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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燕赵文化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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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看,虽保有某些北方游牧民族的特点,但总体方面已和华夏文化大体一致了。

华夏文明也吸收了戎狄先进的东西,如畜牧生产的发展和骑射技术的提高,就是从戎狄那里学来的。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以骑代车,以靴代履,以胡服代裘裳,以左衽代右衽等,无一不是从戎狄那里学来的。燕赵优质的军马,驾驭和豢养的技术,也是从东胡、林胡、楼烦和代及中山等游牧民族那里得来的。在农业发展方面,“戎菽”(即大豆)和“冬葱”就是齐桓公北伐山戎时传播到中原的。戎狄的内迁,也补充了中原劳力的不足,为华夏族增加了新鲜血液。他们在历史上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比如,从两汉直至金元之际,在燕赵之地的范阳(今河北涿州市一带),仍有白狄的后裔留名于史书,西汉的鲜于文宗、东汉的鲜于辅、北齐的鲜于世荣、元代的鲜于枢等,就都是范阳人。



第二节 秦汉时期的匈奴、乌桓和鲜卑
  一、秦与北方的匈奴

  秦统一天下后,在全国初设36郡,在燕赵区域有不少郡是得之于北方民族的。从燕得手的上谷、渔阳等五郡,原本是东胡之地;从赵得手的巨鹿郡,原本是白狄中山之地,代郡,原本是代戎代翟人之地;九原郡,战国时先为林胡、楼烦托足之地,后为赵国所有,战国末又被匈奴所据,秦可说是直接得之于匈奴,间接得之于赵国。

  匈奴崛起于战国后期,本是“百有余戎”(《史记·匈奴列传》)的一支。这一支强盛以后,征服其他各支,便以匈奴概称。公元前三世纪末,匈奴首领头曼单于建立了奴隶制政权。战国末期,赵国名将李牧曾“破杀匈奴十余万骑”(《史记·李牧列传》)。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于公元前218年派大将蒙恬率大军30万,征伐匈奴,头曼单于战败北遁200余里。此后匈奴畏秦,北徙10余年。为了防御匈奴,秦将原来秦、燕、赵北边的长城连接起来,西起临洮(今甘肃泯县),北到九原(今内蒙古包头市西北孟家湾),东沿河北北部围场、内蒙古赤峰、辽西的阜新一线到辽东,这就是著名的秦代万里长城,它是秦统一的象征。长城作为古代的军事防御设施,虽是阻隔民族大融合的障碍,但长城又是民族交流的纽带。

  二、西汉与匈奴的关系

  (一)西汉前期与匈奴间的“和亲”与战争

  西汉政权建立后,匈奴的势力已延伸到现今的山西、河北北部。公元前201年,冒顿单于率骑兵围攻马邑(今山西朔县),韩王信投降匈奴,冒顿骑兵进入山西中部,围攻晋阳(今山西太原市)。次年,刘邦亲率32万大军从晋阳出发迎击匈奴,在平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市东南)陷入匈奴骑兵的重围,后用陈平之计,以厚礼重贿冒顿的阏氏,才得以解脱。从此,西汉政府迫于实力的虚弱,采纳刘敬的建议,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以宗室女嫁于匈奴单于,每年赠送大量绣、锦、絮、缯、酒、食物等。又与匈奴约为兄弟,双方以长城为界,以北为“引弓之国”为单于所领,以南为“冠带之室”为汉皇所统。双方还商定在边界“通关市”,保障相互间的贸易往来。匈奴以其马匹和毛皮等特产换取所需的手工业品及盐、铁等,塞北的牛、羊、马、骡等大量进入中原,为中原提供了耕畜和食物。这种“和亲”政策,从高祖刘邦始行,经过惠帝、吕后、文帝、景帝,直到汉武帝初年,一直没有改变。

  燕赵北部,时为汉人和胡人的错居之地,是匈奴和西汉的对峙地带。汉初刘邦多分封异姓王于燕赵之地,但从实际看来,这些异姓王,极易受汉和匈奴两强的作用而发生摇摆,或因失去西汉的信任而归降匈奴,或因受匈奴的胁诱而背汉。如刘邦初即位时,燕王臧荼、卢绾先后叛汉,逃亡匈奴,继尔代相陈豨反叛,也与他暗地里和匈奴联结有关。后来刘邦在燕赵之地改封同姓王,先是封其兄刘喜为代王,后又立子刘恒为代王、刘建为燕王、如意为赵王等。西汉在燕赵之地郡国并存,封宗室子弟为王,就是基于汉匈对峙、既和又争这种形势的需要,在这里既展现了民族间经济文化融合的一面,也展现了在军事和政治上冲突的一面。

  (二)汉武帝时期与匈奴的战争

  汉武帝即位后,西汉经过70年的休养生息,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军事力量也空前加强,基于这种国势,武帝对匈奴转而采取武装进攻,意在消灭其军事有生力量的政策。从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到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的10年间,西汉与匈奴进行了10多次战争,其中大型的决战有3次。

  其一,公元前127年,匈奴到上谷、渔阳(今怀来、密云一带)劫掠,武帝派卫青、李息率兵出击,在河套地区大败匈奴楼烦王、白羊王等,夺回河套地区,设置了朔方郡和五原郡,并招募内地10万口迁居朔方从事建设和守卫,修缮了秦时蒙恬所置要塞和沿河军事工事。

  其二,公元前121年,西汉遣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骑兵由陇西出击匈奴,占领了河西广大地区,打通了通西域的道路。

  其三,公元前119年,匈奴从右北平(今河北平泉县一带)、定襄(今内蒙古和林格尔一带)进攻西汉。武帝派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骑兵分两路迎击。卫青出定襄塞外千余里,在沙漠地带大败匈奴军,单于仅率数百骑逃往漠北;霍去病出代郡(今河北蔚县一带)塞外两千余里,大败匈奴左贤王,俘获7万余人。匈奴残部逃往漠北,西汉也损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10万多马匹。这次决定性的战役,卫青、霍去病所率大军都是从燕赵地域出征的,可见其战略地位的重要。

  (三)匈奴隶属于西汉

  西汉昭帝时,匈奴统治集团内部为争夺统治权相互攻杀,至宣帝时形成五单于纷争局面。公元前56年,呼韩邪单于打败屠耆单于,屠耆单于的儿子率残部降汉;后不久,呼韩邪单于又被其兄郅支单于打败,呼韩邪单于率部众到五原塞向西汉称臣,郅支单于亦遣使入汉通好。元帝时,郅支单于西入康居,为西汉西域都护甘延寿和西域副使陈汤击杀。从此,匈奴全归呼韩邪单于所统。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亲自入汉觐见汉帝,“赞谒称臣”,归附于汉,汉朝宠以殊礼,颁给他黄金质的匈奴单于玺,正式确定了君臣关系。从此,塞北与中原归于一统,汉族与匈奴族人民和睦相处半个多世纪之久,直至西汉末年,在中国广阔的北方,牛马广布旷野,几代都相安无事。正如《汉书·匈奴传》所述:“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

  呼韩邪附汉,是汉匈民族融合的一个大事件,它打开了汉族与匈奴族和平友好、团结合作的新局面,开启了中国北方民族地方政权接受中原王朝领属的先河,促进了中原与匈奴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汉文化和汉族人民的生产技术(如计算、筑城、建屋、打井等)传入匈奴,加快了匈奴族的生产和生活的进步;匈奴的良马和养马术等传入中原,也促进了西汉政府与民间养马业的发展。北方人民获得了长达60多年的休养生息,为北方生产的恢复和发展创造了环境条件。汉元帝竟宁元年(前33年)呼韩邪单于再次到长安,表示“愿婿汉氏以自亲”。汉元帝以宫女王嫱(王昭君)嫁呼韩邪单于,封为宁胡阏氏,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昭君出塞”的故事,是西汉民族关系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

  三、东汉时匈奴、乌桓与鲜卑

  西汉末到东汉初,燕赵地域北部的定襄、雁门、代、上谷、渔阳、涿郡、右北平及辽西诸郡的豪族官吏和割据势力,往往与少数民族统治者上层相互联结,互为依托,与中原王朝相对峙。下面分述匈奴、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少数民族和汉族在这一地域的融合和冲突情况。

  (一)匈 奴

  东汉初,渔阳太守彭宠与涿郡太守张丰,联结匈奴,叛汉自立。彭宠攻幽州牧朱浮,并分兵攻占广阳、上谷、右北平。匈奴单于遣骑兵助彭宠,蓟城陷,朱浮逃走,彭宠自立为燕王。东汉世祖刘秀亲至卢奴(今河北定州市),指挥平叛,在良乡(今北京市南)、阳乡(今河北固安西北)与彭宠、匈奴联军激战,张丰被俘,彭宠败走,后为苍头(奴隶)子密所杀。刘秀平叛后,遣将屯守常山、涿郡、渔阳、上谷,并修治飞狐道,以利燕赵应援边兵,沿边筑亭嶂,修烽燧。后又迁雁门、上谷、代郡吏民6万余口置居庸、常山关(即飞狐口)以东,养民训兵为备。渔阳太守郭伋和继任的张堪,劝农耕稼以致富,训民为兵以备匈奴,匈奴未敢犯塞,边境诸郡比较平安。

  建武二十二年(46年),匈奴连年旱蝗,赤地数千里,人畜死于饥疫大半,单于畏汉乘其弊,遣使至渔阳求和亲,乌桓却乘匈奴饥疫之时击败匈奴,匈奴北迁,漠南地空。不久,匈奴为争夺王位发生内讧,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内附于汉。由于“久居塞内”杂居于汉族人民之间,逐渐“与编户大同”(《资治通鉴》卷六七),生活习俗也逐步汉化了。东汉政府为解决北匈奴南侵之患,于永平十六年(73年)、永元元年(89年),先后遣窦固、窦宪、耿秉等率军北伐,大败北匈奴。这样,南匈奴人和招降的北匈奴人,南迁定居于今河北、内蒙古、山西、陕西长城内外地区,同汉族人民错居相处,长期交往,经济文化相互沟通,相互吸收,共同为开发这一地区作出了贡献。

  (二)乌桓内迁

  东汉初年,辽西乌桓贵族郝旦等率族众内属,刘秀令其居塞内,布于幽、并二州沿边诸郡,为此东汉设置“护乌桓校尉”驻上谷宁城(今河北万全)进行管理,定期贸易,这种关系一直延续至安帝永初年间。此后,乌桓与东汉的关系有了变化,或因东汉官吏们压迫,或因乌桓贵族与匈奴联结,彼此间有过冲突和战争。东汉后期,由于统治政权的衰弱,对乌桓的控制也逐渐削弱。散居于沿边诸郡的乌桓族,也形成了几支割据为王的势力,如灵帝建宁元年(168年),上谷部乌桓难楼,拥众9000余落自立,辽西部丘力居拥众5000余落称王,辽东部苏仆延有众千余落,右北平部乌延拥众800余落称汉鲁王。

  (三)鲜 卑

  东汉初,鲜卑族原从属于匈奴,建武二十一年(45年),辽东太守祭彤大败鲜卑人,其首领偏何率部降汉。不久,鲜卑族另一首领仇贲到洛阳朝见汉皇,刘秀封其为王,与宁城护乌桓校尉同辖鲜卑人。及至北匈奴被击溃,鲜卑人乘机进入匈奴故地,将当地人同化为鲜卑族人。东汉桓帝时,鲜卑人在其首领檀石槐领导下,制定了法令,发展了农牧、狩猎、捕鱼等业,并在仇水(今河北怀来)建立行政中心,自分其地为三:右北平以东为东部;右北平以西为中部;上谷以西为西部。今河北承德地区南境为乌桓之地,其中部和北部概属鲜卑所辖。熹平六年(177年)鲜卑大举南下,大败东汉军,其兵马疾悍过于匈奴,东汉东、北、西三边地区皆有对峙和冲突。

  (四)高句丽

东汉建武二十五年(49年),高句丽王进犯右北平、渔阳等郡,不久,即因辽东太守祭彤处理了鲜卑问题而撤兵。高句丽在今河北东北地区与东汉形成的冲突,比匈奴、乌桓、鲜卑为轻。



第三节 魏晋北朝时期的北方各族
  公元220…589年,是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时期。这个时期的民族大迁徙和民族大融合,为其时代的特点。大量少数民族入居中原,中原汉族人民为躲避战乱,有的南迁长江流域,有的北迁关外少数民族地区。迁居中原的少数民族,受汉族封建经济文化的影响,先后完成了封建化过程。汉族也从少数民族那里吸收了有益的东西。这种民族间的融合,不仅有利于全国社会经济发展,也为隋朝的统一创造了条件。

  北方燕赵地区,是这一历史时期北方民族融合最为显著的地区,它的历史作用具有全国意义。

  一、曹魏与鲜卑、乌桓

  东汉后的魏蜀吴三国,曹魏地处北方据有燕赵,而且实力最强。曹操在灭袁术、吕布、袁绍群雄之后又降乌桓,统一北方,于建安二十一年(216年)称魏王,都邺(今河北临漳县西南)。曹丕代汉立魏后,辖淮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境内除中原汉族外,还包括匈奴、鲜卑、氐、羌、乌桓、羯、卢水胡、西零等少数民族,其间的鲜卑、乌桓和匈奴较为强大。

  (一)鲜卑人统一漠南

  东汉末年,檀石槐统一鲜卑诸部,在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域,建立了东、中、西三部的军事部落大联盟。延时不久,鲜卑又陷于诸部林立的分散状态。曹操当权时,西部鲜卑叛离,漠南自云中以东分裂为三个集团:一是步度根集团(檀石槐后裔),拥众数万,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集团,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来联盟“东部大人”所领属的若干小集团,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其中轲比能集团势力强,影响大。袁绍据河北时,汉人为避其苛虐刑政,多投奔鲜卑轲比能,轲比能令其族人向汉人学汉语,学汉字,学兵器制造术,势力强大起来。

  建安年间,曹操驻军幽州时,轲比能等鲜卑首领通过乌桓首领阎柔贡献方物,表示臣服。曹氏父子两代,都对这些首领给以安抚。黄初元年(220年),轲比能向文帝献马;二年,轲比能交还留居鲜卑的汉族500余家归汉;三年,又率部3000余骑,驱赶牛马7000余口与曹魏“互市”,再送归汉人千余家返回上谷等地。后轲比能集团势力强大,先后兼并了步度根等部,统一了漠南地区。轲比能强大后,屡犯曹魏边境,后为幽州刺史、护乌桓校尉王雄遣刺客所杀。漠南统一局面又陷于四分五裂之中。东部鲜卑先后兴起宇文部、段部和慕容部三股势力,他们乘机南迁,占有乌桓故地。宇文部本非鲜卑,后来东迁辽东与鲜卑人杂处,归附檀石槐后,逐渐鲜卑化。段部出自辽西鲜卑,居地中心在令支(今河北迁安县)。

  (二)曹操北征乌桓,乌桓人入关定居

  东汉末汉献帝初平中,乌桓人蹋顿统一了辽东、右北平、辽西三郡乌桓,之后,上谷郡乌桓也归属为一。建安初,冀州牧袁绍与公孙瓒争战时,袁绍在蹋顿的支援下,占领幽州,蹋顿因此也得到了袁绍的封赐。曹操败袁绍后,袁绍之子袁尚、袁熙胁迫幽冀军民10余万户投奔三郡乌桓,欲借蹋顿之势复图冀州,蹋顿也乘势入塞攻扰。曹操为消灭袁氏余部,安定边境,开凿平虏渠以通漕运,准备粮草。公元207年亲率大军,北征三郡乌桓,出卢龙塞“堑山湮谷五百余里”,直指乌桓的统治中心柳城(今辽宁朝阳南),杀蹋顿,破柳城,袁氏兄弟出逃到辽东,为辽东太守公孙康所杀,送首级给曹操。曹操将被乌桓掳去和逃往塞外的汉族百姓10余万户接回。又迁10余万户乌桓人入居关内,并从中精选,组成骑兵,仍命乌桓的王、侯、大人率领,随同魏军南下征战,“由是三郡乌丸为天下名骑”(《三国志·魏书·乌丸传》)。后来,魏明帝景初元年(237年)秋,又遣幽州刺史兼护乌桓校尉毌丘俭率军征讨右北平郡乌桓,先时曾随袁绍奔走辽西的“辽西乌丸都督”也率众5000归附魏国。曹魏政权对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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