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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上帝请开窗 作者:沐煦 (起点2012-7-3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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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北脑中灵光一闪,这几天苦苦思索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怎么把老妈的特长忘记了呢。
  萧北的老妈方惠同志,文化水平不高,但做衣服那手艺可不是盖的,前世萧北打小穿的衣服都是出自她手,普普通通一块布,缝纫机上一跑,比商场里卖的漂亮多了,而且不用亲自量,否则萧北还要从姥姥家特地跑回来。
  以前萧北没往这方面想,这次让苏苏一闹,茅塞顿开。成,要想富,就看老妈了!
  第十二章 这一家人
  忙碌了一年的萧鹏跟方惠终于放假了,单位发的年货早让同事帮忙用车捎回了家。两人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蹬上了返乡的漫漫长路。
  今年雪水不多,所以路况相对好点,但也花了两口子半天的时间才骑到。
  萧北这几天也有点望眼欲穿了,只是表面上没有苏苏那一阵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当多日不见的爸妈带着一股子寒气站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没忍住扑到了老爸怀里,惹得苏苏在一旁直瘪嘴。
  现在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老家习俗多,需要准备好多东西,所以老妈方惠一进门亲过萧北后就挽起袖子下厨房帮奶奶忙活去了。
  萧北也不着急找老妈谈发财的事,毕竟有什么计划都要等到过完年才能实施,这个年代春节的时间都比现代长,一般要等到过完正月十五才算是过完年。萧北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家人好久不见,还是高高兴兴过个安稳年吧。
  这几天亲戚们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包括在G市工作的小叔。
  萧北的爷爷奶奶一共五个孩子,按照年龄顺序是大姑萧玲,老爸萧鹏,小姑萧英,二叔萧华,小叔萧强。五个孩子中,大姑家条件最好,主要是占了大姑父的光,她婆婆家离娘家也很近,所以过年时经常从婆婆家跑回娘家;小姑的婆家跟萧家是世交,公公跟老公都经商,家境殷实;小叔高中毕业后托爷爷的关系进了G市的政府部门,给领导当司机,见过世面,挣钱不多但很有前途,所以惹得上门提亲的不少,可惜萧北知道,前世的小婶子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跟萧家的人一点都不亲近。
  这个家在萧北眼里最奇怪的是二叔一家。二叔家就住奶奶家隔壁,前屋连着后屋,但这半年内萧北基本未见过他们家的任何人。二叔在镇上的一家冷冻厂工作,也是个官,但爷爷从不在外人面前谈起他。二叔也有车,公司里派给的,但萧北从未见那车往自家门前停过。
  前世听妈妈说起过,二叔二婶就是别人口中那种典型的不孝子的形象。爷爷当初留了二叔在身边就是为了给他们养老,却打错了算盘,爷爷生病时曾说过,这辈子就没享受过二儿子的福。
  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不,转眼腊月29了,这天五家人都凑齐了,准备中午吃顿团圆饭。方惠跟婆婆一大早就起床忙活切菜做饭,连萧北也凑上去献一份力量。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个姑姑前后脚拖家带口地风风火火地来了,看的萧北直翻白眼:真会挑时间,赶在吃饭前来,一点活都不多干。最绝的是二叔家,菜都上桌了,才过来,颇有大领导来赴宴的架势,气得老爷子冷着脸不说话,只有老妈跟姑姑上去招呼着。
  一家人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跟小孩一桌。
  一顿饭吃的还算热闹,爷爷离不开酒,几个大男人喝了点酒兴致上来了就开始推杯换盏。女人这一桌因为有小孩子在,主要是苏苏在,也还算热闹。
  二婶跟二姑都抱着孩子来了,二婶家的大胖小子叫萧羽,比二姑家的儿子林成龙大三个月。当初奶奶不愿意照顾萧北,跟二婶怀孕也有关系,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萧北的性别让奶奶很是失望了一段时间,二婶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后,她心里就急着要赶回家抱孙子。可是后来孙子是有了,但人家也没让她抱多久,而是跑回自己娘家待着去了,为此奶奶没少抱怨。
  萧北默默地扒着饭,安静地听别人说笑也不插话。现在的萧北一改前世风风火火的吃饭方式,一直坚持细嚼慢咽,养生从小做起。
  她的表现跟表姐苏苏正好相反。苏苏小朋友今天又穿了一件新衣服,从一进门就开始到处炫耀,还时不时向萧北挑挑眉以示挑衅。萧北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每次都给她再顶回去,惹得苏苏频频跟大姑告状,萧北也不在乎,丝毫不理会大姑一次比一次阴暗的脸色。现在饭桌上苏苏的公主病又开始犯了,不时地嫌这个菜难吃,那个菜太腻,扒拉了半天把别人夹给她的菜全从碗里挑了出去,看的萧北直皱眉头。
  第十三章 过年了
  吃完了重生以来最厌烦的一顿饭,萧北便躲到厢房里继续看书去了。厨房自己帮不上忙,老妈也不让自己插手。男人们喝多了凑在一起抽烟,打牌,女人们凑在一起无非是相互奉承,还有哄着老妈这个孝顺的儿媳妇多干活。
  萧北曾经也是人家的儿媳妇,知道这种事情要么想开了,要么就暂时忍着,以后想办法出人头地,到时候谁也不敢再支使你干活了。不是萧北不孝顺,伺候长辈可以,这一大家子都让老妈伺候那就说不过去了。
  萧北可不忍心老妈人像前世一样,活干多了累坏了身体,年老后一大堆后遗症。所以,萧北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发财大计,暗暗想着怎么着也要说服老妈试一试,不能再重复前世的老路了。
  年三十过得相对安静些,因为只剩下萧北一家和单身的小叔叔。
  那时候还没有电视,晚上吃完饭后,一家人就挤在热炕上嗑着瓜子,聊聊天,准备守岁。
  萧北对大人们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没兴趣,于是捧了书继续深造。家人对萧北的行为已经习惯了,只有小叔还啧啧称奇,把萧北夸得天上有地下没有的,还说将来生孩子就生这样的,听得萧北直瘪嘴,心想你那孩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跟前世的我比都差远了,这次真想要个优良品种,还是先选好孩儿他妈吧。
  萧北的作息一向有规律,且自己是个小孩没人会责怪,所以11点就睡了,一晚上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没将萧北吵醒。
  等萧北一觉醒来,老妈已经不在炕上了,看来是早早地去生火准备下水饺了。
  萧北摸了摸冻得冰凉的小鼻子,悉悉索索地穿好老妈给做的新衣服,再把还在打呼噜的老爸挠醒,让他把自己抱下床,自己跑到院子里面洗涮去了。
  这时候也就5点钟,天还没亮,再过一会儿二叔一家也会过来吃水饺。这二婶怕住在奶奶这面要早起做饭,昨晚愣是没过来守岁。
  萧北收拾妥当,又伸伸胳膊做了会儿运动,便跑进屋跟长辈们拜年。
  老家没有磕头的习惯,所以萧北只要挨个问声“过年好”,便换回几张压岁钱。爷爷奶奶给了20元,爸妈小叔各给了10元,最小气的是二叔一家,给了5元。
  吃过水饺后,便是挨家挨户的拜年,村子不大,一会儿便走了个遍,等回到家才不过7点。萧北这会儿有点怀念电视了,真想看春晚重播啊。
  自己躲到屋里数了数,这一早晨的收获有100多呢,可估计过不了今晚,爸妈就会把自己的收获搜刮过去,分给来给他们拜年的孩子,现在的自己,在经济上是没有任何的自主权的。
  唉,无聊的春节,萧北实在搞不懂,小孩子们到底在乐呵什么,不就是多吃几块糖吗,穿一件新衣服吗?钱财自己都留不住,真是目光短浅。(她忘了自己前世也是这个样子)
  在大人的忙碌和孩子的喧闹中,萧北终于熬过了这个春节。吃了一正月的水饺,到了十五换吃过元宵,再看过花灯,这年就算是过去了。
  总的来说萧北这年过的挺平淡,除去苏苏总是跟她作对外,大家见了她都喜欢的不得了,直夸聪明,漂亮,长大后有出息,喜得旁边忙的死去活来的老妈都干劲大增,多干了不少活。
  十五一过,方惠跟萧鹏就要赶回去上班。这次两口子把萧北也一起打包带走了,因为春天一到,萧北就要去幼儿园了。
  爷爷奶奶当然是舍不得,尤其是爷爷,这么乖巧聪明的孙女,只有老萧家才有,谁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养着?可难受归难受,孙女说了,要去跟那边的小朋友认识一下,要不以后上学一个人谁都不认识怪孤单的,肯定影响学习。想想孙女说的在理,耽误什么都不能耽误学习,反正儿子儿媳承诺了,一放假就带孩子回来,不让老两口太挂念。
  就这样,像半年多前那次回老家那样,萧北又坐在了老爸自行车的横梁上,踏上了回家的路。不过走得时候,萧北可不像上次那样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这次她把爷爷家没读完的书全打包了,爷爷还送了他一副围棋,又顺走了小叔的一本厚厚的《金融学》。看爸妈一路吃力地蹬着车子,萧北有些汗颜,自己是不是带的多了点,那些书可比自己沉多了。
  第十四章 计划展开
  现在刚刚是阳历三月,春节刚过,北方的天气依旧没有回暖的迹象。萧鹏跟方惠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炉子生起来,让屋子里有点热气。那时候的楼房不像现在这样都是集体供暖。萧北依稀记得自家装暖气应该是自己上小学那一年,厂里统一给装的,薄薄的几片,还比不上生炉子暖和。
  一切收拾妥当,安排利索后,全家集体睡了个懒觉。尤其是方惠,一天没歇着,实在是太累了,萧北都能感觉到老妈睡着了还直抽筋,典型疲劳过度的症状,这让萧北心疼不已。
  没等完全调整过来,萧鹏跟方惠又要忙着去上班。
  在上班之前萧鹏拗不过自家女儿,带着她去了趟厂里的收发室订了几份报纸,美其名曰自己要看,其实自己每年看报纸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是偶尔经过报栏时闲的无聊瞅几眼。这年头,除了当官的,也就是那寥寥的几个所谓的知识分子会看报纸,也难怪收发室负责订报的女工友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萧鹏觉得自己都走出去好远了脸还在发烧。
  这些萧北当然不会知道,她只是觉得前世的自己对社会了解太少,而这个年代要想获得信息的最便宜的途径就是报纸,所以她才会奢侈一把一口气订了3份报纸。当然不只是她要看,还要拽着爸妈一起看,这可是开阔他们视野的最好途径,不能再当前世的井底之蛙了。
  幼儿园要五月份才开班,萧北没让爸妈报名。上幼儿园不过是敷衍爷爷的借口,现在的萧北上高中都绰绰有余。她回来的目的,当然是帮爸妈挣钱了。
  这天老妈下夜班刚一进门,萧北便扑上去递给她一摞纸。
  (那时候的倒班规律是白班早晨8点至下午4点,中班下午4点至晚上12,然后是夜班12点至第二天8点)
  方惠拿到手里一看,是柜子上那一摞一直不怎么用的信纸,背面被萧北画得满满的,全是衣服和裤子,还有几件裙子。你别说,萧北还是很有绘画天赋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不重视美术,萧北一直没有机会往这方面发展。
  方惠瞅瞅手里的画,再瞅瞅萧北那黑黑的一圈黑眼圈,乐了:“北北,是不是想要新衣服了啊,想要就跟妈妈说要什么样子的,不用非得画出来。看你,跟个小熊猫似的。”
  萧北狂汗:老妈,这都哪跟哪,太没有默契了吧,您也不瞅瞅这些款式是小孩子穿的嘛!
  “妈妈,我不要衣服啊,我就是觉得你给我做的新衣服好看,才想要自己也设计几件衣服给妈妈。妈妈你看,我画的好看吗?”
  “嗯,是不错。”方惠点点头,别说,这孩子除了画的有模有样外,弄出来的这些衣服款式确实很好看,而且自己还从没见过这些款式,“北北长大了,知道疼妈妈了,给妈妈画了这么多衣服,妈妈真高兴。北北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给做。”
  萧北悲愤:老妈,能不能别光想着吃了,再说您女儿可从来没馋过嘴啊!
  再接再厉,继续诱导:“妈妈,北北不饿。妈妈为什么不照着北北画的画做几件衣服呢,过年大姑她们都穿新衣服,北北也有,就妈妈没有。”
  “傻孩子,妈妈今年不是急着回家看你嘛,所以没做新衣服,明年等妈妈有空了再做好不好。”
  不好,等到明年黄花菜也凉了。
  “妈妈,他们都夸妈妈会做衣服,说是拿到集市上卖肯定会卖得很好,妈妈为什么不做几件拿出去卖呢?”累死我了,还是来直接的吧。
  “卖衣服?北北你这是听谁说的,妈妈又不是没工作,没工作的人才去卖衣服呢,小孩子别听人家胡说啊,听话,自己看书去,妈妈上了一晚上的班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这就是妈妈,不光是她,不只是那个年代,就算放到21世纪,老妈的这种思想也是普遍存在的。没有工作的忙着找工作,有工作的便希望自己捧着的是铁饭碗,一辈子有保障。所以,有很多人忙碌了一辈子在为别人打工,把别人的口袋装满了,自己却还是穷光蛋。
  不行,不行,决不能让爸妈成为这种人。看我萧北如何破旧推新,让老爸老妈成为旧时代潮人!
  第十五章 动心
  又是繁忙的一天过去了。下了班,萧鹏慢悠悠地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旁边同事一个个火急火燎地赶着回家吃饭、哄孩子、亲老婆,反衬着他更加地不慌不忙,悠哉游哉。
  其实所谓的悠闲只是表面现象,这会儿萧鹏的内心还是蛮忧郁的,甚至忧郁到连家也不想回。
  实在是因为萧北最近太反常了。
  自家女儿一直是自己的骄傲,自己跟老婆读书都不多,就指着聪明的女儿将来能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给自己争口气。自己跟老婆挣钱少,但咬咬牙勒紧了裤腰带还是能供得起女儿读书的。本来跟老婆商量好了,从今年开始每个月都将自己工资的一半给女儿存起来,作为今后的教育储备,可这计划还没实施呢,就被女儿给打破了。
  那天下了班刚回家,就被女儿给堵在沙发上,非要让自己看她画的衣服,还说让老婆照着这个样子做了拿去卖,说是能挣大钱。自家的衣服都是老婆做的没错,穿在自家人身上也很正常,但说到要拿出去卖,这一点萧鹏就接受不了了,自己还上着班呢,干嘛要去卖衣服?当时就以为女儿在开玩笑,没想到这以后,萧北每天见到他们便只有这一个话题,还运用了讲事实摆道理的方法向他们灌输一种思想,那就是,中国马上要进入商品经济的年代,以后富起来的人都是商人和掌权者,像他们这样小老百姓一辈子挣死工资,永没有出头之日。
  一连几天都被这架小轰炸机在耳朵边上轰炸,萧鹏颇有点无奈,偏偏闺女说的话又让他无法反驳。最近硬逼着自己看了几天报纸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貌似女儿说的东西在报纸上都能找到论据,只是自己从来没有也不敢往那条路上想。谁都想自己有钱,但钱不是想想就来的,自己跟老婆都是老实人,怎么会是做买卖的料呢?何况,万一挣不到钱呢?想到这,萧鹏心里一阵痉挛,那天自己就是这么问3岁的女儿的,结果女儿不屑的回了一句:“爸爸,你怎么一点魄力都没有,不像个男人。”
  女儿的话就好像一把尖刀刺在他心上,让他在疼痛之余终于敢豁出去思考一下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自己难道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窝在车间里做个工人吗?难道老实有错吗,为什么任劳任怨的自己一直得不到提拔,反而是那些不思劳动,只会阿谀奉承的人都爬在了自己上头?自己是家里的长子,理应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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