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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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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微讶“好丫头,可是长本事了。”说笑完,还是回头讲起了鲁御医的事“我也是听母亲说起的,他是先祖帝於帝晚年招进宫的,后来先帝尚帝登基,他才被封了五品御医,也是在那时,最得势吧,对了,现在的瑁帝还是他接生的。”
“男人哪能接生呀。”巧月捂着小嘴轻笑“小姐你说笑吧。”
“当时的容贵妃,也就是六年前逝去圆综太后。”红绸顿了顿“那时因为胎位不正险些丧了命,那时就亏了鲁御医接手从而顺利的诞下龙胎。”
巧月听得津津有味,像是还没听够似的捧着个笑脸看着红绸“小姐阿,原来那鲁御医这么厉害阿。”
红绸逗她“对啊,要是以后你还同今日那样在背后骂他让他听着了,连我都保不了你。”红绸一副让她自求多福的样子,让她好不害怕,连忙紧张道“呀,那今天我骂他老匹夫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小姐,那鲁御医一看就是个记仇的主,你说,你说…”
“你还敢说啊。”红绸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我看阿,就你胆子最大。”
吃过晚饭,天色就开始变凉了,起初只是挂了风,后来竟下起了大雨。
红绸本想吃好晚饭,到园子里走走,哪里知道这天气竟同三岁孩童的脸,说变就变。连忙让巧月把窗子关上,以免又让屋子潮湿起来。
巧月关好了窗,又顺带把门关上了,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雨水,满口抱怨着“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是阴雨连连。”
“昨儿不是还出过太阳么?”红绸把玩这九连环,解了这一环,那一环又被套住了,去了那一环这环儿又连着了,恼了便来回乱弄,现在可好,好不容易解掉的几环又乱了。
“昨?那哪算太阳呀,就出来一个上午,连洗衣房的婆婆们都在抱怨呢。”巧月蹲下来看红绸弄,嘟囔道“小姐,这环儿不是这么弄得。”
“那怎么解开?”红绸以为巧月会解,欣喜的把九连环递给她。
“别别别。”巧月把九连环重新推回给她“我小时候也只是看过村里的小孩子玩,我是不会的。”
“把这个环推出横杆,从横杆上面穿下去,对了,还有那个也要这样,不是阿,小姐,是第二个,对对对,穿过去,哎呀,小姐,你怎么把它给都穿起来了…”刚刚才说自己不会的,现在又开始做起指挥了。
红绸奇怪的看着她“你真的不会?”看她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哪里像没玩过的。
巧月呵呵的干笑一声“不会,不会。”
“恩,既然这样。”红绸把九连环往桌上一丢,对她笑笑“今天要是解不开这东西,你就明天睡吧。”
“小姐,您不能这样阿。”巧月可怜巴巴的说“要是奴婢这辈子都解不开,那我还不得累死。”
“那你解开不就是了。”拿起九连环放到她手里,说完这句,自己就往里屋去了,心中窃笑,不用等半柱香,这丫头就该跑过来给自己看,全部解开的环儿了想着还点了炷香。
不出所料,还没等那香烧过大半,巧月就堆着笑脸捧着九连环过来了“小姐,你瞧。”
红绸靠在睡榻上,盖了薄薄一席被子,撑着头看她“恩?这么快?”
“是啊,小姐,你瞧,我也算运气好了。”
“是吗?”红绸不跟她贫,接过环儿又把它套了上去“说吧,怎的连这种事都骗我。”巧月瘪瘪嘴“奴婢还不是怕把那东西弄坏了。”
“那可是铁打的。”红绸提醒道。
“可那也是公主送的。”想起那日公主来看小姐时,对奴婢们的凶狠样子,现在还怕着呢。
“这有什么好怕的。”微微一笑“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哪里不是妖怪…”顺着红绸的话接了下去,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可是公主,连忙捂嘴低声说“那天,小姐在屋里不知道,那公主也不知怎么,就喜欢找奴婢茬,老是问奴婢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奴婢答不上她身边的丫头就狗仗人势的骂。”
“她问你什么了?”
巧月回想了番“奇怪着呢,什么小姐与三小姐间的关系怎么样,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小姐与七王子认识不认识,乱七八糟的问得我都不晓得回答哪个。”
红绸微微动容“她问聂媚的事干什么。”转念一想,那梦里,自己不就是看见她拉着聂媚的手有说有笑的吗。







 

第十六章 重名趣谈
宝玉言一进窈翠楼就被迎门的姑娘们好不热情的招待起来,他左右四顾的看着,格局还算大气,装修也是精良,就连这儿的姑娘也都算是小有姿色。
眼尖的老鸨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虽说进来的达官贵人不少,但看得出这公子哥定是顶有钱的,偷偷的吩咐着略有名气的圆圆让她引着进去,宝玉言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随手就给了几张银票,那老鸨立马。眼睛直了,换了圆圆让里头的裳儿赶快出来。
宝玉言摆摆手“不用了,我有朋友在里头。”他眼光一向挑剔,就这些庸脂俗粉还入不得他的眼,况且他也不是个酒肉嫖客,来这儿无非是抱着爱美之心来看看新晋花魁。
老鸨珍妈妈连忙让龟奴给他引路,笑得花枝乱颤的“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宝玉言点头谢过,让她别在送了,自己进了二楼的天香阁。
刚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里头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众人见宝玉言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玉言兄来迟了,要罚酒一杯。”说话的是一个名叫李斯的男子,琅才人、家里世代为官轮到他这一代也有四朝了。
那头话音刚落,这儿一个鹅蛋脸儿的姑娘就拿着酒杯递给了宝玉言“公子请。”
“最难消受美人恩阿,玉言兄。”李斯摇了扇子说道,引得四下皆笑。
宝玉言摇了摇头笑着话“盛情难却。”一饮而下。
“好,好…”众人拍手,直至宝玉言连饮三杯才作罢了。
宝玉言坐在李斯身边,回头问他“子冉兄何以还未来?”今天的席宴可是唐子冉自己请的,现在客人们都到了,他却未到。
李斯抱着怀里的姑娘,轻笑道“来了,又去了。”说完依旧搂着怀里的人,说笑着。
对坐的张锲也笑道“刚来了会子,看了眼新晋的花魁,没说什么就走了。”
又一人接着说“哪是看一眼就走,根本是连一眼都不瞧。”
宝玉言问“怎的,那花魁不合他心意?”
“我看就他眼界高,白白的便宜了刘家老头。”坐在右侧,一直未说话的张阳忍不住骂道。
李斯含了口葡萄,捏了捏怀里人的脸蛋,说“要我说,那花魁是没有前几次的好了,子冉看不上也属正常。”
宝玉言靠在身后的木墙上,懒散的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张阳一说到那姑娘就气打一处来,张口就说“红愁,我瞧着就比李斯你怀里的强。”
李斯怀里的佳人一听这话,连忙娇嗲一声“公子~”李斯抚了抚那女子的细腰,“你最好你最好。”
红愁?宝玉言微愣,“似乎有些熟悉。”
“啊!”张锲恍然“对了,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张阳拨着橘子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聂王府的二小姐不也叫红绸么?”张锲提醒着。
对了,宝玉言大悟,原来是她,所以才觉得熟悉吧。
说道红绸,张锲连忙像打开了话夹子似的“听说那小姐同子冉兄有那么一段情?”
张阳睁大眼睛“真的?”
“听说是个美人?”李斯原来在琅才做知府,前几个月才被调到金城做道元,所以对金城的事情不太知道。
张阳眉毛一挑“哪里只是个美人?你竟不知道她算得上烟国第一么?”
李斯倒也诚实,摇了摇头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况且什么美人佳人儿,也要眼见为实。”说完,引得他怀里的佳人一阵娇笑。
张锲给弟弟倒了杯酒“消消火气。”
“哼。”张阳脸上一板,但还是卖了自家兄弟的面子,喝了酒不说话了。
张锲笑道“我这弟弟脾气就是大,一点儿小事就能把他气上心。”
宝玉言点头,他与张契张阳两兄弟是旧交了,说起来还是先认识张阳的,但张阳为人太过耿直,又是个火爆脾气,一件小事便会让他气得牙痒痒的,所以两人之中他倒是与张锲比较交好。
宝玉言与张锲干了杯酒,才想起自己与红绸在小饭馆有一面之缘的事,又说“我倒是见过她。”
“如何?”三人目光炯炯,似要将他吃了。
宝玉言晃了晃手中的酒,卖起了关子“这种事得亲眼瞧见,从别人口中听得定会有些偏差。”
见他不讲,李斯无所谓的笑笑“见了又如何,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她即使皇亲国戚又为第一美人,自然是不能嫁给他们这些人了。
张阳抱着胸膛怒瞪他“你怎的就知晓我们娶不到?”他忿忿不平,李斯那话不是把他们给看低了,怎么说他家都是将门之后,如何就配不上了。
张锲呵呵一笑,想要圆了场面“娶妻要娶贤,美人虽好,但若性子不佳,娶来也是给自己受气。”他这话也不是胡说八道,自然是知道红绸的气性不佳。
本不想在谈这事儿了,但众人却依旧不肯罢休,宝玉言也只有将自己在小饭馆见到聂红绸同唐子冉在那吃茶的事情说了出来“罢了罢了,我就告诉你们吧。”
那头马上要撩袖子的张阳一听这话,连忙问“快说快说。”
“别的我不知道,但那第一美人的名号定是当之无愧。”
李斯眼儿一转,惊讶的说“玉言兄这话说的可是太大了。”
张锲淡淡一笑“玉言从不说假话。”
“别以为别人都同你一般。”张阳窃笑。
李斯不理他,继续听着宝玉言说下去。
宝玉言想想细节,“当日遇见的可不是单她一人。”
“子冉兄也在?”张锲问。
点了点头,继续说“而且你们定想不到我是在哪里遇到她的。”
张阳被宝玉言一句一句的说的烦了,苦着脸道“哪儿?你就快说吧,别磨磨蹭蹭了。”
“一家小馆子,也算不上馆子顶多算是喝茶的,他俩就在那儿吃菜,我当时见着唐子冉就吓傻了,后来又一看还有个女子,探问下才知道那人就是聂王爷的千金。”想了想又说“我那时只觉得她是漂亮,但也只是漂亮,但后来说了些话,才觉得她是个不凡的女子。”说完还连连朝着众人看看,三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时,心里才开始暗暗窃喜,自己是有意把红绸说的这么好,故意让这些公子哥们心里难受,看看他们想吃却吃不着天鹅肉的样子。
一一一一一一
这日,午时刚过,鲁御医便又来给她看病了。
红绸与巧月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鲁御医不明所以,只当她们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也不理会,把了脉,看了红绸气色不错,说“再吃几副药就好了。”
一听还要吃药,红绸的脸色立马黑了一片,想说自己已经大好了,但一想起昨个儿鲁御医拂袖而去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了,一一答应了下来。
这样倒是让鲁御医有些意外了,原以为自己昨天的举动定会引起她的不快,今日来也是抱着叫人黑脸子的心情来的,哪儿想到,这姑娘不恼不闹的,还彬彬有礼的让丫头给他送点心。
“怎么了?鲁御医。”红绸望着鲁御医,有些不解。
“没什么,小姐可要按时吃药。”鲁御医干咳一声,神色不明的起身就要走。
“巧月,去送送。”
“哎。”听了昨天红绸说的一番话,今日她也算做了足够殷勤了,又是给那老头儿倒茶,送点心,还一一按照那老头的喜好做的呢,这不马屁拍足,也不怕他老人家因为昨天的是要了自己的小命。送鲁御医上了马车,她才软趴趴的转回来了,靠在墙上看了看正绣着荷包的红绸,立马精神起来“小姐,你怎么绣起花来了。”
红绸摇了摇手里快完工的明黄色的荷包“好看么?”
“好看,好看。”巧月眯着眼儿笑“弄得奴婢都想做了。”
红绸指了指旁边摆着的针线布,“自己选。”
巧月高高兴兴的挑了一块淡紫色绸布,满心欢喜的裁剪起来“小姐,你怎么选块黄色的。”
绣了几针,才觉得太疏散了,又重新拆了重做,拿着剪子剪下来,才说“我也不晓得,就随便拿了块。”
“这黄色的看着就像男人用的。”巧月口无遮拦道。“小姐,你该不会就是绣给别人的吧。”
“我哪有这闲工夫。”
“小姐,那你脸红什么。”巧月凑过脑袋看她,眼里满满的笑意。
红绸瞪了她一眼“等会儿顺带把自己的嘴巴也缝起来。”
“使不得呀,这可是要人命的。”巧月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把事儿当真,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
红绸不理她,自己安静的做起荷包来,换了个线头,仔细的绣起来。
做了一下午的荷包总算是在晚饭前做好了,但红绸捧着荷包袋子,左瞧瞧,右看看,怎么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巧月端着晚饭进来“小姐,要不我给你绣些东西上去。”
对了,似乎忘了绣花样了,红绸启唇轻笑“算了,等会儿,我在这上头绣个名字。”
“绣谁的呀?”巧月将热好的药放到她眼前,一阵阵热气熏得她直皱眉“你再说,我就让鲁御医多开些苦药,让你也尝尝鲜。”


 

第十七章 兄弟
宴会开始不久,唐若慕就来向聂延敬酒了,聂延举杯同饮,眼神还不时的往红绸那儿看。
红绸假装没看到,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看着台上的戏剧,聂延连咳了几声,红绸才装作刚刚听见,恍然的对着唐若慕看了一眼“二皇子。”
“红绸的伤势可还好了。”唐若慕一身玄色蟒袍看上去倒比不远处正拿着酒杯在同申丞相敬酒的太子像那么回事。
红绸微微点头,说“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可惜未能抓住那个歹人”唐若慕脸上神色自然,并无异色。
红绸觉得好笑,那歹人不就是你么,何必兜着圈子骂自己,“那歹人武功高强,我想当日若是二皇子在那,定能降服吧?”
唐若慕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试探的问“红绸当日可有看清那人的容貌?若是能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那抓人定会容易些。”那晚自己的蒙巾不甚被这丫头抓下,心中料想她必定是看到了,但后来聂延曾来找过一次,同他讲了一些,也说了他曾问过红绸有没有看清,但红绸却说那晚天色太黑,况且当时她情况紧急,未来得及看清,就被刺伤了。
但是以现在红绸咄咄逼人的口气听,自己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二皇子说笑了,要是我看到那人的摸样,还不早早的告诉你们,那一剑刺得可不轻呢,我还不让他去受受牢狱酷刑?”说话间还不忘攥起了拳头,作势要把那刺她一剑的人好好揍几拳。
唐若慕刚刚走远了几步,聂延就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锐利的眼神中充满着审视的意味,脸上云淡风轻的与同仁干了几杯,回头沉声说道“如何,不相信老夫的话?”
唐若慕没有多想,转身朝着西边的娄旭阁走去,娄旭阁是他母妃的寝宫,距母妃离世已有三个年头没有整修了,随手抓了一把扶手上的蛛网,皱了皱眉头。
屋子充满发霉气味,让他忍不住抡起拳头就把本已经伤横累累的窗台砸出了个洞,这些狗奴才,居然敢如此怠慢。
坐在床边抚了抚上边的灰,还未侧头余角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来多久了。”唐若慕不悦的皱眉,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那人听到唐若慕说话,才推开门进来,一身浅蓝长衫,映着外面的阳光出现,鲜活的竟然不似凡人。
唐子冉推开了门进去,不走过去,只是靠在门沿上,扫了一圈这屋子,直到看见那头被人故意破坏的窗台,才不急不缓的开口“二哥,竟然还会来这儿。”言语有些轻佻,又带了些唐若慕看不清的意味。
起身也不去理会身上的轻灰,两三步就走到唐子冉面前,说“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唐子冉轻轻一笑,淡然的说“云妃的寝宫。”
“你知道便好。”唐若慕神色凛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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