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典妻 作者:笑口常开(晋江vip2014-10-03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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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典妻BY笑口常开
永隆十五年,大旱。
张岚穿越成农家少妇柳氏,遭遇强悍婆婆,妈宝丈夫,搅屎棍小叔子也就罢了,
最后竟被黑心肝的夫家设计典卖给同村的外乡人蒋夫子为妻,典期五年。
本是出于同情典了她来,不想养着养着一不小心给宠过头去……
且看温润大叔面对日渐长大的伪萝莉,如何红袖添香……
PS:女主没那么高大上,前期甚至卑微得让人想揍人……不喜欢请点叉!!!
警告警告:入坑需谨慎,入坑需谨慎,入坑需谨慎!!!
请默念三遍,若还是点进去了,请自带避雷针一颗。
作者写文的口味实在是另类,尔等若是不幸踩中雷只能默默给你们点根蜡。
☆、第1章
天色不过灰蒙蒙刚亮,宴氏一边拾掇着柴火一边骂骂咧咧,指着老天便是一通破口大骂。仔细聆听一番,依稀听见她呜呜囔囔着说些什么过不下去的话语。
这户人家男主人姓王,大名王长贵,不过三十七八岁的年纪,因着常年累月的劳作,那面皮跟四五十岁的老者也不论一二。这会儿王长贵吧唧下嘴巴,听得婆娘在那空猪圈里又是摔打又是破口大骂,也只不过是转动下浑浊的眼,跟块木头似的继续坐在墙边砍柴。
如今田里的秧苗正是急需雨水的时候,哪知道就遇见了老天爷发怒,这几个月来硬是不给降一场雨来,那地里都干得都起了老深的裂口来,不少秧苗都枯死了。
今年碰上干旱,在这百花村就没有不着急的人家。没有水,地里种的谷子还何谈丰收?这百花村上上下下走到哪里都是一阵唉声叹气的哀嚎声。大人们愁得嘴皮子都起了泡,连孩子们都焉嗒嗒再听不见前段时间的欢声笑语。
王长贵将今日的柴火给砍了一篓子放进柴房,便将砍刀放好,挑了木桶出来。现如今这日子难过,可这地里的活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耽搁下去。好在王长贵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八岁,二儿子十六岁,正是出力的时候。大儿子去岁已经娶了妻柳氏,二儿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本计划着今年等秋收后就给老二娶个媳妇儿,谁曾想竟遇上天灾。这不一大清早的儿子媳妇便去七八里外的河涧挑水去了。
宴氏也不过三十五岁的年纪,虽说长得瘦小,在这百花村里确是有名的“母大虫”,平日里喜欢占点小便宜,加上嘴巴又臭,耍起混来谁都奈何不了她,这百花村里就有不少人吃过她的亏,是以宴氏在村里很是让人讨厌。
宴氏这会儿看着空荡荡的鸡窝,一双三角眼顿时火冒三丈,鼻子一呼一吸间能听见宴氏浓重的鼻音,宴氏嘴巴一张,大吼道:“是哪个龟儿子偷了老娘的鸡蛋,个龟儿子,老娘的鸡蛋也敢偷,狗娘养的,等老娘知道是谁,非扒了你的皮!”
王长贵这会儿已经提了桶正准备出去,听见婆娘的叫骂,不由道:“老婆子,大早上的嚷嚷什么,你赶紧收拾好,一块儿跳水去。”
宴氏一下子炸毛了,她三两下就蹦到王长贵跟前,指着王长贵的鼻子,骂道:“你知道个屁,老娘辛辛苦苦喂的鸡,平日里都舍不得吃,就等着在凑几日就拿去镇上卖了换些钱。老娘昨日才摸过鸡屁股,算准了今早得有三个鸡蛋,你看现在鸡窝里一个都没有!莫不就是遭了贼人,龟儿子,敢偷到老娘头上……”
王长贵懒得听这婆娘为着屁大点儿事情唧唧歪歪,挑了桶便走了。宴氏有气儿使不出,只得闭了嘴,气鼓鼓地往里屋去。
宴氏还有一个闺女,不过十二岁,因出生时正值桃花开,便取名叫桃花。王桃花幼时身子弱,长到如今这身子骨也不丰腴,现在又正值干旱,王桃花又没什么力气,宴氏便留她在家做饭。
宴氏心疼闺女,掀了门帘进去,见女儿已经爬起来正在穿衣,宴氏忙道:“你身子不好,好好躺着,我们回来得也晚,你再多睡会儿。”
王桃花点了点头,对宴氏问道:“娘,可是我家鸡蛋被人偷了?”
宴氏道:“可不是,这可恶地贼子……”
王桃花怯怯地看了宴氏一眼,诺诺道:“莫不是二哥……”
王桃花的二哥大名王正,年十五岁。宴氏疼爱小儿子,王家老二少时也跟着上过几年学堂,只王二委实不是读书的料,勉强学了两三年就回家务农。偏这王家老二又是个滑头,自诩念过几年学,哪里乐意干那劳什子农活,平日里偷奸耍滑,只一张嘴把宴氏哄得喜笑颜开,这心也就越来越偏向小儿子。
这不王桃花刚说完,宴氏这脸色就变了,她呵斥了王桃花一顿,道:“你个死妮子……竟这般说你二哥。”
王桃花见状,忙裹了被子往边上一滚,躲开母亲的手。
宴氏盯了她一眼,收回手出去,一边道:“莫学你那不争气的嫂子,如今这日子难捱,蒸几个高粱饼子便是,那面儿娘已经放灶房了。”
王桃花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
在这百花村,王家也算得上殷实,良田也有七八亩亩,只这宴氏却是个抠门的,家里的银钱捏得紧紧的。就说老大娶亲吧,依着周围娶嫁的规矩,要娶一房媳妇,一番折腾下来少说也要花费个五六两银钱。这可让宴氏有些肉疼,不过娶个媳妇,不提家里还得多张嘴吃饭,凭啥要花费这么多钱,这五六两银子也能抵上一家子一年到头的嚼用了。
说来这也是宴氏心头的一根刺儿,常言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宴氏当年家境差,王家也不过才出了三两聘礼,宴氏嫁过来时不过两箱笼嫁妆,当时还在世的婆母在几个儿媳妇里最瞧不起宴氏,刚嫁过来那几年,确实过了几年苦日子。如今十几年过去,大儿子将要娶妻,宴氏这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为娶个媳妇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不为过。
当时村里的媒婆都不愿意给她家说亲,这一来嘛王家这位母老虎早就声名在外,这二来嘛宴氏只肯拿出二两银子来做聘礼,这相邻的几个村子哪里还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宴氏当年也是憋着一口气儿,这里不成,去那山沟沟里还不成?刚巧百花村有一个外嫁来的媳妇儿老家便是那有名的光棍沟里的,宴氏私下里不过把了几十钱与那年轻媳妇儿,不过几日那年轻媳妇儿还真给宴氏说下了门亲事儿。
从聘礼到酒宴,宴氏娶个媳妇全部算下来不过才花了三两银子,便是那新媳妇柳氏的陪嫁只不过一床半新不旧的破棉被带过来,宴氏也没多说什么。只从此之后,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全指派给了新媳妇,宴氏见柳氏对她言听计从,更是瞧不上柳氏,这当婆婆的款摆得那是响当当!每当宴氏有个不快,对柳氏轻则辱骂一番,重则拳脚相加。王家人见得多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宴氏压根想不到在月余前,因着这儿媳妇不小心把那一小罐子猪油给打翻了,可把宴氏气得够呛,逮着媳妇儿就是一顿猛抽,这柳氏一口气儿上不来不由一命呜呼,如今这柳氏哪里还是那光棍沟里出来的小媳妇!
且说柳氏,这天不亮就跟着丈夫小叔子出去挑水做活儿,这条路来回也走了不下两三趟,确实有些吃不消,只得停下来喘几口气儿。她不由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瞪大一双眼睛恨恨地看着老天,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这坑爹的命运,穿越就穿越吧,尼玛穿过来就摊上个强悍婆婆,妈宝丈夫,外加那完全就是根搅屎棍的小叔子,三棍子蹦不出个屁的公爹,这也就罢了。这当婆婆的三天两头找她麻烦是要闹哪样,如今这老天爷又不给滴雨下,这恶婆婆开口这日子难过了,为节省口粮,一大家子人一天只准吃两顿,她又是个没地位的新媳妇,等全家吃完轮到她,能有口热汤就是不错了。
想她张岚好歹也是名女百领,虽说算不上多有钱途,倒也吃喝不愁。如今被丢到这么个破地方,顶着柳氏的皮做人家媳妇,还不得不继续装下去。张岚心里无数次咒骂那死老婆子,可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顶着王家媳妇儿的名号,她又能做什么?
王家老大,大名叫王显,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一张老实木讷的脸,黝黑的皮肤,此刻他也停下来,扭头看了看自家媳妇儿。
王显搓了搓手,几步走到柳氏跟前,看着她被汗湿的鬓发,道:“你还好吧?”
张岚,哦,现在应该叫柳氏了。柳氏咧了咧干裂的嘴唇,尽管喉咙里干得都快冒烟,她还是操着沙哑的声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还死不了……”
王显并不是不喜欢这媳妇儿,只比起媳妇儿他更怕他老娘,所以虽说知道媳妇儿受了苦,他也不敢开腔。
王显默默从怀里掏了个装水的皮囊出来,递给她道:“你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柳氏也不跟他客气,拿过水囊便喝了几口,可她也不敢喝太多,只让喉咙不那么干辣便是,不然待会那母大虫来了,又要发飙,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她!
王显收回水囊,见四下没人,想着弟弟应该还要有一阵才能追上他们,王显伸手往怀里摸了摸,掏出昨晚藏好的饼子来。饼子被小心的包裹在布巾里,有些碎,形状也不规则。王显见媳妇看他,不由解释道:“我见你昨晚都没什么吃的了,就偷偷给你留了半块饼子,本想晚上给你,怕娘看见,这才……这才……”
柳氏神色复杂的看着王显,这个男人对她也并不是漠不关心,就像这次这样,好几次他都偷偷省了吃食留给她,可也仅限于此。这个男人怕他娘呢,是以不管宴氏如何打骂她,作践她,这个男人也只敢偷偷躲在一边看,却永远不会出声阻止。
柳氏接过那饼子,她确实饿了,三两口便把饼子吃光,就算那饼子硬邦邦跟块石头差不多,她也要咽下去,她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她才可能有机会……
王显道:“你吃完了慢慢来,我这就把水给你挑到前头。”柳氏压下满腹的辛酸仇恨,淡漠地看着这个男人将她那桶水挑着往前走。
王显力气大,柳氏那桶水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他脚下健步如飞 ,将柳氏的水桶担到离自家地里并不是太远的地方放好,又赶紧跑回原地,挑着自己的水桶往前走,柳氏紧紧跟着他走,两人到了那地方,王显歇了口气儿,对柳氏道:“你赶紧挑水去,不然娘看见了又要打你。”
柳氏慢腾腾地弯腰挑起自己那两桶水,有些吃力的往前走,尽管肩膀已经火辣辣地疼,她也不曾叫唤一声,只有夜来,在那梦里她才敢肆意哭上一回。
☆、第2章
王显跟在后头,看着她的背影是欲言又止,几番想要说话,总归还是咽了下去,只低垂着头挑着自己的水桶跟着她亦步亦趋。
柳氏脸儿通红,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见身边这个男人紧紧跟着她,柳氏心头隐隐气得肝疼,这蠢男人莫不是嫌她走得慢,如此这般好来提醒着她?
只柳氏压根儿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便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只见宴氏站在自家田里,朝着他们二人怒视,宴氏恶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嘴皮子一张,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朝着长子吼道:“你这个死小子,还不快些过来,看,看,看,成天躺一个被窝,这小娘们儿你还没看够!”
王显被他老娘一骂,脸一红,赶紧撇下柳氏,急忙往自家田埂去。柳氏讥诮地盯着那母子二人,只见宴氏待王显站定,伸手就往他耳朵拧去,嘴里骂着一些更加难听话。柳氏无语,心道她要真是狐狸精,这会儿还轮得到你这死老婆子在这儿作威作福?
柳氏挑了水往地里去,宴氏横着眼睛看着她,“偷奸耍滑的娘们儿,老娘真是瞎了眼了,挑了你这个么懒惰媳妇!”
柳氏只当没听见,任她说去。宴氏见她一如既往地低着头,越来越来了底气儿,站在田埂上插着腰就开始数落柳氏一番,又道柳氏能嫁到王家来是祖上积德,又说柳氏出嫁只带着一床破棉被来,总之这话里话外就是说王家人是厚道人家,柳氏应该庆幸摊上这么好的婆家。
柳氏听着她可笑的言语,很想问她一句,既然这般瞧不上儿媳妇的嫁妆,那为何她口里的那床破棉被她这当婆婆的也好意思要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田间又不少村人走动。王家的邻居,林婆子见宴氏又在人前骂儿媳妇,林婆子早年吃过宴氏的亏,因此对她暗恨。林婆子掏了掏耳朵,走在田埂上,一边走一边抄着一副大嗓门道:“这大早上的,也不知是谁家的疯狗到处乱叫,主人家也不管管!”
周围人听得这话,大多笑出声来,一个个只拿眼瞧着宴氏。
宴氏一下子闭了嘴,听得周围人的嗤笑,只觉得林婆子这是在下她的脸面,一时间面皮儿涨得紫红,“林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婆子瞧着她,“宴氏,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说我的,又没说你,你恼什么恼!你莫不是瞧着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想来找茬?”
林婆子年纪也不过四十出头,按着辈分来说,担得上宴氏一声婶子。只两人早年因着那田地界限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后来还是林婆子吃了亏,被这女人撒泼耍浑硬是把边界往自家田地里挪了半尺多宽,自此这两人是互相看不顺眼,像这般吵闹也不是这一两回了。
宴氏气鼓鼓地看着林婆子,林婆子也不惧她,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各不相让。宴氏质问道:“你今儿非给我把话说清楚,老虔婆,你说谁是疯狗!”
林婆子把背篓往自家田埂上一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面田埂上站着的宴氏,“老婆子今早不过路遇一疯狗,不过说与大伙儿评评理,你宴氏非要自己跳出来,莫不是那疯狗是你家养的?”
宴氏恨恨地瞧着林婆子,心里气得要死,却也不敢轻易揍她,如今这百花村谁不知道林婆子那小儿子可是在知县府上做衙差,连里长见了林婆子都客客气气的,村里人谁不巴结一二。宴氏虽然眼红林婆子家,到底知道那件事情当年是自己做得过了,也拉不下脸面去主动找林婆子说话,只平时里就当不认识这人。
宴氏看着身边屁都放不出一个只闷头把弄着秧苗的大儿子,又看了看跟个木头人似的儿媳妇儿,宴氏气得很,抬手就往柳氏身上招呼去,嘴里喝骂道:“你个偷懒取巧的小娘皮,谁家媳妇儿像你这般懒的!”
柳氏背上被她拍了一掌,疼得她眼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娘,您别打了,我真没偷懒,今早我是与丈夫小叔子一道出的大门……”
柳氏虽说是那穷山沟里出来的,自幼作为家中长女,柳氏四五岁起便与爹娘一块儿下地干活。家里太穷,柳氏虽说已经十五岁了,瞧着也不过跟个豆芽菜似的,身子骨单薄得紧。柳氏出嫁这小半年来,因着婆家刁难,过得也不比在自家轻松,那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显得老大,此刻哭哭啼啼看着好不凄惨。
旁人便道:“王家的,不是我说你,你这媳妇儿自嫁过来,洗衣做饭上田下地哪样不来?虽说是你家媳妇儿,你也不能这般作践她!莫不成你家桃花是宝,这媳妇儿就是草了!”
“就是,就是……听说这媳妇儿刚嫁来时,这不要脸的宴氏把人家唯一的嫁妆都昧下了……”
“可不是,想少花钱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