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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玉堂金阙 作者:看泉听风(晋江金牌高积分vip2013-09-27正文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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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一词的频繁使用,主要在周以后。《礼记·王制》有云:“中国夷戎,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中国、蛮、夷、戎、狄,皆有安。”十分明显,此时的“中国”一词,是与蛮、夷、戎、狄对举而使用的。如果说《礼记》的成书时间较靠后,则《左传·庄公三十一年》有“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中国则否”的说法,足见春秋前期,“中国”一词就已经与蛮、夷、戎、狄对举。齐桓公救援邢国,卫国等国,被称作“救中国”,足见此时的“中国”,已经扩大到被认为是“诸夏”的国家。
  昨天说起煮盐的情节,我跟小狮子说,古代白砂糖提炼要到明朝,那么盐呢?会不会魏晋唐时期也没有精盐?我们一查,西汉就有记载天然气使用熬盐记载了,汉代熬盐技术很好了,唐代已经非常非常发达了。。。天然气使用比欧洲早了十几个世纪。。。太逆天了。。。天朝上国啊!如果古代重视科技的话,说不定地球都容不下了。。。我越看这些就越能感觉为什么古人有这么强的自信心,那么好的精神风貌,因为那时候他们在天朝,强国才有强悍的民族精神。
  还有就是那个齿轮,也是小狮子跟我说,她去兵马俑看的时候看到的,现在手工根本做不出这种齿轮了,只能机床做了。
  那个水利南宋纺纱机,当时我问某人,你说我女主穿越回去,能干什么?某人问我,你想干什么?我说不知道。他说,要不你搞蒸汽机吧。我震惊了,我说我要发明蒸汽机干什么?我又不是瓦特!那个玩意很难弄吧?还不如搞珍妮纺纱机呢。他说,蒸汽机原理很简单,比珍妮纺纱机简单多了!我听了他的话,真跑去查蒸汽机和珍妮纺纱机了,查了才知道珍妮纺纱机和南宋那神机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最后说那个老鼠问题。。。我以前对老鼠没什么概念,自从我某次去找我闺蜜,我闺蜜是医生,她请我吃饭的时候,正巧遇上她医生的同事,不知怎么的,居然聊上了试验用的小白鼠……我以后无数次后悔啊!那人说,你是不是觉得小白鼠很可爱?我当时傻乎乎的点头了!他绘声绘色的跟我描绘了试验用的各种小白鼠,我差不多全忘了。。。就记得一种叫裸鼠?还是什么,反正就是没有免疫力的那种,然后——那人跟我说,其实试验用白鼠是一种很凶猛的动物!它一旦见到血,就会攻击同伴,直到你死活我。他跟我说,他们实验室有次过年,忘了,就把两只小白鼠关在笼子里,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两只变一只和一层皮了。。。一层皮。。。我当时午饭就没吃了orz,自从那次之后,我看到仓鼠都有心理阴影了。。。


☆90、初到涿县(上)

  涿县地属大宋的边关;春暄和烟微坐在车上,悄悄的挑帘望去,看到那一排排的低矮的房屋、尘土漫起的道路,以及一个个带着刀在路上走来走去的大汉……她们甚至还瞄到一名抱着孩子的少妇,在孩子哭得的时候,直接撩起衣襟当众给孩子喂奶;两人面红耳赤的放下车帘,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两人脑海里同时浮现了这句话。
  五树嫂看出了两人的想法;安慰她们道:“大娘子不住在涿县;就是今天郎君没时间送大娘子去。”对涿县的情况;五树嫂要更了解些;因为高严第一次带去的陆家仆役中;就有她和五树的长子大诚。
  春暄和烟微同时摇头:“如果汤泉别庄不在这里的话,大娘子是不会去的。”两人伺候陆希多年,对陆希的心思还是能把握的,既然都随郎君来了涿县,她就不可能离开郎君了。
  “可是这里可不是芦苇荡,姑娘会住不惯吧。”五树嫂吃惊道。
  “郎君不是在涿县有居所嘛,大娘子肯定会住在那里。”烟微说,她和春暄虽没来过涿县,可对涿县的大概还是有数的,当初大娘子派家中管事仆佣来涿县的时候,就吩咐过,如果汤泉别庄离郎君的驻地太远的话,就不要大肆修建别庄,主要把他们居所修建好,想来郎君的住所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郎君的居所应该修建还可以吧。”穆氏说,她儿子阿伦和大诚一样,都是第一次就随高严来的,阿伦专门负责修建郎君和大娘子的居所,五树嫂的儿子是去负责管理郎君和大娘子在附近的农田了。
  几人正说话间,马车就转入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众人眼前顿时一亮,宽阔的可以并排在三辆马车的大青砖铺成的道路,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地上的青砖光洁,不带半点灰尘。高严目前的居所,是他从一个败家子手中卖下的祖宅。
  卖下后他也没修整,直到三年前阿伦来涿县后,才开始翻建,论对农庄的了解,他没大诚那么精通,可陆家那次东平坊的翻修,是他和父亲全程参与的,对那次历时快五年的陆家巷东西二弄翻修记忆犹新,这次陆希让他来翻修一间旧宅,他还是绰绰有余的。温泉别庄那处又有施先生操心,他就专心弄涿县这一处了,他可清楚的记得大娘子说过,如果汤泉离郎君驻地太远的话,她不会长住别庄的,故翻修旧宅的时候,他格外精心,几乎是事事都过问了。
  得知高严和陆希今天回到后,他早早的起来,让侍从们将家里从头到尾的全部再次打扫了一遍,确认主院连角落都没有半点灰尘后,就和同样早早赶来的大诚,从汤泉别庄赶来的施老先生一起,拆了大门的门槛,迎接主人入内。
  “施先生,您喝茶。”阿伦先给施平倒了一杯茶。
  “阿伦,你这里弄的不错。”施平昨天就来了,梳洗完毕后,悠然的转了一圈后,对阿伦的修建大为赞赏,可以看出这老宅的前几任主人,也是花过心思置办的,但后来子孙不争气,大部分院落都破败不堪了。阿伦照着原来宅子的格局翻修,牢记大娘子的吩咐,要多问当地熟练的盖房工匠,基本和当地富户修建的没太大差别,但细微处还是能看出阿伦花了很大的精力,大院落套小院落,层层叠进,又防卫森严,让施平不住的点头,“这格局弄的不错。”
  尤其让施平喜欢的是,阿伦给下仆和高严亲卫们置办的洗漱间干净清爽,即使是最冷的天气,也能保证大家三天梳洗一次,甚至净房外,还有一间暖房,可以让梳洗的人在暖房里烘干头发后再出去,就算是大冬天也不至于顶着湿发在滴水成冰的外头走。
  “这是我问了当地的工匠才琢磨出来的。”阿伦憨笑道,“要是没有他们,我们连个火坑、火墙都搭不出来。”
  施平笑着捻须问:“那这里可有给我住的地方?”
  阿伦一愣,看到施平对着他微笑,他大喜道:“有!当然有!除了大娘子和郎君的院子外,余下的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施老先生的!”
  这间宅子占地颇广,几乎大半个的齐国公府邸那么大。陆家的齐国公府邸,是在前梁开国之初建造的,那时候建康刚被定位帝都,陆家身为开国功臣,皇帝前梁高祖大方在皇宫周围划了一大片地,给陆氏先祖造齐国公府邸,这也就几个大世家才有如此殊荣,之后建康官员的府邸就越来越小了,小官员一家几十口住在一进的小院里都不奇怪。比对江南的寸土寸金,北方占地就大多了,这间宅子的原主人还并非涿县大户呢,就当地的一个地主,就能在县城中有这么大的宅子。阿伦修建了三年,才翻修了其中的六分之一,当然这和阿伦下大力气主要修建陆希的居所有关。
  施平笑着点头,之前他没入住是因为陆希还没到,这会陆希都来了,当然是陆希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郎君和大娘子来了。”小刀的一句话,让众人全部起身,走到门口迎主人归来。
  “施祖翁,您怎么来了?”陆希看到施平,又惊又喜,忙上前给施平行礼,施平在陆家的地位很特殊,他是陆璋的长史官,却和袁夫人、陆说平辈论交,就是陆琉看到施平也是喊阿叔的。
  高严这三年得了施平不少提点,对施平也非常尊敬,和陆希一起行礼。
  施平忙扶起两人,“可使不得。观主信任老夫,让老夫随了大娘子来涿县,自然是大娘子在哪里,老夫就在那里。”
  施平的主动,让高严身边好几个近卫都侧目,施平来这里三年,几乎隐居在汤泉别庄,从不轻易外出,郎君身边也就几个最亲近的亲卫,才知道这个看似老神仙般的老头有多么的——老奸巨猾!这三年郎君也说了几次,想让施平天气暖和的时候住在涿县,可都被他笑着岔开了,却不想女君一到涿县,这老狐狸居然不用请,就住进来了。
  “太好了。”陆希开心的说,“我正好有好多东西想问祖翁呢。”
  陆希天生长辈缘亲厚,只要是年纪大些的人,极少有不喜欢陆希的,施平也是从小看着陆希长大的,待她就和自己孙女差不多,闻言呵呵笑道:“不急、不急,大娘子刚到,先休息几天再说。”
  高严和陆希奔波了一路,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后,就先入内院梳洗了,高严因要去官府,就简单的冲洗了,换上官府,就先去府衙了。陆希没高严那么忙,她让春暄等人都先退下也去洗漱,也没让其他人伺候,就自己一人在净房慢慢的洗漱。
  春暄和烟微,梳洗干净后,就匆匆赶到了陆希的正房,陆希还在梳洗,阿伦和大诚的媳妇在外面候着,见两人来了,就起身说:“大娘子说,要自己洗。”
  两人是知道大娘子脾气的,从衣柜中取出了早就备好的衣服,春暄手刚落在衣服上的时候,就感觉布料不对,“这是什么料子的?”摸着像是绸缎,可触手涩涩的,不光滑,似乎是厚缯料?
  “是厚缯料。”阿伦嫂解释道:“是大娘子吩咐我弄的,她说让我准备些她家常穿的衣服,就和这里中上人家穿的差不多。”
  烟微掀开陆希的首饰匣,里面散乱放着不少做功样式都不算太精致时兴的首饰,“这是镀金的?”烟微拈起一根簪子问。
  “对,这儿除了极少数大户人家外,寻常官员女眷戴的都是铜镀金的首饰,这些算是挺好的了。”阿伦嫂说。
  “这些镯子也是?”烟微说。
  “是的。”
  “簪子留下,镯子拿走吧。”烟微说,“铜做的东西烧手,大娘子不能戴,反正大娘子平时也不怎么戴镯子。”烟微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大娘子和郎君初七去看灯会,就戴了一会铜手镯,回去手腕就红了一大片,有些地方连皮都磨破了,她们两人被穆媪足足训了七天。
  “我就担心铜做的东西烧手,也没让人做几个,下一层都是纯银做的。”阿伦嫂说,她家小姑阿俏也不能戴铜首饰,所以她留了一个心眼,没让人多做。
  “阿伦嫂想的真周到。”烟微笑着说。
  阿伦嫂道:“这是我该做的。”
  烟微和春暄拿了衣服后,就先进去伺候陆希穿衣服,阿伦嫂和大诚嫂也没走,两人指挥着小丫鬟,把陆希的随身行李翻出来放好。
  陆希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有了闲心打量着她未来的居所,五间正房、两间耳房,左右两排各六间厢房、四间耳房,正院内地上都铺成圆润的鹅卵石,廊下还摆放着一派盆栽,还有一口大缸,缸里还养了几条金鱼,正房后还有一个后花园。屋里的家具也是做功精细酸枝木家具,圆润平整,陆希走了一圈,对以后居住的环境很满意,回头问阿伦嫂:“怎么房里没火炕呢?”她记得北方这边都应该烧火炕的吧?
  阿伦嫂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大娘子会知道火炕,她指了指一堵墙道:“睡火炕容易上火,所以我们弄了火墙。”她刚到这里的时候,睡火炕,嘴里就起了三四个大火泡,大冬天了喝了十来天的绿豆汤才把火气泻下去,她和阿伦琢磨了半天,问了这里的老匠人,知道刘将军府上的正院,也没有用火炕,而是整治了地暖,地暖要比火炕不容易发火气,两人征求过郎君同意后,就干脆把正院全拆了,深挖了地基、铺好了地暖,又通了火墙,再修建新房,但郎君吩咐他们这件事不用告诉大娘子,他们就瞒下了。
  陆希听了也没多说什么,或者这会北方还没后世那么冷,火墙就够了,“你们再养几只猫来。”陆希吩咐道,在农舍的一夜,给陆希不小的心理阴影,她不认为这里会有老鼠,但还是养几只猫好,“不要好看的,就要能抓老鼠的。”
  春暄和烟微心有戚戚的点头。
  阿伦嫂怔了怔,“好。”
  “阿伦家的,你们在做什么啊?怎么这么热闹?”爽快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众人同时一愣,阿伦嫂听到声音,快步走了出去,就见一名身量高挑健壮、皮肤黑红、笑容爽朗的妇人提着一个大网兜站在门口,网兜里有几只血淋淋的兔子,“二柱嫂,我们在收拾行李呢。”阿伦嫂说,“你这是?”阿伦嫂来涿县三个月,就和阿伦一起,学会涿县话了。
  这么大的院落,若是只有陆希和高严两人住,也太宽阔了些,也不安全,故高严手下的大半亲卫和将领的妻儿基本都住在这间宅院里。阿伦建造府邸的时候,建造的图纸,是陆希抱着一堆图纸,去找六叔祖、八叔祖,还拖着袁敞,集众人之力琢磨出来的北方最典型的四合院结构,大结构套小结构。
  大门一关,每个院落毫不相关,大门一开,大家又能相互联系,这一年多住下来,高严手下几个将领,关系都亲近不少。阿伦夫妻是奴婢,可众人看这几年高严对内几乎都有的事务都交给阿伦处理。别说小军士有些也是部曲,不是良民,和他们亲的就跟一家人,就是好些个军官,对他们也很客气。两人又识趣,见每个人都很客气的很,每个人的官职知道的一清二楚,让大家都很舒畅。
  “在家里待了好几天,手痒,就和几个姐妹去外头打了几头兔子,正想给你们送去呢。”二柱嫂爽利的说,“要么今晚我们姐妹喝两壶小酒?”她不是军户出生,但她父亲是猎户,从小随着父亲学打猎,平时闲了无聊,就爱去外头打点小野味,她人爽气,得了猎物也是拿出来大家平分,在高严近卫的军士娘子中,很有威信。能住到这里的,基本全是高严信任的人,都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高严对等级之分也没那么严明。
  “我今天就不去了。”阿伦嫂婉拒道:“我家娘子刚到。”
  “哦?高郡尉娶媳妇回来了?”二柱嫂知道阿伦嫂是高郡尉妻子的陪房,一听说高严的媳妇到了,不由双目发亮,高郡尉可是她这么辈子见过的最俊的人了,别说涿县了,就是涿郡、蓟州想嫁给他的小娘子都不计其数,听说还有士族小娘子看上呢!就是不见高郡尉心动,前两个月高郡尉突然离开,说是回家成亲,蓟州这儿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晚上哭湿枕帕呢。
  “是啊。”阿伦嫂道,“二柱嫂,你要是不嫌弃,这几只兔子就先留下,我给你整治了送过去。”
  “不麻烦了,你先忙。”二柱嫂迟疑了下说,“阿伦家的,你说我要不要进去给郡尉娘子磕个头?”照理应该这样吧?
  阿伦嫂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二柱嫂要见大娘子做什么?再说大娘子也不是她想见就见的。
  “阿伦嫂。”清脆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二柱嫂抬眼望去,就见一个漂亮的像画里走出来的大闺女从门口走了出去,对着她笑了笑说:“大娘子让这位娘子进去稍坐。”
  那大姑娘说的也是涿县的话,还带着糯糯的江南口音,对她一笑,左颊就有一个小酒窝,二柱嫂一见就爱得不行,“阿伦家的,这位闺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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