿担心便不告诉,难不成女儿是那只能共富贵的吗?”
  太后拉了我的手笑道:“母亲知道你不只能共富贵,更能共患难。母亲更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是你的好处,也是母亲看重你的地方,只是……”
  太后深看了我一眼:“只是正因为你的这份情义,有些事母亲难以开口,因此母女们才耽搁了这许多天。”
  我的心咚咚地跳着,手心里也出了汗,我想我离真相不远了。
  我望着太后,笑道:“母亲,母女们一路走来,什么没经过,什么没历过?女儿虽年轻,可也不是那没见识的,有什么事不能对女儿说的呢?”
  太后以目视人,屋里侍奉的便都悄悄退了出去,临走还带上了门。太后叹了口气这才道:“过几日李益便要来临安,这事迟早你也是要知道的。”
  太后压低了声音问我:“那夜你在园子里遇着的你可知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惊,迟疑道:“自然是贼人了。”
  太后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哪里是贼人,他们是金人!”
  “金人?金来来女儿府上却是为何?”
  “想必是接应同伙的。”
  “母亲,那他们的同伙又来此地做什么,难道是……”
  “不错,就在金人夜入慕园之时,还有一伙金人夜入皇宫图谋刺驾。”
  “那皇兄如何?”
  “你皇兄到是无妨。只是……”太后顿了顿,又道:“只是当夜明睿亦在宫中留宿,他住在前头,金人来时先惊动了他。天黑月暗,金人便将他当做了你皇兄,下了狠手。如今他身上中箭,此时还昏迷不醒。”
  

八一章 说情爱
更新时间2013…10…17 15:36:10  字数:2118

 八一章说情爱
  纵是我心里已有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嗡的一声,只觉耳鸣目眩头痛如裂。
  或许是太后见我神情十分骇人,忙与我打扇递茶,又扶着我的肩轻声呼唤。
  我的泪又落了下来,却不敢大声哭。我知道我适才表现得太过强烈了,虽然急切地想知道谦父的状况,却还要忍着,不能再流露出什么异样来。
  我哽咽道:“母亲,这些金人也太狠毒了些。皇兄可受了惊吓?皇后可受了惊吓?”
  之所以这样问,是想把适才的失态归结到对皇上、皇后安危的担忧上。很显然,太后也相信了。
  她轻轻替我擦干了眼泪,笑道:“不妨事,他们两个好好的。”
  “那为何这几日皇兄并不上朝?若再这样,怕是朝臣们要忧心的。”
  太后笑意愈加深了,她附在我耳边道:“这也是道远的主意,如今那金人还未抓到,你皇兄称病不朝,也是个麻痹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将计就计,倒是妙招……”
  已是初夏,天还不算十分炎热,可里间屋的桌案上却放着一盆冰,冰上零星放了几只果子。
  若这是在太平年间,莫说是一国的太后了,便是那富裕的商贾人家,三伏天里用些冰也算不得什么。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是什么时候,两国刚刚罢了刀枪,山河还是满目疮痍,各色东西又是奇贵的,皇上向来节俭,太后屋里却早早就用上了冰。
  只能说如今皇上对太后的心思何其的重,只能说太后如今的地位是何等的要紧。
  我想了想,又问道:“母亲,皇兄怎么知道那么刺客就是金人呢?可是他们穿着本族的衣裳?”
  太后笑了笑:“傻孩子,哪有刺客自暴身份的?听枞儿说,那些人也只是平常人的装束,只是逃走时落下来的兵器明显是金人惯用的,这才知道是金人。”
  我惊道:“这临安城并不很大,若真是金人,他们长得本就和咱们不一样,想到藏身却也不容易,除非有内应。母亲,如今刺客下落不明,为着您和皇兄的安危,可千万莫大意啊。”
  太后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她笑道:“这些事让你皇兄、文诚他们却烦就是了,哪里是咱们应该担心的?母亲如今只盼着婉娘平平安安的诞下皇长子了。”
  看太后如此神情,虽是心中万分焦燥,却还要强打精神与太后说话。我笑道:“可见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他一来,两国也议和了,父皇也回来了。”
  听我提到太上皇,太后神色有些不虞,好在只是片刻间又恢复如常,她笑道:“可说是呢,他到赶了个好时候。”
  我又道:“母亲,九公主在我那里住得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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