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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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分犹疑的抓住三娘的衣袖,低声道:“你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么?我怎么都不觉得冷大夫是喜欢我啊,怎么都像是他喜欢二爷啊。”
于三娘整个人都僵硬了,我又说道:“你看,这明显像是被二爷伤了心啊,之前他送我过来的时候还非说我是叛徒说我是细作,这不明显就是护着二爷么?再说过年的时候二爷派他出去做事,他似乎也没有不开心啊。更何况……我没看他做出过什么喜欢我的举动啊。”
“可……可是,前两日我叫他写给你养身子的方子,他犹豫了好久写了好多方子,最后才研究出了一个最好的给我。”三娘似乎被我这个猜想说的有几分心动,却仍然解释道。
“说不定他是想着我抢了二爷,干脆毒死我算了!犹豫了半天也不知是给我有毒的方子还是治好我……”我恶趣味的猜测道。
“难道真的……我不相信啊……可是冷大夫一直特别向着二爷……”三娘哆嗦着手掐个兰花指儿说道。
“你去问问黑寡妇,她也跟着二爷和冷大夫有一段时间了,快去叫着问问!”我连忙把三娘推出去,三娘也因为这个猜测激动地脸都红了,撒丫子就跑出去,一会儿就拽来了满脸无奈,依旧一身黑衣的黑寡妇。
我们俩兴冲冲的说给三娘听,还未说完黑寡妇就打断道:“别瞎猜了,冷巨龙要是不欢喜你,我项上人头就摘下来给你。你不能因为他是个闷性子,什么都不敢表露就这么说他。我不知瞅见他多少次悄悄跟着你了,再说你丢三落四的,那柳叶刀和工具用完了就放在冷大夫那儿不收拾,他每日都拿酒精擦了给你拾掇好。只不过我觉得二爷更合适你,才一直从来不与你说。”
撇撇嘴我笑起来:“少这么说了,关守玄还更适合我?二爷就那要不忙得见不到人,要不傻愣愣的在我面前煞风景还能做什么。”
我说这话黑寡妇面色冷了几分:“我帮二爷说话,可不是因为不喜欢冷大夫才故意置气帮二爷。若是说冷大夫是每天儿看着你,心里头欢喜却不会说的,那二爷就是嘴上说的多,私底下做的比谁都多得!能心细偷偷做很多事的男人多得很。大部分人却都觉得自己跟做了多么伟大的事儿是的,不过是都想得到心爱人一句表扬,二爷是真心去做也不在乎你是否会发现的。”
黑寡妇本不是个话多的人,看我还一脸什么都不明白,无奈解释道:“你夜里去厨房偷吃东西,他心可细了,见你整日不停吃夜里又撑得难受,夜里厨房摆着的剩饭早就变成了健胃的小食。”
“就那大枣饼核桃粥还有什么山楂之类的?我还说怎么那么难吃。”
“那大枣饼我们这里叫益脾饼,里面加的白术姜粉,虽然难吃却是养胃消食的,还有核桃粥和山楂,哪个不是滋阴清热,益脾和胃的!再说你的哪双鞋里没有加绒垫子,虽说这些事儿都是下边人做的,但是二爷也是招呼了一声,下面人才去做的。还有你身子娇小,你骑得马的马镫都是放低了两寸的,还有你这病,之前就是因为柳七被——”黑寡妇还没说完,于三娘就猛掐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我刚还想继续问,就看着二爷一脸兴奋的掀开帘子走进来:“蛤蟆!”
二爷怀里抱着个小狼崽,若不是那扎人的皮毛真像个小狗,三娘撇了撇嘴低声道:“瞧那献宝的样子,就不知道注意注意脸面。”这回换是黑寡妇拽着她往外走了,二爷把那小狼崽往我被褥上一抛,那圆鼓鼓的小东西立刻在柔软的被褥上滚了好几圈,他坐在旁边煨药,不停问我:“喜欢不?可爱不?”
我抱起那小狼崽,果真是有野性的小东西,不停抓住我衣袖,刚出生没多久却也爪子锋利。
“这倒好了,你来了我直接问你,三娘说我的病,还说跟柳七之前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别跟我又说我活不了两天之类的。”我逗弄那狼崽:“要是我活不成了,我肯定弄死你。”
“你知道么我今儿中午吃的油茶饼和炒面,真好吃——”二爷毫无技术含量的想要岔开话题。
“快说,到底什么病啊,难不成是柳七烙下的病根子?”
“哎呀真应该带你去吃的!今儿晚上听说还有好酒喝。”二爷还在说。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冷大夫,我不信这事儿他不知道。”我猛地从被窝里站起来,二爷手持扇子扇炉火的手僵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去问他吧。”
他都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去问,等到我穿好衣服,一路狂奔扑到冷大夫桌前的时候,他惊得手里的笔都要掉了,看见我就想躲,我却一把拽住:“别跑啊,问你点事儿。”
冷大夫不得不转过脸来正对我,眼神却时不时飘到我嘴唇上,我看见了却佯装不知问他,冷大夫却不肯说:“你……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情,不……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我肯定会帮你治好的。”
“我去,能不能好好说发生了什么。”我抓住他的肩猛晃:“你要是告诉我,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咱俩就算是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好啦。”
冷大夫明显被这说法说动了,我急的就要动手武力胁迫时,他才吞吞吐吐说道:“之前我在京城西市,就是被二爷叫过去的,当初逼迫柳七痛苦不堪说出机密的药物,也是我配给的。这药极其烈性,基本上算是吃过这药的人身子也不大好了,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常有些病痛,只是不说出口……而且后来柳七服毒自杀,二爷说你是精怪附到柳七身子上的,可是虽然你活过来了,但是柳七身子却不大好了……”
“最主要的就是,你……估摸着是不孕之身……”
“卧槽!他妈的这一个个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生不了孩子,一个个搞得跟我时日不多了一般!”我骂道。
“我怕你恨二爷,毕竟他之前对柳七的确是狠了些……而且这对女子来说也不是小事。二爷发现这事之后就一直要我来给你调养身子,过年腊月里也是去外地找某种比较特殊的草药了。”冷大夫连忙抓住我袖子解释:“二爷也是无心之举,我知道你欢喜他,所以才不想跟你说。他也总是与我说,这都是报应,自己做多了坏事却报应到你头上来了,这么多年他都没什么事,认识你不过几个月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撇嘴不言,过了好久才说道:“说是一点不在意也是假的,还是有点在意,不过如今还找到能够让我为他生孩子的男人所以才这么说。你不必多想,我看出来了二爷有几分愧疚,怪不得每次例假总是各种药喝着。”
冷大夫那头却沉默着,他在烛火下生生拽着自己的袖子,米白色云袖和手指纠缠在一起,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什么,我一走神没听清,他才大声点又重复道:“你是不是……欢喜二爷……”
……别问的这么羞涩啊,搞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还好吧。”我挠挠头:“他要是这么一直纠缠着我,指不定哪天我就立场不坚定,跟他在一块儿了。”
冷大夫脸上红红白白一阵,表情不知是纠结或难受,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挺好。”
我看他这么挣扎,突然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了。我伸出手去拽他的手,冷大夫猛地一慌,我却平摊开他的手,掌心向上说道:“啧,来让我给你看看你的手相,你这婚姻线啊……挺长,嗯挺好,说明你这个人专注啊,而且弯路少,必定能找到一个温柔单纯的女子……”
冷大夫手指微微抖起来,我却继续说道:“你这个人性子也单纯,能这样少波折是最好的了。你沉湎艺术,这样的女子也能好好照顾你生活,而且只有同样精细的人生活在一起才舒坦吧。”
我还想说道,冷大夫却猛然抓住了我的手指,一直在装模作样看手相的我猛然抬起头来,只看到冷大夫红了的眼眶,他低着头,喃喃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我早已自知。”
我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真残忍,我以为冷大夫不过是对我有些许好感,我这么间接拒绝了,他应该心里也明白,却没想到他情绪波动这么大,刚想说什么,却看着他两滴豆大的眼泪不知在眼里汇聚了多久,滴在了衣袖上,他是真的在哭,深深埋着头不想让我看见。
“我知道的……你不必这么说。”
……我真他妈是个混蛋。
“你跟我不合适的,这是怎么都没法改变的事情。如果说我在这个时代,非要选择一个男人陪着自己,我估计也只会选择二爷。大夫,我不想要什么洗衣做饭养孩子的生活,你虽性格的确是可爱,但我从心里知道这只是觉得你人挺不错而已。”我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就从嘴里说出来。
“二爷给了我很多很多,他不是给我做了什么细致入微的事,他是给了我一种我一直渴望却得不到的生活方式,我来到这个时代的一切好的,幸福的,安全的,都是他尽力在背后给我撑起来的幕布,都是他给我的。我一直想像二爷这样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去成为一群人世界的支柱,去在不伤害别人的方式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一直觉得这是极其难做到的,但二爷就是这样经营起了浮世堂,就是也让我的生活改变了。”
“非要说的话,他是我想要成为的人,而我也的确是有几分喜欢他。只不过我心中没有急切地想要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现在享受到的二爷身边的平和与心里的安宁,我是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都不会变。”我微微笑起来:“所以说啊,其实我虽然看起来整天无所谓的,但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在心里选择了他。”
冷大夫低头攥紧我的手指,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哽咽:“你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你们对彼此都有心意,我本就不该多说什么,也不该这时候还抓住你的手不放。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还想看着你,我就还是想帮你……”
我静静的任凭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变得不像现在的你了,我就一定要帮你杀了那个改变你的人……我就是相信在二爷身边,你会还是这个样子,我才……我才……”
我微微笑起来,刚想继续说什么,忽然看见有人走入了营帐。来者臭着脸,一身深蓝色箭袖锦袍,每一脚跺在地面上,都饱含着怨气,边走进来去药柜上拿东西,一边眼刀狠狠像我和冷大夫的手上剐来。
“贱女人,自己找了男人还跟别人不清不楚。”他快走了的时候突然愤愤抛下一句。
“十一!你丫再给我说一遍!老娘踹死你!”我猛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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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嘴里吐不出好话来。”我愤愤坐下;对冷大夫说道;“每天阴阳怪气的;要不然是口出恶语;要不然就是找虐;他这种人就适合爱上亲妹妹或者是跟皇后有一腿;然后被虐的死去活来一往情深的;再跳个崖流个产丧失个性功能;来个一波三折他就爽了。”
“……你也别嘴这么毒。”
“真不是我嘴毒,他不止一次来故意找我麻烦了;这几日我都没怎么搭理他,却看着他总是用那细长眼睛死勾勾盯着我。不知道多少次擦肩而过的时候,骂我说是走狗。擦,老娘就是这两天没虐他皮痒痒了!”
冷大夫不说话了,默默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轻声道:“你也回去歇着吧,我去……给你熬药。”
“行,我去找他算账去,不过就是个皇子,整日嘚瑟没完没了,前两日还说话处处针对二爷,二爷生下来那是给我虐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顺手拿起面具带上,走出营帐,只听见冷大夫在我身后幽幽叹了口气。
只是我出门却未找到十一,撞上了面有急色匆忙往主帐走去的二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脸色绝对不算好:“皇上……先帝驾崩。消息三日后才送到我们这里!”
我也有几分脸色发白,太子不在京中,这绝对是有心人控制的局面,而遗诏是否还在?京城兵权如今在谁手中?
“太子即刻就要离开,我们还留在这里,等仗打完再走。幸好之前太子亲征大胜的捷报早已京中皆知,否则状况比现在更难办,太子的人已经备好了马匹,我这就去再详细商定一下这边的事情。”二爷神色匆匆说道。
“刚刚十一皇子还在从药柜上拿药,怎么就忽然接到消息了,他难道不知道么?怎么神态如此泰然……”我还未说完,二爷却来不及听,有人唤他,急着说太子要见。
我不合适见面,只得退下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夜里营帐中一阵静谧,这个消息似乎还并未有太多人知晓,我裹紧身上的夹袄,刚刚走到一个营帐的阴影中,忽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我。我也未多想,回过头去,只见到猛然朝我面上蒙来的布巾,我惊得一缩,抬腿就踹过去。
来者竟轻松躲开,我绝未想到在军营中也有人会对我出手,刚要摸出后腰的匕首,有人却又从我背后一把揽住我的脖子,往后猛然一摔。我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匕首落在了床头,还未还手,就后脑磕在了地上,眼前一花,布巾就盖在我脸上。我拼命屏住呼吸,却有好几人同时捉住了我,我挣扎间忍不住吸了口气,那布巾上的药粉被吸入,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还未呼救两腿发软就往地上一摔。
布巾被掀开,我挣扎着想起来,却也在天昏地暗的旋转中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
……哎你丫不就是当初救了我的那个十一手下的暗卫,哎大哥你叫什么来着,大哥你别绑我,是谁说会保护我的——哎!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我就这么挣扎着蹬着两条站不起来的腿,头一昂昏死过去。
累与挣扎不过的如同泥淖一般的沉睡中,我仿佛听见了许多人的说话声,甚至还隐隐听见了二爷的说话声,他是把我救下来了吧,一定是……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偷袭老娘。
“是,殿下一路走好,后面的计划已经制定好,如果没有额外状况胜利很快就要在眼前了。准备几年的战争绝对不能输。”二爷的声音隐隐传来。我抬抬手,想要说话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隐隐的太子殿下说什么,渐渐响起了车马轱辘的声音,我轻轻启唇呼了口气沉沉坠入沉睡。
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再度醒来之后却只看见了摇摆的马车锦缎车顶以及跪坐在我身边两个面无表情的人。
“醒了。”面无表情的丫鬟说道。
“啊……”面无表情的暗卫回答。
“卧槽!”表情纠结的我怒骂道。
“你不用说我也猜的差不多了……”我无力挥挥手:“十一让你拐我来的?我们现在在去京城的路上?”
那个丫鬟面无表情道:“奴叫青瓶,殿下说女人如果被扒光了就不会乱跑了……所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裹紧了被子:“丧心病狂!老娘来着例假!你他妈还就只给我留了个亵裤!”
那青瓶一脸恍然大悟:“我摸了半天,还以为你裤子里装了匕首,原来是塞的布条。怪不得殿下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