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那些事儿 作者:冰镇糯米粥(起点vip2013-08-05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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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再说。”许萝吃下一块嫩嫩的鸡胸肉,淡淡地说道。
芳莲看着许萝这般淡定的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伺候她用完了晚食,许萝又喝了一杯茶,才伸手与芳莲说道:“拿来吧。”
芳莲立马将那封信递到许萝的手上,许萝拆开信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又是如法炮制地写了封回信,交给芳莲说道:“拿去交给春蕊吧。”
看着芳莲离开,许萝单手撑着头思忖着:大鱼上钩了,她也是时候扯线收网了……
钟姨娘看了春蕊拿回来的信之后,面上的神情总算是舒展了开来,想着这几日自己确实有些杯弓蛇影了,那林氏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自己的衣裙,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到头来其实不过是她太过谨慎了,自己一直都做地那般小心,连徐子陵都没有一丝察觉,林氏又怎么会知晓呢?
钟姨娘心情放松了之后,对着身边下人的神情也和蔼了许多,喝着茶水,随意地问道那春蕊,“你去送信和取信的时候没被什么人看见吧?”
“姨奶奶您放心吧,奴婢是极小心的,绝不会有一丝纰漏。”春蕊低垂着头,与平常一般模样,只是那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愧疚,但也是转瞬即逝。
后一日;许萝便大张旗鼓地准备去那达罗寺茹素几日,为那些在水患中丧生的百姓们祈福,因着以往林氏就是个信佛的,也常常去那达罗寺上香祈福,所以她的这一举动也没让众人觉得奇怪。
林氏是信佛的,许萝可不信佛,对信仰这个东西她虽然不是完全不相信,但也不会太当回事儿,她会选在这个时候去那达罗寺,不过就是想制造一个烟雾弹,她与徐子陵都不在府上,不是就更能让钟姨娘放松警惕,从而方便见某些人,做某些事了吗?
许萝一大早就坐上了出发往达罗寺的马车,坐着那摇摇晃晃的马车,她着实是很你不舒服,古代什么都好,就是这交通工具太不方便了,不过就是几公里的路,却要坐着马车晃荡半天,着实让人受不了。
许萝到了那达罗寺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的时候,幸好这达罗寺的斋菜味道不错,不然被颠簸了一上午的许萝,恐怕就要忍不住发飙了。
许萝是达罗寺的贵客,自然是有专属于自己的厢房的,装模作样地在佛堂了祈了一会儿福之后,许萝便回那厢房睡午觉去了,美美地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过了酉时了,她懒洋洋地起身,叫了丫鬟进来伺候,洗了脸清醒了一下,便随意吃了点东西,用过了晚食之后,那芳莲便匆匆进了厢房与许萝来禀告了。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八话布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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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萝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丫鬟,才示意芳莲可以禀告了,芳莲便细细与许萝禀告道:“夫人,那些您安排德源布庄附近监视的小厮们方才刚到了寺里,他们与奴婢禀告,那德源布庄的掌柜差不多在未时三刻的时候就从布庄里头出来了,其中几个小厮暗中跟上了那掌柜,见他进了离那布庄不远的一间客栈,名叫云来客栈,他在里头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才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离开了。”
“原来是掌柜的啊……”许萝喃喃自语着,她本还以为怎么着都应该是老板的,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个打工的。
“去打听打听那掌柜的底细,越详细越好。”许萝淡淡地吩咐道,脸上的笑意更浓。
芳莲立马就领命下去了,第二日许萝用完早食之后,芳莲就已经将那掌柜的一些身世经历查地差不多了。许萝细细听芳莲说着,也终于明白钟姨娘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布庄的掌柜好上了,原来这两人还是旧相识呢,那掌柜名叫周铭恩,是钟姨娘的嫡亲表哥。
对与钟姨娘进妓院之前的那段辛酸史,许萝也是知道一些的,因为原先那徐子陵为了让林氏对钟姨娘好一些,便详详细细与她说过一次,林氏那时候倒也真是因为钟姨娘可怜的身世对她多了几分怜悯,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后来不是钟姨娘和徐子陵步步紧逼,林氏恐怕也就不会想不开自杀了。
钟姨娘再被卖进百芳园之前,家中还是薄有些资产的,只是后来她的父母在回老家探亲的途中被那山贼杀害了,她虽因年纪小被留在家中躲过了一劫,但却也从此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接到了姑母家中寄养,她的姑母得了她父母留下来的家产之后便不想再继续养着她这个拖油瓶,便设计把她卖给了妓院的鸨母,后来她便成为了那百芳园的清倌人,最后遇到徐子陵,为她赎了身,这才算是脱离了苦海。
许萝已经可以想象到钟姨娘与那周铭恩这是怎样一个表哥和表妹的缠绵故事了,当时的钟姨娘在她姑母家定是处处受虐待的,但凭着她现在的长相,也知道她小时候应该就是个小可怜,小男孩最是抵抗不了这种可怜的小萝莉了,她那个表哥周铭恩应该是对她还不错,人在最苦难的时候,总是能将那些稍稍给予过他们帮助的人牢牢地记在心里,钟姨娘当时年纪还小,自然也是不例外,她记住了这个对自己不错的表哥,等到了后来的意外久别重逢,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悬念地相爱了,想来钟姨娘有那样一张脸,她的表哥也不会介意她身为妓女这个“小小”的污点,至少在新鲜期还没过去的时候是不会介意的,再说人家还是个“清倌人”呢,冰清玉洁的很。
其实光看周铭恩这个人,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息的,他今年十八岁,家中本来是留了一笔银钱给他做生意的,可惜他并没有那经营的天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这笔钱给赔光了,还欠下了不少外债,没有办法,他只能出来给别人打工还债,维持生计,也幸好他会些算术又写了一手还能看得过去的字,就被介绍去了他父亲旧友的店中做掌柜,也就是那德源布庄了。
钟姨娘再进了那百芳园之后不仅改了名字,连姓氏索性都改了,所以若不是像许萝这般的有心人去细查,并不会知晓周铭恩和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你再派些人,将那客栈周围也监视起来,还有钟姨娘那边,也让那春蕊盯紧了,我思量着,那周铭恩应该很快就会给她写信了,这一次,一定要把她诈出来。”
“夫人您放心吧,您布置地这么周详,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只是……奴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钟姨娘真就那么大胆,连这等事都敢欺骗老爷,难道她就不怕被浸猪笼,骑木驴吗!”芳莲紧紧皱着眉头,仍是不敢置信地说道。
“哼,芳莲,你要知道,在偌大的利益前头,人其实是会不计代价,不讲后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老爷已经年过而立之年,却还没有一子半女,钟姨娘若现在生出儿子来,这个儿子以后有很大的可能就会是老爷的继承人,这偌大的家产,老爷自然也会留给这个唯一的儿子,而钟姨娘作为这个孩子的生母,自然是母凭子贵,到时候恐怕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都要看她这个小妾的脸色,就因为她生了个儿子,简而言之,只要她能生出一个儿子,这整个徐府就等于是她的囊中之物,你说有这般大的利益在眼前,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选择铤而走险,搏上一搏?”许萝今日心情好,便仔仔细细地与芳莲说出了个中缘由。
芳莲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摇着头回道:“即使有再大的利益,奴婢也不会这样做的,用这等欺骗的手段得到的东西,总会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到时候下场岂不是更加地凄惨,不是有一句俗语这么说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钟姨娘,她就算做地再谨慎,再小心,还不是一样让夫人您发现了吗。”
“还是你想地通透。”许萝看着芳莲,满意地笑道,“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想地这么明白的,人啊,就是总爱奢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花尽心思,用尽手段,到头来,却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芳莲以往从没听林氏说过这般深奥的话,但又觉得这话说地很有道理,她做丫鬟这么多年,也看过了许多想往上爬的丫鬟,但却是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所以她的愿望就很简单,不想去攀附什么权贵,只希望嫁个寻常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足矣。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九话捉奸(上)
许萝猜想的没错,周铭恩回了布庄之后,就写了信偷偷地送进了徐府,不过那封信自然又被送到了许萝的手上,顺手写了一封换上,让那春蕊交到了钟姨娘的手上。
钟姨娘看完了信之后,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表哥这时候约她去老地方见面,究竟是为了何事呢,但转念又一想,她与表哥也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面了,表哥想见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之后,做起事来就更加小心了,且徐子陵几乎每日都陪在她身边,她更是没有什么机会出府,现在好不容易那徐子陵和林氏都不在府上,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这般想着,钟姨娘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决定出府与那周铭恩见上一面。
第二日中午,钟姨娘用过午食之后就说有事不舒服,要在房间里休息,不让任何丫鬟打扰,只留下了春蕊一人,等到下人们都各忙各的事,放松了警惕,钟姨娘就换上了春蕊的衣服,与她一起偷偷出了府,与那春蕊的说辞,自然还是那德源布庄出了点事情,她要亲自过去看一看。那车夫老庄被钟姨娘救过一命,早就是她的人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钟姨娘让那老庄把马车赶进了云来客栈旁边的一个小巷弄里头,然后才披着斗篷,被春蕊搀扶着,快步走进了那客栈,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那个房间,钟姨娘嘱咐春蕊在外头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了立马就大叫示警。
春蕊自然是乖顺地应了,看着钟姨娘走进了房间,还很是贴心地替她关紧了房门,只是关门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钟姨娘进到屋里的时候,那周铭恩已经坐在桌边等待了,桌上满满地摆着许多菜肴,却是一口都没有动,只是拿着酒杯,似乎是在喝闷酒。钟姨娘最是会察言观色,看周铭恩面上的神情不对,便立马快步走上前去,那纤纤玉手握住周铭恩执杯的手,柔声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呢,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周铭恩抬头看了钟姨娘一眼,面色不豫,抬了抬眉毛,慢悠悠地说道:“我心烦,我当然心烦,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天都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你说我能不心烦吗,我每日每夜地嫉妒,你说我能不心烦吗?”
钟姨娘听周铭恩这般说,不仅不气恼,面上还多了几分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周铭恩说道:“表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是知道的,我心里根本没有那徐子陵,心心念念地不过就是你一个人啊,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生下了儿子,在徐府中站稳了脚跟,我就央了那徐子陵,把徐府的一些店面铺子都转到我的名下,到时候,我就把那些铺子都交给你打理,你看可好?你也不必再窝在那个小小的布庄里了,到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来我身边帮我,我们不就能时常见面了吗?”
被钟姨娘一番软言温语安慰下来,周铭恩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也许是被钟姨娘话中的“几间铺子”给诱惑到了,反正那语气放也是软了许多,只还带着些微怨气地开口问道:“那你昨日又是约为见面,又是不见人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铭恩这话一问出,钟姨娘着实惊了一下,霍地一下猛然站起身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疾声问道:“我昨日什么时候约你见过面了!?”
“不是你写信让我在老地方见面的吗?难道那封信不是你写的?”周铭恩看到钟姨娘这般激动的神情,也品出了事情的不对,瞪大着眼睛反问道。
钟姨娘这时候若是再不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套,那也枉她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了,她也不再多废话,立马抓起刚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斗篷披上,神色肃然地与周铭恩说道:“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等我走之后,你先不要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继续待在这里,不管有任何人上门,你就装着喝醉的样子,耍酒疯也好,不管怎样也好,反正你应该清楚的,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决定不能让人发现!”
周铭恩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认真地点了点头,也语带担忧地与钟姨娘叮嘱道:“我晓得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我想咱们可能已经被人跟踪了。”
钟姨娘冷笑一声,神色极其阴沉地说道:“我想我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不过就凭她,想扳倒我还没那么容易!”
狠话说完,钟姨娘就猛然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一拉开门,她整个人却是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地愣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整个人竟是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贱人!”徐子陵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若不是许萝在一旁紧紧拉着他,他恐怕就要冲上去怒揍那钟姨娘和周铭恩一顿了。
“老爷,家丑不可外扬,这儿这么多人,咱们还是把钟姨娘与那奸夫先带回府上,再慢慢处置吧。”许萝依旧言语温柔,一派万事为了徐子陵,为了徐家着想的模样,当真堪称贤妻典范了。
徐子陵听了许萝的话,刚刚跑远的理智又回来了一些,狠狠一挥衣袖,怒哼了一声,才压抑着怒火瓮声道:“把这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给我绑回去!”钟姨娘被徐子陵愤怒的衣袖扫到,很是无力而楚楚可怜地摔倒在地,此时她已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她不知道徐子陵在房门外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子陵定是已经相信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不会这般毫不留情面地对她!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二十话捉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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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似是刚从衙门里出来,身上还着着一身官袍,头上戴着乌纱帽,身上是白?补子的青袍,腰配银?花的束带,比平日那随意的模样威严上许多,再加之他此刻脸色铁青,极其难看,吓得跟在许萝身后的一众丫鬟们都缩在后头,不敢上前了,倒是那些个嬷嬷婆子们还胆大一点,听到徐子陵的命令,立马走上前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将钟姨娘从地上扯起来,拖拽着要将她带出去。
钟姨娘拼命地想要摆脱那些婆子们的钳制,一开始的震惊害怕过去后,此刻她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扑到徐子陵的脚下,泪水涟涟地哀求道:“老爷,老爷,妾是冤枉的,妾真的是冤枉的,您不能这么就定了妾的罪啊~~~”
徐子陵从方才开始已经强忍了很久,此刻钟姨娘自己扑上来,她便毫无留情地就一脚踢了过去,也还好那钟姨娘侧了个神,有用手护住了肚子,徐子陵那一脚只踢在了她的手臂上,却也够她吃上一壶,痛苦地惨叫出声。
徐子陵快步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