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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朱户人家 作者:雁舞流(起点高推vip6.29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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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可怕,像是传说中的妖魔一样……到底,是她在用异能控制了别人,还是妖魔用异能控制了她?
 
    她开始觉得怕,觉得慌,可是,在这样难以忍受的寒冷煎熬中,却又有一丝庆幸:或许,她还有得救,还能从那可怕的异能中挣脱出来。只为,她那还能感觉到内疚的一丝良心……。。。
 
    第五十二章 禅室佛堂一抹清光



     这一场病,直病了两三天。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后,于清瑶才能撑起身来吃些东西。第二天,才能下床。甚至,比掉下水,在生死之间打转了一回的光哥儿,还要好得慢。
 
    虽然光哥儿早就好了,可是在于清瑶能去“慈萱堂”请安,撞见孟慧娘时,她的眼神中还是带着怨。这样的怨愤,看在旁人眼里是迁怒。只因于清瑶当时是和光哥儿站在一起的。只有于清瑶自己清楚,这是她该受的。如果不是她,光哥儿根本就不会跳下河去……
 
    沈盈盈拉着她笑着宽慰:“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小孩子顽皮,哪里看得住呢?”
 
    于清瑶听了,只是恹恹地笑,目光扫过在院中戏弄丫头的光哥儿,难掩歉然之色。
 
    哪怕那个孩子好了疮疤忘了痛,仍然又是一个欺善怕恶,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可是,她自己永远都不会忘了自己曾几乎害死这个孩子。
 
    垂下眼帘,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无所谓地笑得灿烂,她刻意地把那个掩藏在灵魂深处、肆无忌惮的于清瑶用无形的绳索束缚起来。
 
    只是,哪怕她现在小心地掩饰着,可铸下的大错却已经无法挽回。她可以敏感地发觉,身边的人对她,已经隐隐有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她身边的人。
 
    就连雪儿,虽然一如既往地善待她,可是偶尔静下来望着她的眼神却隐约带着说不清的疑惑。而柳絮,也似乎远不如之前刚刚投靠过来时那样交心。两个小丫头,也是一见她就低下头,难掩惧意。
 
    她之前用异能控制着她们的事,她们应该是不记得了的。可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忽阴忽晴的态度,还有压不下的浮躁神情,那渐渐滋生的傲慢,却都让身边最亲近的人敏感地觉察出,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姐了。
 
    或许,在田氏等人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虽然仍对她微笑着,一副慈善的模样,可是却一直悄悄审视着她。或许,之前她的努力,都因为这半个多月的任意妄为而化为乌有了呢
 
    苦笑着,她听到田氏的低笑声,便抬起头来望了过去。只见田氏正放下手里的书信,就着田妈**手,细看她手中匣子里的头饰。拈起一只,她看着手里那以干艾草编成的小老虎,笑容更加温馨。
 
    “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看到这艾虎了。”她感叹着,田妈妈立刻也顺着她的意思笑道:“何止是艾草,老太太,你看,这里还有葫芦、鱼、虫、鸟等款式的豆娘呢可惜,路途遥远,送节礼的人在路上耽误了几天,都过了端午节了……”
 
    “再怎样,都是一片心意。难得云娘还记得我这个姐姐……”田氏垂下眼帘,脸上露出缅怀之色。瞬间的表情,如同少女般的纯美。只可惜,那样的神情只是一闪即逝。再笑起来,就又是那样云淡风轻的。
 
    拈起那封信,田氏想了想,才道:“一场姐妹,求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也好,我也想看看这个表外甥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真像他娘信上说的那么本事。”
 
    听着她的笑言,田妈妈立刻就凑趣道:“要是咱们这位表少爷真那么本事,来年金榜题名,中个状元,也不枉老夫人留他在咱们侯府备考了。”
 
    后紧了拳,于清瑶垂下头去。只觉得忽然之间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连身边的沈盈盈和她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能勉强笑笑算是回应。
 
    心乱如麻,她一时之间理不清心绪。
 
    到底还是来了那个人……
 
    田氏的表外甥陈国邦,他前世也曾有意寄住在安乐侯府。只是才到京,侯府就出了事,所以就不了了之。对那个中了进士,后来官至翰林的江南才子,于清瑶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可是,她嫁的那个男人,曾经传说富甲苏州的商人,当年却正是通过同籍的陈国邦,结识了三哥于重山的。
 
    杜东元,那个男人到底还是要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
 
    压下心中惶惧,于清瑶静静等着田氏交待好事情后,才笑着上前:“母亲,再过几日就是女儿的生辰。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相国寺小住几日。一来,为父亲做场法事;二来,再为母亲续一盏长明灯,再者,也可以为家人祈福。还请母亲允了女儿……”
 
    田氏目光微闪,终于转过头来正眼看于清瑶:“是啊清瑶马上就要到生辰了。也十五了,是个整生日,及笄之年,是该好好办一下。”
 
    回过头,她笑着唤了声:“锦惠,二小姐今年的生日要大办一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若是缺什么东西尽管去找大太太要,若是忙不过来,还有田妈妈呢”
 
    田妈妈一听这话,立刻就笑起来:“锦惠姑娘跟着老太太这么多年,一向能干,哪儿还要我这老婆子多事呢?我啊,在外面替老夫人办好差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听她这么说,锦惠立刻就谦笑道:“妈妈快别笑我了,我们这样的小辈,论能干怎么比得上妈妈您呢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可还指着您出手指点,帮着我们遮掩一下错处呢”
 
    一主二仆,笑意盈盈,说得热闹,于清瑶自然也是陪着笑,一脸受宠若惊。哪怕心头冷笑,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大办?一个大办的生辰,也不过交给一个丫鬟打理罢了……
 
    只是,她还期待什么呢?比起往年,这样已经算是重视了。像当年大姐一样大宴亲月的热闹生辰宴,她这一世也休想在侯府中享受到。抱着希望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求得田氏的首肯,于清瑶自然就趁好下台,早早告辞离开。回了秋雨轩,就吩咐丫头们准备行装。
 
    行装尚未备好,柳絮已经悄然折回:“小姐,奴婢在那头耳房里坐了会儿,可锦绣一时却抽不出时间来,从春花那里又打听不出什么。只是,奴婢从院子里走过时,彩云在倒座房的小厨房里同人闲说,好像说老太太说也该要准备小姐的及笄礼了。”
 
    “及笄礼?”于清瑶垂下眼帘,默然无语。
 
    女子15至及笄之年,只是这及笄礼却是在15至18岁之间举行的。一般来说,多是定了亲后才举行及笄礼礼的。田氏之前从未提及及笄礼之事,忽然之间说及此事,难道是已经对她的亲事有了主意?
 
    合上眼,她心中忐忑,却到底还是没有说话。不管田氏心里有什么样的打算,总要等她打探清楚了才能应对,现在还是先去相国寺见了那无因再说。
 
    其实,她心底里对那无因大师,仍然是有所忌讳的。可是,就是再惧,她如今也不得不去面对。到底,她为何获得现在的异能?又要如何才能不被那神奇的异神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呢?
 
    或许,从那个一语道破天机,却被人说成是疯子的无因大师处,她能得到答案……
 
    虽然不是什么节日,可是相国寺仍然香火鼎盛。以于清瑶的身份,虽然有许妈妈顶着安乐侯府的名头前后打点,可是却仍然是见不到主持方丈了因大师的,不过是一个叫净玄的知客僧陪着罢了。
 
    先是各个殿里拜了佛,又定了一场为时七昼夜的荐亡普佛法事,就在净玄的带领下前往佛堂。
 
    佛堂中,供奉着传说中来自西域的舍利子。佛座前,是绵连的长桌。桌上供奉着长年不熄的各式油灯。虽是白昼,可这样望着一片不灭的灯光,也觉有梦幻般的幽静神秘之感。
 
    把列得长长的单子递给净玄。整个安乐侯府,从田氏到光哥儿,倒是都一一列上了。当着许妈**面,于清瑶特意定了最好的酥油,又捐了一年的香油钱。然后又笑着同她道:“许妈妈,既然已经来了,不如也为自己点一盏长明灯吧你自去选灯,这香油钱,便有我出好了。”
 
    许妈妈吃了一惊,看了于清瑶半晌,确定她不是在说笑,这才欢欢喜喜地跟着佛堂中管事的僧人去选灯了。
 
    见她走远,于清瑶立刻低声同净玄道:“师傅,还请你为我另拿一盏长明灯……这灯,回头我自己过来点就是……是为我生母所点,不想被人知晓。”
 
    她这样一说,净玄立刻会意。似这等豪门隐密之事,他自是不方便多问,只是笑着应言另取了一盏莲花灯交与于清瑶,同时又把于清瑶所说的名字记在另一页上。
 
    把灯交给柳絮藏好,于清瑶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有意无意地笑着向净玄打听:“我听说方丈大师还有位师兄,名唤无因,想来也是位得道高僧。不知小女可否晋见?”
 
    “无因师祖?”大概像于清瑶一样想要求见无因的信徒很少,净玄露出惊讶之色,答得很是谨慎:“无因师祖,一向不见客的。怕是要让女施主失望了。”
 
    “不见客?”于清瑶垂下头,嘴角微抿,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向柳絮使了个眼色。柳絮会意,笑着取了五十文一串的制钱递与那净玄。
 
    净玄也不答话,大袖一敛,已把那钱收入袖中。“若是女施主有心,倒不妨往寺后走走,那里景色甚好,尤其是那片辛夷花林,虽然此刻或已落尽,可说不定便会另有机缘。”
 
    想起之前曾在那片辛夷林后碰到无因之事,于清瑶心中便有了定数,也不再与净玄多说,待许妈妈回来,当着她的面给了香油钱,便回去定下的精舍休息。
 
    因为那一盏长明灯,许妈妈一直拉长的脸终于有所缓和,似乎已经忘了那回在古吹台上的不愉快。再加上一壶素酒,脸上更是挂满了笑,在于清瑶笑言要在寺中逛逛时,半分阻拦之意都没有,反倒识趣地先避回粗舍休息。
 
    只可惜世间缘法不是人力可勉强的,虽然于清瑶安排妥当,可带着柳絮、雪儿两个,在辛夷林中徘徊许久,却到底没有见到无因。何其可笑?之前特意回避时偏偏撞上,而今百般想见上一面,却怎么都找不到人。苦笑无奈,却也只好如此,毕竟她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无因。
 
    入夜过后,柳絮绊住喝得有些晕头的许妈妈。于清瑶带着雪儿悄悄离开精舍,无声无息地往佛堂方向走去。
 
    夜色凄迷,将近半圆的月亮,斜挂在天边。陷入深夜的相国寺显得格外安静,偶有僧人做晚课的声音,可因为人少,不像黄昏时那般众僧齐吟来得庄严肃穆。此刻的相国寺,不见宝相庄严,反倒有一丝清幽、诡秘的感觉。
 
    石径上,看不到什么人。穿过小径,绕过殿宇,在将近佛堂时,于清瑶留下雪儿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拿了那盏莲花灯往佛堂走去。
 
    才近了佛堂,她便怔住。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原本该无人的佛堂半敞着门,虽然没看到人影,可无疑佛堂中是有人的。
 
    迟疑了下,于清瑶还是拾阶而上。如果错过这次,她只怕再得不到机会来点这盏长明灯。虽然不知道她那苦命的生母如今沦落何方,可是她只盼她能够平安长乐。
 
    手指扶在门框上,她望进那一片幽幽的光中。
 
    佛堂中,有人。月光自敞开的窗子投入佛堂,朦胧月色,满室幽光,俱笼罩在那背对着于清瑶的人身上。
 
    虽然那人背对着她,看不到面容,可看背影,却是一个清瘦的男子,没有华丽的衣饰,不过一袭普通的青衫,一方白巾,看起来,大概是哪家的穷书生般模样。
 
    站在门边想了想,于清瑶正待走进去,忽然一阵风起,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穿堂入室,吹得满室灯光摇曳。
 
    那青衣书生忙撑起身,半俯下身,以手护住面前那一盏油灯。万分珍爱,虽然看不清面容,可单只看他的动作,那份小心翼翼,就可以感受到那份真心……
 
    想来,这盏长明灯是为家中长辈或是他所珍视的人点的吧?
 
    于清瑶若有所思地浅笑,看看手中的那盏莲花灯,笑意更深了几分。一手推开门,她悄悄走进佛堂。虽然脚步很轻,可佛堂中那人却还是立刻回过头来……
 
    幽光之中,四目相对,看清彼此,两人不由得一齐低喟出声:“是你……”。。。 

    第五十三章 星月清辉遥相对



     灯光摇曳,满室幽光中,少年俊美的面容清逸异常,眼眸清澈如水,仿佛可一眼就望得穿。
 
    只是,因着那一声轻喟,少年忽然掀起眉来,低低地笑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我和于小姐竟这么有缘”
 
    不过一笑之间,原本显得清逸的面容立刻就现出几分玩世不恭,那轻佻的言词更是让于清瑶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人。
 
    摇头失笑,她没有回答林华清的话,直接就走到长案之前。拿起放在案下的小油瓶,把手中的莲花灯添了酥油,却只有七分。
 
    一点幽光亮起,在这一片空中显得那样不起眼。可映入眸中,却让于清瑶溢出一抹微笑。笑容虽然清淡,却分外温柔。落在林华清眼中,却是微微一怔。
 
    “细算算,已是四次相遇,这样的缘份,于小姐怎么竟连一句话都吝啬呢?”
 
    没有回答,也没有再故作矜持、作大家闺秀之态,更无半分羞怯,于清瑶只是淡淡笑道:“佛家有云:缘分也分善缘、恶缘,我想林公子这样的贵胄公子,,还是远离恶缘的好。”
 
    林华清失笑,不知为什么,忽然又走几步。
 
    虽然觉察出他的靠近,于清瑶却没有动,只是持起案前的笔,又拈了张裁成半指宽的黄纸,迟疑半刻,在那纸上提笔写下:唯愿娘亲平安康乐。
 
    没有题头,没有落款,可这番心意却是最真的。
 
    她才搁下笔,林华清便就沉声道:“是给老夫人祈福?怎么不像刚才我看到的那盏一样,写上安乐侯府老夫人田氏呢?”
 
    于清瑶回过头去,望着林华清淡淡一笑:“林公子刚才也是为母亲祈福?怎么赶上这样夜深时候呢?”问出这一句,她瞥着林华清垂下眼帘发笑,也没等着他真的答她的话。虽然境遇不同,可彼此身世相类,自然都知道对方为何趁此深夜而来。
 
    眼角下垂,落在林华清的腿上,于清瑶笑问:“林公子的腿伤养得真是快,不到一月,竟已看不出曾受过伤的样子。”
 
    “名医良药,自然是好得快些。”林华清冲着于清瑶一笑,下一句立刻又回复轻浮本色:“我要是走路一瘸一拐的,只怕于小姐太过自责,为我流泪伤心……”
 
    于清瑶垂眉,静下心不去看他,只回过身去,合什向供在高台琉璃塔中的舍利子礼拜,又默默诵道:“愿以此功德,普及一切,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
 
    不知是否她的淡漠让林华清失去了兴趣,身后的林华清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待她回过头去,才发觉林华清也正合什立在案前,合着双目,口齿微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不知他在祷告什么,可是看着他虔诚的神情,足见至诚之心。
 
    心中微动,于清瑶静了一会儿,在林华清睁开双目时,忽然低声问道:“上次,林公子说,与无因大师颇有渊缘,不知究竟是怎样的渊缘?若是我此刻想求见大师一面,不知林公子可能安排?”
 
    “见无因大师?”望着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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