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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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哲也跟着跑去，从她身后抓紧她的手臂：“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可是，可是，可是你不是有女朋友吗？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
“为这件事难过呢。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聊一聊。”
于是，张小嘻和他来到教学楼2楼，趴在栏杆上，可以看着一楼的人来人往。
第二部分你根本没有必要累自己
她和他侧身站着，金哲开始说起他的事情：“她只能算是半个女朋友。她有一个男朋友，去年去了德国。我是个不会谈恋爱的人，那个时候，刚开学，有一天，我正在上自习，她忽然跑到我的面前来，说有话跟我说，并约了我在寝室楼后见。我去了。她那个时候对我说：‘金哲，你是一个太迟钝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系的Ｗ很喜欢你？’她那时候指的是她们寝室的另一个女生，她说是她让她来对我说的。我当时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马上她就告诉我，她自己也很喜欢我。我当时就更加惊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当时的脑子很乱。可是，自从那以后她就常常会来和我说话，每天都等我一起下课吃饭，一起上课，上自习。你知道时间久了，一个人对有人在身边都会习惯，所以时间久了，我们就在一起了。可是，到后来的时候，我让她和她的男朋友分开吧。她答应了，给他去了电话，我和他通了话，可以感觉到他很在乎她。而第二天就听说他出了车祸，还好伤势不是很重。我那个时候很自责，觉得自己当了第三者。她在我面前笑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她有一个那么在乎她的男朋友，却来向我表达心意，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我不明白，心里很乱。”
张小嘻看了一眼表，想了想说：“其实，你没有必要烦恼，事情很简单。首先，她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来向你表白，说明有可能是因为她发现她更加喜欢你。其次，她男朋友发现她在我们学校又新交了男朋友，也就是说，她一个人同时面对两个男生，对于选择谁，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而不是你要面对的，也不是你能去解决的。你要是真的很喜欢她，就不顾一切地争取好了；要是对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强烈却又因为习惯而不想和她分开，那么就等着她来做决定吧。所以，你没有必要总做出各种假设来为难自己，给自己制造各种压力，你根本没有必要累自己。”
金哲在张小嘻面前叹了一口气：“可是，情况是复杂的。因为我发现，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却是你。”
张小嘻忽然倒吸了一口气，她顿时愣在了那里，思维混乱，不知道能说什么。忽然，她朝着楼梯往下跑，大声地说一句：“我没有时间和你聊天啦，不好意思，我要出远门去朋友家，以后再聊。你面对的问题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忘了吧。这个问题很难，以后也不要向我说起，不好意思，走啦。”张小嘻急急地跑到一楼，抬起头对着楼上还趴在不锈钢栏杆边的金哲超大幅度地挥手。金哲伸出手在胸前，微微地冲她摆一摆手，她就飞也般地跑得没影了。
16
张小嘻在门口等了半天公车，Ｑ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张小嘻，你不想活也就算了，为什么让我在火车站等这么久？排队了，听没听见？”
电话里传来开始检票的声音，细听一下，还好不是哈尔滨市。张小嘻大喊一声：“还有两个小时，吓唬我干吗？我就算步行也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到火车站！”
“你要是现在开始走，你步行我也愿意等。但你能不能快点，稍微移动一下，让我心里有点底儿行不行？每次都踩着点儿做事情，不要让我担心行不行？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学校门口的公车站！”张小嘻做了一个小鬼脸，没有说话。
Ｑ在电话那头又喊开了：“你一定是还在学校门口！不要冲我做鬼脸，你犯错误了知不知道？快点给我赶过来，打车打车！”
“不是啦，我有意外，刚才有同学要和我聊天，被拉去聊了一会儿。”
“这时候你不出来吃饭，原来是去聊天了。谁这么大吸引力？”
“金哲。”
“金哲？谁？”
“就是运动会的时候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人。”
Ｑ想起一个画面，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那个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他在张小嘻跑完步后弯下腰去帮她系鞋带的样子。Q想起张小嘻坐在那里自己高兴了一个下午的样子，他心里忽然弥漫起一种迟疑的慌乱的犹豫。Ｑ说：“总之，你现在马上过来，马上离开学校，我买好票等你，收线了。”
张小嘻收起电话，踏上面前这辆直达火车站的公车。
随着人流往里走，因为大连的公车通常是有前后两个入口，而中间那个门是出口。往里走的时候，张小嘻看到一张笑脸，是金哲朝着她走过来了。张小嘻想：这回完蛋了。金哲却笑了起来：“同学，这么巧？”
张小嘻笑：“是啊，这么巧，你到哪儿去？”
“我随便去，顺便散散心。”
“哦，有个性！”
“对了，同学你带钱包了吗？”张小嘻对这个问题的提出比较吃惊，这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会这么问别人这种问题的人。好像是一个将要偷别人钱包的人预先告知别人“我一会儿要偷钱，你把钱包准备好”，想到这里，张小嘻自己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金哲瞪大眼睛看她，张小嘻才记起他在问自己问题，这才回答：“带了，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第二部分我真是堕落了
金哲说：“借我一元钱。刚才我看到你跑出来，就跟了出来，看到你在等车，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这个硬币是我平时放在口袋里用来猜正反面做决定时用的。可是我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情不自禁地跟了上来，所以，我现在不能回头了，只好跟着你。”
张小嘻长长地“哦”了一声，弄不明白这到底说明了什么，然后打开钱包，往里看了一下，还剩一个硬币、一张10元、一张50元面值的纸币。于是，她掏出一元硬币递给金哲，想了一想，又忍痛抽出那张50元的人民币塞给他：“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带些钱在身上好了。”
金哲收下，问：“怎么还你？”张小嘻想了想。金哲抽出电话来：“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吧。”于是，张小嘻接过他的电话键入了自己的号码。金哲遂拨了过去，张小嘻的电话响起来。金哲站在她面前，微笑地拿着电话对她说：“张小嘻，我是金哲，认识你很高兴，以后可要常联系。”张小嘻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挂断电话。她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车好像特别拥挤，金哲怎么越来越靠近自己了呢？
离火车站还有一站的地方是漂亮的友好广场，大连最出名的也就是广场之多。大家平时到广场来放放风筝、晒晒太阳、散散步、散散心都是好的。晚上的夜景也是迷人的，有许多漂亮的灯柱。
车停了，车门开了，金哲伸出手去拉着张小嘻就往下跑，他对她说：“你看，这里的夜景多么漂亮。我知道你赶车，现在还早，只有一站的路程，我们走过去也来得及。”
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张小嘻刚接起来，Ｑ就大吼道：“张小嘻大人，你能否告诉我你的方位？鄙人决定出门来接驾。”张小嘻支支吾吾地说：“公车塞车啦，现在到友好广场了，只剩一站，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啦。”
Ｑ大喊：“5分钟之内你还没到，你就别想混了！”当女生站在一个男生身边对另一个男生撒谎，这说明了什么呢？放下电话，张小嘻往回缩了缩手。金哲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张小嘻看天看地，看夜景，灯耀眼得直射进眼睛，一站的路程怎么这么远，总也走不到终点。
当Ｑ看到张小嘻的时候，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而且他们是牵着手走进来的。金哲先冲Ｑ打了声招呼。张小嘻则伸出左手，在空中超大幅度地冲他挥手。Ｑ站在那里，看着他俩走了过去，忽然脚底生了火，像早已行了千万里路，一步也挪不开，而张开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张小嘻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对着张小嘻轻轻地说了一句：“来得这样晚，火车快跑掉了。”
张小嘻做了个鬼脸：“知道啦，刚才遇到了他。”
Ｑ去解张小嘻身上的双肩包：“这么重，你还一直背着，笨。”
张小嘻说：“是啊，真的好重。”于是双肩包解下来，她顺水推舟地分开了他们牵着的手。
金哲转过身来，轻声轻语地问张小嘻：“哪一天回来？”
Ｑ说：“我妈很久没看到她了，她会在我家多待几天。”
金哲只是看着张小嘻：“祝你玩得开心，早些回来，有话对你说。”张小嘻觉得尴尬，脸红到耳根。
那边广播已通知前往哈尔滨的旅客开始检票了，Ｑ转身拉着张小嘻就往前走。张小嘻和Ｑ拿着包，随着人流往里走去，一转身，金哲站在那个地方，把手放在胸前轻轻地挥着。
一上车，张小嘻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忽然，她停下来，表情忧伤。Ｑ问她话，她也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最后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晚上的时候，Ｑ望着安安静静地睡在对面的张小嘻，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Ｑ的父母见到张小嘻都很高兴，而现在的张小嘻却安安静静的，不再像小时候一样跳来跳去。Ｑ的妈妈笑着说：“嘻嘻总算出落成大家闺秀了。”张小嘻也会安安静静地笑一笑。Ｑ的父母忽然提到，小时候Ｑ总是嚷着长大了非张小嘻不娶，而张小嘻听到了就会站在原地不动，狠狠地瞪着Ｑ。吃饭的时候还会左手扔了碗，右手扔掉筷子，然后坐在原地大哭。Ｑ听到这段叙述后仰头大笑，而张小嘻则是低头笑一笑。
张小嘻在Ｑ的房间里不吵也不闹，有时候是安静地上网，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地上安静地看书，窗帘不打开，哪儿也不想去。Ｑ的妈妈觉得这个丫头变得文静起来，送她粉色的衣服，粉色的梳子、镜子作为礼物。张小嘻：17不知道是不是要接受金哲，作不了决定，感觉却像失去了半个世界。
还能笑得出来吗？
10分钟内我思维开始混乱，拿起手机当鼠标，而且什么也做不了。
看看目前的成果，误删了两个重要的文件，忘了备份在哪个文件夹里，用关键字搜索，未果，感觉失去了全世界。
打开网页，字跳出来，有诗歌，有笑话。
两分钟刷新一次邮箱，没有新邮件。
最近写了一些诗，逻辑却很乱。
打开下载文件，倒数下载时间，疯狂地下载很多女主角很漂亮的电影来看，看到头晕眼花。
走到街上，随手就买些零食来边走边吃，很没有样子。看到人群就挤进去看发生了什么，这和好奇无关。我想，我只是在跟自己赌气，以前没有做过的事，现在都想做一做。吃完零食，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唉，我真是堕落了。然后买一杯珍珠奶茶来喝，一直吸里面的珍珠，像个没有长大的小穷鬼。
第二部分金哲和宋倩分手的消息
买了一条新裤子，有很多褶皱那种，侧身还有很多个口袋，很古惑，我很喜欢。
走到商场顶层去玩电玩，玩声音很大的Drummania，然后玩跳舞机，觉得自己的样子很蠢，Game over了还站在上面发呆。旁边的Ｑ很诧异地看着我，往里投进几个币，我又目光很呆滞地去柜台买了一堆币。
坐在狮子台前赌币，不可能中的狮子我买了很多，没想到却赢了。币滚动出来的声音“哗啦啦”，旁边的人都很羡慕，我于是跳来跳去，在不同的机器上玩赌币。看着边上的图标转来转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指针会停在我的狮子旁边。赢了很多币，心情好了很多，决定玩完这些便回家。于是去玩射击，眼神很坚毅；去打拳皇，和对手一起玩，把传说是这里面玩得最好的人给赢了，引得一群人来看。我虽然平时是拿奖学金的学生，但样子还好，不算太土，再配合上今天的表情冷酷，也能唬着几个。
出来吃了点宵夜，天已经有凉意。在街上晃荡晃荡，回家。Ｑ的老妈亲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表情这么严肃。我笑笑说没什么。回屋倒头便睡。下决心了，回到学校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学校要像个好孩子般看到人便微笑，不要扮酷，要天天背着书包，不要穿着拖鞋到处跑。谁说我身边没有人陪伴就会过不了？真逊！我还要常常去图书馆，天天喝很多可乐，从喉咙口那里冒出很多愉快的气泡。上课要戴着厚厚的眼镜像个好孩子般认真地坐在那里做笔记，不要逃课，虽然总是可以拿奖学金。
狠下心来下了这么多决心，一个人躺进沙发里，打开冰箱里的饮料来喝，奇怪，今天的可乐怎么一点也不甜。
电话响了，Ｑ一家人睡了，没有人去接，我坐在那里不想动，也不接。我知道电话响了没有人接，那边的人自然会下次再打过来。不要紧，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先去大睡一觉，天大地大，可以压在枕头底下，当作奇迹来供奉。我K，那有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醒来，不知为什么头那么疼，有几百斤重。现在，我终于不会说自己是没有大脑了。
跑来跑去地玩泡泡，发誓要把所有对手置于死地，他们都输了，落荒而逃，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双眼一眨一眨地等人。没有人来陪可爱的小乖玩，我很可怜。
打开QQ，头像闪动，他的，依然是灰白，于是关掉，睡觉大吉。
可乐，可乐，我的可乐，我什么时候可以快乐？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Ｑ和我回到了学校。
原来，想要开心地生活就真的会有好办法。比如，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一堆的事情，理不出头绪最好，看上去像个大忙人，可以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构思学术网页，一周不出门，把一周当一个月来过。吃遍学校服务中心里所有品牌的速食面。然后可以穿一周的睡衣也不会嫌款式老旧，只想把脑子塞得满满的。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周五的傍晚，当温暖的阳光从窗台斜斜地照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阳光照在我的笔尖上，于是我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我穿着运动服，把手放进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向操场，逆着刚下课回寝室的同学们。我一个人走得很悠闲，忽然Q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嘴唇白白，轻轻地一笑：“你到哪里去了？”
我笑：“我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
他说：“我不信，我不喜欢别人和我玩捉迷藏。”
我差点要生气，可是没有那份力气，轻轻低一低头：“我不是故意，我是我，我不是别人，我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我几乎可以看到我自己，脸色一定很苍白，而且下巴还相当瘦削。他轻轻地点一点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晚上去教学楼，抬头看到主楼二楼上挂着的电子钟，红字一跳一跳，原来已经离我上次看到它已有一周时间了。而它还像原先一样跳动着，没有累的时候。
太久没到教学楼，看到走廊，看到吊灯竟觉得陌生而亲切。看到走廊上手里拿着厚厚英文书的师兄师姐，心里是很温暖的，原来还是有很多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