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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凤谋江山 作者:依依兰兮(起点vip13.1.31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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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时,两人都没有那份闲适体验自然之美的心境。议政王是仍在思索着这一连串事情来给他的困惑,而廖钟,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议政王乍一抬眼,发现廖钟瞳孔散射呆呆出神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一声,端出王爷的气度沉声道:“奉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廖钟抬眼望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想了想,复又抬眼,迎着他的目光,道:“王爷,下官有一事,一直不知该不该对王爷讲。讲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讲吧,下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廖钟是个脾气急躁、有些粗枝大叶的人,议政王听到他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没了什么兴趣——他自己都这么说,当然不会是什么要紧事!若是要紧事,他早就咋咋呼呼跳起来了说了,哪等到现在吞吞吐吐!
  可是听完最后一句,议政王心里一动,明显已经黯下去的目光又忽的一亮,颇有几分殷切道:“奉之不必拘束,何事但说无妨!”
  “八月底,我在都城中看见苏侧夫了。”
  廖钟说:“我在都城中看见苏侧夫了!”




☆、第69章 议政王洞悉内情

  “苏侧夫?”议政王有些困惑,一时还想不起来所谓苏侧夫是何许人也。同时也有些不高兴:廖钟这粗货是不是太久没敲打他了,见到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跟他说!
  “就是女帝陛下**的苏侧夫,苏严大将军的公子苏浚。”廖钟解释。
  议政王突然眸中大闪,差点跳了起来,脸上颜色大变,厉声道:“苏侧夫?你说什么时候见到他?在哪?怎么不早说!快说!”
  “……”廖钟被议政王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有些结结巴巴道:“下、下官八月份最后一天旁晚在北城城门口附近见到他,不过——不过像是他,下官也不确定是不是……不过应该错不了,当初他来至都城时,下官是见过他的。”他长得那么英俊儒雅,又是赫赫有名的苏大将军的儿子,我应该不会认错。廖钟在心里如是补充。
  这什么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议政王气得眼前一黑,忍着火烧火燎的心急,尽量用平缓的声调向廖钟道:“且别管想不想,你先说清楚,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因何故碰上他的?”
  廖钟便道:“当时下官是要去找九城兵马司司官夏仲舒商量点公务,谁料看见苏浚从对面人群中走过来,下官当时觉得眼熟,瞧了两眼才认出是他,正在寻思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谁知他像是发现了下官注意到他生怕叫卑职撞上似的,一闪身就混入了人群当中,后来卑职也没在意,就直接去找夏仲舒那粗人去了。”
  “你说,是八月底最后一天?你不会记错?”议政王眸中闪烁波涌不断,突然盯着他,神色凝重,一字一字问。
  “王爷!”廖钟苦笑:“下官如何会记错!”
  议政王了然,点了点头。那九城兵马司夏仲舒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账也不卖,尤其跟廖钟更不对板,见面必有一番极其非常的不痛快。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两人绝对不会碰面,而每一次碰面势必印象深刻。所以廖钟才会十分肯定的说:“下官如何会记错!”
  议政王嘴唇喃喃,似是在说着什么,却无人能听得清。他的面容突然激动起来,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双眸炯炯发亮,像是深夜觅食机警的山上夜猫,他背着双手,在不大的阁中快速的来回走动,这副突然兴奋的举动,让廖钟目瞪口呆。
  猛然,议政王站住,背手仰头眺着窗外银光闪闪跳跃的湖面,喃喃道:“是了,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数日来萦绕心头理不清想不明的事,一时之间霍然开朗。
  “王爷,这——”廖钟仍是瞠目结舌,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见了大变活人的魔术一样惊讶。
  “哼!”议政王冷笑一声,转身在阁中紫檀木太师椅中坐下,冷冰冰的目光凝着廖钟,绷着脸冷声道:“咱们都教那小贱人给耍了!这一切,本就是她早计算好的!”说毕扬声向外:“来人!”吩咐:“将冯先生请来!”
  小厮应声而去,议政王这才将目光转向疑惑不解的廖钟,谴责的目光有种万般无奈、欲哭无泪、恨铁不成钢的深深受挫无力感。
  “王爷,这——我——”廖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是茫然不解,还有委屈。
  “唉!”议政王一声长叹,摆摆手向他叹道:“坐下说话!这也不能怪你!实是这贱人太过狡猾!不但不怪你,本王还要感激你、谢你,若不是你方才一番话,本王至今还蒙在骨里呢!”
  “王爷——”廖钟简直有些惴惴不安了,偏生又如坠云里雾里。
  议政王摆摆手,打断道:“等冯先生来了再说吧!”
  不一刻冯士夫匆匆赶来,廖钟才终于解了心头之惑。
  议政王原先一直所想,就是那么一连串的事,古清华身在深宫,她根本无法内外串通,而实际上,她要串通联合商人们搞鬼,就一定要有联络消息的方式。议政王绝对不相信古清华在宫外有有如此能力的人才供她利用,因为他十分清楚商人秉性,要那么短的时间说动那些商人深信不疑,绝对不是一件简单办得到的事。
  可是如果,来办这件事的是苏浚,那就另当别论了。
  苏浚他是见过的,那份人品相貌,那份气质才情,是一身虚弱病气也无法消弭的,他只见一眼,便敏锐的感觉到此人的不俗不凡,再加上他又是苏严的儿子,他就更对他上心注意了。谁知后来发觉他竟真是个病秧子,而且再宫里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因此关注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散去了,不料如今——
  冯士夫听罢也不觉抚掌叹息:“想是年纪大了,老朽脑子竟也不如从前灵光了!唉,当初慕侧夫捎来消息说苏侧夫被陛下禁足一月,后来接连又发生那么多事,老朽早该想到才是!惭愧,惭愧!”冯士夫说毕,摇头叹息懊悔不已。
  议政王脸色却缓了不少,反而温言安慰道:“先生快别这么说!这苏浚隐藏这么深,这小女帝又这么狡猾,也难怪咱们想不到!”
  说起来,议政王自己反倒有些惭愧,原本,他还有些怨恨慕天南,觉得他没有早早把消息打听出来以致害得自己如此被动,这才想起他当初确实将苏浚被禁足的消息传了出来,当时自己见了反而生气,觉得他老是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想来,竟是自己错怪了他了!
  至于冯士夫说没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其实,若非在知晓结果的前提下,又有几人想得到呢?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迂回曲折、拐弯抹角。
  “原来如此!”廖钟一拍大腿,恨恨叫道:“难怪那天见了他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瞥间议政王有些不悦的眼神,廖钟讪讪低了声音,别过眼光。
  “恐怕,不仅仅一个苏浚,”冯士夫指节轻轻敲了敲身旁几面,抬头望了望,思索半响,道:“王爷,老朽大胆猜测,在外边必定还有女帝的人!”
  议政王目光一动,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指朝堂中和羽林军?”
  “不止,”冯士夫轻轻摇头,道:“老朽觉得,地方上必定也有。”
  议政王一怔,不由悚然一惊,低低惊呼了一声。不错,古清华的计策,一环扣一环,单单一个苏浚未必能成事!别的且不说,单说后边惩罚那十几位官商勾结的酷吏奸商,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发动、一举成功?可见,地方上也有她潜伏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苏严那老混蛋安排的人?”议政王道。
  “王爷,”冯士夫笑了笑,道:“这有分别吗?”
  议政王一滞,苦笑着点头叹道:“先生说的不错!”是苏严的人还是古清华的人,都是他的敌人,确实一点点分别都没有!
  “这件事,本王定会派人好好查查,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议政王点点头,却是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疑心放在苏严身上,毕竟,古清华压根没跟外界有过什么接触,她手下的羽林军也一直在都城及营地,除了随军解救虞国和此次赈灾,压根没有出过都城,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议政王心头不禁一动,暗想:难道,正是此次羽林军随部赈灾暗中查探的结果?
  “王爷,女帝坚持要许捐款商人以出身,王爷不觉得奇怪吗?”冯士夫又问。
  议政王眉头蹙了蹙,道:“本王早已纳罕,她不惜与朝臣们翻脸、犯清流之大忌,似乎不是一个收买人心的理由就能解释得通!”
  冯士夫微微一笑,道:“王爷是聪明人,略想想四大家族,便明白了!”
  “四大家族?可是博陵崔氏、赵郡王氏,清河郑氏和南阳卢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次商人们捐款,可没有四大家族的人掺合在里头啊!”廖钟大为不解。
  “自然没有掺合,女帝陛下料想也并不希望他们掺合,此举倒是正合了她的意了。”冯士夫笑道。
  议政王目光霍然一跳,双目炯炯,神情激动得有些颤抖,他盯着冯士夫,颤声道:“你、你是说,那小丫头要玩借力打力——她要借富商之力与四大家族抗衡?甚至,打败四大家族?”
  “这是老朽的愚见,”冯士夫缓缓道:“四大家族掌握了大息国四分之一以上的经济脉络,试问若您是女帝,又怎会放心得下?”
  “岂止放心不下!”议政王冷笑,四大家族之三都跟他关系密切,恐怕她早已动了要除掉他们的心思了吧?哼,没准,这又是苏家人干的好事,否则,那小丫头怎会知道这些?毕竟,他与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有多深厚,并无几个人知晓!
  “开国功臣她也想动,”议政王嘿嘿冷笑,冰块似的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阴森,阴翳的目光灼灼闪亮,一如暗夜中嗜血的兽类。“很好,”他缓缓点头,缓缓吐了口气,道:“本王就成全她,也叫她尝尝四大家族的厉害!”
  冯士夫和廖钟相视一眼,各自不语。




☆、第70章 召臣工秘密议事(上)

  议政王的挑拨离间很成功,除了南阳卢氏照常如往之外,其余三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动作。
  首先有所动并且最明目张胆、最嚣张的是食盐巨头清河郑氏,郑氏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方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关系网制造食盐市场混乱。
  十月中旬,大半个息国食盐供应紧张,到了十月下旬,紧张更甚,甚至连都城市场都不能幸免,引起了百姓的巨大恐慌,纷纷走门道打听,争相购买囤积食盐,更加引得盐价暴涨,人心浮动。与此同时,粮价、布价也悄悄的涨了三成……
  百姓的正常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全国形势一片恐慌,其恐慌程度甚至超过了出兵救虞以及赈灾之时。
  古清华大怒,下旨吏部和户部想法子摆平此事,刘承钟和刘嘉如实回禀,亦无可奈何,众商家众口一词,都或者说是制盐工艺出了问题,或者说劳力不足,或者说卤水成分突然发生变化等等,天灾**无所不有,一味采用“拖”字诀,他们也很难办,何况,在背后撑腰的还是素有名望的郑氏,而王氏、崔氏又与郑氏同气连枝,他们共同的背后,又是议政王……
  表面看来一件简简单单的商事实际上盘根错节、扑朔迷离,复杂极了。
  朝中大臣们无不人心惶惶,这一回,倒是不少人晚上睡不着觉,诚心诚意想要给古清华想个法子,可是,根本无可突破。原因很简单,所有牵涉其中的人,他们都惹不起。
  万般无奈之下,刘承钟甚至暗示古清华,朝廷要不要派人跟盐商代表们坐下来好好谈判谈判,一起商议解决之道。
  古清华瞪着他,所谓“商议解决之道”他说得太委婉,实际上不就是朝廷向盐商屈服吗?盐商的最后一层背后是议政王,她古清华岂能低这个头?
  古清华强忍着戳穿这一层窗户纸的冲动,冷冰冰睨着他道:“怎么?刘爱卿此时倒不说顾及朝廷的脸面、朕的体面了?”
  刘承钟顿时涨红了脸,讪讪无言。
  古清华召见苏浚,二人在书房里商量了一天,第二天,古清华便召见刘嘉、刘承钟问话,依旧让苏浚躲在屏风后边听壁角。
  古清华懒得跟他们废话,开口便问:“朕查过我朝食货志盐法,开国初期食盐不是由朝廷设盐官管理的吗?怎么会落到区区商人手里?”
  刘嘉与刘承钟相视一眼,想了想,刘嘉便上前两步奏道:“回陛下话,陛下既查过食货志,想必也知,显宗年间,私盐盛行,而盐法败坏,官盐无行,盐官腐朽贪污渎职的比任何官吏更甚,这里头问题太大,查也查不清,后来,显宗皇帝便索性将盐道转让商人运营,签订了协议之后,每年盐商们由各大产地商会代表在户部领取盐引,凭盐引缴纳相应费用,一切生产运营自便。”
  古清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用说,那些盐商们说是凭盐引生产,但实际上,他们真的是领取了多少盐引仅生产多少食盐吗?傻子才会这么老实!也难怪郑氏敢第一个公然跳出来叫板,腰杆子硬、财大气粗嘛!
  “私盐历朝所禁,显宗年间,怎会任由私盐运营与官盐竞争?”古清华又问。
  刘嘉眼神有些心虚的下意识别了开去,片刻方道:“这个,微臣也不甚清楚。微臣只知,当时私营盐商们是花了银子跟朝廷买了这么一项生意,因有许多小地方,交通不便,运转成本太高朝廷难以顾及,所以便准许盐商接手这一部分生意,后来,后来盐商势力渐渐变大,就——”
  刘嘉不敢说,其实当时是显宗皇帝急需钱,也是迫不得已才跟盐商们做了这笔交易的。这中间起了巨大推波助澜作用的便是刘嘉上溯三任的老前辈尚书大人,刘嘉更不会提。没有人那么傻,揭一个故去多年的老上司的旧账,这种行为在官场上是非常为人所不齿的。
  古清华听到这里需要的信息已经都得到了。盐商们是自己创业打山头,当然肯吃苦耐劳,踏踏实实,踩着这山,望着那山。盐官们呢?那是躺在白花花的银子上睡大觉,谁不是忙着搂钱而去操心?此消彼长,一方一点点侵占,一方一点点后退,时间一长,造成个什么局面根本不需要人说。
  “这么说,盐道原先本就是由朝廷管辖的?”古清华吐了口气,缓缓说道。
  刘嘉仿佛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脸色一变,急道:“陛下,此事,陛下可要三思啊!”
  “陛下切不可意气用事!”刘承钟也道。
  “哼!”古清华冷笑,道:“他们都已经骑到脖子上了,朕还要怎么三思?何况,此事若不一次性从根本上解决,往后他们再这么动不动就这么摆朕一道,朕该如何?”
  二人沉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古清华说的不错,斩草不除根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最终很可能焦头烂额疲于奔命而不见成效。可是,要动郑氏又谈何容易?现在市场已经一片混乱了,动了郑氏恐慌更甚,新旧权力交接的过程中,食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供应?谁也不敢说。
  朝臣们已经无人不知古清华一听得臣下支支吾吾接下去便是“这个尚书你是怎么当的!”这句话,是以刘承钟想也没想忙应了下来。
  “如果此时要派遣精于盐道、品行端庄的盐官上任,你那里可有人选?”古清华横蛮的当他们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决定,眼光一射,直截了当向刘承钟问。
  刘承钟顿时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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