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领的珍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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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的婚姻,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又补上一句。
杜海生终于爆发了,他狂怒地上前捏紧她的双肩,咬牙道:「谁说没有爱就不能结婚?你不爱我,难道是爱上这个姓丁的?是吗?」
「对,我爱他!」她坦承不讳,勇敢地望向丁略,再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感情。
丁略胸口一热,深情地看着她,他不会再退让了,他一定要把她留在他身边。
「你……」杜海生气得双眼喷火,倏地发飙咆哮:「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你注定是我杜海生的人,我绝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再见面!」
「海生……」她被他狠毒的目光吓住了。
他狞笑一声,突然看向丁略,对着手下命令:「好好修理他一顿,然后杀了他!」
「不!」她惊骇地抽口气,忧急地转头看着丁略。
「至于你……跟我上车!」他说着猝然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向停在后方的黑色轿车。
「啊……」她痛得大叫,使不出「移形换位」逃开。
「无瑕!」丁略担心地怒喊,无奈被八个大汉围住,无法追上去。
「姓丁的,今晚我就卖你个便宜,让你死前亲眼看着我和无瑕圆房,哈哈哈!」杜海生狂笑着将任无瑕拖向车后座。
「不要!」任无瑕又气又怒,奋力抗拒着。
杜海生力大无穷,反手勒住她的脖子,将她推进去,然后扑压在她身上,将门锁上。
丁略脸色骤变,眼中冰冷的锋芒瞬间凝聚,他被彻底惹火了,杜海生果然只是只禽兽,和这种人只能来硬的,以暴制暴。
「你在看哪里?你的对手在这里。」那八名大汉其中一人讥笑道。
丁略拉回担心的目光,从大衣暗袋里拿出一截短棒,然后将大衣脱下,丢向一旁,冷眼看着那八个剽悍的大汉。
「你们最好一起上,我没什么时间。」他边说边按下短棒,霎时,一道银光从棒内弹出,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细长又锐利的西洋剑。
在英国求学时,他迷上了西洋剑,因此融合了自己从小所学的剑术,练就了一套又快又狠又准的剑法,在祥和会馆,大家都知道「金麒麟」的西洋剑法可是顶尖一流的。
而这把剑是江洵帮他设计的,隐藏式的剑身,好让他方便携带应敌,不过他很少使用,因为平常都有陆力在,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但今天这情况可惹毛他了,许久没练剑了,他正好拿这些喽啰来热热身。
那八个人楞了一下,轻蔑大笑。「什么嘛?用这种软绵绵的外国剑就想对付我们,真可笑!」
丁略冷冷一笑,背脊打直,左手扠在腰后,右手持剑,右膝微弓,俊逸的身形微晃,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只见他以西洋剑的招式刺、点、挑、划,始终保持优雅的姿态,却招招凌厉逼人。
众人的眼中一片银光笼罩,顷刻间,只听得一声声凄厉惨叫,那八个大汉有的眼睛被刺中,血流如注;有的肚皮被划破,痛得倒地;更有的四肢被剑挑了筋脉,成了废人……
他们八人都惊恐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来斯斯文文的「金麒麟」竟是个身手这么吓人的家伙。
丁略花了不到三分钟就撂倒八个大汉,他自己却毫发未伤,接着,他没有浪费时间,立即转身冲向黑色轿车。
轿车内,杜海生正撕开任无瑕的旗袍领口,色急地吻向她的颈项。
「住手──杜海生!住手──」任无瑕惊怒地尖叫着,却苦于空间狭窄,不但无法反抗,更无法逃脱他铁钳般的大手,只能任凭他的欺凌羞辱。
「要我等这么久却吃不到,你这贱人可真会折磨人,我今晚要是没把你吞了,我「狻猊」的名号就白叫了。」杜海生淫笑地看着她隐隐若现的双峰,血脉愈来愈偾张。
「你这个浑球!真令人觉得恶心!」她气得眼眶发红,厉声痛骂。
「恶心?哼!等你成为我的人,你再去恶心吧!现在,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你的姘头在外面看得可不过瘾……」他狠笑着,低头重重啃咬她的胸口,另一只手更从旗袍下探进去。
「不要──丁略!丁略!」她恐慌得大声喊着丁略的名字,眼泪在脸上奔流,恨不得立刻杀了杜海生。
她怎么会遇上这种人?奶奶为什么要把她交给这种人?
杜海生听她叫着丁略,气得用力又甩了她一个耳光。
「不准叫他!你这个表子!」
她被打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顿时委靡瘫软。
「你再叫也没有用,姓丁的很可能被我的手下打得不成|人形了,他没力气来救你了……」杜海生捏住她的下巴恶声恶气地道,但话声刚落,后座车门就被扯开,随着冷风灌进车内,丁略冷飕飕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那可不一定。」
杜海生大吃一惊,马上转身,然而才刚回头,一记重拳就打向他的脸颊,接着,丁略伸出手,将他庞大的身躯揪出后座,摔向地上。
「沪帮的「狻猊」原来是这种货色!」丁略直直挺立,低头睥睨。
杜海生错愕不已,原来自己的身分已经曝了光,那么,丁略也早就知道任无瑕是「辟邪」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手下也一样不济。」丁略讥讽地冷哼。
杜海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八名手下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心头更加凛然。
从丁略只花几分钟就摆平他的手下,以及刚才轻而易举地就将壮硕的他拉出车外的力道,他才发现丁略的身手远比他预估的还要强多了。
「看来我太小看你了,「金麒麟」。」他站起身,擦着嘴角的血渍,暗暗惊心「五行麒麟」的真正实力到底为何。
「错估情势,是个严重的致命伤。」丁略冷峻地道。
「哼!虽然你打赢了我的手下,但可不见得能赢我!」杜海生说着倏地冲向他。
「高估自己,注定要失败。」丁略刷地挥出西洋剑,姿态从容潇洒,但神情却是冷冽迫人。
「哼!找死!」杜海生大喝一声,出手攻击。「狻猊」著名的正是孔武有力的拳法,他不信他会对付不了丁略。
丁略气他非礼任无瑕,更是不手软,招招喂向他的要害。
杜海生的拳虽然刚猛,气势迫人,但两人对上手没多久,他就发现丁略的剑灵活如蛇,防不胜防,一个闪神,便被剑尖刺中手臂,痛得他浓眉一拧,胜负已然揭晓。
「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杜海生震惊地瞪着丁略。
「好说。」丁略并未因此而停止进攻,他身如鬼魅,很快地欺上,连续几个刺击,逼得杜海生节节败退,最后,他长剑一甩,在杜海生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唔……」杜海生难以置信地连退三步,两眼惊瞪。
打从他成为「狻猊」就从来没输过,没想到今天却败在丁略手里。
丁略一步步走向他,将剑抵在他心脏部位,森然地警告:「回去告诉你父亲,沪帮最好别想和祥和会馆斗,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我才不……哎哟!」杜海生正准备出声,一记拳头又飞快地打向他的鼻梁,他摀住脸向后倒下,鼻血直流。
「这拳是替无瑕打的,从今以后,她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丁略说完,按下剑柄,西洋剑又收回原来的模样,他捡起他的大衣,转身走向车子。
车内,任无瑕已坐了起来,她饱受惊吓,以双手遮掩着自己半裸的身子,仍不停地颤抖。
「无瑕,你没事吧?」丁略疼惜地拂开她凌乱的头发,轻抚着她肿胀的脸颊,焦急地问。
「丁略……」她声音沙哑而微弱,一看见丁略的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走,跟我走!」他用大衣将她裹住,横抱而起。
她虚软地靠在他身上,紧抓住他的上衣,闭上眼睛低声啜泣。
丁略吻了吻她的发丝,拧着眉拥紧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别……别想走!」杜海生踉跄地爬起,企图阻止他们,但胸口的剑伤太深,才动了一下就痛得他头皮发麻,弯身跪倒。
丁略根本不理会杜海生,他只想早点带任无瑕远离沪帮的人,因此头也不回地抱着任无瑕离去。
「不准走!给我回来!无瑕是我的……」杜海生气急败坏地大吼,但仍无法阻止丁略带走任无瑕。
「可恶!」他心有不甘,硬是撑起身体,从身旁一名手下的腰上掏出手枪,颠颠簸簸地尾随丁略身后。
「「狻猊」,不可以!这样一不小心会伤了「辟邪」,她可不能受伤……」一名手下急忙提醒。
杜海生当然明白任无瑕的重要,沪帮不能没有任无瑕,看好她一直是他的责任,要是让她走掉,他不但脸丢大了,还无法对父亲及所有长老交代。
所以,他要杀了丁略,绝对要杀了他,然后把任无瑕抢回来!
他一步步接近丁略身后,藏身在一棵树后方,慢慢举起枪,对准丁略的背后。
倏地,一道疾风无声无息地袭来,白衫一闪,他手掌一痛,手中的枪已被踢落,接着,他只感后颈一阵巨痛,整个人向前倒下。
「啧,我们家的「总领」好不容易得到了沪帮的「辟邪」,我可不能让你这只「狻猊」来坏了我的好事。」
杜海生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偷袭他的究竟是谁,但他只隐约看见一个穿长袍,头戴宽边呢帽的男人立在他身侧说话,那声音虽然轻快,但却让人心生畏惧。
最后,他再也撑不下去,在渐渐失去知觉的同时,耳中只残留那人凛然的笑声。
第七章
丁略带着任无瑕回到「麒麟居」,陆力出来迎接,一见到他凌乱的头发和沾了些血迹的衬衫,还抱着狼狈不堪的任无瑕,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声问道。丁略明明去参加个生日晚宴,怎么会弄成这样回来?
「没什么,去拿药箱来。」丁略不想解释,抱着任无瑕直接走向金麒麟行馆。
「是。」陆力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多问,立刻去拿药箱。
麒麟居里的五行行馆以水、土、木、金、火排列环绕着麒麟王行馆,每个行馆虽相距不远,但皆自成一局,独栋独院,既能互相守护,又保有自己的私密,这是当初方阔设计的重点。
丁略将任无瑕安置在金麒麟行馆内的客房内,疲倦的她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才解开裹着她的大衣。
大衣内,她的旗袍残破不堪,领襟被撕开,雪白的胸前一片被蹂躏的吻痕,还有细白脸上的五条红肿的指印,那凄惨的模样,看得他一颗心紧紧揪成一团。
绷着脸,他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眼瞳里结着冷冽的冰霜。
他该杀了杜海生那只禽兽的!
回想起那短短几分钟杜海生在车上对任无瑕做了什么,他就更加懊悔为什么没杀了杜海生。
任无瑕蹙着眉,动了一下,他倾向前,握住她纤细的手,满脸都是关切。
陆力却在这时提了药箱走进来,他一惊,很快地拉起被子盖住任无瑕,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的样子。
「少爷,你怎么把任掌柜带回来了?这样好吗?」陆力总觉得让一个沪帮的人进入麒麟居不太妥当。
「你出去吧!陆力,让行馆净空,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转身拿过药箱,命令道。
「少爷……」陆力不太放心。
「出去。」他冷冷地重复一次。
陆力闭上嘴,安静地转身走出客房,在大厅守着。
丁略从浴室拿出一条湿毛巾,轻柔地替任无瑕擦拭着红肿的脸颊,以及唇上被她自己咬破的伤口。
突然,任无瑕仿佛被惊醒似的,睁开眼,整个人弹跳坐起,小脸上充满惊惧。
「无瑕,别怕,是我。」他轻唤着她。
任无瑕喘着气,定定地看着他。
「丁……丁略……」她以为她在作梦,作一个可怕的梦。
「没事了,你安全了。」他按着她的肩膀安抚。
倏地,她想起了杜海生的恶行,不禁又打了个哆嗦,感到龌龊又恶心,身子开始不停颤抖。
「别想了,我会保护你的,放轻松点。」他知道她的心已仍有阴影,立刻心疼地拥住她。
「我从小就认识海生了……他竟然……竟然……」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差点就被一个熟悉得有如家人的人侵犯,这种事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痛苦。
「无瑕,别再想了!」他低喝道。
「他竟是这种人,我奶奶竟然要我嫁给这种人,他根本是一个……」杜海生淫笑的嘴脸,还有他令人作呕的气息,不断地在她脑里涌现,像个死缠着她的噩梦般,要将她吞噬。
「无瑕!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大声阻止她继续反刍那件不愉快的事。
她怔了一下,散漫的目光终于专注在他脸上。
「丁略……」她吸了一大口气稳住自己。
「别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懂吗?」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安抚。
「你在我身边……」她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心慢慢平静下来。
丁略的声音,丁略的眼神,丁略的气息,渐渐驱逐了她的恐慌,给了她力量。
「对,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他认真而诚挚地诉说着他的承诺。
「永远?」这个字眼让她陷在冰窖的心又温暖了起来。
「永远。」他说着将唇覆在她苍白冰冷的唇上。
他的「珍珠」不该这样黯淡无光,她应该是温润晶亮,闪着动人光辉的女子,他要唤回她的微笑,她的欢颜,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