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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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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的仍会是你自己。
母亲常说,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个对自己好的夫君,或者再多些可爱的孩子,这样一辈子就圆满了。
也许母亲说的对,一个女人一定要找个依靠,最后的依靠不一定要自己极喜欢的人,但一定要找极喜欢自己的,那样才能幸福。
她想若是世上有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男人,像…她找不出哪对来形容,似乎在她看来,无论是父母亲还是聂蔷与唐若慕,再或是瑁帝与帝后,都是不圆满的,苦笑一声,这世上本就没有圆满美好的事情,
纵然开头再美好,到头来也不过是个空悲切。
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坏了,当然她不排除世上还有恩爱到白首的男女,但她绝不相信这样一对神仙眷侣会在宫廷与他们这些王孙贵族里面出现,有时候因为权力,大局,自己的一己私欲,往往会牺牲掉自己看起来还算喜欢的男女。
唐沁曾对自己说过,她以后一定要找个才貌双全的男子,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当然对方不一定要顶喜欢她,她还说,但是对方一定不能是地位比自己还高的,如果那样,自己就无法控制他了。你看就连唐沁这么小的豆蔻少女都这么说,可见这皇宫这大家族里明争暗斗还能少吗?
她这么小就知道用权力就能控制住一个人,一个男人,她喜欢的男人。那时红绸觉得这个建议挺好,可她转念一想啊,她喜欢的是唐子冉呀,他比自己的权势大呀,以后自己就不能掌控他了,唐沁想法多,为她想了个计策,唐沁说,那你就要抓住他的胃,男人吗,都是这样的,你抓住他的胃换句话说也就抓住他的心了。
那时的红绸深信不已,现在一想,男人都是多情寡义的,就连喜欢的女人都可以随时变换,当然也不会独独钟情于一味食物。
良辰美景俱成恨,莫问新年与旧年。初初醒来她是这么想的。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后来她是这样想的。
苦没心情只爱眠,梦魂还有到愁边。这是她现在所想。
这三句诗句分别代表着她的三个心境,从开始的恨透了看透了,到后来的感慨他俩之间可笑的情谊,最后便是现在,她又开始辗转难眠了,每每一入睡就会想起他与她的那些过去,甚是恼人。
第二日,红绸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赤着双脚跑到了窗台处,双手将窗户推开,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的风让她昏昏成成的脑袋,顿时无比清醒。
“小姐,你起的这么早呀。”小梅在不远处扫地,看在红绸打开窗户正若有所思,开口说道。
“恩,睡不着了。”红绸伸了个懒腰,其实根本就没睡,昨晚她思考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没有结果,脑海里的两个声音吵得她难以入睡,揉揉眼睛,穿上鞋子,到外头去洗漱去了。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小菊端着洗漱用具,正推门进来,许是小梅让她端进来的,红绸没说话,接过小菊手里的茶杯,漱了漱口,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吐了口气,满嘴的菊花茶味。
“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去做。”小菊为红绸拧干毛巾递过去。
红绸抹了把脸,拍了拍双颊,神清气爽的很“恩,准备些枣粥吧。”
“那奴婢先退下了。”小菊端着洗漱用具从房里退出去。
难得的好天气,她坐在阳光下晒太阳,晒得脸上红彤彤的,直到小竹过来劝她进屋,她才肯将屁股从矮脚凳上提起来。
“小姐,昨日宝公子让我给你的信。”那时红绸正在擦着琴弦,那琴她从来不弹,可她就是视若珍宝般得空就会擦擦,小兰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会儿丫头们都去没空闲的,洗衣的洗衣,准备饭菜的准备,红绸一抬眼看见小兰甚是奇怪。
“宝公子?哪位宝公子?”她眼里透着点儿不舒服,深怕是宝丰送来的。
小兰将信放在桌上,说“是宝玉言公子,昨晚上他让奴婢偷偷交给小姐,并交代不可告诉他人。”
红绸狐疑的看了干净的信封一眼,上面上面字都没有“他给我的?”
“昨晚上,小姐与夫人说话说得很晚,等您出来时,小竹他们又在,奴婢想宝公子这信是要奴婢交给小姐,并嘱咐不可让人瞧见,所以奴婢才现在交予小姐。”
“哦。”红绸准备打开信封,见小兰还没出去,正准备开口,小兰已经关门走远了。倒是个聪明人。


 

第六十三章 代嫁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在太子摆驾来到聂王府时,她还在闲散的绣着花。
唐禹穿着一袭宝蓝色衣衫,神态自若,头上带一个同色系的发带,春风吹散了树上的摇摇欲醉的枯叶,旋转似的在空中飞舞,他肩上落了一些,发上也有,整个人浸没在春的气息中,这么一看,他其实长得还可以。
唐禹此番来找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封信,他还是不能轻信自己吧,红绸想,不过也对,这么大的内幕换了谁都不能轻而易举的相信。
唐禹脸上挂着笑,不同于唐子冉那股亲和,也不是唐笑那般魅惑的笑,更不同与悦人那样的妖冶之笑,他的笑恰到好处,如同精心安排的,不带丝毫感情却让人看着无比舒服的国家领导人般的笑。
“太子有疑惑,不妨直接问。”她看着他那张掺满了假意的笑十分不自在。
唐禹笑意更深了“那我便问了,你信中之事从何得知?”
他们故意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除了蛇虫鼠蚁都不会有人愿意来的,旧宅,聂媚生前的屋子。
选了这处她也前后考虑良久,最后真正定下来还是昨天的事,她委实不想来这里的,但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更加隐秘呢?
随风飘过一阵落叶,红绸伸手抓住了一片,摸了摸上面的纹理“你应该知道我和唐若慕的关系?”放下手中的落叶,任它随风起舞“聂蔷是我姐姐,唐若慕自然是我姐夫,这点,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所以我才想,既然你与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唐禹依旧不相信,他仔细的观察着红绸脸上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红绸站在榕树下,头顶上不时被榕树的枝丫拂过“蒋彩蝶喜欢唐若慕。”
唐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那你为何让我纳她为妃?”
孺子不可教也,红绸暗抚脑门“聂蔷是我姐姐,你想如果有人去破坏他们夫妻感情我是不是该站出来?”
“这。”唐禹不置可否的说“似是这样。。”
“你还有哪里不清楚的,一次性都给我说出来,不要犹豫不决,弄得我烦心。”唐禹着实不是个聪明人,与他说话太费力气了。
“好。”这次倒是果断,唐禹发问“你说唐若慕与普国丞相有勾结,又说他要通敌卖国,再来又是让我娶了蒋彩蝶,这诸多事有什么联系?”
红绸觉得,以唐禹这种智商,就算如来在世也难以点化“蒋彩蝶是普国丞相的女儿,要是你娶了她,你认为那丞相就有了顾虑了,左右都是对你有利而无一害的,况且,那女子长得不错,又会舞刀弄枪的,日后你后宫出了什么事,让她出马就行了。”多大的便宜阿,红绸暗暗不爽,自己说的嘴皮子都干了对方居然还是无动于衷,到底是呆还是傻?
听闻唐禹小时候撞坏过脑子,以前她不信,认为唐禹还是个智商处于正常的人,现在一深聊,果然不是太好使。
“那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是真是假?”太子禹还在纠结这个是真还是假的问题。
红绸大口叹气“即使是假的你也不吃亏呀,娶了个美人作陪,又能抓住普国丞相的软肋,这么大的好处,算了,你回去与申丞相讨论讨论吧,我与你无话可说了。”她之所以能够这么不给他面子也不怕他发怒的原因就是她准备离开金城了,她想了又想,盼了又盼总算盼到今天,唐禹来了,代表着她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她对金城的一切都厌烦了,不管是压得人头痛的凤冠霞帔还是父母对自己投来的目光。
昨日,瑁帝为她赐婚了,赐给了一个她闻所未闻,还不曾谋面的男子。普国太子。
父亲很高兴,喝了好多酒,母亲也是就像刚刚还有千斤担子压在身上,一下子被卸掉的轻松。
聂延告诉红绸“你娘对我说,那些事你都知道了,那么为父了不再瞒你了,国战不远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红绸怔了一怔“怎么这么快。”
聂延锐利的双眼似乎在夜色中更加显耀“此事来的甚好,你嫁到普国去,我便不用担心了,到时候你在普国也好做个内应。”
“我虽没见过那太子,但女儿知晓他个酒囊饭袋,父亲真的要女儿嫁过去?”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幸亏公主不肯远嫁,若不然也轮不上你。”聂延在思考着什么,眼光跳跃到远方,似乎在这么漆黑的夜晚他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那我还要谢谢她了?”红绸轻笑,唐沁知道那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肯嫁,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瑁帝一道圣旨就将她封为和亲公主,她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不仅不帮她反认为此事甚好甚好,母亲不能指望,她不过就会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昨日红绸找她,她却闭门不见,可能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吧,索性关上门不理了。
所以红绸现在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希望太子在她之前先行娶了普国丞相之女蒋彩蝶,那样自己便可以乘机偷混进其中从而逃脱那场政治联姻。
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太子愚钝的实在过头,那自己只能选下一条路了,三天之后太子若还没有要娶蒋彩蝶的意思,她只好拜托悦人帮助自己离开这里,当然这是下下之策,她要离开但不想拖累无辜的人,如果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掉脑袋的就不只她一个人了。
唐禹走后,红绸也没在旧宅带着,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旧宅的寒气还是很慎人。
绕了个圈子,回到了屋里,从昨天得知要被嫁到普国,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当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避免被四个丫头看见。
大的东西,重的东西她都带不了,想了想,应该多带些银票,找了个包裹,往里塞了自己平时攒的银票,又一想这么一大把的银票却只能买一块玉佩着实不实际,翻箱倒柜的从房里找出自己存在那的玉佩首饰,挑了几个轻便的带着,又带了些碎银子,最后才将贴身衣物塞到包里。
她望了望自己熟悉的房间,陷入了沉思。


 

第六十四章 那你爱我吗
宝玉言在信中告诉她,唐笑曾来找过他,说了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唐笑为此很懊悔,但苦于没有机会像红绸道歉,拖到现在他一直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宝玉言说,你两交情这般深厚,我想你定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否决了他对你千千万万的好,再者,或许唐笑根本就是有意的,我问过唐笑喜欢不喜欢你,当时唐笑犹豫了好久,后来支支吾吾的说大概不喜欢吧,但宝玉言说,以我对唐笑的了解,他这人喜欢耍赖,就像从前,他们几个都看上了一个白玉鼻烟壶,唐笑愣是说不喜欢拉着他们走了,后来他们发现原来这小子是怕被他们几个夺了心头好才假意拉着他们去别处,背地里又叫人去将鼻烟壶买下了。
起初看着封信时,红绸以为宝玉言是来替唐笑道歉的,看到中间,她又觉得这信倒像是情书,最后呢,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信还真是情书。
宝玉言在信里写的清楚,唐笑醉酒的时候,嘴里喊得是她的名字,当时还好唐子冉不在,不然唐笑又得找个地洞钻了。
红绸对此十分无语,就算唐子冉在那又怎么样。
她趴在床上,望着床帏,心里空荡荡的。
再过几天她就要走了,走了之后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当然也不排除她被人发现,然后抓回来的可能性。都到了这般田地,她心中的结也该解开了,宝玉言说的对,她不该因为唐笑做错了一件事就否决他对自己的千千万万的好,想到小时候自己一口一个的哥哥,拉着他的裙角撒娇,这些往事都开始浮现在眼前。
她或许太过偏激了。
晚上温度降了许多,她穿着白天那件淡青色纱质百褶裙站在船头翘首。
好久都不见有人来,钻进了船篷里。
摇船的是那位许久前他们来潇湘时见过的老人,老人依旧精神抖擞,尽管现在依旧是亥时了。
红绸是翻墙出来的,鉴于家里的墙实在太高,一大早她就让小梅去找了个梯子,事前先将一只鸡毛毽子扔上了高高的松树上头,最后将梯子找来了,一直挂在榕树上头也没人赶爬,红绸就说,先放着吧,明日我找九皇子来。
她这话说的轻巧着呢,宛如九皇子就是在她府里打工的小厮,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种。
到了晚上,梅兰竹菊服侍她上床,亥时一到各个就没了身影,红绸登上梯子翻了墙,这其实不是她头一回这么干了,在很久之前她为了某人也翻过一次,不过当时墙下是有人接她的。
红绸站在墙上,正准备跳下去时,一个酒鬼经过了,那厮狠狠的看了红绸一眼,打了个酒嗝晕了过去,红绸歪歪嘴角,不错,有个人肉垫子。
红绸在船篷里撑着脑袋思考见到唐笑之后自己要说什么话呢,以前她从不担心这个问题,就算两人一天到晚都没说一句话都不会觉得尴尬,可是现在…
船夫似乎已经不认识红绸了,摇着小船,嘴里唱着瞎编的曲子“今晚月色浓,妇人坐船头。为君不惜错,苦命鸳鸯哟。谁家的小姐,容貌绝代阿。夜半坐船头,邀君私奔去。”
“你在唱什么?”红绸问
“懂的人自然懂,姑娘你说是不是。”船夫意味不明的看了红绸一眼。
红绸想,他口中的要携着郎君私奔的小姐就是自己吧,哭笑不得想与他解释,谁料。
“红绸,哥哥来了。”唐笑这一声哥哥一出,红绸也不用解释了,大致是解释不清的。
看见不远处,唐笑坐在一艘小船上,正朝着自己挥手。
红绸礼貌的也朝他挥了个手,船夫突然又叹“罪过呀,罪过,这般好看的一对璧人,世俗何苦要逼的他们选择一条私奔的路呢。”
“那个,我们不是…”红绸试图撇清他俩的关系。
“不用说了,姑娘你那情郎来了。”船夫知趣的跳上唐笑起初乘坐的那艘船留下红绸与唐笑两人,唐笑送了那两船夫一个一锭银子,钻进了船篷中。
“我未想到你会原谅我。”唐笑看着红绸,可怜兮兮的,全然没有了刚才自称哥哥的嚣张气焰。
“原谅你了。”红绸好笑的回看他。其实她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朋友之间要什么原不原谅的。
“红绸,你喜欢七哥吗?”第一次,第一次他这么认真的想问一个问题,却希望对方回答自己不是。
“今晚的月亮真圆。”
“是吗?”唐笑望了望天,明明是缺月。
“恩。”红绸说“我心情好吗,看什么都顺眼,不过你不要因为我心情好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后果你知道的吧?”
唐笑无可奈何的笑笑“是啊,我不该问这句话的,但是红绸,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让你留在金城。”
“是吗?”红绸板板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定是让我嫁给唐子冉做他的夫人“所以你还是不要说了,就算嫁去普国也好过嫁给你七哥。”
“为什么?”唐笑脸上弥漫着雾色,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透露了意味不明的情绪。不知不觉已经起霜雾了。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他罢了。”闭起双眼,靠在船篷上。
“那你喜欢我吗?”一把抓住红绸的手,不知是恳求还是询问的目光让红绸有些彷徨。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唐笑立刻放下手,干咳一声“若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或许你可以嫁给我的,虽然我比不上七哥,但是,我会对你好的,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好的朋友不一定就是好的恋人。
唐笑灼灼的双眼突然暗了下来,他望了眼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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