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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执子之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3.07.10完结,种田文,宅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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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秀兰看向方七再次说着:“你听清楚了,我们要是死了,你肯定活不了。”
  权婆子一直没插嘴,此时不禁道:“我晓得姑娘恨我们,但总要顾念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还不到二十岁,总不能就这么去了。还是背上这样的罪名,广济寺的事若是能这样遮过去,实在是我们的造化。”
  方七站着不动,一言不发,有点入定的状态。
  权秀兰却是给权婆子使个眼色,让她去寻聂烃。所谓趁热打铁,此事也是没得拖了,这种丢人事聂烃根本就不可能去细细调查,只是时间拖得越久,蛛丝马迹露出来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利。不如趁着今天把事情敲定下来,也许还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88章

  权婆子虽然也有些慌神;到底比方七反应快些;先派小丫头出去找,聂家说不大不大说小不小,左右这几处地方,最担心的是聂烃去聂大太太屋里;聂烃倒是好糊弄,聂大太太可是雷厉风行的主,闹到她那里;只怕是性命难保。
  没一会小丫头回话说聂烃在前头书房;实在是聂烃从聂大太太屋里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去了书房冷静一下。当年他在庙会之时对方七一见钟情,本以为抱得美人归就能幸福美满,哪里想到从方七进门时就是变故横生,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想过要休妻,结果现在这个课题就放到他面前。
  方七就是让他十分失望过,他心里还是挺喜欢方七的,方家又变成了那样,若方七赶出聂家,她要何处安身。但偏偏方七是与人私会,这个绿帽子他带不了。
  “姑爷……”权婆子摸进书房里,己经掌灯十分,屋里却没有点灯,是聂烃不让点的。要不是小厮说聂烃在里头,还真是寻不着。
  聂烃屋里坐着发怔,听到权婆子的声音,只是木然看着她。权秀兰向他告的密,并不表示她们母女就是无辜的,她们贴身侍侯的如何能无辜,就像权秀兰说的,她们也只是想保命而己。
  权婆子看聂烃坐着不动,便关上门对着聂烃跪了下来,轻声哭泣着道:“姑娘请姑爷回去,她有话想跟姑爷说。”
  “说什么……”聂烃神情有几分茫然,他本以为聂大太太会给他一个主意,没想到聂大太太只说随他的便。要是方七真的偷人,那肯定要休,但是……
  “是我们姑娘对不起姑爷,姑娘此时也不敢求姑爷原谅,只想好歹保住脸面出得门子。至于我和秀兰,瞒着姑爷是对不起三爷在先,现在又叛了旧主,更是无脸再留聂家,我们会远走他乡,再不踏进青阳一步。”权婆子低头哭泣说着。
  “再不进青阳……”聂烃重得着这句话,权秀兰跟他一场,感情多少是有些的。权婆子己经老了,权秀兰还如此年轻,孤儿寡母远走他乡,日子苦着呢。
  “我们来时姑爷出了一百银子让我们从方家赎身出来,我也会把银子凑出来还给姑爷,还有赎身的银子,我们也会凑上。”权婆子说着。这是她的真心话,本来只要拿十八两银子自赎身从方家出来她和权秀兰就能成为平民,结果就是因为她的贪心,想着手里积蓄少日子不好过,没想到会惹上这的事。想想还是权秀兰说的对,与人为奴,生死都在主人,真不如平民好。
  “秀兰跟了我一场,你们母女以后也要过日子,银子你们拿着吧。”聂烃脸上如死灰的说着,转眼之间娇妻爱妾都没有了,想想自己真是可笑的很。
  权婆子真心不敢要,又不敢拒绝,偷偷抬头看聂烃一眼,道:“姑娘……她……”休书与身契,这些都要聂烃吐口,拿到这些才是最终目标。
  聂烃无心去想权婆子,站起身来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也是,好歹夫妻一场……”他真的很想问问方七,成亲以来他没有哪里对不起她,为什么临到头来还要给他戴绿帽子。在庙里与男人私会,婚前就有情,他娶到真是大家小姐还不是勾栏姐儿吗?
  如此想着,聂烃心中怒火中烧,大踏步开门出去,权婆子见状也赶紧站起身来紧跟着过去,走回自己院中时,聂烃习惯性往方七的正房走,权婆子小声道:“姑娘在秀兰屋里。”
  聂烃脚步顿了一下,虽然没吭声,却是转身去了权秀兰屋里。权秀兰仍然在床上趴着,方七倒是在椅子上坐下来了,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瘫。门声响动,聂烃进到屋里,方七看到聂烃的一瞬间,不自觉得缩了一下脖子,权秀兰一直低着头,此时更是不敢出声。
  “秀兰说的都是真的?”聂烃看向方七,性情如此,就是心中再怒再急,他也不会抓住女人暴打一顿,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老婆。
  方七脑子早就成了浆糊,不是没想找措词托推,但聂烃就这样问到她面前,心虚害怕让她完全没了应对能力,只能吱唔着,话更是不成句:“我……我……”
  聂烃只觉得心被打成了筛子,疼到完全无感,双手握拳就想挥到方七脸上,虽然忍住了,却是问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三爷,三爷……”方七哭了出来,起身跪到地上抱住聂烃的大腿道:“三爷,我真的知错了,以前在方家的事都是我年轻不懂事,我嫁给三爷后一直循规蹈矩,就是广济寺也是白二爷来寻我的,权妈妈和秀兰也在场,她们可以给我证明,我真的没有私下见白二爷。”
  聂烃挥手甩开她,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嘴里骂着道:“他寻你,你就要跟他私会吗,我就不信,当时聂家那么多丫头婆子围着你,白二爷能那么大胆在众人面前硬拉你到旁边私会。”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女人是比男人更在意名声,但大庭广众之下,白二爷再怎么样也不敢来硬的。婆子没来聂家之前就晓得方七与白二爷之事,她仍然来聂家当差,方七对待权家母女也不错,两方翻脸肯定不是因为以前,而是广济寺那一出让权家母女害怕这才有想走的心思。
  “我跟白二爷就说了几句话,真的就是几句话……”方七痛哭辩解着。
  方七亲口承认,聂烃听到耳中更是怒不可谒,有种忍无可忍的暴气直冲上头,抬手一个耳光打到方七脸上,骂道:“贱、妇,我这就写了休书,把你休出门去,嫁妆是聂家备下的,除了贴身衣物你什么都别想带走。”
  骂完这一句,聂烃再不见到方七,打开门出去,却是在院中招呼小丫头道:“把方氏的贴身衣物收拾出来,珠钗首饰一件不准带,我要休她出门。”
  院中几个小丫头和婆子听得一片茫然,虽然从方七责打权秀兰开始,院中主子们就不太平,但休妻是大事,只因主母责打通房就休妻,好像不太说的通。聂烃就在盛怒之中,婆子们虽然不敢劝,却是赶紧去找聂家的女主人们。
  聂大太太就住在旁边,聂烃在院中喊那一声,聂大太太就听到了。等婆子过去,不等她们开口,聂大太太就吩咐道:“把二太太叫来,不要去三爷院里,就来我这里。”
  “是。”婆子应着,赶紧去了。
  聂大太太一杯茶没喝完,聂二太太就来了,下午方七责打权秀兰的事她也晓得,主母责罚丫头,不管是轻了还是重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本以为聂烃回来了,小两口最多也就是吵句嘴,怎么就成休妻了呢,聂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大嫂,小三这是怎么了?”聂二太太进门就问着,聂大太太就住聂烃旁边,小夫妻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
  “也没什么,媳妇是他自己挑的,现在又要休。晚饭的时候来问过我,我让他自己拿主意,二十岁的人了,我们又不是他亲娘,这种主意拿不得。我知道你好心,肯定会去劝解,所以我叫婆子请你来我这。”聂大太太神色淡然的说着,神情却是有几分感慨的道:“三弟和三弟妹去的早,只丢下一个小三,抚养长大,依他的心意给他娶妻。现在己经成人,我们这些长辈替他拿主意能拿到什么时候。”
  聂二太太听得疑惑,话是很在理,只是这很不符合聂大太太的性格,不禁道:“可是小三惹大嫂生气了?”好像也不对,聂大太太性格坚毅,绝不是聂烃一个毛头小子能气到失控的。
  聂大太太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这个家早晚都要分的,小三不管能或者不能,都要自己顶起三房的门户,谁也替不得他。”别说侄子,就是亲儿子也不可能养一辈子,总要自己独立,有本事就山珍海味,没本事就吃糠伴咸菜,凭的是个人本事。
  聂二太太呆住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聂家早晚要分家,她一直希望能晚一些,越晚越好。现在二房和三房的生活全是沾大房的光,就是分家时财产平分了,二房和三房也未必能守的住钱财。没有足够的才能,撑不起这样的大门户,肯定过不了现在的富足生活。
  “我和殇儿才开始盘算,总还要几年。”聂大太太说着。
  当聂殇改姓之时,就是聂家分家之日。聂殇最初的打算是他自己出去,二房和三房不分家,主要是想着经商还是抱团好一点,现在看来分了比不分好。撑起一个大家族要一个主心骨,她这个大嫂子在家里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除了她的辈份外,最关健的是家里的钱是她儿子挣的。
  聂殇都改姓了,也就不是她的儿子,更没理由拿钱给聂家,没有经济地位的支持,聂家儿子中也没有才能出众者,家计一天不如一天时,儿孙媳妇们越来越多,只会让众人怨念横生。她己经老了,既不想过继子嗣,也不想去商场拼博挣钱,与其一天天在这里看着众人斗气,那还不如趁着都友好的时候早早分了家,以后各凭本事吃饭,谁也别怨谁。
  聂二太太虽然很不想分家,但也晓得己经沾了大房这些年的便宜,早就是仁至义尽,分家是情理之中的事。道:“怪不得大嫂……不过,小三何故要休妻?”
  聂烃早晚要独立,与其临到分家时他丢出去,还不如趁着现在让他自己料理自己的事,再者就像聂大太太说的,她们只是伯娘,侄子休妻她们也真不好拿主意。
  “他想休就休吧。”聂大太太淡然说着,既然聂烃己经定下主意,就不用派婆子去查问,那就没必要告知聂二太太,男人被戴绿子不是什么光彩事。世上变的最快的就是人心,现在是一家人,等到以后分了家,各自过活后就未必是一家人。聂烃要是知道聂二太太晓得,弄不好还会心性怨恨,以为她这个大伯娘四处宣扬他的丑事。
  聂二太太晓得聂大太太不喜欢方七,既没有本事也不讨人喜欢,不过己经娶进门了,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方家现在这样,把方七休了,让她接下来怎么活。想了想还是道:“三奶奶想来也没什么大错,总是夫妻一场……”
  “你想劝就去劝劝,不要替他做就好。”聂大太太说着,这是聂二太太的厚宽,不去劝反而不是聂二太太的性格。
  “嗯。”聂二太太应着,便起身道:“大嫂歇着,我过去看看。”
  聂二太太从聂大太太屋里出来,就听到方七的哭天抹泪的求饶声,聂二太太听得一叹,想想当年聂烃那样跪着求娶,转眼间夫妻情绝,要到休妻的地步。想想聂烃的性子,实在想不出方七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聂烃惹成这样。
  “小三,这是怎么了?”聂二太太上前问着,己经是掌灯时分,院中灯笼都己经挂上,丫头婆子也都站着,方七和权婆子地上跪着。
  “婶娘莫劝,我意己决,今天我定要休方氏出门。”聂烃说着,他做为丈夫凡事都能容忍方七,只有偷人这条不行。
  聂二太太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院中乱成一团,也不好再问。看看地上跪着哭的方七,她脚边还扔着一个包袱,看来聂烃是发狠了,连珠钗都不给,只是几件贴身衣服。
  “二太太,你发发慈悲,我知道我错了,我都改了,我都改了……”方七哭喊说着,聂烃要赶她出门了,出了聂家门她要去哪里。
  聂二太太看着方七,再看看聂烃,想想聂大太太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把聂烃塞到方七手里休书取出来看。休书上要写明是犯了七出之条哪一条,不好想理由的时候就用不孝,只是聂烃父母双亡,这条明显不好用。无子只怕也行不通,方七太年轻,进门才两三年,这个理由也站不住。
  “方氏嫉妒成性,自己不生育,还不准通房丫头生,为了子嗣我一定要休了她。”聂烃看聂二太太去看休书,便自己先说了理由,他来想去七出之条里也就这条比较好用。
  聂二太太看着心中无语,劝道:“若只是因为下午的事……”
  “倒不是因为我偏疼丫头,只是方氏善妒,我把她休了,权家丫头我也不要了,省得被人说是宠妻灭妾。”聂烃嘴上说着,看着聂二太太的眼却是有几分心虚,既然决定要把方七休了,那她偷人的事他真的不想聂二太太晓得。
  “你既然主意己定,我也不再说什么。”聂二太太说着,看看现在的天气,道:“只是现在天色……唉,算了,早晚都是走,让现在让管事派车送她回去吧。”
  方七如何愿意走,但聂二太太都这样说了,丫头婆子自然去扶方七,两三个婆子硬是拉扯着把方七拉走了。聂二太太看着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见权秀兰被丫头扶着从耳房里出来,她下午才挨了打,就是没有伤筋动骨,走路也是十分坚难。
  权秀兰到强撑着在聂烃面前跑下来,哭道:“都是奴婢的错,惹得三爷生气,奴婢原是方家丫头,实无脸面再留聂家。我们母女愿意自赎身出去,还望二太太成全。”
  聂二太太看一眼聂烃,只见他并无挽留之意,便道:“算了,好歹也是侍侯三爷一场,也不用自赎身,走吧。”


☆、89章

  聂蓉蓉次日早上才得知方七被休出的事;经过一个晚上的传播;流言与真相己经偏离了不少,也是聂二太太有意引导。聂烃既然不愿意说,只以嫉妒为由休妻,那就把这个罪名紧扣到方七身上;方七无子,又无故责打权秀兰,嫉妒之名倒也成立。
  “听说权姑娘都有身孕了;被三奶奶打到小产;三爷这才忍不下去要休妻。”院中婆子们小声议论着,下午责打权秀兰时,直接是屁股开花鲜血直流,权秀兰整个人动弹不得,要说是小产了,也说是打小产了,也能说的过去。
  章婆子叹气道:“权家母女俩可怜哟,三奶奶因此被休出了,她们只怕也呆不下去。”
  聂烃因嫉休了方七,除非聂烃打算把权秀兰扶正,不然聂家她们是肯定呆不下去。不管是旁人议论起来,还是聂烃再娶亲,权秀兰都脱不了狐狸精的代名词。若是扶正了,那就作实了聂烃宠妾灭妻。现在方七前头走,权家母女后脚也走了,至少以后可以证明聂烃不是宠妾灭妻。
  想想权家母女,母女俩相依为命,家里没个男人,卖身进府当下人倒是好出路,比在外头受人欺负强,偏偏跟了方七这样的主子,真是倒了血霉。
  “权姑娘昨天晚上就跪着求说要出去,唉……”旁边婆子说的时候也是一叹,权家母女为人和善,与各房下人都交好,方七自己让权秀兰当的通房,结果现在又容不下她。弄成现在这样,方七待人不好,无子,被休是活该,权秀兰又招谁惹谁了。
  “平常打发通房出去,总会给点银子当补偿,这回只是免了赎身钱,并没有给嫁妆银子。”婆子们继续透露小道消息,打发通房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黄花闺女被破身了,只要不是十分刻薄的主人家,好歹都有点表示。陪睡了一场,主人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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