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弃妇 作者:楚寒衣(潇湘2013.03.27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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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起身来,单紫依却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眼带醉意,唇角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道:“你俩要去哪里?村里的规矩,春社日可是不许走的哦,要过了子时方散。”
“紫依姑娘,我们只是走开一下,很快回来。”何香莲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要去净手吧?记住快点回来啊,下面有好玩的。”单紫依说道。从她蹈吐,确实也可以看出村里人的用词并不粗鄙,有别于外边的村民。
舒桐点了点头,扶着何香莲走开了,因为她发现何香莲的脚步有些不稳。
单紫依看着两人的背影,笑容更深了,那双带着醉意的眼刹那间无比清明,哪里有半分喝了酒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几许兴奋。
“阿舒,我真不济,我好像喝醉了!”何香莲扶了扶额。
“啥?这种像水一样的东西你都能喝醉?”舒桐“噗”地一笑,“莲姐姐我记得你是能喝酒的,怎么喝这种东西反倒醉了?”
何香莲自嘲地一笑道:“可不是!我从来没喝过这种酒酿,觉得好喝,想着不会醉人,不免多喝了些,谁知道喝时不觉得,这会儿却有些上头了,毕竟沾了一个酒字,还是不能拿它当水喝啊!”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六章 摸一摸
“不要紧的,我扶你过去入厕后,我们吹吹冷风再回去,到时候再多吃些水果,把酒冲得更淡些就好了。”舒桐扶着何香莲道。
“嗯!也只能这样!”何香莲点了点头,她伸出右手将领口扯得松开了些,只因觉得身上热得厉害,心也怦怦直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我贪杯,还道这甜酒酿不醉人,看来后劲挺足的,倒是阿舒你也喝得不少,却不见半点异样,可见你酒量定然极好。”
舒桐轻笑一声:“姐姐谬赞了!”
她低垂了眼帘看着足下的路,扶着她小心往前走。她不知道简五娘酒量如何,对她这个红酒白酒啤酒掺着喝都难以喝醉的人来说,这点子甜酒酿真的和喝水没多大区别,是以搞不懂何香莲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飘了。
两人完事后出来,坐在一块大石上吹了吹风,没想到何香莲身上的温度不见缓解,直嚷嚷更热了,恨不得将身上那层衣裳都给脱净才好,舒桐觉得情况有异,伸手到她额上探了一下,居然烧得烫手,不禁吓了一跳。
“热……好热……”何香莲轻喃道,眼神迷离。
“莲姐姐,你有没有吃别的什么东西?”舒桐问道。
何香莲摇头:“没有……都……一样的,就是……多喝了……点甜……酒酿……”
若光是甜酒酿,不至于让人这样,就算是醉酒了,身上也不该烧成这样,不止额头,舒桐还试了其他地方,何香莲身上无一处不烫手,而且她忍不住呢喃的这个声音,实在有些奇怪。
突然间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波动,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可是舒桐并不是普通人,她暗道一声不好,见何香莲支撑不住软倒在地,身子一歪,也学着她的样子歪倒在一旁,先前出来是提的小风灯掉在石头上“哐”地一声响,时面的火一下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篝火映出一片红光。
“哧”地一声轻笑,有人走了过来,蹲下看着眼前倒地的两女,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在舒桐的脸上按了一下。
“谭嗣业,这个你不能动!”单紫依冲了过来,一巴掌将男人的手拍开,捡起了地上的小风灯,揭开盖子取出火石又将灯火点燃。
“为什么?这么美的女人……你不是说只要我不把那件事说出去,你就会找一个补偿我么?总得找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吧,这个正好!”谭嗣业痴痴地看了一下地上昏睡的美人,方才只是就着暗淡的月光看了一眼,看得并不分明,此刻灯下一见,方觉此女果真如触感那般美好,肌肤如丝嫩,容颜胜月华。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阴柔,整个人高且瘦,面庞倒也清俊,只是一双桃花眼略带浮肿,一看就是常年沉浸于酒色之人。他看着舒桐,眼中滑过一丝惊喜。
“不行,这个是我哥哥看中的,你不能动,旁边那个也不差,那个随便你带走。”
“哼!那个怎么比得上这个!紫依,我就要她了!”
“不行,她是我嫂嫂,我已经被你毁了,你可不能再……”
“嘁!”谭嗣业轻笑一声,“说反了吧,是我成全了你,怎么能叫做毁了你呢?若不是我,他们怎么可能把你当单家的神女看待?所以说你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我两个都要了,反正女人,我不会嫌多!你那个哥哥是个榆木疙瘩,这么久了还没上手,可想而知他有多笨!只怕你将人送到他床上去,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算是他知道要做什么,你们既然不能给这女人烙下神印,她醒来又岂会甘心留在此处,到时候若是闹起来,这么美的人儿要是拼了命要做烈女,你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跟着我就不一样了,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定会将她调教得规规矩矩,到时候爷我玩腻了,再送给你做嫂嫂。”
“嗯……热……”伏在地上的何香莲扭动了一下身躯,伸手拉住了谭嗣业,“阿舒,我好难过!”
“美人儿,很快就不会难过了!”谭嗣业温柔地说道,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清香,心神不由一荡。
谭嗣业的话终是起了作用,单紫依本来就忌惮他,咬着唇思量了一下,说道:“好吧,两个你都带走,但是带走了就不用送回来了,你得答应近期再帮我破一次阵,去外面寻个一个漂亮的女人来给我哥哥,我家的香火总得由他传承下去。”
“这个阵要是那么容易破,你们的族人也不会二十年才开一次了,我才帮你开过一次,已经费了我不少元神,不行不行!”谭嗣业说道。
“那你就不许带走她!”单紫依也很固执,双目带火,瞪着谭嗣业。
谭嗣业的目光在舒桐的脸上流连不去,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微微皱眉,眼中有了一丝警觉,问道:“那一个一直在呢喃,这个怎么不动?”
单紫依闻言愣了一下,看向舒桐惊讶道:“咦?对啊,她为何没有动静?”提着灯上前,伸手一摸,“不对!她身上都不烫?”
谭嗣业脸色一变道:“会不会你药下得太多,出了岔子?”
“怎么可能,我明明都是下的一样的份量!”
两人都觉得不解,一起凑了前去,待看个分明,谭嗣业将舒桐抱在怀中,突见她媚眼如丝,缓缓睁开一眼,眼中带了一丝惶恐,慢声道“放……放开我!”
这一声娇娇怯怯,带着轻微的喘息,从嫣红的唇间吐出来,带着无尽的,谭嗣业刹那间抛开了心头的疑问,对着单紫依哈哈一笑道:“这丫头神智看来要强于那一个,你的药看来不是放多,而是放少了。”而后转向舒桐,在她脸上轻薄了一下道:“放心吧,美人儿,待会儿你就会求着爷抱紧你了!”
单紫依妒忌地看了舒桐一眼,说道:“你不是要在这里解决吧?”
谭嗣业说道:“自然不是,我带她们到我住的地方去,这样的美人,可比先前那些个好多了,自然要好好享受!”
他一手抱一个,竟然健步如飞,单紫依看着他的背影走远,眼中情绪复杂,半晌方轻喃道:“谁让舒秦歌的眼里只有你,就是同姓他也不在乎了,舒桐,你可别怪我,这也是你的命!为了他,我已经害过一个,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她却不知道谭嗣业才带着两女到了他落脚的山洞,用最快的速度脱了身上的衣裳,正箭弩拔张要行坏事时,一只纤纤玉指在他胸口绕了一下,如一头冰水浇下,让他全身顿熄,眼中一片骇然,瞪着那纤指上宛如实质的如玉血珠,里面映着他的全身,那是一个缩小了几千倍捣嗣业。
“血……困心咒!”桃花眼里有着不可思议,只一瞬间,谭嗣业感觉到世间万物皆没有了声响,耳中听到的是自己的续,咚,咚咚……
方才还一脸羞怒却无法动弹分毫的美人依旧是那么娇俏,看着他的眼里含了一层水雾,脉脉含情,甚至对着他送了一个秋波,只是说出口的话仿如带了一层寒冰,让他的心一下坠入寒潭。
“你若再敢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舒桐瞥了一眼软倒在地,有气无力哼哼的何香莲,另一只手摊开在谭嗣业面前:“解药!”
谭嗣业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指尖上那颗血珠,着说道:“没……没有!”
舒桐站起身来,冲他笑了笑,抬脚一蹬,谭嗣业便被他踹倒在地,她的脚掌踩在了他的右脸上,语调微扬,轻声重复了一遍:“没有?”
谭嗣业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没办法反抗,不光是因为她指尖上的困心咒,那毕竟是传说中的符咒宗师才能施展的,在开始的错愕后,他尚带着一丝疑问。以三岁就开始修练,天资聪颖,到现在三十年了,也只不过掌握了十几道符咒,这丫头这么年轻,又是俗界之人,怎么可能懂得困心咒?
可是现在的他不用怀疑了,就算面前的女子不懂得困心咒,法力也绝对在自己之上,他的心中顿时惶惑起来,莫非这是个局,是那些要抓他回去审判的人故意派来引他上勾的?
“姑娘饶命!”谭嗣业扭曲着脸叫道,“那只是普通的媚药,男人中了找女人解,女人中了找男人解,所以根本就没真正的解药,我说的是真话,这都是单紫依让我这么做的,方才我们的对话,姑娘想必也听到了,我除了有些好色,并不曾做过坏事,若不是应单紫依要求,我也不会对付姑娘,要知道当初可是我打开阵将姑娘几个人引了进来,若是我有坏心,早就对姑娘出手了,又岂会等到今天。”
“哦?”舒桐眯着眼笑道,“那刚才单紫依要留下我,是谁强行把我掳来的?”
“她留下姑娘没有好意,是要将姑娘送给单莫非。姑娘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只要姑娘饶了我这条贱命,以后姑娘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您让我捉鱼,我决不抓鸡……”
舒桐发现,这个谭嗣业一张嘴倒是很能说,想来是甜言蜜语骗女人练出来的。
她微笑道:“你定然怀疑这困心咒吧,既然你怀疑,我决定让你试试它的真假!”
“不!不用试了,我相信是真的!”
舒桐根本没有管他说什么,将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合拢,慢慢捻压着那颗血珠,地上捣嗣业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捧心,身子缩成一团。
“这么点儿力道你就受不了了?”舒桐看着他,慢吞吞地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摸人么?摸脸啊,摸身体啊……都没有摸心来得舒服,对吗?你现在是不是很舒服啊?”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七章 死而复死
在村里住了大半年,一直相安无事,可能对舒桐构成威胁的两个男人都在席间,所以简思成压根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他看到舒桐和何香莲一起离开,觉得两人有伴,也没有多想,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两人回来,心下便起了疑,推了旁边人劝来的酒,起身往舒桐先前离开的方向而去。
舒秦歌见状,也跟着站起身来,笑嘻嘻道:“兄弟,等等,一起一起!”
简思成看他一眼,问道:“我去寻妹妹,你跟来作甚?”
“咦?她去哪儿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别扭了脚什么的,我帮你找!”舒秦歌说道。
从舒秦歌惮度和舒桐的口气看,简思成对舒秦歌从一开始的看不顺眼,到慢慢习以为常,他接受了舒桐的说法,相信舒秦歌没有坏心,只不过那张俊脸老在舒桐眼前晃,让他心里不怎么舒服,他担心舒桐真遇到什么事,这时节也不和舒秦歌多说,有他帮一把也好。
“她们往这个方向走的,前面有岔路,你我一人找一边。”简思成说道,走了一阵完全没见到两个姑娘的踪迹,他有些慌了。
舒秦歌鼻子歙了歙,伸手拉住了要往东边去的简思成,“你闻到没有?”他问道。
“什么?”简思成摇了摇头,看舒秦歌一脸凝重,一把抓住他,“你发现了什么?”
仔细再闻闻,确认了一下,舒秦歌皱紧了眉头,鼻端的气息很淡很淡,但是却瞒不过他,他看向简思成,正色道:“我估计她们真的出事了,这是春……药的味道。”
“啊!你确定?”简思成惊叫一声,手指掐得舒秦歌生痛,忍不住咧了咧嘴。
“确定!我有位叔叔是个药师,他专门研究过各种毒药的解法,这个春……药也在其中,我从小耳闻目睹,倒也知些皮毛。”提起这药名来,舒秦歌忍不住有些脸红,他那个叔叔可不是个药师这么简单,那可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他只能这么说。
简思成懊恼极了,心中责怪自己大意,着急道:“你既然能闻着药味,那循着药味一定能找着她们,快!若是晚了,可真……”
舒秦歌自然也着急,确认了一下方向,一只手拽住简思成,闪电般地追了出去。这次他没有掩藏自己的实力,倒让简思成吃了一惊,他一直猜测舒秦歌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可是也没想到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测,凭他一只手带着自己,速度还能这般快,就不是等闲之辈。
两个人找到舒桐时,她已经审问完毕了,谭嗣业住的山洞可不是普通的山洞,简直可以称作洞府了,若不是舒桐听到他们的叫声出去接应,就算舒秦歌鼻子再灵,也寻不到这里来。
山洞里有三个女子,作妇人打扮,据谭嗣业说都是他的姬妾,何香莲这时候正由她们三个侍候着洗浴,人还未醒过来,既然知道了她所中的是那种药,舒桐自然明白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
她将何香莲放进了浴桶,里面放满了冰凉的山泉水,桶下凿了个极小的洞,桶内的水不断往外流,有两个女子则不断地在上面加,一边注水,一边出水,谭嗣业则成了劳工,往返不断地下到涧中挑水,一桶又一桶,另一个女子跟在他身边照明,到洞口时,并负责将水提进去,倒掉后又把桶提出来。
幸好这个洞离山涧不远,饶是这样,谭嗣业也累得气喘吁吁。
舒秦歌和简思成看到舒桐无碍,顿时齐齐舒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对谭嗣业谍话惊吓不已,因为这个男人不是村里见过的任何一个,能够出现在此处,定然不简单,何况练武之人对同行都有所感应,两人一眼看出了谭嗣业并非弱者,尤其是舒秦歌,在谭嗣业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
这时候捣嗣业全身并无半点束缚,舒桐没有对他做任何手脚,当然,那颗粘在指尖的血珠除外。谭嗣业知道轻重,别说舒桐本来就深藏不露,现在就算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拿着那粒血珠,他也只能乖乖听话,因为那颗血珠就代表了他的心脏,只要拿着它的人一个想法,就可以致他于死地。在他的家乡西蜀山,符师的地位是很高贵的,也正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符师,人才难得,才会让他在西蜀山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因此让他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若不是最后这一次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他又岂会逃亡至此,将自己困在这里?
先前一个人,舒桐万事只能小心,她深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就算谭嗣业真不如她,也不会小看对手,须知坏人总是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还有一个何香莲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