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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奋起吧,皇后! 作者:素熙珏(晋江vip2013.02.27正文完结,重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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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私底下,他的情绪就没那么高昂了,就是有点淡淡的,整日没事就摸着萧清霁高耸的肚子喊儿子,仿佛高琳琅生的是块肉。萧清霁挺着肚子去过看皇长子,虎头虎脑,身子康健,长的很像高琳琅,除了那双眼睛,可未出月子的婴儿都是整日睡觉的,这唯一跟皇上像的地方旁人都难以瞧见,也难怪皇上不咋上心。她倒是挺高兴的,大帝姬身子弱,三不五时就要太医守着,连哭声都跟小猫似的,皇长子带了个好头,是个牛小子。做娘的不求别的,只求孩子身子康宁,她如今近五个月的肚子,吃嘛嘛香,肚子也大的出奇,夜里睡觉翻身都难,也算赵珣体贴,她哼哼两声,他就人没醒手也会帮着她翻身。
  别看他对着她,说话暖言煦语的,时不时搞个小惊喜。但是毕竟是枕边人,萧清霁敏锐的感觉到他心里有事,且还不是小事。他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姜幸甘已经封了淑妃,高琳琅的贤妃也是跑不掉的,孙婉萤老老实实在移清殿待着,其他妃嫔虽急红了眼,无宠无子也是没法子的,就是雅婕妤协理六宫也是萧规曹随,不敢放肆。如今朝中最大的事就是孙侯进京了。萧清霁倒不怕他吃亏,索性把心力都关注到了肚子上。歪在榻上拈了西域进宫的葡萄吃着,暖侬这孩子还学着宫女给她摇扇,别提多乐呵了。
  赵珣一腔心事进来,见暖阁众人围着萧清霁说笑,暖侬忙丢了扇子蹦蹦跳跳跑过来,甜甜的喊了声皇舅。
  “嗯。”赵珣对孩子露了个笑脸,牵着她的小胖爪子放在圈椅上,暖侬腿短,脚离地老远,在半空中学的荡秋千,她伸手就要去够案上的团扇,又够不上,红艳艳的小嘴嘟起。
  逗得满殿的人笑成一团,赵珣温柔的看着萧清霁,伸手把那团扇送到孩子手里,笑道:“安定侯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南边有他们,朕是可以安心了。暖侬,想不想你爹啊。”
  小姑娘两手举扇拍了两下,托腮望天想了想,“想!”
  莫非皇上有意让安定侯入京,一般来说地方诸侯是无事不能入京觐见,只是如今方打了胜仗,孙侯觐见已经定下了日子,而安定侯依旧驻扎在福建。萧清霁摸了摸小姑娘的发旋,来了两年,是个讨人喜欢的胖妞妞了。
  赵珣微微颌首,并不搭腔,同孩子打趣了两句,见她小鸡啄米的模样,暗觉好笑,让奶妈带了下去。皇上歪腻着皇后,说些面红心跳的话儿,有眼色的都退下了。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谁敢给皇上脸色看。”萧清霁捧着红脸苹果儿咬了一口,回头笑道。
  他半拥着她,一道歪着凉榻上,一手执了山水扇缓缓摇着,一手扬起薄毯往盖在她身子,“虽说天还热,终是过了中秋了,还是搭点东西好。”她身怀有孕,自然是不能用冰,好在仁明殿依山傍水,空气流畅,并不闷热。
  他伸手一握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轻道:“谁说没人敢给皇上脸色看的,你肚子这两个可不是。”
  萧清霁的眼一下瞪圆了,手里苹果掉在厚毯上打个圈,她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表情,惊喜叫嚷:“你说两个,是双胎!”
  可不是双胎,方才他听了吴太医的奏报,奏折都看不下去了,心烧火燎往这赶,先有是喜,如今再用手丈量她那大的出奇的肚子是惊。他低头在她肚子上亲了一记,笑眯眯道:“可不是,母后当年怀我也是双胎,你别怕。”
  别看大周的皇上子嗣难,可一怀怀两的事也不算少,先祖就有几例,连皇上也是双胎出世的。这时代生养难,双胎生产更是难上加难,虽说萧清霁的身子康宁,但也保不齐有危险。
  萧清霁笑眯眯的坐回去,心道生一个是生,生两个也是生,保不齐还赚了。她好笑的看着赵珣孩子气的举动,笑道:“我才不怕,你得正经点,别这样,也跟孩子似的。”
  “嗯,那你先陪我这个大孩子歇歇,看了一天的折子,头晕脑胀的。”说罢复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长长的青丝。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心事,朝堂正是多事之秋,本来想着她生产前能扫除各路小鬼,双胎出世的日子要提前,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布置了。




☆、61太后震惊

  皇长子的满月宴办的隆重盛大;毕竟是泰安朝的第一子,太后喜上眉梢;就是皇上,虽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不及皇后肚里的万一;但是架不住他出生的时日好;南边的海战大捷,正是举国欢腾的时候,所以一场办盛大的满月宴,往大了说;鼓舞士气。昭仪孙婉萤犯了老毛病,一直缠绵病榻,皇上也着太医诊治;好东西都往移清殿送,甚至私下有传闻,待孙侯进京之时,就是她封贵妃之际。
  皇后怀有龙种,新封的淑妃贤妃又都要照顾孩子,昭仪身子不适,剩下能堪用的只有雅婕妤。往日瞧她是个不知轻重的,死对头姜幸甘已是淑妃,如今倒也收敛不少,协理六宫各殿各司不敢独断,事事萧规曹随,将后宫有条不紊,规矩不乱,倒也清楚明白。
  太后如今对萧清霁满意的不得了,派了得力的姑姑在仁明殿坐镇,又把暖侬接了过来,亲自教养。
  朝中如今事多,皇上又要惦记皇后的肚子,却没有荒废下朝来慈元殿请安的规矩,太后生来是享福的命,年轻的时候,在宫里娇养着,成了亲,有婆婆帮衬,夫君又体贴,临老了,儿子媳妇又孝顺,她更加不想管事了。
  她坐在慈元殿的大座上,边上紫檀木箱搁着寒冰,冰镇的瓜果红红绿绿的码在水晶盘里,“这都九月多了,天还是热的很,珣儿朝政繁忙,你是万金之躯,天天顶着日头也不好。”到底是亲娘,心疼儿子。
  皇上着了月白的常服,日渐褪去了少年期雌雄莫辩的美态,岁月的磨砺,将他的锐利的光锋磨去,如一块绝对美玉,内敛光华,深邃华美。举手投足尽显帝王尊贵。
  “朕无事,母后不必担忧。后宫里头诸事繁杂,劳母后劳心费力,是珣的不是。”他亲手给太后递了叉了块西瓜,“这东西虽好,还是少吃为妙,恐伤了脾胃。”
  “你这孩子,咱们母子还计较这么多,哀家只盼着你好。只要清霁生了皇子,哀家就有脸去见先帝了。”太后叹了口气,道:“这宫里的事,雅婕妤管的还成,日后给清霁帮帮手也好。”
  雅婕妤是新党的魁首刘大人之妹,就算为了布新政,安朝政着想,上位也是早晚的事。抬举了旧党一派的姜辛甘平息旧党的怨愤,那么雅婕妤的德妃恐怕是要死后才有的尊荣了。毕竟布新政动作太大怕阻力也大,速度慢又不起效果,要重用新党又要用旧党牵制,总之是门平衡制约的大学问。
  皇上知道太后也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把雅婕妤放在心上,他苦笑道:“大周的皇嗣向来艰难,有皇后在,您想抱孙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选秀进宫,本就是为了绵延子嗣。没有生养,反倒是耽误了。再者,这后宫里头的人关乎前朝,朕宠不得,冷不得,天天防着,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太后不懂朝政,她一颗心都扑在儿女身上,今年皇宫遍地开花,陆续降生了帝姬皇子。如今皇后肚里还有双胎,虽说瞧不出男女。只要她能生,总会有儿子。历来后宫选秀,一来是绵延子嗣,二来也是让皇上享用美色。但是妃嫔多就一定子嗣多?这在大周皇上身上一点也应不上,太宗仁宗都是广纳妃嫔,结果一个帝姬也生不来,反倒是专美的宁宗景宗孝宗,连连生养有五六个之多。太后听了微微点头,只要儿子喜欢,孙子有望,她也不去做些惹人嫌的事,享享儿孙福。
  “你是说日后就不再选秀了,这。。。。。。。”
  皇上微微颌首,殿外骄阳似火,灼烧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味,他的心是从所未有的宁静,这个决定其实年初就有了,虽说六宫尤在,但形同虚设,认定了一个人,其他人就不上心了。萧清霁是他的心尖肉,没这块肉他活不了。
  “朕从小就羡慕父皇母后的帝后情深,也想得一个有心人,如今堪堪看明白了,不再想失去。母后,求您成全。”太后一听,心头一跳,头上的簪琅在风中泠泠作响。
  先帝同她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且又是长辈乐见,太后这辈子除了遗憾先帝的驾崩的早,当真是没有半分遗憾了。由己度人,儿子有知心人来照顾,她并不反对,尤其还是通明达理的皇后,更是放心了。
  皇上正色续道:“母后,您放心,前朝后宫朕都会安排妥当,日后,您怡孙为乐。”
  “罢了,罢了。你高兴就好,哀家只盼着你们好。”皇上是九五之尊,这后宫里头多少人冲着这个人来的呢,太后笑着拍了拍了儿子手,又道:“清霁的肚子大的很,听太医道只怕不足月就会提前发动,七活八不活,这是老话,要是七个月,也快了。”
  太后也生过双胎,只活了皇上一个,双胎本就难,还是头胎,更是险中险。
  皇上眉心微蹙,显然和太后想到一块去了,下个月孙侯就要抵京谒见,若是有个闪失,可是不得了。孙婉萤在宫中始终是后患,若是送出去,只怕更好。
  “母后所思极是,婉萤身上不适,如今宫中人多口杂,不利于将养,不若去行宫里。”
  太后早就看不惯孙婉萤了,前头是顾念着皇上同她的情分,这会正中下怀,心道,毕竟这孙家是有功之臣,皇上亲自下旨也不好看,索性自个做了黑脸。
  这边母子其乐融融说了些闲话,皇上前脚出了慈元殿,昭仪孙婉萤就被太后召进了慈元殿。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孙婉萤自穿越来就没费什么脑子,用堪比皇后的份例,摆宠妃的架子,身边的人闻臭逐蝇,高高在上,从来没把别人放在眼里。皇上一番冷落,她自以为找到了理由。孙家风头正晚,若是再抬举自己,只怕那些王公大臣不满,所以皇上故意这么做。不得不说,您真的想多了!!!
  孙婉萤由着太监引进侧殿的时候,太后才歇了午觉醒来,因惦记着孙婉萤这桩事,沾着枕头梦见些妖魔鬼怪,越发心气不顺。对着下首穿红戴绿的孙婉萤更加不耐。
  没眼力见的东西,不堪用的狐狸精,吃了雄心豹子胆,连皇上都敢打。
  “早上还是和风暖阳的,过了响午,这会风雨大作,冷的不行。京城的天不大好,尤其一入冬,风紧雨硬,难受的紧。”太后面上淡淡的,“你从小身子就不好,哀家瞧着,洛河行宫冬暖夏凉,养病正好。你意下如何?”
  “啊!”孙婉萤没听明白,她曾同皇上说狸猫换太子去行宫,皇上没吱声,如今高琳琅都生了。“臣妾谢娘娘体恤,臣妾待惯了京城,贸然换地方,只怕不习惯。”
  太后瞧她**缩缩的可怜相,鬓角黏在脸侧,裙角少许泥点,哪里像个宫妃,这点气度,大户人家的丫头也比她受用。
  “行宫不习惯,那就去寒山寺吧,哪里姐姐妹妹多,热热闹闹作一块,你病也好的快。这宫里头不比从前,帝姬皇子不能沾病气。”太后是铁了心要她走,能说个三言两语还是瞧在孙家的面子上。
  她迟疑了下,终于明白平时看着谦和大气的太后,私下底说话不留情。什么叫她去行宫寒山寺!都是变着法把打入冷宫。孙侯立了这么大功劳,皇上也对她如此好,太后怎么敢!
  “寒山寺是先帝妃嫔待的地,您这是诅咒皇上吗?”反正都到这份上了,她光脚不怕穿鞋了,这种鄙夷看不起的眼神,她做小三的时候可看的多了。孙婉萤梗着脖子回道。
  这样的话简直于太后来说是诛心之言,伤了皇上还不够,还敢口出秽言,当真是什么人出什么种,小家小户的贱种。
  孙婉萤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冷眼的看着太后,“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呢。”
  这话无异是火上浇油,太后怒不可揭,厉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哀家面前放肆。你想死,哀家可以成全你。”
  孙婉萤冷汗淋漓,瘫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这才醒悟,眼前的人能对自己有生杀大权,她反抗不了,低下头,凄声喊道:“太后想杀我容易,只怕有些事你还蒙在鼓里。孙云舟当真是姓孙吗?都说他和皇上长的像?您又知道当年孙夫人为什么要吞金吗哈哈哈哈,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孙侯的原配夫人唤做张宜安,是张太后的嫡姐,当年嫁给孙侯之后,也曾多次进宫。后来生了云舟,在月子里吞金自杀了,这是极少数人知道的辛秘。
  太后惊的魂飞魄散,怔怔愣在当场,连呼吸都不够。当下喝道:“你撒什么癔症,说什么混话。好大的狗胆,就是跺了孙家满门也不够!”就是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会看院子了。养不熟的东西,竟寻了阴私来恶心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太后又何必自欺欺人。”孙婉萤不屑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做了一辈子春秋大梦,也该醒了,“兹事体大,臣妾看不若等我爹进京,再同太后娘娘商议此事,臣妾先告退了。”难得脑子灵光了一回,孙婉萤施施然行礼去了。
  太后心神欲裂,四肢百骸如有千百只细针在扎,无一次不疼。她想了几十年,爱了几十年的人,猛的被人掀开了狼狈的真相,她宁愿一辈子都不知情。
  云舟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她珍之重之,把他当成另一个儿子来看。即便云舟长的同珣儿再像,她也从没怀疑过,夫君和亲姐姐会背着她有私情。难怪在他们大婚之前,赵璃经常不见人影,说些奇怪的话,原来那时候起,他们背着她有了苟且。他们同在宫中长大,她一直爱慕着他,大婚之前,他们一直守礼,连牵手都不曾。
  她是皇后,有容人的雅量,后宫里头的花花草草,她还赶着让他去临幸。他总是不愿,说不能让人伤心。她那会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夫君疼爱,公婆看顾,儿女孝顺。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张宜宁原来你才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 没及时回大伙的回复 明天一定抢网络来回复




☆、62瓮中捉鳖

  临海王赵玑迈着方步在廊庑下来回走动;快到掌灯时分;廊边的假山倒映在黑沉沉的湖面上;仿佛可怖的水怪,湖水对面有架玲珑戏台;是他平日里唱堂会所用。他拢了拢袍袖,微微眯了眼,对上了架上的五彩鹦鹉的绿豆眼;骂道:“畜生!”
  那边上的太监佛尘乱抖;大气不敢出;躬了躬身道:“王爷;夜深了;您要不要避避。”
  “混账,敢叫爷避,滚!”此时的赵玑早没了酒肉王爷的模样,长年沉溺于酒色的混沌双眼发红,气势十足,他深吸一口气,烦躁的扯了扯衣襟,对滚下去的太监喝道:“宫里有消息没有?”
  可怜的太监小腿肚狂抖,鼓着鱼泡眼回道:“回王爷,还没有。”
  赵玑僵硬着背脊伫立在夜风中,今日是皇后的生产日,也是他和孙侯定好的,南边的军队已经在皇城根下候命,只消一声令下,整个天下就要易主。
  这几年他装疯卖傻,暗中培养势力,以期东山再起,孙婉萤就是他布在宫中的一步棋,她越得宠,皇后就越失宠,中宫无子,皇上无嗣,赵珣就是再厉害,他的位子还不是要侄子来继承。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从年初伊始,皇上开始厌弃孙婉萤,而对皇后青眼有加,不到一年,宫里接二连三有了好消息,若不是他探知了孙云舟的身世之谜,只怕他永无翻身之地了。
  他同赵珣是同一个祖父,是赵珣的爹命好,被挑中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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