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天上来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榜推vip2014-11-12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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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在省府官学附近租了个小院,一院五间小房,外带前后两个院子,房东是个家有三间商铺的买卖人,靠早年走街串巷的卖豆腐起家,后来越过越好,攒下了不小的家底,这小院就是他家从前的旧居,后来买了三进的宅子,这旧居就空了,房东是个精打细算的,哪里舍得把房子白放着不挣银子,因此就拿来出租了。
定好了契约,交付了半年的租银,姬家就赶着马车搬进了新居,当然了,还附带着一个不请自来的五郎。
这小院倒是被保持得不错,房东那边定期就来打扫一番,看着还算整洁。
正房前头还种着一棵苹果树,树下搭了个葡萄架子,此时无论是苹果树还是葡萄架上都结满了果实。
大妮儿一进院子,就一溜小跑,站到树下,仰头望着那些快成熟的果子再也移不开眼。
同样对着果子垂涎欲滴的还有疯子五郎,跟一只守着骨头的大狗般地蹲在树下,眼巴巴地盯着树上,似乎盼望着它们自己能大发善心地掉下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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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试问谁萌:
姬大郎:这个萌夫不是说的本公子么!为毛这疯子不停在卖萌?
五郎(飞奔至,歪头眨眼):鸡先生唤我么?
某月(翘脚抱臂45度角望天吹口哨):夫给了你,萌给了他,旁人神马也没留下啊啊啊。。。
正文 、87 考生进场
初入新居,就算这新居保持得不错,罗姝娘和姬誉这两只有点洁癖的,也要好好收拾打理一番。
里外大扫除,旧的东西全部扔掉,当然以房东家的精细劲儿,也没有多少旧物件。
又请人重粉刷了墙面,糊了新窗纸,又漆了遍大门,外观整洁如新。
家仕也全都买了新的,除了自家带来的几样卧具,什么铺盖帐子的也都购齐,再加上各种用得着的大小件,几乎是一趟趟的来往于商铺和居所之间。
弄得左右邻居们时而出来围观,瞧着来回马车上载的全新家伙仕儿,心里暗暗猜测着这家子怕是还挺宽裕。
这么一通的忙活下来,光是置办东西的银子就有五十几两,倒比房租还贵了。
不过好在手头有银子,没买房只租又节省了一笔,所以这些在寻常人家看起来算是笔巨款的数字,对于姬誉和罗姝娘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好奇的邻居们很有些借着搭话的来趁势参观的,打眼瞧见焕然如新,收拾得精致的房舍,都不由得啧啧称赞,甚至看到特别好的地方,还要上手去摸。
罗姝娘也不以为忤,陪着说笑,还拿出干鲜果品来招待大伙儿。
俗话说远亲不如亲邻,跟邻居处得好了,至少遇到什么事儿还能搭把手。
等屋里屋外的全部都收拾完毕,罗姝娘就跟认识了的邻居们说自家相公是来考举人的,要闭门读书,邻居们便识趣地不来打扰了。
罗姝娘说的倒也不假,离进考场还剩下五六天,这也就是姬誉心态轻松。不怎么把考举人当成大事,放在旁人家里,那还不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一般。
因此才忙完房子的事,罗姝娘就给姬誉准备了书房,让他专心温书,家中什么活都不让操心。就连饭菜都差点要做好了端过去。
更是严令大妮儿和五郎两个闲人不得过去打扰。
大妮儿原本一直跟着姬誉上学,猛地不能到老爹面前去晃悠很有些小牢骚,不过幸好还有个情商智商水平相仿的五郎可以一道玩,在姬誉临阵磨枪的这几天里,这两只结成了同盟,每天想方设法的琢磨树上的果子,于是那些半熟不熟的全都进了这两只的肚子。
姬誉忙着备考,大妮儿和五郎两个忙着玩,罗姝娘则把空余的时候都用来改善全家生活水准上了。
先前在云洲县。因街坊四邻都是穷人,又知道姬家的根底,所以就算罗姝娘手里有了余钱,也不敢明着拿出来用,怕打眼。
如今换了地方,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这省城地处繁华。物产丰富,几乎只要有银子,想买什么都方便得很。就是跟罗姝娘从前长居的京城相比,也不过只差了一点而已。
所以罗姝娘很大手笔地给全家人都备下了新衣的衣料,就是外来人口五郎,罗姝娘本来也要准备他的份儿,结果被姬誉知道了之后,只说那五郎生得个头高,且疯疯颠颠的又费布,何必花精力给他做衣裳,只在成衣庄里捡现成的,买回来就能穿。岂不便宜,罗姝娘想想也是。
于是外来人口五郎,反而成了头一个穿上新衣的。
换上新衣之前。姬誉揪着五郎把他脸上那一团乱麻般的胡子给剃了,又警告他不洗得干干净净,就要把他丢出家门去。
在大杀器威胁下就范的五郎洗得干干净净地走出他的卧房时,坐在院子里的罗姝娘和大妮儿都惊呆了。
因他是外来人口,所以住的是小院靠近门口的一个单独小屋,大约从前是用来当杂物间的,这回收拾屋子也顺便收拾了番,里头虽然小点,但也是床铺卧具俱全的,罗姝娘甚至也给五郎配备了专用的澡盆。罗姝娘也是想着既然不忍心把他赶走,那就待他好点吧,就当是给家里寻了个看门的帮手(汪汪?)。
平时见他虽然疯疯傻傻,但却很是听话,大妮儿不害怕他之后,这两只居然也能玩到一起去。
可给罗姝娘的印象,这五郎就是个性子憨憨傻傻的,须发蓬松如上世养过的狮子狗一般,习性也惊人的相似,整天只要吃饱了饭就很心满意足,自得自乐地能玩上一天。
可如今这么修面换衣的捣饬出来,立在那儿,若不打眼看,只当是姬誉的兄弟一般。
五郎这家伙这些天在姬家吃好睡好,身上长了些肉,就算那买来的蓝色成衣放在他身上还有些宽松,但已能初初显出几分宽袍大袖随意自在的风华。
一张年轻的脸孔,看上去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如果忽略小半张脸上的暗红色伤痕,只看那剑眉星目,琼鼻厚唇,外加一张棱角分明的光洁下巴,长发如瀑披散肩头,可真算是难得的俊美儿郎。
此时这面有瑕疵的俊美儿郎立在树下,望着坐在院子里小石桌前的罗姝娘和大妮儿,那眼神乖顺茫然,天真懵懂,跟他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唉呀呀,真是可惜了,怎么就受了那般重的伤还傻了啊……
罗姝娘因为太过吃惊,手里正拿着的针差点就扎到了自己。
而身边的大妮儿则童言无忌,拍着手叫道,“五郎哥哥,你这样子可真好看哦~以后都要这样,不要留那个长胡子了,老爷爷才留长胡子呢。”
五郎虽痴,也知道小丫头是在夸奖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咧嘴笑得露出满口白牙,目光却是只往桌上放的点心盘子上绕。
好吧,这厮不说不动还像那么回事,可惜一有动静,就暴露出了痴傻的现实。
“想吃就自己拿吧。”
罗姝娘指了指点心盘子,五郎已是迫不及待地冲上来,一手一块点心。左右开弓,吃得好不欢乐,一边还不忘记跟罗姝娘道谢,可惜这谢还不如不道,点心渣子乱喷可不是好玩的!
速闪到安全地带的罗姝娘不由得摇了摇头。
五郎这吃相,真是连大妮儿三岁时都不如啊。
大妮儿还不觉得有什么,罗姝娘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看这个五郎。想来也跟叶明远一样,是个有来历的,可惜落魄至此,家乡亲人竟是一无所知,嗯,倒是正该听姬誉的,等他考完了试,就给五郎请个大夫回来看看,也许这痴傻还有治愈的希望呢?
正思索着。却听房门声响,姬誉从他的书房里头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手中卷了本书,唇角微带笑意,可眼神却凉飕飕的。几步就走到了罗姝娘跟前,也不说话,却拿眼角的余光冲着五郎直瞟了过去。
“怎么出来了?”
罗姝娘有些奇怪地问道。
姬誉斯条慢理地把背后的书举在手中。冲着罗姝娘春风般地一笑,“外头秋光正好,出来透透气。”
哼,没想到,这厮不过是把胡子给剃了,居然还有这等模样?
早知如此……哼!
某个正啃点心啃得不亦乐乎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嘴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望着明显笑里藏刀的姬誉,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诶?不是出来透气的么,为毛用这寒秋肃杀般的目光盯着我看咧?
莫不是也想吃点心了?
“姬先生,你。你吃!”
某人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厚薄适中的手掌。掌心纹路清晰明快,上头赫然是吃剩下的半块点心。
姬誉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呵斥,就听大妮儿道,“五郎哥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嗯,还是宝贝闺女贴心啊,哪像某个女子,只笑盈盈地袖着手在一边看戏?
姬誉心中正内牛满面,感慨万千,就听大妮儿接着道,“我爹不爱吃这个杏仁的,爱吃梅子味的,你应该把你那只手上的给我爹爹才对!”
姬誉的目光忍不住地就随着大妮儿的描述落到了某人的另外一只手上。
我去,那碎纷纷跟狗啃了似的半块点心啊!
居然还听话地又举到了自己脸前?
边上看戏的罗姝娘已是笑得肚子疼,姬誉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抽,再次坚定了自己要赶紧把这个疯五郎弄走的决心。
哼,等我考完试就回来给你好生治病!
数天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省城官学秋试这一日。
因住得离官学近,姬誉倒是不用起得太早,罗姝娘一早就做好了早饭,给姬誉做了碗香喷喷的鸡丝酸笋银须面,里头还卧着两个荷包鸡蛋,这荷包蛋最能抗饿了,姬誉吃了这顿热乎的,接下来的两天,进了考场就不能再出,便只能吃自带的冷食了。
姬誉吃着罗姝娘亲手做好,又亲自端过来的银须面,只觉得汤浓面香,更兼有人在侧,殷殷叮咛,眉目蕴暖,便觉得这碗面吃起来格外的香,正挑着面,吃得喷香,却见某人不知何时,已经寻香而来,正蹲在地上,两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手中的碗,一副口水滴答的模样。
姬誉故意拿筷子挑起几丝面条,在某人面前大口吃了下去,若不是姬誉教养所限,此时都恨不得发出几声响亮的吸溜声来故意眼气某人了。
哼,馋得就是你这个吃货!
成功地把某人馋得团团转,姬誉只觉得神清气爽,志得意满地拎着罗姝娘给准备好的考篮进了场。
站在门里,挥手同罗姝娘大妮儿作别之后,随着差官的指引对号入座,把东西拿出来摆好就等着发考卷之时,姬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正文 、88 考场奇葩
自己要考试两天,家中岂非就只有那个疯五郎一个男子?
虽然那厮痴痴傻傻的,可若光按外貌,不得不承认那厮还是有几分……
万一……
‘这位小郎君?‘
姬誉被人从联想中唤醒,‘卷子都发放在这儿,小郎君莫要发呆,快打开瞧瞧才是。‘
却是来发考卷的小吏见姬誉不似其它考生那般急急地拿起考卷就看,反而盯着屋角一处,不知神游到了何处,便好心地出声提醒一下。
姬誉这才悚然一惊,谢过那小吏,老老实实地也如旁的考生般展卷观题。
打开考题从上至下浏览一遍,唇边便不由自主地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不慌不忙地把墨条拿起在砚台上研磨,抬笔浸了墨,铺开答卷,运笔如飞……
姬誉写完的早,交上答卷,因在单间中无事可做,便去那墙角放着的小床上坐着,这第一天吃了两顿冷食,虽他身子骨好,倒底也不甚舒坦,而且这考场中单间的小床上,为防作弊等事,便只不过铺着两层床单,竟是连褥子都无,坐在上头硬邦邦的难受。
姬誉一气写完了今日的考卷,此时正有闲情来观察这武安府的考场。
自己所在的这单间,大小只够放下三张床的,墙角摆着床,这床还是张单人小床,怕是来个大块头都躺不下,另一面墙角则摆着一桌一椅,此外屋中别无他物,就是门窗都很窄小。
屋子打扫得虽还干净,却隐隐有股子霉味儿,想来每三年只用得上两天。无人居住自然会有怪味道。
姬誉在云洲县的时候也认识了几个文友,有那经过府试的说起过大致情形,但亲身经历了才知道,那人可真是没夸大,果然考个举子,就跟坐监牢一般。
姬誉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府试本意是为了选拔天下英才。可要想成为被选中的英才,就得先如囚犯似的关押冻饿两日,未免也有失尊严。
而据那文友说,如果能成为举子,将来去京城参加秋试之时,那受的罪还要更大些,什么入场脱衣搜身,在小单间里连呆三日,吃喝拉撒的都在里头。……
姬誉只要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地要皱眉。
这一夜自然是睡得不好,硬板床硌得骨头生痛,好在熬过这一夜就可以回家去了。
姬誉得了卷子,飞笔写完答卷,瞧着日头还未到正午。若不是罗姝娘曾经提起过不要过早交卷出场的话,他早就忍不住了。
罗姝娘跟他说过,曾经有位素有才名的考生。因为下笔如神,答完的极早,便交了卷子飘然而出,考官们再瞧他的答卷,只觉得字字珠矶,切合题意,可算是上佳,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正好那次科考,爆出了舞弊案。这位本可以稳中的考生就躺着也中枪,有人说他若不是事先就知道什么,怎么会那般轻松地交了卷便走。居然提前大部分考生那么多?
后来这个考生虽然被查明了跟舞弊案无关,但被带走审讯了半月受得那份惊吓,再加上因舞弊案导致那场考试成绩作废,要重新再考过,可那个考生却也因为在大牢里又惊又吓,大病一场,反而错过了考期,后来蹉跎三年,再考却已失了当年的灵气和锐气,勉强中了个二甲末尾,得了个小官郁郁半生。
这大玄朝的读书人,也着实不易啊。
姬誉以肘支额,另一手放在桌上,以指轻扣着桌面,既然是如此,自己还是不要当这个第一个交卷的好了。
他好事以暇地闭目养神,兼听着外头其它房间的动静。
没过一小会儿,就听到外头夹道上脚步杂沓,姬誉还当是有不少人同时交卷了呢,结果抬头一望,是几个差役用门板抬了个书生,匆匆而去,那门板上的书生面色灰败,涕泪纵横,手捂腹部,嘴里还发出痛苦呻吟之声……
临考抱病,真可谓时运不济啊。
姬誉摇头轻叹了声,继续闭目养神。
待听到外间走道上又多了脚步声,这才睁眼细看,果见一人手拿答卷,大摇大摆地向对面的厅中去了,那负责收试卷的官员都正在其中正襟危坐,面容端肃。
开科取士这样的重大场合,无论是有多大的官职,也不敢有所懈怠。
“几位大人,学生特来交卷的……”
可在见了走进来的这位考生,几个主考官互望一眼,面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苦笑。
这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旁的考生都在奋笔疾书,或是埋头苦思,您这就轻轻松松地交卷了,您这是多有才华啊!
明知道这位是怎么回事,几人还都不能在言语上带出来,只干笑道,“好好,您放在此处就好。”
转头吩咐小吏把这位主儿给好生送走,那小吏虽不识得这人,但见众考官都对这人客客气气地,便也小心恭敬地给这名牛气烘烘的考生带路。
“这位公子,您这边请。”
那人施施然地倒背双手,踱着方步不紧不慢地一路走去。
那些正坐在小单间里揪头挠腮绞尽脑汁的考生们听得已是有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