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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斗春归 作者:梨花瘦(纵横中文网vip2013-10-31完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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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将整个人显得清丽出尘,颇有几分林下之风,“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韩银昀,她回京了?原来没觉得,现在一见,真是漂亮,”在涵园华舜卿见过韩银昀一次,实在没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尤其是还自甘下贱的与人为妾,可现在,她气色极好,与当初自己见到她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如同一颗温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和恬淡的光,华舜卿有些失神,当年在他的想像里,京城第一才女,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美人如玉~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去,”他们是过来吊唁的,现在傻傻在站在人家门口,梁元忻给了华舜卿一肘子,提醒道,人家的丧事他也一副轻浮的模样,叫落到有心人眼里,横生是非。

“哦,进进进,”若是好运跟韩家人一起出来,再见上她一眼就好了,华舜卿只觉自己活了近二十年,竟然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罗远鹏和罗远鹄做为孝子带着四个儿子在灵堂待客,沈行云做为女婿在一旁帮衬,梁元忻一行进去时,居然看到梁元慎已经早早的到了,正拉着罗远鹏在小声劝慰,心里冷笑,想来是觉得自己马上的反戈一击了,所以又将亲王的派头端了出来。

罗远鹏一看到梁元忻进来,算是松了口气,这个梁元慎哪里是在安慰自己,分明就是借着人家的丧事来拉关系的,搞得罗远鹏不胜其烦,可他是郡王,与自己说话,一般人还不敢过来打搅,现在好了,罗远鹏急忙告罪,领着兄弟子侄与梁元忻磕了头,又陪着他给罗老夫人上过香,便请沈行云引了两位王爷到一边的暖阁里吃茶,安排好他们,才算有时间再去招呼其他过来吊唁的宾朋。

能到暖阁里奉茶的都是朝中有些头脸的人物,这边暖阁中坐的多是勋贵人家的嫡长,看到梁元慎和梁元忻进来,纷纷上前见礼,这些人家的子弟多是人精儿,如今梁元慎被贬爵,而梁元忻虽不多得至德帝青眼,可是现在也算是管着户部的实权王爷了,加上梁元忻为人低调,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在福建和户部的差使站稳的脚跟,此消彼长间,大家对他比以前要热情和恭敬许多。

梁元慎看得心酸,这些势利小人,当初不都是围在自己屁股后面么?怎么着,如今自己成了郡王,就换了嘴脸?不过因着他心情不错,加上来时罗绫锦也百般交待,这个时候他应该要像梁元恪那样会拉拢人心,因此便压了脾气,含笑听梁元忻与富宁伯世子讲明年春狩的安排,富宁伯自从蓟州调回后就接管了京郊大营,与先后调回的几任各边的总兵官一样,并没有被皇帝闲掷,而是都被委以重任,而他的儿子世子田继兴则袭了四品都佥事,如今在二十六卫的虎贲卫做一个千户,以前这样的人梁元慎是看不上的,在他眼里,自己一个亲王,来往交际的应该是那些朝中大员,也只有那样人,才能在支持自己入主东宫时派的上用场,可梁元忻就不同,或许是不受宠的缘故,梁元忻反而与这些二流勋贵人家的子弟交往颇密。

梁元恪到被引到暖阁时正看到两位兄长都在,他含笑与梁元慎和梁元忻见过礼后,道,“按理咱们与罗侯府上也是至亲,原应该去拜见一下罗侯夫人和三夫人才是。”自在宫中见过罗轻容一面之后,梁元恪发现自己时常想起她来,与以前想着如何得到她的芳心,如何令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大业出力不同,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为她担心更多,她的齐太后亲口称赞过的“孝女”,可一个“孝”字她要在罗老夫人病榻前竭尽心力,而现在,罗老夫人走了,梁元恪又在担心罗轻容会不会悲伤过度积劳成疾。

“这个?怕不方便吧?”梁元慎心里冷笑,看来自己这个弟弟还没有死心,现在还想着去内宅献殷勤,“男女有别,咱们进去再冲撞了府里的姑娘~”

“四弟说的是,抛开君臣,大家都是至亲骨肉,我看定国公府的世子还有郭家少爷都进去了,”梁元忻已经下意识的站起身,过去看看也好,还不知道现在罗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或许需要自己帮什么忙也不一定,先是罗绫锦,后是罗轻容,梁元忻并没有特意在罗家安插自己的人手。

罗家的女眷都在灵堂一侧专设的灵棚之内,因三位王爷要过来,先前过来探望的夫人们都避了开去,梁元慎他们进来时,只余下罗家的一众女眷。

“王爷过来了,”罗绫锦迎了过来,今天是各府过来吊唁的日子,她一早就过来帮忙,丈夫如今过来了,也算是给了她面子,“两位王爷也来了,”她是长嫂,可自己的丈夫却成了郡王,看到两位小叔,罗绫锦强压心里的不适,还要做出一副贤惠的模样。

“大嫂,”梁元恪得意的抿唇一笑,当初意气风发的罗绫锦,现在丈夫已经连逐鹿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过来给侯夫人还有三夫人打个招呼。”

说话时,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一身粗麻衣,髻系丧带的罗轻容身上,想来是祖母的死让她十分伤心,今天的罗轻容看起来毫无生气,连平日那锐利的目光也暗淡了许多,纤细的身体似乎经不起那长长麻衣的重量,沉默的跟在武安侯夫人后面,见他们进来,也未曾抬过头,“几位夫人请节哀,若是伤心过度,毁了身体,想来端惠夫人她老人家在泉下也不会安心。”

梁元忻也在看罗轻容,只是没有梁元恪那样肆无忌惮,罗轻容并不像她的其他姐妹那样,哭得双目红肿,形容枯黄,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可是梁元忻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心底的悲伤,他叹息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想来她并不需要旁人的安慰,而他,也不忍心接受罗轻容的叩拜。

一百二十五、

“臣女见过几位王爷,”三个姐妹与王爷们见礼,罗轻容和罗素绢都是一副死人样,安静的给三个人叩头,罗纨素忍不住开口,“臣女谢过三位王爷,祖母知道三位王爷能来,定然十分欣慰。”她努力让自己显得端庄守礼,却忘了越过两位姐姐开口,已经失了礼数。

“几位妹妹快快请起,”梁元慎一时有些起不起来这个说话的女子是谁?这些天罗家发丧,女人们都一身重孝,脂粉不施,全无往日的鲜妍,罗轻容天生肌白如玉,配上乌湛湛的眸子,虽然梁元慎不喜欢她那副死人脸,但也禁不住暗赞此女丽质天成,一身白衣让她格外的风姿楚楚,还有她身后那个姑娘,估计是武安侯的庶女,想来年纪还小,唇红齿白加上微显丰腴的身材,也颇惹人怜爱,只是这说话的女子,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涨的通红,一身粗麻衣套在身上,跟一根芦柴棒一样完全看不出一点丽色,反正显得十分怪异,梁元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都是自家亲戚,过来给老夫人上柱香是应该的,妹妹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罗纨素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一颗心都托在梁元慎身上,即便梁元慎被人厌弃也没有丝毫动摇,可现在,听到这语气冰冷的答话,还有他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陌生,罗纨素羞愤欲死,想要再开口,却被机敏一罗轻容一把拉到身后。

“看来就算是罗远鹏在府里守孝三年,依然不影响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蒯展白是与梁元恪一同来的,他看着罗家府门口处到了正午时分还依然络绎不绝的马车,皱眉道,“这罗家也太招摇了,不也怕人忌讳。”勋贵之家真是成不了气候,若是他们,刚好趁这个机会韬光养晦。

“这有什么可怕的,太后因为罗老夫人的离世已经病倒在慈宁宫了,皇上又追谥罗老夫人为端惠夫人,若不是永安在父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罗侯怕是‘夺情’也不一定呢,”平凉侯,富宁伯,还有未进京的英国公,这些人虽然都是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人家,可是没有家像罗家这样,跟皇上是姨表亲,只要太后还在,皇上就不会动罗家,尤其是这武安侯罗远鹏,看着不怎么聪明,但也就是这份心里只有皇帝的不聪明,他就不会倒台,“你看着吧,且得热闹上一阵子呢,辽东那边也会派人过来的,”老帅母亲过世,罗远鹏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们又怎么会不闻不问,现在不过来,也是路途的缘故罢了。

“这个罗远鹏,跺跺脚,怕能晃动半个永安,王爷,这站的太高,怕不是好事~”蒯展白与史家大郎也是至交,这段日子梁元恪对史良箴的疏远他也有所耳闻。

“他现在已经离开辽东,就如拔了牙的老虎,影响力是有,但那些兵油子也不是傻瓜,想调动他们,是要兵符的,”梁元恪淡淡一笑,真要做什么事,辽东的兵力再强,也是鞭长莫及,“高长松回来,刚好接了罗远鹏兵部的位子,高家和平凉侯家也是姻亲~”

百多年来,勋贵们就靠着这转着弯儿的亲戚,在京城,甚至在永安结成一张大网,有时候皇上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毫无顾忌,蒯展白摇摇头,梁元恪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听了出来,有柳家在,就算不娶史家的姑娘,文臣中梁元恪也能拿住个七七八八,但勋贵世家中,若是得了罗家,便再无忧矣,而且,史家也不是非史良箴不行,找一个庶女若是从姻亲家中找一个女儿给宁王做个侧妃,照样可以结盟。

“王爷真的下定决心了?良箴那个性子,认准了的事,怕是不好回头,”想到知书达礼的史良箴多年的希望就要破灭,蒯展白有些不甘心,“王爷与她最是投契~”

“良箴性子好,人也通情达理,不像罗家二姑娘,高傲的紧,”梁元恪仿佛嚼了一枚苦橄榄,“可是现在的局势,我又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到这些年与史良箴在凤鸾宫中吟诗唱和,梁元恪也颇为不舍,他自认出身比梁元慎和梁元忻都要高贵,便是侧妃,也不想随便找什么庶女平民将就,“但愿以后有机会弥补今日的亏欠~”

蒯展白心头一动,看向一脸不忍的梁元恪,成大事者确实不应该被儿女私情所困,因此梁元恪现在的选择没有错,所幸他还记得与史家姑娘的情谊,对她心中尚有亏欠,那么,柳贵妃的儿子能坐上那个宝座的话,以后史贵妃的儿子有他们的支持,也照样可以,史家与蒯家同气连枝,史家的外孙倒是比罗家的外孙更得人心。

“明日就要起棺了,你也回去歇歇吧,就这么一直守着,身子要拖垮了,”张兰走到一直跪在罗老夫人灵前的女儿跟前,怜惜的帮她抿了抿垂下的发丝,“老夫人最疼你,你这个样子,她走的也不安心。”

“我只是想着以后再不能这么陪着祖母了,趁她还在身边,多跟她老人家说说话,”罗轻容浅浅一笑,从罗老夫人离去后,她便没有再落过几次泪,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哭的声嘶力竭,“母亲放心,我早就想开了,你看,我不是挺好的?”

那倒也是,从罗老夫人阖上眼那一刻,张兰以为会最伤心的罗轻容反正表现的极为冷静清醒,沉着安静的跟着张兰照应着清泰院的一切,安慰已经摇摇欲坠的李嬷嬷,当张兰为丧礼要怎么张罗一筹莫展时,才发现罗轻容将原本已经回家荣养的几位曾经服侍在罗老夫人跟前的老嬷嬷调了回来的真正用意,有了她们的震慑提点,自己才算是没有出丑,闲下来的时候张兰曾经在想,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罗轻容,这些哪里是一个穿越女能懂的事情?她只知道人若是死了,从医院拉出来送到火葬场,再开个追悼会,就算是知道,这些她也不知道怎么操办啊,可是罗轻容,事事走到前面,有些事情,她已经不动声色的帮自己安排好了,而自己都没闹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这些日子多亏你了,轻容,这些事有人教给你么?”张兰拿过罗轻容身边的纸张,与她一起折元宝,“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而且我看你三婶,也是个没脚蟹一样,只会在那儿干嚎!”难道料理丧事也是贵女教育的一项?可她也没有见到谁给罗轻容上课啊?

“没什么的,这些事情早晚都要来的,我不过是细心些,加上舅母,姨母也是经过事的人,也跟我讲过她们当初张罗这些时的情景,还有李嬷嬷,也都说过一些,”罗轻容纤长的手指飞快的将一只纸元宝折好,又捻起两张纸箔,“只是母亲没有想到罢了。”

“也是,”张兰有些尴尬的一笑,跟罗轻容一比,自己怎么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你祖母病了那么久,说是大家对这一天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我愣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轻容,虽然你祖母并不待见我,我也知道,她一定觉得你父亲应该找个更好的,嗬,”张兰自嘲的一笑,“现在想想,她的想法是对的,我也觉得你父亲也应该找个什么贵女,可是她真的走了,我也挺舍不得的,这心里有个地方好像空了,人也觉得没了依靠。”

罗轻容知道张兰说的是实话,既然是她自己,祖母不在了,她也觉得没了依靠,没了底气,现在这个家里,真的成了侯夫人的天下了,虽然自己这些年来布置多多,但张兰倒底占了个名分,有这个大义在,自己手段在高,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会有无勇为力的时候,“母亲您去歇着吧,明天要忙的事还多着呢。”

“你真的不伤心?轻容,我知道你跟祖母是最亲的,哭出来又没有人笑话你?为什么硬要憋着呢?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有人又要说怪话了,这看看四丫头这几天,跟死了娘一样,”张兰觉得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罗轻容,虽然她对她多方试探。这个时候最是表明自己孝顺的时机,罗轻容却不像罗纨素那样要死要活的,只是安静的守灵,抽空还帮自己打理内宅的琐事,根本不去人前露面。

“祖母走了,我自然是伤心的,只是祖母这些年缠绵病榻,还要为儿孙劳神,有时候我想,她走了,也是一种解脱,何况做为孙女,我能做的,都竭力去做了,轻容心里无憾,至于别人怎么看,轻容不关心,”前生的痛苦悔恨今生她尽力去弥补,追回的这段祖孙情是她心底最温暖的记忆,想到罗老夫人临走时紧拉着自己的那只干枯的手,罗轻容鼻子一酸,她的心祖母知道,别人做什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罗轻容是重活一回的人,心里对命运轮回有了新的看法,原来人走了并不一定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是真的还会有投胎轮回之说的,不然自己怎么又回来了?祖母辛劳一生,想来也是能去看好地方的,家里的人何必又硬要牵绊着她让她不能好好去呢?

一百二十六、

“说的是,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厚养薄葬,’可是许多人却正相反,”可这这一理论却被罗轻容做到了,一个孙女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做到这一步,说不佩服不感动是假的,“轻容,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今天我在这儿陪你吧,”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张兰也想最后再尽一份孝心。

“你说,这三年的斩衰真的是要不出门在家里呆上三年?”张兰对这样的规矩有些难以相信,这关在家里三年,人非疯了不可。

“是啊,‘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谓至隆,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一也。’。”罗轻容看着张兰一脸苦闷,心里万分感谢这三年的斩衰期,她不介意好好教教张兰规矩,“‘《礼记?间传》中说斩衰三日不食’…”

张兰呆呆的听着罗轻容在引经据典,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居倚庐”,“三个月不吃肉,不洗澡”,“寝不脱绖带”这不是要人命么?“轻容,这些都要做到么?我不是听说有‘心丧’么?”好像清朝哪个皇帝就守了二十七日“心丧”,哦,当然,这斩衰三年,不能睡小妾,不能生孩子,张兰倒是挺喜欢的。

“斩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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