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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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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娘娘出身贫苦,在族中也并不起眼,原本臣妇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原先要送入宫中做皇后的是苍萝,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只待将名册送入宫中,临时才换成了娘娘。这些陛下尽可以去问。若不是阿森向臣妇吹枕边风,荐了娘娘,只怕她如今仍旧衣不蔽体,一辈子也同陛下无缘。”

    崔怜这段说的却是实话。

 第129章 满座风凉

    壬申年的秋天,对苍郁有特别的意义。

    一年之前她犹在挣扎如何生存,一年之后所有的恩怨却都已了清。

    苍萝死了,姬杼赐了她一杯鸠酒。苍郁没有去看,元千月被废以后她曾去过承风殿,原以为自己会因此而得到复仇成功的满足感,然而并没有;她心知自己便是去看了苍萝的惨状,也不过徒添一个噩梦,便只坐在宣华殿,等香识从叶卿那里打探来消息。前一世她勾结沈嬷嬷对苍郁下毒,目的便是姬杼身旁的那个位置;这一世被姬杼毒死,也算替苍郁解了恨。

    苍氏依旧是苍氏,只是换了族主。苍瑁身在狱中,中风了,听刘太医说再也不会好了;便是好了也没用,因为他将要被斩首。在伐吴开始之前,姬杼终于下定决心冒险拔除苍瑁。找苍瑁的过错很容易,仅强索贡品一条已足够死罪——亘州产玉,历年都要向皇帝上贡一定数量的玉石,自姬杼登基后早已废除这一规定,苍瑁却依旧每年向亘州州牧强索玉石。

    从前不动苍瑁,只是因为牵系太过庞大,如今该肃清的早已肃清,余下的不成气候容易收拾,姬杼便革了苍瑁的官职,判了他的死刑。不仅如此,还查抄了苍府,搜出的金银财宝数量直令人咋舌。

    “伐十次吴也够了。”这是参与抄家一事的叶卿说的,他夸张地用两只手捏出一个圈:“这么大个的夜明珠,有一百来颗,只怕国库里也没有这么多。”

    新的苍氏族主在姬杼的干预之下指定了苍森。苍瑁的儿子们被流放,不可能再掌管苍氏;若选了小宗的人,他们对苍郁便一点作用也没有。苍森也算得是大宗嫡系,从名分上比其他人适合得多,麻烦之处只在于他是由苍瑁夫妇抚养长大,难免有人攻击他的出身,认为他不适合做一族之主。但姬杼强行将反对的声音压下去了。

    对世族而言,比起苍瑁被斩首、苍府被抄,姬杼干预世族族主之事要严重得多。数百年以来,只有世族对皇族指手画脚,素来没有皇族干预世族家事,观之姬杼自登基以来对世族的打压,世族们都担心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然而姬杼到此就收手了,除了苍氏,他没有再动任何一个世族,似乎真的只是想拔除最嚣张的苍瑁而已。

    元千月和苍萝都死了,苍瑁与崔怜也已落败,再无翻身的可能,苍森亦成为新的苍氏族主,一切都向苍郁想要的方向进行着,甚至比她意料中要快得多。

    借了姬杼的力,她原以为要三年五载甚至更久才能做到的事,不过用了一年。因为前世的苍氏,直到她临死前仍旧没有落败的迹象。

    他为她做了多少,活了两世的苍郁不是看不出来,有一些显然已坏了规矩,可他仍旧肯去做,说明他当真是将她放在心里的。

    可是即便这样又如何?可以放一时,能够放一辈子吗?

    苍郁不愿意赌难以计算的可能性。

    苍氏被抄家那天,姬杼带她出宫了,两人坐在马车里,远远地看着长长的玄甲军队伍出入苍府。

    “阿郁要进去看看么?苍崔氏仍在里面,再过两日他们才会出京。”姬杼知道她对苍氏夫妻的恨意,特意带她出宫看他们的落魄:“只是苍瑁中了风,如今连话也说不出,且天牢不干净,不能带阿郁去了。不过阿郁可以放心,今日查抄的只是苍瑁夫妇名下财产,朝议郎名下该有什么,仍有什么。”

    苍郁看着窗外乌压压的人,摇了摇头:“以前觉得报仇遥不可及时,每天都盼着这一天,心里想着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如今当真实现了,却一点也不想那样做,只愿以后与他们再无丝毫干系。兴许是从前只想着复仇,如今却想好好地清净地活着罢。我想阿娘应当也更希望我这样,她同阿爹都是与世无争的人,除了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从来也没有过旁的念想。”

    “只要阿郁欢喜就好。”姬杼柔声说。苍郁兴许是后宫最不适合做皇后的女子,却偏偏成了皇后;但幸运的是,有人愿意护着她。

    “他们送来给臣妾的香露,陛下说拿去验一验毒,不知怎样了?”苍郁忽然想起这一桩来。她原是想借此掘出苍氏夫妻谋害亲生女儿的事情,以激怒姬杼,迫他对苍氏动手,然而香露送出去了,却没有了下文。虽然仍旧达成了目的,可她不喜欢自己设的计看不到成果。

    “朕叫赵常侍验过了,那香露并没有毒。”姬杼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这不可能?!苍郁险些叫出声来。她用苍氏送来的香露算计了苍萝,怎么可能会没有毒?姬杼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但她不能问,否则便露了馅。苍郁只能假作好奇:“可若是无毒,苍氏怎会这样好心,当真送那些香露给臣妾?”

    “兴许是想叫阿郁念着他们的好处,提携苍美人罢。”姬杼含糊带过:“为防万一,朕叫赵常侍将那些香露扔了,苍氏送来的东西,防着总归好些。”

    骗子!苍郁心里极其愤怒。若是无毒,怎么会说扔就扔了?可他的话里挑不出刺来,她无处发作,只能默默咽下。

    回到宫里,苍郁推说累了,便径自回了长信宫。姬杼因还有政务,并没有在长信宫逗留,而是回了长庆宫。

    依着赵常侍对姬杼的了解,这位不擅长吃亏的陛下若是替皇后做了一桩事,一定会向她讨些好处,哪知他却早早回了长庆宫,且并没有要去长信宫歇息的打算。

    “将窗子打开,闷得很。”姬杼一踏入文华殿就叫赵常侍开窗。

    “可是,今夜风大……”赵常侍犹疑道。

    “不要让朕说第二次。”姬杼冷声说。

    赵常侍不得不将殿内窗户全推开了,凉风吹进来,他连打两个喷嚏。姬杼面前的案几上有纸页被卷起,赵常侍连忙过去用镇纸压着。

    “陛下不去长信宫了么?”赵常侍见姬杼翻开了手边厚厚的案卷,不由问道。姬杼的习惯是放在手边的一定会批阅完,这样厚的案卷,今夜怕是要不休不眠了。

    姬杼方提起朱笔,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今日不去了。朕瞒了阿郁许多事,怕见着她。”

    赵常侍精明地留意到皇帝陛下用了一个“怕”字,这位十几岁就制造了流血之夜的皇帝陛下,头一回用这种字眼。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也。

    “陛下瞒了娘娘什么事?”为了那个奇特的字,赵常侍难得八卦了。

    “许多。朕骗她香露无毒,也并没有告诉她苍森的事。”姬杼难得肯回答这种问题:“阿芸过世已久,若将她被亲生父母所害之事揭露出来,定会令她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而于阿郁而言,叫旁人知晓她是苍氏弃子,于她亦并不是好事。不若瞒着所有人,权当这些都未曾发生过。”

    “陛下一番苦心,若是娘娘知晓,定会十分感动。”赵常侍不由得感叹:“可朝议郎之事,陛下为何也瞒着娘娘,不教娘娘认清朝议郎的险恶用心?恕小的小人之心,虽说朝议郎是自请伐吴,但若朝议郎此去吴国未能回来,娘娘兴许会恨陛下一辈子。唯有娘娘知晓了她入宫缘由,无论朝议郎生或死,陛下都无需担忧。”

    “朕并非没有这样想过。”姬杼捏了捏眉间,神色略显疲惫:“给阿郁留一个亲人吧,人生在世,若一个亲人也没有,亦是桩可悲之事。——不说这些了,叫你查的事,有进展了么?”

    他转了话题,赵常侍也不好再问,忙道:“小的已整理好了,陛下现在要看么?”

    姬杼点头道:“拿过来罢。”

    苍森推开书房的门,缓步走进去,在苍瑁常坐的位置坐下。书房里已被搬空,什么也没有,甚至还没来得及打扫,他就地坐着,连地上有灰也不去管。

    他在这间书房里学会了低头,如今终于可以昂首挺胸了。

    苍瑁、苍成、还有许多别的人,从此不值一提。

    “你与苍崔氏的私情朕懒得管,但依苍崔氏说,是你向她荐了阿郁,才令得阿郁入宫成为皇后?”发落苍氏前一日,姬杼在文华殿诏见他,对他说了这番话。“你一直偷偷喜欢着阿郁?”

    苍森触不及防,他本以为姬杼要对自己说伐吴之事。

    他不是不心慌,这件事决不能叫苍郁知道,她一定会恨自己——若她知道一切都因自己而起,恋人、母亲、一切的恨与无奈……而叫姬杼知道他对苍郁的心思,亦只有死路一条。但他还来不及辩解,姬杼却阻了他的话头。

    “说起来朕该谢谢你,若非你这么卑鄙,朕定不会遇到阿郁。朕叫你来,不想听你狡辩,亦不为追究你的责任,阿郁视你为唯一的亲人,朕不想剥夺她对亲人仅存的念想。所以朕不会在她面前揭穿你,亦希望你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苍森愕然。他竟不打算发落自己?为了阿郁?

    “作为对朕的报答,你只需做两件事。”姬杼全然没有给他留开口的机会:“一是忘掉你对阿郁的不轨之心,二是不准死在吴国,否则朕会将一切都告诉阿郁。苍崔氏还活着,她会替朕作证。”

    尔后姬杼将被崔怜拿走的平安符还给他,就叫赵常侍送他离开,叫他直到离京那一日为止,都不用再踏入文华殿一步。

    忘了她?

    若是能忘,一切又岂会是如今的模样?

    苍森取出怀中的平安符,锦囊仍在,只是里面那根私藏了许久的发丝已被取走。

 第130章 偷来的南瓜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元乐骑着马,冲跑在前面的叶卿大喊。

    难得休息,这厮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结果一路出了城,跑到京郊的田地附近,还没到头。

    “到了。”叶卿突地吁停了马,翻身下来,将马牵到路边苞谷地里藏起来。元乐也跟着一起停下,但并没有下马,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疑惑道:“你到这里来干嘛,干嘛要把马藏起来?”

    “皇后娘娘有令,偷只南瓜带回宫里。”叶卿一本正经地张望:“城里认识我们的人太多了,不方便,远一点才不怕被认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黑色方巾,遮住口鼻。

    “你替我放风,这边民风彪悍,我可不想死回去。”叶卿嘱咐着,转身猫着腰翻进了农家竖起的篱笆。

    “喂,皇后偷南瓜干嘛?”元乐一肚子疑问想问,但叶卿已经消失在篱笆后了。这时忽听得里头传来一阵凶残的犬吠声,元乐一惊,赶紧将自己的马赶到苞谷地里藏起,整个人也蹲进去。

    才刚转身想看看什么情况,便见一只黑得发亮的土狗追咬着叶卿从他面前风一样跑过,叶卿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元乐救我我我我我……”,但元乐默默地瞅了一眼那条黑犬的体型,暗搓搓地往苞谷地里缩了缩。

    “咱俩的兄弟情分到此为止!见死不救,简直禽兽!”两人回程仍旧是一前一后,叶卿在前,时不时回身冲元乐吼两句;元乐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每回叶卿回头喷他,他就扭头看向旁边。

    叶卿身上衣服换了一套——来时穿的衣服被那条黑犬撕坏了,别说进宫,城门都不一定能进去,就随手从路边农家偷了一件。衣服不太合身,叶卿人高马大,那件衣服的主人一看就知道比较矮小,衣袖都快到手肘上了,怎么看怎么滑稽。

    折腾了一趟,南瓜没偷到,还弄得这么尴尬,叶卿心里都快悔出血了。

    “我说,你从来没偷过东西吧?”元乐等他吼完,慢悠悠地问。

    “胡说!哥什么没干过!”叶卿梗着脖子否认,仿佛偷东西是多么光荣的事似的:“想当年……”

    “拿去。”元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个头比较小的南瓜,随手扔过去;叶卿险险接住。

    “知道猪怎么死的吗?”元乐笑得促狭。

    猪才会理他这个问题,叶卿直接略过,抱着南瓜问他:“你什么时候弄到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你被狗追的时候。”元乐理直气壮:“京郊的农家容易遭小偷,家里多半养着恶犬,我还来不及说呢,你就跳进去了。不过还好你把恶犬引走了。”

    叶卿想一南瓜砸死他。

    “好久没喝酒了,去太白居喝几杯酒再回去吧。”快到城门前时,元乐酒虫犯了。

    “你不是刚死了同父异母的阿姊,三个月不能喝酒吗?”叶卿奇怪地问。

    “一个月没喝酒已经够对得住她了。”元乐不屑地说道:“再说她算什么阿姊了?我阿娘被她欺负那么多年,总算扬眉吐气了。”

    “那就去吧,反正你付钱。”叶卿不要脸地和平时一样蹭酒喝,继而压低了声音:“喂,我偷偷问你个事。”

    “说。”

    “你阿姊她真死了?我觉得她不像那种会自暴自弃的人啊,总觉得她应该隐忍多年,然后卷土重来。”叶卿一向八卦:“好多人都不信她死了,说被烧死的不是她。”

    元乐白了他一眼:“元故都认了,还能不是?能不提这个人了吗,还能不能好好喝杯酒了?”

    “你出钱你是大爷,我不问了。”叶卿立即换了话题:“那你能先借我点儿钱买套新衣服吗?我坚决不能穿成这样进城去。”

    “能啊,但是你得先告诉我皇后娘娘要你偷南瓜干什么。”

    “这是什么?”皇帝陛下掀开被子,忧郁地望着躺在被子里的一只南瓜。

    苍郁立即弯腰将南瓜塞到床的那一头,笑得特别无辜:“是南瓜呀,听说将南瓜放在被子底下,就能有孩子。”还得是偷来的南瓜才行,但这一点没必要告诉他。

    伐吴大军离京已有一些时日,姬杼亦更加忙碌,来后宫的时间愈加少了,但每回来长信宫,必定会收到“惊喜”。

    “哪儿来的南瓜?”那南瓜还带着浓浓的土腥味,一想到要跟这玩意躺一张床上,姬杼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之前的桂圆莲子也就罢了,贴了满殿的小纸人他也任它去,没想到还远不是结束,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偏门法子。

    皇帝陛下很苦恼。他知道苍郁很想要个孩子,他也想,但如今仍未找到医治苍郁的方法,有心无力。

    因此就算苍郁做的事再奇怪,他也只能包容。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苍郁不肯说。

    好在姬杼也并没有想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明天就叫赵常侍把宫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全都藏起来,也不许宫人在她面前说奇奇怪怪的风俗,谁敢说就把他跟一堆洋溢着土腥味的南瓜关一整晚。

    “怎么办?快想个法子。”第二天一早,被熏得整晚没睡着的皇帝陛下乌青着眼圈逼赵常侍想办法。为着这双黑眼圈,早朝时他被言官暗讽不晓得节制,偏害不能解释,活了这么久难得这么憋屈。“哪里还有善治此症的大夫,全都找出来,拉到京城给阿郁看一看。”

    皇帝陛下愁惨了。

    要是能这么快找到,陛下能有今天?赵常侍心里暗暗说道,这话自然是不敢明着说的,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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