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2014-06-02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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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秃驴!凭什么替我们徐家清理门户!”徐连海自知死路一条,死前也要骂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命里孽缘终须还
第四十八章命里孽缘终须还
“凭什么!因为我是你爹。”法度想起往事,迫不得已妻离子散,自己则落发为僧,想不到儿子竟成了卖国贼。
“我父亲,哈哈,我母亲说我是石头缝里出来的,你是我父亲,你配吗!若不是你,我母亲就不会积劳成疾,我也不会为了口饭吃做这卖命的勾当。”徐连海想起小时候被人耻笑,母亲被人欺侮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法度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将一腔怒火尽数发了出来。
法度听了此话,手掌僵住,又知妻子已死,看看四周尸横遍野,想起这场倭寇之乱,竞觉的这都是自己的罪孽。若不是自己卷进了那场权利漩涡,也不会弄得家破人亡,儿子也不会做了罪人,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
法度大师一生凄苦,为僧之后诵经茹素,自以为已经洗净罪孽,谁料这滔天大罪却是怎都洗不净的。
自己该亲手杀了这孽畜,可他下不去手,妻子已经病死,若是泉下有知晓得是丈夫亲手要了儿子的性命,岂不是天下最惨绝人寰的事。
法度大师想到此处,自觉这辈子都还不清所欠下的债,心一横,万念俱灰,抬起手掌重重落在自己头顶上,顷刻间七窍流血。
徐连海以为死期已到,忽见法度大师竟自绝于人前,呆了一阵后这才没命地逃走,只留下胡婵呆呆看着四周。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仿佛做梦一般。法度大师和徐连海之间的纠葛,胡婵是看在眼里的。人已死,法度大师又是得道的高僧,胡婵决定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绝不对他人提起。
待到余唐光赶回时,一众官兵也都赶了来,开始收拾现场。
即便不信,也想不出第二个解释,胡婵对余唐光说,是徐连海忽地使了邪术,法度大师这才神烦意乱,竟自绝于人前。
一切似乎烟消云散,一切却又暗潮涌动,徐连海还是逃回了海上,并组织大量海盗和倭寇,肆虐横行。
胡继宗母亲病死,小梅暂时不得出嫁,严济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直到烟淼的失踪,他才动了真气。
岸上的匪患得以控制,有包不田撑腰,又有真实的军功,胡继宗得到了朝廷的赏识,当然,树大招风,一众各怀心思的人也盯上了他。
很快,小梅不是其亲女的事情,便捅到了严桓的耳中。自觉颜面尽失,虽有包不田的担保,严首辅还是气得不轻。
循着一个机会,便说既然胡家老夫人病故,这桩婚事便是天意,不能成婚,于是退了这门亲事。
胡继宗有军功在身,又有包不田这层关系,也就没有加大力气挽救,只想着如何收拾了海上这两大令人棘手的势力。
徐军师的意思,徐连海这人反复无常,自是要斩尽杀绝的,但老头子却得动动脑筋。老头子盘踞海上多年,不论是各路小海盗还是倭人,都给其三分薄面,若是他倒了台,各股势力将跃跃欲试,定会趁乱奋起,届时海盗之患更是难以控制。
余唐光接到命令,带兵大举进攻徐连海。胡继宗则修书一封,很有诚意地与老头子开始书信往来。
老头子也承认,自己将胡继宗的大儿子擒到手,既然双方都有人质在手,只好约见时间和地点,交换了便是。
胡继宗是做大事的,绝不会因为一个儿子而坏了整个计划,老头子却是爱子心切,只想着若是能安安稳稳地换回儿子,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余唐光这日带了胡婵,又来到胡府。一进花园,便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身边坐着个粉面男子,一脸的殷勤。
想要去胡继宗的书房,定然要经过花园,余唐光带着胡婵,看了眼那女子,想到是胡府的客人,便礼貌地点点头,紧走几步免得失礼。
那女子见了余唐光,两眼一亮,想起街头一幕,不觉高傲地抬起下巴,目送他伟岸的背影。
胡婵是女人,自然能察觉那种眼神里的含义,不禁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子正看向两人,而身边的粉面男子则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女子的嘴边。
女子只顾着看余唐光,丝毫听不到粉面男子的话。
胡婵急忙转回头,再看看这个榆木疙瘩,心想莫非枯木要逢春。余唐光是好人,胡婵自然希望他过得好。
胡继宗也就是趁着这空当,叫胡夫人与胡婵母女见面。小梅已经是颗无用的棋子,早以有病在身为祖母受孝为借口,送到族里的庵堂清修,这辈子恐怕再难出现在人前。胡婵也是无法认回,但却可以尽量弥补这份缺失的亲情。
商谈了一些事情,胡继宗便留余唐光用餐。各人入座,胡继宗为其介绍了府上的新客人,当朝兵部尚书张大人的爱女,张侠英。
“你就是余唐光!”张侠英直来直去,丝毫不掩饰自己,不似普通大家闺秀般故作娇羞状。
“正是在下。”余唐光礼貌性回礼。
正是花园中撞见的那女子,余唐光一番客套,便也不再多话。
酒菜布上,胡夫人牵着胡婵的手说:“这小子长得很像我娘家幼弟,不如跟余将军讨个人情,叫他坐下吃饭吧。”
余唐光听了心花怒放,只道是胡继宗夫妇要对胡婵视作亲女,又怎会反对。
胡婵别别扭扭坐下,张侠英是个洒脱的女子,不会介意与一个小小的侍从同桌吃饭,那男子却是一脸的不悦,碍着胡继宗和张侠英的面,不敢多说。
要说张侠英人如其名,一向洒脱无稽,此番正是借着看望徐适,也就是自己曾经的老师,这个借口来相看父亲为自己定下的未婚夫婿。
张尚书与余唐光的父亲过从甚密,这也是为什么接到余唐光的书信后,久久不做回应的缘故。虽有余唐光接连几封家书催促,余父只推说家中祖母病危,此事暂且不提。
两人老人自是乐意,可侠英性子执拗,非要自己相看了,满意才能定下来。于是便来到这镇南城,今儿趁着这机会才算得见,却想不到正是那日街头偶遇之人。
“素闻你身手了得,可有胆量同我一试?”侠英英姿卓凡,不去看胡夫人诧异的神色,只高傲地瞧着余唐光。那日他街头纵马,看着也着实有些功夫,侠英跃跃欲试。
余唐光对侠英并无过多情绪,他虽不喜矫揉造作的女子,却也不喜欢如此大咧咧的姑娘,听了侠英的话,下意识转头看向胡继宗。
毕竟是在自己府上,两个都是朝廷高官家的子嗣,胡继宗也晓得张尚书与余唐光父亲的关系,心中有意为自己亲女胡婵考虑,便不大乐意侠英这般样子。“吃饭吃饭,你们私下里再比试,有的是时间,侠英此番应是要留些日子的。”
余唐光也是不乐意与侠英有过多接触的,张尚书虽与自己父亲私交甚好,但他自幼在外从军,很少在家,成年后却也没见过这位尚书家的小姐。
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四岁时在酒宴上,不知何故年仅三岁的张侠英便将四岁的余唐光打了个鼻青脸肿。孩童间的小事,两家大人也未加在意,但在余唐光心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小年纪,为了这口气,勤加练功,后来长大了,这件事也就不在意了,如今再看到其本人,想起小时候的龌龊,自是不想再理会的。
“没想到,堂堂的少年将军,竟是缩头乌龟。”张侠英从小是个假小子,张尚书仅此一女,自是如珠如宝,从小穿男装习武剑,竟是巾帼不让须眉,京城里没有哪个公子哥打得过她。
皇帝的女人不愁嫁,尚书家的千金也是抢手的。身边这位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便是一个。听说表妹要远赴镇南城,便打着保护的名头跟了来,实则见机行事。
“败絮其中的我也见多了,皮囊都是假的,内里有真材料才是正经。”张侠英身边的男子说道。
余唐光冷了脸,寻思胡婵好不容易同父母见上一回面,自是要细细絮来,便忍着一笑不作理会。
张侠英瞧着余唐光的脸色,扑哧一笑,低声道:“还跟小时候一样好欺负。”
胡夫人赶忙找了别的话题,算是将这页扯过去,胡婵一直装作谨慎地低头吃饭,心里却晓得那侠英定是对余唐光有好感。
胡氏夫妇偷眼瞧着侠英的目光,不时落在余唐光身上,好在得力干将和收入囊中的女婿不曾拿正眼瞧过她,胡夫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稳了稳。
“你说,本正这孩子的心思到底如何?”酒席散去,胡夫人找了胡继宗商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我的官职也不低,但婵儿到底是个见不得光的,怎比得上尚书家的小姐。”胡继宗皱眉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急转直下为哪般
第四十九章急转直下为哪般
“你先同余大人通通气,本正又在你手下,想必他也会看好婵儿这门亲事的。”胡夫人有些焦虑。
“你是叫我拉下脸来?也罢也罢,儿女债都是要还的,可你不想想,如今粮饷可是张尚书说得算。包大人再是有体面,张尚书也不是白给的,莫说克扣我,即便他拖上个把月,就够我受的。如今是什么时候,军情随时会告急,此时不能误了大事。”胡继宗有些激动,一甩袖子坐到太师椅里,前线战事一触即发,本就心烦的他总是不明白妇人为何如此短视。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婵儿是女嗣,你不在乎,登科可是你的长子,你也不在乎。好好,我们娘几个在你心中都是可有可无的,后院那些个莺莺燕燕可以为你生上一窝子,所以我们娘几个的命都是不值钱的。”胡夫人忍了许久,一辈子都是为丈夫着想,没想到人老珠黄,不仅要同其他妾室争宠,还要生生受这痛苦,一时间再也忍不住。
“不可理喻!”胡继宗向来是有夫纲,一气之下起身离开屋子,真的去了后院妾室处,独留胡夫人一人泪眼到天明。
话说胡继宗虽不是个好父亲,但也会尽量为胡婵考虑,三日便将余唐光调到了前线。等得手都有些发痒的余唐光,终于如愿以偿上了前线,却不知胡继宗心思。作为随身侍从的胡婵自然要跟了去,做了无官无职的张侠英自然没有资格前往。
胡继宗继续与老头子书信往来,军师徐适每日只是侍弄花草,看似一身轻闲,实则所有的谋虑都是出自他手。老头子暂时消停了,胡继宗可以集中精力收拾徐连海。
暂且不说胡继宗与老头子的过往,先说余唐光此战,带了大量军队盘踞在徐连海老巢的东侧,只等胡继宗一声令下。
巡逻船游弋在近海处,虎视眈眈着徐连海一盘散沙的船队,不时轰上两炮。糙哥乐得蹦高,经此一事,本以为会遭了武总督的牵连,没想到不仅保住了官职,还得了这个出战的机会。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你没瞧见这几日,徐连海那孙子正趁着夜色偷偷拿小船往外运东西,不如我带人趁夜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群孙子,这些日子已经憋得疯了吧,咱们大兵压近,不打他,就这么堵着,那些散兵游将定乱了阵脚。”糙哥这日又来找余唐光,作为阵前最高将领,余唐光虽有决定权,但还是要听胡继宗的指示。
“没有胡大人的指示,不可轻易出战。”余唐光也是心痒痒,奈何胡继宗没有发话,虽有心打个痛快,但兵法诡诈,也是谨慎的。
“兵贵神速,胡大人不晓得这里的实情,一时谨慎也是有的。我已经叫人告知胡大人,徐连海这几日有小船趁夜偷偷出去了,若等胡大人下来指示,人家该运的东西都运走了,该运的人也都运走了,咱还打个屁!”糙哥作战勇猛,总觉得用兵同胡继宗有几分相似的余唐光太过犹豫。
“兵法也分三七真诈,你怎知那不是他的计谋!”余唐光提高声音说道。
一旁的胡婵见两人似乎有争吵的趋势,便推了糙哥一把,叫其下去吹吹海风。
“他是员猛将,也是为了打倭寇。”胡婵说道。
“我晓得,也是真心为我好,不然那日在酒席上,就不会装疯卖傻为我解围了。”余唐光有些心烦,总觉得胡婵这几日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疏远。
胡婵自是有道理的,自己不喜欢余唐光,此时有个欣赏他的女子,自己自然要注意分寸,不能叫他误会。
“那日,我也是为你好。”余唐光想到告白,说出这句话,心便怦怦直跳。
“那是自然,我们是好朋友,患难的。”胡婵赶忙打岔,指着远处渐现的一艘船说:“那是?”
余唐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不得不先放下。再看远处,一艘小船越来越近,是从镇南城方向而来的,船上插了庆元大旗。
全线戒备,直到有人来报,说是胡继宗派了人来协助余唐光一同作战。
余唐光等在甲板上,一行人由小船上了大船,打头的是军师徐适,后面还跟着几个庆元武将。再往后看,胡婵不禁惊得嘴巴扯到下巴后面。
“你?”胡婵看着对面着了盔甲的左厉冥,半晌说不出话来,余唐光也是一脸戒备,提起手边的刀抵向左厉冥脖子下面。
因为身边还跟着徐适和两个庆元武将,余唐光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左厉冥自然也不是白给的,闪身避过后两人便比划开来,徐适在一旁摇扇轻笑。
“军师大人,您快叫他们住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婵心想难道众人都不晓得左厉冥的海盗身份?所以自己不会首先说出来。
“本正,不得无礼,这是胡大人派来与你一同作战的。”徐适收起扇子,慢悠悠说道。
余唐光听了军师的话,停止了打斗,立在一边瞅着徐适,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些详细的事情。
“错,是义父派我来的,并不是胡大人。”左厉冥收刀而立,冲着余唐光说道:“怎么?你不晓得吗?我义父答应助胡大人一臂之力,合力围剿徐连海,此番我正是为此而来。”
“既然来相助,何不快快放了胡公子以示诚意。”余唐光自然不相信老头子会改邪归正,不过暂时的协作,想来也是胡继宗的一步棋。
“这种事情,就不是你我能掌握的了,总之胡公子和我大哥,如今过得都不错就是了。”左厉冥看了一眼徐适笑道。
随行而来的一个武将不屑道:“说是合作,但老头子只出了你一个人,莫说战船,便是半个盔甲都不曾带来,你们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左厉冥回头看了看,摇摇头笑道:“若是胡大人不介意的话,我这便给义父去信,莫说船队,红衣大炮我都能运来几台,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徐适挥挥手,那武将立马下去。“左公子莫理会,我们庆元儿郎向来是直来直往,不会拐弯抹角下绊子,老头子有诚心就是了,至于战船兵士方面,我们庆元军一力承担便是。本正,给左公子准备好下榻之所,今晚准备商讨御敌之策。”
徐适不傻,此番同老头子算是私下里勾连,虽说细说起来也是权宜之计,上报朝廷也是可以被上面的人理解的,但难保没有有心人从中使坏,届时事没办成反倒被治了个勾结海盗之罪,那便得不偿失了。
所以如今同老头子的交易都是私下里进行的,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行计较才是。
左厉冥一笑,此时早有人来带路,便跟了下去。走到甲板边缘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余唐光身后的胡婵,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