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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清宫禁 作者:七度雪(凤鸣轩12-03-04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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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既然敢来刺杀狗皇帝就没怕过死!老子临死之前还能拉几个垫背的,也不算亏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是吧!如果我能够救你,又如何?”清离现在只感叹幸好宜妃给她令派了独院,不然今日就真要做了冤魂了。

    “搜——”

    “你们干嘛啊——”

    “格格……”

    “你们给我仔细的搜。”

    明晃晃的火光顿时照亮了漆黑的院子,门被大力的踢开清离咬紧了牙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的慌乱。“谁?”

    “格格,是御林军说要捉拿刺客。”香杳拦着了正要搜查的御林军站在珠帘之外,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刚起来的。

    “小主还请宽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你们给我搜——”

    “你们好大的胆子,皇上御封的荣华格格的香闺也是尔等这些奴才能进的。”

    “原来是安王府的荣华格格,奴才鄂伦岱给格格请安了。”

    鄂伦岱?清离一听是他不觉放下心来。借着火光看去鄂伦岱也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面目深刻或许是夜晚的原因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他说话的气魄到真像是位征战沙场的将军般威严让人有压迫感。说是请安,但他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眼睛倒是不时的打量四周,到真如史书上说的高傲,不拘小节。

    “原来是一等公啊?大人即是奉命搜查只管搜便可,清离定是不会阻拦。但是清离乃入选秀女若是被这些个奴才瞧了去岂不是毁了清离的清誉。清离入夜便睡了没有觉得静心苑有异,大人若是信不过清离便进来搜即可。”清离抓紧了被角道。

    “格格既然睡了便不用搜了……”鄂伦岱自是知道清离的身份,虽然他是奉命行事但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平白得罪了她身后的宜妃。只是这荣华格格言辞多有闪烁着实可疑,低头一瞥见到地上一抹血迹更觉可疑,“这血是……”说罢就拦起帘子。

    “啊——格格恕罪。奴婢没有清洗干净地上的血迹,还请格格恕罪啊!”香杳慌忙的跪下低着头哭泣道。

    顺着鄂伦岱的目光清离也瞧见了一点血迹,脸色一白状似羞涩的说道:“那是,是……经血……”说着便用被子捂着脸。

    “大人有所不知,格格晚间月信突至弄脏了地板,本来格格吩咐奴婢清洗干净,只是奴婢因想着去睡大意了。”

    鄂伦岱撩起帘子的手不由放下了,一想荣华格格乃是皇上宠信之人怎会窝藏刺客,倒是自己一个男儿闯入这女儿闺阁又瞧见了人家落下的经血,自是让她羞涩。

    “格格好睡,奴才告退。走——”

    人一走清离才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地上,“香杳,记住今夜之事莫要对他人谈及。”

    “奴婢知道。”

    “你去睡吧,明早让孟太医来一趟。”

    “是,奴婢告退。”

    静心苑又恢复了安静,清离坐在床头暗暗心惊。只怕外面闹开了,今夜到睡不安宁了。

    “在下陈风扬谢过姑娘救命之恩。”陈风扬踉跄的从暖阁内的房梁上跃下对着清离豪气的一拜。

    “我只是在救自己罢了,你也不用谢我。”

    星眉剑目倒是器宇轩昂的翩翩公子,清离在心里叹道。

    “他日姑娘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在下定当舍命相还。”说完陈风扬就握剑欲离开,这后宫之地也不是他久待的地方。

    “你现在出去不是让我白救了你吗?我也不是贪图你什么日后的报答,你若是放心就先住在我这里,等到了……。”

    ……
54。蒹葭卷…第二十三章 比翼连枝步步心(一)
    手写瑶笺被雨淋,模糊点画费探寻,

    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情人一片心。

    题诗问情几许深:

    初春刚至庭外的蔷薇发了新芽满片的嫩绿叠叠覆盖着黄的墙灰的地,尽管这些年过去了但是胤禩却从未忘记过那夜火光辉煌中她的浅笑细语,清离,就像两个带蛊的字深埋在他的心底。

    “八阿哥,离儿做你的福晋可好?”

    软语温言,那时夏花灿烂馥郁芬芳,而今冰雪初融新绿添香。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隔了绿肥红瘦红袖添香。

    “八阿哥,您看妾身这画怎样?”耳边是沉烟香气粉绕胤禩却只记得那年怀中的馥郁茶香,如今,又该怎样走出下一子才不会输掉全局?

    “八阿哥?”

    “嗯,沉烟的画技进步不少啊?”新荷万绿始绽开,这样的画他已不知自己又画过多少,花开花残都只是他想象中的样子罢了。

    “还是您教得好。”

    “平波浮动洛妃钿,翠色娇圆小更鲜。荡漾湖光三十顷,未知叶底是谁莲?”胤禩记得这样的清离是最最纯净的,出水芙蓉天然生成。

    “家公记得好儿郎,何事儿郎记莫详。画与习池冠倒着,为它辛苦在人旁。清离觉得这诗反倒更适合。八阿哥吉祥。”清离淡眉清扫了一眼胤禩身边的女子含着得体的笑说出的却是最冷冽的话。她终是没有到水心的境界,这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清离格格。”毛笔落下在画上留下斑斑黑迹,胤禩想自己也许真的是中了她的蛊吧!

    “哎呀,画脏了……”沉烟看着画上的墨迹眼中翻云覆雨,这一年多的努力都做了东流。

    “夫人莫要伤心,是清离不好惊了八阿哥。八阿哥若是不嫌弃清离倒是愿意弥补。”一双丹凤眼,两弯柳月眉,面若含羞半开荷,丹唇含珠泪盈盈,身似弱柳扶风清,姿如起舞迎风燕。张沉烟,真是人如其名的美丽。虽是早知他身边会有其他的女人但今日见了清离还是觉得心似被那千斤锤碾过般,疼痛自知。

    “你怎么弥补?”沉烟见是秀女打扮只以为是哪家不知规矩的小姐,虽被称格格,也只是八旗满语里的称呼罢了。

    “沉烟不得无礼。”

    见胤禩也没有多加斥责,清离才缓步上前仔细的端凝石桌上的画。不过是一副水墨新荷图,笔触流畅画姿清雅想是也下过功夫,只是学画时间不长笔法无力终是一般之作。清离见画面上尚有半处空白就索性拿起画笔借着墨迹轻勾几笔,袅袅画出一位出水佳人浣水嬉戏。小舟飘渺船楫浮动,荷叶轻掩只留下玉背临风。

    “‘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湖上水渺漫,清江不可涉。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夫人觉得如何?”对于自己的画技清离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现代就是学美术的这些年又得到名师指点自是精进不少。张之碧的女儿张沉烟,她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格格妙笔。”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王昌龄的《越女》是她在问他而已,胤禩岂会不知,只是。情之一字太重,伤神,太轻又伤人。

    “清离告退。”

    胤禩收回目光看着画上字字,心仿佛陷入一半寒冷一半火热之中。收拢画卷小心的放入袖中:“烟儿的画我可得仔细收藏着。”

    沉烟细眯着眼却觉得八阿哥此时的话不似对自己说的,清离格格,是不是才是她要害怕的那个人呢?

    如今八阿哥眷得圣宠,皇上是该给八阿哥指位福晋了。只怪她自己出身寒微配不上八阿哥,这样的翩翩公子只有那天上的仙女才不会自卑吧!

    “八阿哥,您会一直这样宠着烟儿吗?”这样的话她平日是不敢问的或者此刻再想一下她也不会问出口,只是那孤傲清冷的男子是她的天啊,她也会怕的。这恍惚似梦般的场景让她胆战心惊,就怕幡然醒来时这人、这温暖都只是她的南柯一梦。自己离他还是那般的远,隔着迢迢银河,他是牛郎而她却不是那织女。

    ……

    一大早就让香杳找来孟太医为自己开了副催经的药,清离只觉得现在是腹如刀绞,刚才画画时还能故作姿态,现在没有信念支撑到觉得疼痛难忍了。宫里到处都是巡查的御林军,只怕昨夜的刺客闹得是众人皆知,清离一阵后怕。她是流年不利,才会遇上这样的事。如今只盼菩萨保佑,千万让那刺客平安出宫,她才算是逃过一劫。

    转回‘钟粹宫’已是午时了,清离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散心会碰上八阿哥和那讨厌的张沉烟,现在错过了午膳又碰上谨言姑姑她只想有一片树叶遮住自己,所谓的一叶障目也好过不上早课被抓个正着好。

    “清离,如果你可以让我相信你说的话,那今个儿的责罚就免了。”谨言姑姑凌厉的看着清离说道。

    “姑姑,是清离贪玩才误了早课,清离自愿领罚。”昨个瓜尔佳回雪说的话本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加上宜妃特赐的独院更是让这些秀女恨死了她,现在清离觉得自己还是受些责罚好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深宫最怕的就是嫉妒的女人,清离虽无心也她们争宠但她们却是不知的。

    “谨言姑姑……”董鸳焦急的担忧道。

    “回雪早就听闻谨言姑姑最是公正的,不会因为秀女出生贵族而偏袒她人。”回雪得意的笑着,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的灿烂夺目。

    十五岁正是芳华正好时,清离想她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用说这话让谨言姑姑进退两难定是要责罚自己才能善罢。

    “谨言姑姑自是会公正的,回雪姐姐莫要担心。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清离一介秀女呢!”

    “谨言姑姑念在清离妹妹是初犯就从轻责罚吧!”董鸳劝道。

    “念你是初犯,就站上三个时辰不许用晚饭吧!”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清离一眼便带着秀女列队去了偏殿。

    清离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还好不是夏季否则真得苦了自己。

    忍着腹痛清离强打起精神站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慢慢的边长,任那烟柳拂过。等待的时候,时间是迟暮的老人缓缓而行。

    倒下的那一刻清离想今日黄历上一定些着忌小人。
55。蒹葭卷…第二十三章 比翼连枝步步心(二)
    寒雨逼情:

    二月初十

    滴滴答答的雨声唱着催眠的小曲,阵阵的木兰香气袭来弥漫着整个暖阁,清离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窗外那片片木兰迎接着春雨的洗礼,像是虔诚的信徒般庄严肃穆。

    “格格,您醒了啊!奴婢伺候您喝药,是孟太医亲自熬的,您放心。”

    “现在什么时辰了?”清离接过青花瓷碗问道。

    “卯时三刻了。”

    “喔,谨言姑姑有什么吩咐吗?”果然药都是苦的,清离皱着眉一口饮尽。

    “谨言姑姑昨就吩咐过了,格格您身体抱恙就不用到钟粹宫练习了。谨言姑姑遣了容嬷嬷来,专门教导格格您宫里的规矩。”

    “容嬷嬷,可是以前到安王府夫人那个?”清离拿出丝帕擦净嘴角上的药汁。

    “是先前的容嬷嬷,奴婢做主已让她住在了偏殿后面的厢房里,格格请责罚。”

    清离抬眼看了眼婵娟,到底是被福晋调教过的,比起以前会做事了许多。“你做得好,我让你和香杳打理‘静心苑’自是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力。你只管放心做,只是顾忌些西边的董鸳小主,毕竟大家住在一起别生了间隙。”

    “是,奴婢谨记格格之言。”

    “让香杳进来伺候我起身吧!”

    二月初十,对于清离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淅沥沥的雨哗啦啦的下着,池塘里刚露出尖尖角的小荷左摇右摆,秋萍翻转了一层又一层。

    数着匣子里的珍珠已经有十七颗了,她日日夜夜盼着的男儿就要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了,清离知道属于他的天地就要来临了。荷包里的红豆才十四粒,清离记得她要送给胤禩的相思红豆是需要一生慢慢累积的。

    “愁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清离提笔工整的写上诗一首,唤香杳取来往日所画的图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已经进宫了,没有多少时间能让她在踌躇不前了。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纸笺上的诗总觉得不是十分明确的表达的她的意思,她是喜欢胤禩,可却也不愿把自己的身份降下去,男人总是不会有多在意喜欢自己的人的。揉掉写好的纸笺清离仔细斟酌了才又用韩体写下:

    枕函香,花径漏。

    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

    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香杳,你送到八阿哥的住所,你只说‘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他自会知道在哪里相见的。”

    “格格您真的决定好了吗?不顾一切的。”香杳接过画卷问道,她是见过格格这些画的,现在多嘴一问也不过是想让格格想明白而已,很多事一旦走出了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不顾一切,其实早就不顾一切了,现在不过是把放在暗处的情意放置在了青天之下罢了,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是,我已经不顾一切了。香杳,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格格的意思了,只要格格不后悔,奴婢也不后悔。”虽说一世安稳固然重要,但有多少人是值得她一辈子呵护的呢?她只是卑微的萍芥随风辗转,哪能由得自己做主。回想起在家的那些日子,其实也不会好多少,大娘的霸道欺凝阿玛的无为,额娘的势力软弱,妹妹的刁蛮。她又算得了什么?轻云、回雪,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无比讽刺的名字,就是因为她太轻了,轻得可以随意的摒弃。

    “八阿哥,你可明白我?”你不会明白吧!外面的雨似乎越来越大了,清离小心的把绣好的荷包放进里衣里面趁着下雨人少撑着伞有些急切的拐到了降雪轩。

    院子里的海棠还是一点点的红苞,反倒是墙角的几株梨花结了花蕾,雪白的一树树清艳至极。正殿的门紧闭着,偏殿的耳房虚掩着房门,想是打扫降雪轩的丫头也没有打扰。现在她比不得以前的身份,秀女随意出入各宫内院难免不好。

    画斋朱漆雕花大门上的黄铜锁生了锈蓝绿蓝绿的,园外两边花盆里的花被雨大得满地落红,片片艳丽的花萼漂浮在聚集的水面上随着雨滴摇摇摆摆。

    拿出钥匙打开锁,沉重的双开大门发出苍老的声音,才短短三年旧时的繁华今日却生尽了厚厚的青灰。清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竟一时生出些许伤悲,颇有些旧时红楼女,今日闺中妇的感觉。

    “是谁?”

    “啊?格格。奴婢给格格请安。”采蘩惊喜的笑嚷着。

    一别三年,清离仔细打量着采蘩,比起以前稚嫩的模样如今张开了许多眉眼以初见少女的妩媚。穿着青蓝色的宫装,梳着一字头耳际别致的留了两撇碎发,在风中风来飞去。

    “采蘩,你还在降雪轩?”

    “格格出宫后皇上便让奴婢和采薇依旧在降雪轩打扫,皇上也时常会到降雪轩来,有时一座就是一个时辰呢!”说起采蘩就一阵高兴,自家的格格得宠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跟着在其他人前抬得起头。

    “你比以前呱噪了不少!”想是日子过得顺心,人也活泼了许多,清离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于她来说是好还是坏。一个人处在狼群里却又毫无戒心,自然是很可怕的。

    “啊,奴婢……奴婢……”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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