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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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全部打过,我就有样了,提醒一句,你人命重要,可你的血汗钱同样也重要,那不是风吹过来的,我不坚持?我做错了?你不要杞人忧天,我葛稀没有绑你,你的血汗钱,我葛稀没动分文,要是有贼心,你的钱早已不存在。”
“真是让你黑了,你人也不存在了。”
“区娴,外面有给你撑着的了,这么跟我说话,翅膀硬了?”
“是,因为你不配我的尊敬,自找的,所作所为,令我失望。”
“行,有插杆讲话就是硬气。”
“怎么,不服气?”
“真想知道这哥们儿有多大底气?四九城有没有这么一号?”
“就你这样的,还提黑道,随便拉出一个,够你受的。”
“未必,比试比试如何?”
“咱俩伤和气,要掰?不至于吧,实讲,这门醋不要吃,从目前来讲,我只是气,对你葛叔还满存感激之情,千万别逼我把这份难得的情分扔掉。”
“你大了,应该走自己的路,更应该有更实用的朋友,但有一条,别拿他压我。”
“好像,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
“男人没出息,女人也一样。”
“葛叔,以前你可没这毛病。”
“没错,老了老了就添了毛病,今儿也就今儿,聊聊我的心里话,也算是图谋不轨,也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更算是自作多情。区娴,你所有的一切,都让葛叔心动,这是时髦的词,但葛叔有自知之明,虽然有想法,想把你据为己有,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年龄的差异,真这样做,对你将是一种痛苦,同时你也心不甘。正是基于以上原因,没有逼你,可是,都是活人,不想是不可能的,越想就越钻牛角尖。”
第十部分第148节 多用脑子
这番表白倒真让区娴没有料到,心里着实感动,能这么坦然地和盘托出,难得,她也很实在:“对不起,葛叔,真的是我不懂事,心意领了,以后还跟以前一样,想我,需要我,打电话,绝不推,成吗?”
葛稀也挺打动:“成,有什么不成的。区娴,偏门险恶,一定要多加小心,那帮孙子,没有一个可人疼的。这次的事,是个教训,里边肯定有内奸,多用脑子,后脑勺还得长只眼睛。记住,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可靠的男人,一个男人是否可靠,全得靠面对他的那个女人是否对他有效。”
“葛叔,别神经,人家只是救我,尽仗义,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仗义?多少钱一斤?这年头还有仗义吗?过深的交情没有,提着枪为你霸闯,不图不想,鬼才相信。”
“不扳杠,至少目前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现在有一厢情愿。”
“有根据吗?”
“你的眼神就是根据。以前,你从来不这样轻易表扬一个男人,神态和举止都可以表明。”
“葛叔……”
“别解释,越抹越黑,遇上好人,是你的福分;遇上一个祸头子,受罪的只有你自己,到那时候,后悔药可不好吃。何况,在道上混的,好人是不得烟儿的。”
“多谢提醒,我会自己把握住的。”
“记住,这儿最终还有你的一个家,门永远都向你敞开着。”
区娴落了两滴泪,走了。
茶艺。过奇走进二楼雅房,过勇一身便装早已等候。
过奇上来就是打镲:“警察叔叔,紧急召见,有何指示。”
过勇两眼怒目:“祸从天降,你还活得挺滋润,还有心思逗贫,不知死的鬼。”
过奇脑袋一歪:“职业病,在你们警察眼里,全是犯罪嫌疑人。”
过勇加重语音:“你就是。”
“证据。”
“死扛没有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新鲜,办案办到自己家里人头上,没地立功是吧?”
“混蛋!”过勇猛地一拍桌子。
“骂人我也会,你是国家公务员,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这是清理家风,代父教你做人。”
“你够格吗?这个家你管过吗?老太太你侍候过吗?思卿出了那么大的事,家事不提,作为警察,刑事犯案你侦破了吗?过智折了,你捞了吗?亏得你还提这个家字,你配吗?”
“承认,全是事实,已经做完了,挽回,可能吗?你真幼稚,这个国家不是我过勇开的,一手我遮不了天。”
“明白就好,凭你一个人,犯罪的抓不完,没有你,公安局关不了张。”
“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
“危言耸听,我一个小小的芝麻,翻不起大浪,你把我高看了……”
“我把你看低了,当年拿扫把扫大街的手,居然拿着枪,扣扳机,道行长了。”
“挤对人可以,你是老大,随便,这种玩笑千万别开,我胆小害怕。”
“我们是亲兄弟,能不能开诚布公谈谈。”
“凭你,大义灭亲的人?”
“我这人,向来不标榜自己,可对你不得不破例一次,没有我,你已不可能坐在这儿跟我较劲了。”
“听不懂。”
“不知谁教的徒弟,铁嘴钢牙。”
“马马虎虎,谁知道你来套什么。”
“窗户纸我来捅,区娴绑架案,你过奇介入,并且开枪伤人,想知道怎么被警方定为铁案的吗?知道怎么现的吗?”
“继续讲故事。”过奇还是死扛。
“张继林,七哥,男,四十五岁,家住北京市×××××胡同××号,无业,绑架案首犯。
“刘青山,绰号皮鸭子,男,三十二岁,家住××××××××街×号,刑满释放人员,无业,绑架案主犯。
“刘海力,绰号皮猴,男,二十八岁,家住北京市×××城关××街×××号,无业,因斗殴,治安拘留十五天。
“李葆,绰号小二,男,二十三岁,家住北京市昌平县××乡××村×组,无业,刑满释放人员。
“王波,绰号傻波,男,三十岁,家住×××××小区×号楼×单元301号,出租车司机,绑架案的同犯。”
过勇就像背书一样,将五个犯罪嫌疑人基本状况讲出来。
过奇:“跟我汇报工作,对象搞错了吧?”
过勇:“还扛?好,过奇你太自信,太过自负,犯罪者都是人,完全十全十美犯罪根本不存在,必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你遇到的是一帮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糊涂车子,并不具备与公安机关相对峙的本领,说白了……”
“你说我跟他们一样?”
“这是你说,我并没有讲,怎么,开始心虚?”
“有必要吗?”
“张继林挨了你一枪,根本无法处理枪伤,毫无经验的他,居然跑到医院去治疗。人家医生是专业,不是吃干饭的,枪伤与其他外伤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于是,你的罪行彻底暴露,因为,他不堪一击,很快竹筒倒豆子。过智,你进入犯罪嫌疑人行列,被立案侦查,证据确凿,还扛吗?”
过奇非常冷静:“如此看来,你违背了警察的原则。”
“错,今天你能还在社会上,得感谢一个叫左思思的女人,她的能量很大,连我都不能抗争,死命令,必须把你的案子挂起来。”
过奇一听更踏实,更狂妄:“没想到,你也有受人制约的时候。”
“你小子别得意,要知道,案子挂起来对于你意味着什么。”
“请教。”
“那就是,千万夹着尾巴做人,一旦再有事,新账老账一起算,别以为你得逞。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我要发威,谁也挡不住,只不过,这样会牵扯一大帮人,在仕途拼搏一生,而且都是很好的领导和同志,中国的民风就是关系的复杂性,不忍心让他们受伤害,失去多年为之奋斗的前途。二是你是我亲亲的一奶同胞,不想让你走过智的老路,明白吗?”
“感谢不尽,其实,叫声大哥吧,人人都有人情,都不是冷血,你也得把脑子转一转,太死性,不是很好的事情。我相信,邪不压正,但,大家没有生活在真空当中,生活需要现实,你再是警察,总得吃五谷杂粮,吃饭得给钱,下了班,你是老百姓,得孝敬父母,疼兄爱弟。本分应该尽的,工作是要出色优秀,但得分轻重左右,明白吗?”说教交换了位置。
“明白,可是这个职业有他的特殊性,必须维护法律的尊严,对于你的事,惊动了一层的人,有个闪失,不堪设想。”
“你还是糊涂,转不过磨来,之所以这么多人点这个头,是置法律于不顾之外吗?不,那是大家都在维护各自的利益,假如,没有这个前提,敢冒这个风险,那是傻子,吃撑了。”
第十部分第149节 赶紧收手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个万幸,赶紧收手,干点什么不行,就你们那个行当,经常通报,早早晚晚得端你们。”
“你一个人说了不算,现在讲究的是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狗屁,大好局面就是让你们这些人给破坏的,给首都人抹黑。”
“官话到单位去说,有劲没劲?”
“有劲,你的娄子小吗?起步不少于十年。十年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一个判了十年徒刑的人对于家庭亲人又意味着什么?你想过没有?明确告诉你,再往下走,相当危险,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事儿赶事儿懂吗?是有过头的地方,但我也有正义的地方,那就是为民除害,即使有罪,法院也会在这方面有所考虑,不是吗?”
“在我们的国家里有严格的法律法规去约束每个公民,不可能任人随意去侵犯,跟西方国家的法律有质的区别,自己除恶是义务和权利,但是,你非法拥有制造枪械和伤害别人,本身就是触犯法律,铁铁的定案。至于除害,也是客观存在的,也正是你有情节,才是这次替你开脱的最好借口。”
“行了,一切都云开雾散,小弟也知你的情,得过且过,你老哥有事尽管开口,毕竟是亲哥们儿弟兄,得互敬互助。”
“你别太得意,这次只是捡了个便宜,岁数已经到了替自己考虑后果的年龄,好与坏,明辨是非,应该有个标准,奉劝你:法律的威力是强大的。”
“鸡蛋不会往石头上撞的,怎么样,叫上老四,咱们哥儿仨聚一下。”
“可以,今天我轮休。”
“这才对,哥儿几个经常通通气、过过心,劲儿往一起使,多好。”
“免,亲情可以一起拉,你干的事,绝不参与,而且,坚决反对。”
“得,得,你伟大、高尚行不,国家也是,怎没让你当国家主席。”
还是马克西姆餐厅
过奇手端酒杯:“左姐,感激太俗,友情后补,拉小弟一把,总算没白结识。说吧,也给你做件事,不过,别让我摘月亮。”
左思思:“这个放一边,不算什么,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么简单的道理和常识,你也犯错误吗?”
过奇替自己辩解:“那个场合,那个时机,容不得你多想,尤其是最看不过女同胞受辱,宰了那孙子的心都有。”
左思思持不同见解:“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草莽英雄那一套,法制社会,我的兄弟。心气是好的,动机也对,做得却不对,而且,相当不明智。你是谁,老百姓,扭转不了乾坤,这世上有多少不平事,你管得过来吗?”
过奇直着脖子:“哥们儿有正义感。”
“快打住吧。”左思思直摆手,“你这整的,差点整到监狱里去,冠冕堂皇,其实是英雄救美,刹不住车了。”
“左姐,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白话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显脐是不是?”
“谁也没霸着你,管闲事也正常,到了那坎换上谁也不能见死不救,只不过你的小命不值钱,可别搭上我们呀,招谁惹谁了,弄得一帮人为你忙活,还不知情。”
“这话差矣,这一捞,是一个大捞,兄弟深知左姐真是煞费苦心,而且,这一切,全发生在我并不知情的状态中,好听的话,我过奇不会说,只会做。”
左思思打断他:“兄弟,客气全免,你能感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我就知足。一天到晚,在你的小圈子里自我感觉良好,那些人又捧着你,自以为可以随心所欲,那才是脑袋进水,不识时务,任凭你胡来,别说社会主义,就是在美国,也得封杀你。”
“左姐,明示,小鱼小虾米永远都得低头让人吃掉吗?”
“八百万美式装备如何?照样拿下,你的力量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就你目前现状,要知足者常乐,干点擦边球的事也无妨,但是,你记住,玩儿大了,不够分量。”
“刺激我?”
“是奉劝,现如今的人,全都疯了,起因都是一个字:钱,为了它,很多很多的人,全都在背叛,都在叛逆,其结果,好下场没有一个,你明白吗?”
“人,早晚都得一死,不如拼一下。”
“没用的,只会遗臭万年。”
“好有好名,恶也得有恶名,总得占一样。”
“那是浑的活,你两头都不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看着你天天能有乐和,有钱进账,其实,你有没有钱都无所谓,只要好好的活着,我们能友谊常在,我欣慰,知足。”
“不是想泡我,养我吧?”
“去你的,烦人。”
跟左思思分手,过奇在路上想得不少:她的话谈不上刺激自己,但多多少少给了一些点拨。的确,凭目前的实力,所做的场面,都差得太多,不值一提,耍不出任何威风。
自己的心气还算有,真要风风火火,那得好好筹划,选择能共大事的人,聚到一起,是很难的。其实,身边就有一个人,非常适合跟自己搭帮,那就是过智。
一想起他,就头疼,这家伙永远摸不透他的心思,总会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事,进过圈儿的人,身受牢狱之苦,出来求生存的欲望比常人强烈得多,而且又都极易走极端,要么就此退出,默默地忍耐,过平庸日子,要么就大干一场,置一切都不顾,不择任何手段抓钱,其结局,不是重蹈覆辙,就是死罪已够,贴到墙上,横竖博一把。
过智不阴不阳,夹在中间,说他收山吧,每天不闲着,老在游走;说他干些事吧,却又无所事事。可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挡在后面,他却冲了上去。
往深了琢磨他,根本一点不通,他完完全全是凉粉带出来的,从心智、胆量、用人、干事都是凉粉风格,现在的景儿,真费解,他到底想干什么?谜。过奇自己掰不开镊子的时候也有。
一进店,发现哥儿几个围着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开怀大笑。
过奇走过来:“够喜兴的。”
阿生指着小伙子:“兄弟,真逗,这小崽以前让咱们‘飞’过。”
过奇一瞧,人挺秀气:“挺招女人喜欢的,怎么外边打野食?”
小伙子:“大哥,男人嘛,都愿意家花不如野花香。”
“行啊,嘴皮子跟得上劲,挨了一次宰,记吃不记打,有瘾啊?”
“哪啊,大哥,让那帮呲活给骗来的。”
“真成,人家是一年被蛇咬,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