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财女苏二娘.90后的宋朝生活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2-11-16完结,h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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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囧了一下,反复思量一阵,忍不住悄悄问希言:“你家二姐几岁?”
“四岁。”
“这嘴也太伶俐了吧?”楚衍惊叹,他家附近三四岁的小孩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希言拿袖子一挡嘴:“练出来的!”
楚衍见已经吵架吵的天昏地暗的两姐妹,再看看希言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果然是练出来的!”
不曾想姐妹俩一同扭头瞪楚衍:“笑什么笑!”见天掐架,看样子也能掐出默契来。她们姐妹俩吵架,关你屁事!就算你是小帅哥,也给姐一边去。
楚衍狂汗,忙从书包里掏出两个小球样的玩具来:“算我的不是,正巧有两个眼球,两位小娘子拿去玩吧!”
嫤言见惯了类似的玩具,伸手接过。婉言倒吓了一跳:好么,连火红睛的周边都出来了,哪位达人能给她一本团长的书么?放在一起正好CP。
几个小孩在庭院里聊了一会,楚衍就要告辞:“今日天晚了,改天学里见。”
“明天我去你家玩可好?”希言交了新朋友,恨不得黏在一处。
楚衍猛点头:“好,两位小娘子也一块来?”
嫤言高兴的答应着,有玩具又长的好的小帅哥,当然要给点面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倒是婉言没什么兴趣,她帅哥见多了,见到个小正太新鲜三五分钟了不起了。再好能比得过团酷幸村迹部等等等等么?切~嫤言真花痴。
把庭院留给孩子们的芸娘,在屋内见楚衍貌似要走,便走出来寒暄。待送走楚衍,就对孩子们说:“先进去吧,太阳要落山了,这可比不得夏天,天黑了院子里冷着呢。希言你功课写完了?嫤言也要再看看针法。都进去吧。”
兄妹三人就被赶了进屋,却发现如碧在堂屋前收拾东西。
婉言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月团模子,后天就是中秋,二姐忘了?”
“月团?”
“一种香香甜甜的烤饼,明天你就知道了。”
婉言看了看模子,心下了然,中秋节香甜的饼,是月饼吧。按照宋朝人喜欢折腾的习惯,大概中秋会有节目?“明天有表演么?”
“官家会在宫门前放焰火,还有花灯,虽不如元宵节,却也值得一看。明天我们又租一辆小车,带二姐去看可好?”如碧说的一脸向往,又很笃定,可见这是传统了。
焰火还行,只要她那便宜爹别又看美女看呆了。北宋的焰火一定很好看吧,当年辛弃疾那首词背的她抓狂,此刻心生一丝赌气,非要看看是不是能真的“东风夜放花千树”。不过话说,“为什么月团要自己做?外面铺子没有卖的?”
“娘娘说做着好玩,爹爹他们还要各自拿出自家月团比拼。大哥学里也是。外头买的难免与别家的重样了。”
这么一说,婉言便来了兴趣:“月团吃多了会腻呀。”
“是有点,不过好吃的还是能分辨出来。”
“那我们家做茶叶味的!”
“茶叶怎么做月团?”
“打成粉惨到馅料里去,保管又香甜又不腻。”天福茗茶家的月饼,口水一个!
“行不行啊?”
“行啦行啦,你试试嘛。柚子蜜饯好吃,可以放柚子蜜饯。”柚子口味的真是太给力了。
如碧点点头:“那我明天叫九娘试试。二姐要喜欢柚子的,叫她多做两个便是。”
婉言圆满的晃走了。
次日一早,果然见仆妇九娘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小案,正在揉面团。见到婉言起来便问:“二姐醒了?昨夜一夜好睡,爹爹和大哥大姐都出门啦。”
婉言嘿嘿一笑,睡过头了!她以前身体不好,又不会说话还兼痴呆,导致她现在早上不起爹妈也不叫。一不留神还睡过头了。
“娘娘呢?”婉言扫了一圈,怎么不见人呢?
“娘娘带着冬娘出去买东西了,明日过节,要去樊楼定一桌酒菜,去晚了怕没有。”九娘又问:“二姐昨日说的茶月团,是放在皮里还是放在馅里呢?”
“馅里。”宋朝的茶她见过了,苦死!又是一团团的,还省得磨粉,直接弄一块下来揉吧揉吧就能用,做点心巨方便,但她始终喝不惯。当然小儿不宜喝茶,家里也没谁给她经常喝。
九娘将信将疑的弄了点团茶来,拌到一部分馅料里。尝了尝赞道:“苦中带甜,真不错!明天爹爹和大哥可以出风头拉。”
“是吧是吧!”婉言高兴的道:“我就觉得这么好吃。”
宋朝人创新意识强着呢,这种程度,绝对没有人怀疑她是穿了。本来他们就喜欢搞发明创造,见惯不惊了。当然家里人还是大大夸奖了一番。嫤言不爽风头被抢,发誓要做一个好荷包给爹爹才是!
次日便是中秋,一大清早,嫤言就拦住苏璨:“爹爹,送你一个荷包。”
苏璨接过来一看:“我们家的嫤言也会做荷包了?好,好,来,给爹爹系上。”
嫤言开心的惦着脚,讲荷包系在苏璨的腰上。恰逢今天婉言起的早,正看见了这一幕,好奇之下跑去围观。一个蓝色绸缎的拼布荷包,从下至上有深到浅,针脚匀净,比先前做的那个书包强太多。大概是还不会绣花,所以用拼布。婉言咬咬牙,不服不行哇!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嫤言见婉言都收声,大为得意,比被爹爹夸奖还得意。婉言见状,索性再次欺负小孩:“大姐你好厉害哦!帮我也做一个吧,好么好么?”星星眼~~
嫤言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觉得浑身不得劲。偏苏璨还说:“真是这样,姐妹要和气才好。”
“嗯,嗯!”婉言继续卖萌。
嫤言纠结了,一方面高兴死对头居然夸她,一方面觉得还不如吵架呢。顿时憋的一句话说不出,倒把旁边围观的希言囧了一下——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还是芸娘点了点婉言的额头,悄声说:“你呀你。”真是坏透了的小家伙。
婉言果断转移话题:“爹爹是要出去送月团么?”
“是呀,我先出去一会儿,不用等我吃朝食。”又转身对芸娘说:“再买些咸果子,夜间我们好吃酒。”
“已经买了,放心吧。我们早早吃过辅食就去街上看热闹,焰火倒可以在家看,摆上果子和酒,比在外头挤着强些。”
“也行!”
不多时,苏璨和希言都各种拎了一些月饼回来,又有人不断的送月饼到家。嫤言和婉言两个人把那些月饼一一拆开,切成小块,一路试吃了过去。还没到辅食就已经撑的肚子滚圆。
“这个羊肉馅的谁家做的?”嫤言从万千甜食中,终于碰到个咸味的,那滋味真是美极了!
希言看了看:“上回来我们家玩的楚四郎给我的。”
“好想法!”婉言赞道,这口味很像后世的苏式月饼。
“他家大娘想的,他们家说你想的也好吃。”楚衍接到他的月饼就咬了一口,大赞口味独特。
婉言还是觉得大娘两个字天雷,直劈的她话都不想说。又吃的很饱,索性爬起来跑到书房骚扰苏璨去了。
好容易等到晚上,一群人跑去夜市上看了一回灯。又折回来爬上家里的阁楼,摆上矮脚桌,团团围坐。桌子上放了各色果子和东京人都极喜欢的蟹。除了两个小女孩,人人跟前放了酒杯。便是小女孩,也各自有一杯桂花汤作为饮料。
东京人平日就好热闹,过节更是狂欢。就是在家里,也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喧闹声。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夜市,灯火似乎将天空都染了一点颜色。如果不是穿越了一回,谁要跟她说:古代也有光污染!她肯定能当对方神经病。虽然这种光晕远远不如后世,但在这个时代也算离谱了。所以说,历史课本有时候真的很靠不住啊!所以说期中考试不及格神马的有什么要紧嘛!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声轰响讲婉言的思绪拉回。婉言抬头一看,天空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远远的灯笼,衬着漫天焰火,与天空的月色星空交相呼应,真的好美!她几乎一瞬间就理解了辛弃疾的这首词。曾经背的那么吐血,那么怨念,却在此刻深深觉得……怀念。
一夜鱼龙舞,让她想起了幼年时爸爸将她抗在肩上看元宵灯会的情景。以前在一个装X群里有位装X阿姨听了一个讲座,说人幸不幸福就在于幼年时家人在你身上做了多少个开关。多少是幸福的,多少是不幸的。然后,等你长大以后,遇到很多事,都会触动那个开关,开心或不开心,在很早以前就注定。
而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像有一个开关,那种黑色的,很小时候住在旧房子里时上下拨的开关。“啪”的一声,满室光明。记忆中的舞龙与眼前的焰火重叠,分不清是真是幻。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那种满足感,塞的她心脏严严实实,将她的心沁的很甜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那个装X的阿姨听的装X的讲座是《冬吴相对论——幸福的开关》
咳,至于装X的阿姨是哪位,大家就不用深究了
☆、朝廷八卦
沉沉一觉醒来,望着略显昏暗的天花板,心中不由一阵失望。一晃眼就在北宋呆了五年,可每次梦醒,都还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不知道是这里的归宿感太弱,还是前世的烙印太刻骨。深吸一口气,自我建设三秒钟,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尾活鱼。穿好衣服走至门外,却发现平日早早起来在庭院里看书的嫤言,连人带桌椅一齐不在,不由一惊。要她说,虽然平常三五句就能掐上,但也不得不佩服嫤言的毅力。如今的针线已经能闪的婉言无话可说,便看的出平日的用心。再有每天早上起床读书识字从不间断,想想自己上小学那会儿?每天早上都得她妈抽着才能起床,你说这古代的娃怎么就这么变态呢?
“二姐在这里做什么?可洗过脸了?”如碧见婉言站在回廊上发呆,便出声唤道:“若还没有,且随我来洗个脸。”
婉言点点头,跟在如碧后面问:“大姐呢?”
“娘娘说天气渐冷,让大姐到屋里看书。”
“光线不好。”
“不怕,可以开窗。就是冬天若天气不好,还得点个灯才行。”
婉言看了看家里的木格子门郁闷的半死,冬天靠着门,也只能勉强看清。真苦逼,怪不得读书用背的。你想啊,不趁着光线强的时候把课本背下来,一旦光线不是很好,看书岂不是坏眼睛?这个时候,就把肚子里的货调出来,背啊背啊,完事!啊啊!难道古代的书那么大一个字就是这个原因么?婉言穿来N年终于在今天悟了!
洗过脸,跑去屋子里看嫤言。发现芸娘也在,正拿着书考嫤言呢。嫤言背的一字不差,婉言不由有些脸红。她到现在还只能背下苏璨用书呆子方法教他说话时天天念的《千字文》,以及最最基础的那几本。现在还小,年龄差距显的很悬殊。再过几年,三岁的差距就会逐年缩小,姐妹俩一定会被别人拿来比拼。在这么懒散下去,到时候丢脸丢大发了!她,堂堂一个嫡出的娘子,居然比不过一个丫头养的,想都想的到人背地里怎么笑她了!①
这么一想,内心就一阵发狠!迅速蹭到书桌旁,翻开字帖就开始临摹。等芸娘考完嫤言的书,便缠着芸娘教她古文。《论语》她是背下了,重点是她很多句子不知道意思。浅显的如“知之为知之”“三人行必有我师”没有问题,但那些个什么“多见阕殆,慎行其余”②是些神马?必须弄懂才行!最可惜的是,明明小学就背过《三字经》,但她却忘了!前面那几句有什么用?现在还没有《三字经》,要是没忘没准还能混个才女当当呢。唉,算了算了,她统共都记不得几首诗词,要是被人当场要求作诗,绝对死定。才女这个名声不要也罢。不过千万不能让人当文盲就是!这么一想,收拢神思,认真听芸娘逐字解读。
芸娘对婉言忽然努力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这是好事,当然要鼓励。时下女孩子多能诗会画,许多还精通乐器舞蹈歌曲,还必须擅长女红和厨艺,至少要有几道拿得出手的菜式。她心中也想自己的女儿,不能让别人的比下去。于是更加紧了对婉言的培训。
所以说,独生子女有万般缺点,都不如眼前一条——家庭内几乎没有竞争。就算表兄弟姐妹在爸妈的压力下要PK,但因不住在一起,根本少有感到压力。同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就不一样了,就比如眼下,婉言见嫤言努力,有了危机意识跟着努力。但嫤言看见婉言也开始努力,只觉得后面有人拼命追,她也只好拼命跑。回头希言一进家门,发现俩妹妹不再幼稚的掐嘴皮子架,而是直接在学问上一较长短了,吓的稍微有些懒散的他赶忙抱起课本狂读,要被妹妹比下去,他也就不用混了!时间就在兄妹三人玩命学习的氛围下度过。直到冬至这天,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
简而言之,现在的皇帝被他妈垂帘听政了!婉言动了动耳朵,这事怎么这么耳熟?
芸娘皱眉道:“官家的事,我们如何管得?”
苏璨呵道:“这话好无道理,我等身为御史,自当劝谏君王。太后听政,本就是牝鸡司晨,如今还要趁生日受百官的头!家礼国礼不分,官家好糊涂!”
芸娘咕噜:“娘娘管的也没什么不好,前些年,你不是还夸交子比铜钱好使么?那会儿官家才多大?你这是过河拆桥。”
“话哪能怎么说?当年官家还小,娘娘垂帘听政也就罢了。如今官家二十岁了,二十而冠,却还不还政,哪有这样的道理?”
婉言趴在床上听的头大,听了半天才发现,你妹哟!妈是娘娘,太后也是娘娘。她要是在大街上喊一声娘娘,谁能分清楚她叫的是妈还是太后啊?坑爹的是,这会儿叫奶奶倒是“妈妈”③,长叹,真是各种凌乱。
只听苏璨又道:“范较理已经上书,我等必发声支援。”
“范较理是哪个?”
“望亭范家的范希文!他可是位君子。”
婉言听到这里终于被劈起来了!“范希文?是不是范仲淹!?”
“胡闹!稚子小儿,岂可连名带姓称呼他人?不懂礼!”
婉言被苏璨的怒气吓的一缩,暗自翻白眼,名字还不给人叫!古人真是神经病!
“这么凶做什么?她还小呢!”芸娘护短,却又对婉言说:“这名却只能长辈叫得,日后你见了平辈长辈,可别这么说话。”
婉言闷闷不乐的应了,什么嘛,好不容易碰到个一个听起来耳熟的名字,一激动不就……何况后来的人,谁不是范仲淹范仲淹的叫?要不是刚好考试了她就穿过来,又碰上大哥叫希言,她暗自吐槽过,几个人记得范仲淹他叫范希文啊!起个名还不让人叫,起名干嘛哟!讨厌!一翻身,赌气睡了。
苏璨摇头道:“我们二姐好大的气性。”
芸娘斜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哪懂那么多?便是范较理在此,也必不会与一小儿计较。”
“但却让人以为我们做父母的不教导!”苏璨在这方面不肯松口:“你也别太惯着她,想什么时候起便什么时候起,若养成习惯,日后侍奉翁姑当如何?”
芸娘冷笑:“你又知她起的晚了?她平日上学不早起?横竖只有你那一双儿女才是样样都好!”
苏璨叹气:“这又扯到哪去了,难道不是你的儿女?”
芸娘见婉言没有动静,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吵醒女儿,也哼了一声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