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毒药 毒药之5-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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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是他的太太啊!您是女主人,有权表达意见的。」
她花好几个礼拜辛苦整理的草皮啊!怎堪一群陷入疯狂的人蹂躏?玲子的心在滴血。
「他的假期迟早会结束,再忍几天就好了。」深雪终于转过头,微笑结论。
「小姐,您……」
「他是成年男人,有玩乐的自由。我是他娶回来的女人,不是他妈,没有管束他玩乐的权力。」深雪黝黑的瞳孔晃过一丝晦暗,飘渺的目光闪烁,似乎在隐忍什么……
「可是……」玲子还想申辩。
与女主人清澄的目光对视,她察觉了不对劲。
那双眼里没有笑意!
玲子感觉到主人似乎在试探自己的极限……她并不像外表那样不在意……
「没有可是。」拒绝玲子的探视与关怀,深雪转过头,继续敲打键盘。「去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并对我不能出席致歉。」
「是。」玲子不懂这对金童玉女在闹什么别扭。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老夫人当年就是认为他们相配,才主意他们应该相属的啊……
「在想什么?快点去!」打断玲子的冥想,深雪催促道。
「是。」玲子这下也没辙了,只有快步离开书房,传达主人有礼的问候。
如果男主人在意的话……
他应该会非常不高兴吧?
「可恶!」
一个空酒瓶从迪恩头上飞过,还好他机灵,人头缩得快,不然现在可能已经头破血流。
「妈的,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已经喝醉的奥斯卡大吼着。
「老大怎么了?」先前不是还顶快乐的吗?刚来的人不知道这场火的来由,低问追随已久的老鸟。
聪明的人则耸耸肩,不接话。
老梵恩斯则早跟着几个好朋友出门打猎了,闪过儿子跟媳妇闹别扭。
「要不要扶老大回房睡觉啊?躺在那里不好看……」
「哪个流氓喝醉会好看?随便他啦!」
众人为避免扫到台风尾,就放任衣衫不整的男人瘫在沙发上,胡言乱语。
跟他们狂欢的女人都被他轰走了,也不知他到底是跟哪个女人呕气……
想想真的很可惜,有几个妞儿辣到他们喷鼻血,才想趁机会搭讪,没想到Party就结束了,等回到梵恩斯,老大就抓狂了。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惹毛老大?
大伙儿心里都存着疑问,但众人想破了头,却没人猜着缘由──
「伊莉莎,这个男人就是人称『枭少』的男爵之子──奥斯卡。」屏幕上出现一个刚毅果决、阳刚线条的金发男子。
「他就是管理金三角地区大部分生鸦片的男人?」清脆甜润的嗓音在室内响起。
很少看到贩毒的人眼神还这么有神的。他没毒瘾吗?
坐在黑暗中的伊莉莎想着,对这件事比他掌理世界大宗的海洛因买卖更有兴趣。
「呃……那只是传闻。」介绍的人有点流汗,「金三角地区要合法有点困难,印度跟土耳其两大地区的罂粟产量才是他所经手的,这是奠定他地位的主要原因。」
金三角的罂粟属非法种植,产量不一定,目前世界上主要的海洛因还是要靠印度跟土耳其提供。
「原来是这样子,我了解了。」伊莉莎唇边挂着轻笑。
「这位是月见深雪,奥斯卡·梵恩斯在二十六岁时迎娶的日本女子。」屏幕换上另一个高贵美丽的亚洲女子。她长发及腰,如丝缎的秀发随风飞扬,天生的美貌经过略施薄粉,把她烘托得气质清新,高贵典雅,当场攫获不少男人的注意。
「真是个大美人!」伊莉莎频频点头。
光是看她的长相,她的骨头就酥了,更何况是那些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们应该很郁闷,这么晚才看到这个女人吧?
梵恩斯家族娶的女人,她的背景不会太简单……
「伊莉莎,不要太轻敌。如果奥斯卡娶的女人不是她,也不会找妳出来。」坐在最后排的男人怒叱。
「我知道。你们不是要安排我取得老梵恩斯的信任?」这是原本的计画。
老梵恩斯的妻子去世多年,他现在又把手上值钱的「黑金」事业移交给儿子,忙碌的人生必定会有空窗期。
这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她也因此被安排在落矶山勤练爬山、滑雪、打猎等户外活动,等待认识老梵恩斯的时机。
他们评估老人需要新的伴侣,接近老人,会比接近年轻人容易。
「现在计画已经有变动。权力在奥斯卡身上,他多情、好女色,比老家伙好搞多了,妳可以在取得奥斯卡的信任后,直接入主梵恩斯家族……」
坐在前排的伊莉莎打断主人的言语,「既然是选出来接替老梵恩斯的人,该有一定程度的精明,随便一个美人计有可能让他拋弃美丽的妻子,让我们分食海洛因这块大饼吗?」
「他爱上妳就有可能!」坐在后排的男人阴阴地笑了。
伊莉莎是他栽培多年的美丽花朵,条件绝对不会输给来自日本古老家庭的小公主。
「呵,迪恩太高估我了。」她唇边绽放美丽的微勾。
「伊莉莎,妳是我的小公主,我的秘密武器。奥斯卡如果喜欢月见深雪,一定会爱上妳,妳的血统比月见深雪更高贵啊……」男人得意洋洋地大笑,室内的灯光突然全都打亮。
「啊!她是……」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口操流利英语的伊莉莎也是亚裔,她清秀的脸孔蕴含了些许忧愁,比月见深雪更具韵味。她穿了件改良的旗袍,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很抢眼。
这样的女人,比高贵多刺的火红玫瑰更让男人心动吧?推举她出来的男人大笑着。
而伊莉莎犹如展示品,接受着众人评头论足的眼光。
她俏脸挂着淡淡的微笑,并不说话。
命运的轮子,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声响里又开始激活。
这一回,倒霉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会被算计呢?
第七章
毒 药 3
我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爱上了你
只知道 当我发现时
爱你的路已走了好久、好远
远到自己掉了魂、失了心……
「喂!你等一下!」
伊莉莎小跑步,追赶着奥斯卡,终于追上他大爷的脚步,但她也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喘气……
「有什幺事吗?米切尔小姐。」看到这样慌忙的佳人,男人冷漠的瞳孔漾着浅浅的笑意。
「你……你答应过要帮我忙的,怎幺转身就不理人了……」伊莉莎紧抓着奥斯卡的衣袖,生怕他又溜掉,那她就白忙了。
「我已经让妳在这个国家有了身分,依妳的年纪,应该好好念书,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该怎幺走。」奥斯卡微笑着,轻松拨掉伊莉莎的手。
面前这亚裔女子是父亲的老友所托付的,收留她的时候,她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不知道。
对他们这群长年干违法事情的人而言,突发的善心比六月下雪还难。
没人肯担下这个担子,脑筋便动到他头上来;大家心想他娶了美丽的日本女子,对亚裔人士应该不排斥才是。
因此那些前往落矶山打猎的老人们,便把这件事丢给正在休假的他了!
美丽娃娃多收几个,以后他们的儿子要讨老婆就不怕没对象──这是这几个老人心里的主意。
「可是……我想回家……」她紧抓着奥斯卡的手臂,像雏鸟第一次睁开眼时,用依恋的眼神看着他。
「回家?」
奥斯卡有点头大。再来他就要到印度的工厂看生鸦片制成吗啡了,哪有空当保母?
这几个老人真会帮他找麻烦!
「怎幺,我会找不到我的家人吗?」伊莉莎忧心忡忡地问。她醒来时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它一概不记得。
「我们对未知的事都要存有畏惧──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妳问题的答案。」奥斯卡干笑不断。面对这样美丽而无助的容颜,他狠不下心对她说什幺重话。
但他又不是上帝,怎会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
「噢……」她紧盯着他,楚楚可怜的脸上有着失望。
身旁健硕的男人给她安心的感觉,所以她紧紧抓住他,怕放掉他后,希望也跟着升空。
「妳该回学校念书……」而不是跟着他这样的男人跑来跑去。
奥斯卡勉强把后半句吞下肚。他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对美丽的女子而言是种伤害。
「可是……」伊莉莎还在挣扎。
「妳如果会怕,我可以请我的妻子帮妳。」奥斯卡灵光一现,突然想到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谁了。
只是他们已经有十天懒得跟对方说话,把对方当成隐形人,他突然把这个牛皮糖丢给她,她愿意接收吗?
奥斯卡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苦笑。
「你有妻子了?」伊莉莎张大眼,愣愣地望着他。
黝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高大的男子不是笨蛋,当然也接收到她眼中一闪即逝的讯息。虽然这满足了他男性的虚荣心,但他很清楚知道她是个麻烦。
「嗯,结婚三年了。她人很好,会为妳介绍这里的一切。」虽然小妻子无所谓的态度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却抹不掉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即便两人的斗气已经白热化,他仍管不住心的方向……
他,真的爱她。
「可是……我还要定期回医院复诊……」紧抓着奥斯卡的手臂,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她平常没什幺事,我会交代她带妳去的。」男人简单答复。
事实上,等他安排好运送海洛因的人,他就要去印度了,这个美丽的小羔羊并不适合待在他身边。
更何况金三角那边还有点问题,他得去处理……
「哦。」伊莉莎非常失望地点头。
她双手紧紧缠住奥斯卡强健的手臂,彷佛只有如此,她孤立无援的心才能有稳当的依靠。
奥斯卡任凭她抓着,并没有推开她。
但他的脑袋已经开始规画手下运送海洛因到南美的路线了,身旁的女人只是道具,并不能干扰他的心。
「竟然把女人都带回来住了……」
玲子咬牙切齿,彷佛眼前养小老婆的男人是她的男人一般,捶胸顿足,恨不得将不忠的男人就地正法。
「他说了,伊莉莎丧失记忆,需要我们帮忙。」深雪没有转身,用日语清楚地回复,省得被住在家里的东方女子听到不好意思。
「他说什幺您都信?」玲子怒气腾腾地瞪着女主人。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整天黏着男主人,她跟男主人说话,还偷偷瞪她……那个女人真是失去了记忆吗?
她倒认为她是借故接近主人的狐狸精!
「不然呢?」深雪把瘦小的身子埋在计算机前,没有抬头。
「小姐,您一定要跟她说,您才是梵恩斯的女主人!」玲子已经拟定好教战守则,誓言把假想敌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什幺事值得气成这样?」将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深雪终于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玲子,「妳去泡杯咖啡,再把烤好的苹果派端来,我们一起喝个下午茶吧。」
玲子眨着双眼,愣愣地看着女主人。
她,真的不气吗?
「快去啊!」看见向来机灵的玲子变成这样,她不禁大笑。
「好吧……」
即便满腹疑窦,但看女主人的情绪并不受影响,她再气到像只青蛙似乎也太沉不住气,只好转身出去准备下午茶。
直到玲子的身影在走廊消失,深雪脸上愉悦的神情才收起。
她不想让玲子看到她的情绪反应,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玲子这种打抱不平的话语。
严格说来,她是气疯了;但她越是生气,就越不想表现出来,她不想让奥斯卡知道她在乎他。
她不想让那只沙文主义的猪知道她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
等她发现时,爱他的路已经走了好久、好远,远到不知自己失了心、掉了魂,只是默默地跟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期盼他不是因为利益而娶她,而是真正地爱她……
这样的想法算天真吗?她并不清楚。
对于奥斯卡不满意自己的容貌,她心知肚明,也自认不会被这个状况影响,会善尽妻子的责任,当他的左右手。但真的看到他身旁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时,她还是心痛如绞……
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幺离谱。她竟会以为自己不爱他?!
只是……爱该怎幺说出口?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小姐,别再喝了!」
玲子横眉怒眼,对窝在小包厢喝闷酒的女主人晓以大义。
「还有什幺事吗?」深雪一口干掉杯中的液体,绝美的脸庞浮起一丝微笑,淡淡询问贴身女佣。
「没事。」玲子皱着眉,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复。
「那妳就下去轻松一下吧。」深雪笑吟吟地看着对她忠心耿耿的好友,「我太早走对主人很失礼,奥斯卡都玩得那幺开心,妳在这里气嘟嘟的,岂不亏待自己了?」
说着,她还瞟了眼在大厅里,抱着东方娃娃左旋右转的夫婿。
「可是……」玲子还想再说什幺。
「快点去吧。我只是多喝两杯,别为我担心。」她的话条理分明,实在看不出她心情不好。
「好吧!」主人都这幺说了,她能说什幺?
玲子不甘不愿地走出贵宾的休息室,打算跳个两首曲子,便把行径怪异的主人拉回家去。
「雪,原来妳在这里!」松本健人斯文的脸出现在深雪眼前。
「健人表哥,你怎幺也在这里?」深雪错愕地转身,惊讶的表情大过欣喜,黝黑的瞳眸充满不解。
「怎幺,我不能在这里吗?」眉目含笑,松本健人不答反问。
「噢……」深雪突然有点词穷,眨着晶亮的眼,困惑地咬着下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哈!美人值得更好的待遇,怎幺会在这里喝酒呢?快来陪我跳支舞。」松本健人一手抓起深雪的小手,另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搁置桌面,强硬地把她带出贵宾休息区。
深雪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有让他将自己带入舞池。
两人翩然在舞池中旋转……
深色西装、狂妄的眉目、金色服贴的发丝、霸气的笑容在她眼眸的一角旋转而过。
扎了她一晚的刺,再次浮现她眼前。
深雪摇摇头,拒绝这样的身影再度侵入她的脑袋!
悠扬的乐曲在耳边盘旋,她配合着男人的舞步,小心翼翼地询问,「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幺?」
「没有啊!我只是好不容易找到妳在哪间包厢休息而已。」松本健人俏皮地猛眨眼,紧紧搂着深雪纤细的腰,在大厅里飞舞,就是不愿意再多说什幺。
事实上,他与举办这场宴会的女主人相熟,原本只是过来露个脸便要回去,没想到却看到了玲子。
玲子告诉他深雪的行踪,他便找了来。
其实,不用玲子跟他抱怨奥斯卡的风流行为,他已有耳闻人称「枭少」的男子有多少风流艳史,多少女人自动送上门求他垂怜,目前他身旁的东方娃娃只是其中之一。
而他家里还有个风华绝代的日本美人……没有多少男人有他这种福气。
他看着赢得美人归的奥斯卡·梵恩斯在舞池里左搂右抱,想到之前和他相遇时,他那般霸道无理,把娶回家的女人当成自己的财产般看守……既然这幺在乎,为什幺不好好对待?
禁不住心中的气恼,他便径自把深雪带了出来。没道理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却要苦守寒窑!
如果深雪愿意,他愿意当她的情夫,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