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慰安妇屈辱史的见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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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忘记叶奕雄,让总编的形象在我的眼前不停晃动,我算算日期,总编今天正好夜班,他就在办公室,对了,我为什么不找总编聊聊呢,我并没卖给叶奕雄,跟他丝毫没有义务上的关系。
拿起手机,拨通总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却没人接,总编休息了?我看看表,凌晨三点,总编真是休息了,这个时候不休息的人一定是精神出毛病了,我不服输地再拨总编的手机,屏蔽,没希望了。我有点自嘲地关上手机,心想电话打不通也好,要是总编真接了我的电话,我能说什么呢?告诉他我失眠,如果加上详细的注解,是李曼姝在八角楼慰安馆的遭遇让我失眠。总编会说什么?很可能怀疑我得了忧郁症,我们报社前年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已经患过忧郁症了,其结果是自杀了,当时向社会各界封锁消息,总编担心此事影响自己的政绩,连个像样的追悼会都没开。这事我一直心存芥蒂,觉得官场上的人大多缺乏人性的关怀,对总编颇有看法,但李曼姝指认八角楼为二战期间日军慰安馆之事又让我改变了这种看法,直觉总编还是有正义感之人。看起来,今晚我是注定与总编无缘了。眼下,我该去哪里呢?总不能一个人呆在大马路上吧。我又想起了赵宗平,他那双发亮细长的黑眼睛,让我发现一个男人心中蕴藏的智慧,我为什么不能跟这样的男人交往一下呢?
打电话,管他凌晨还是深夜。
电话通了,不一会儿一个悄悄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赵宗平!
我惊喜地自报家门:郭婧,想跟你聊天。
现在几点?赵宗平问。
凌晨三点多吧。我说。
你为什么不休息?他问。
我正在外边采访呢。我说。
这么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的孩子要考试,我起来会惊动他,他妈妈出差了。如果有要紧的事情,明天一早到办公室找我吧。
未等我回答,赵宗平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的时候,便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内心和身体的热情突然烟消云散,就像暑天降了一场透雨,雷鸣闪电总算激醒了我,我看着自己身上的旗袍想:你往哪里去啊?你这辈子注定属于叶奕雄了,男女的缘分是天定的,并非胡思乱想所致。这下甘心了吧?
我发动了车子,将车头掉转方向,放眼望去,城里层出不穷的灯光宛似一片巨大而明亮的雾团,飘浮在黑压压的楼群之中。我心里暗想:叶奕雄,今晚我找不到别人,总应该找到你吧?
车子在马路上飞奔,我关了手机,不想再给叶奕雄打电话,我要突然而至,给他一个惊喜,我相信叶奕雄对我的热情,我太了解他了,他也太了解我了。他有三个住处,城里的住处是他经常过夜的地方,我们做爱的时候偶尔会选择这里,为了我交通的方便,那时我刚学会开车,他很担心我的车技,近距离的选择是出于我安全系数的考虑。他爱我,真的爱我,爱到考虑每一处生活的细节。后来,我的车技比较娴熟了,我们又经常到郊外的别墅去做爱,那里环境优美,远离都市的喧嚣,人可以尽情放松自己。为了爱,今晚我也要见到他。
我加快车速,先奔他城里的住宅,争取天明之前的水乳交融。
第十九章
A
李璐陷入了对叶奕雄的痴迷之中,按她自己的话说空前绝后,亘古未有。那是一种身体的冲荡,欲望的冲荡,新鲜诱人的冲荡,没完没了的冲荡,李璐感觉自己快活的身体快要飘飘欲飞了,数年的婚姻都没给过她如此快活的感觉,她呼唤着叶奕雄,感念着叶奕雄,叶奕雄才是她生命中真正的奇迹。她一遍一遍自语:我有了一个情人,终于有了一个情人!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爱情的欢乐幸福的迷醉令她心花怒放,她原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有,现在居然得到了。李璐感到一种报复的满足,在孙鹏跃身边她受够了活罪。现在她胜利了,长期压抑的爱情,毫无保留地奔涌而出,欢畅淋漓,沸腾激荡。她品尝着这滋味,没有内疚,没有不安,没有慌乱,仿佛走进了一个神奇的境界,一个充满恋情痴迷和梦幻的世界,海阔天空,一片蔚蓝,感情的峰峦在她的心间生辉。
李璐从叶奕雄的身体上滑下来,又跃上了他的身体,好像自己粘在了一块光滑的宝石之上,这宝石蕴含数种矿物质,带给她健康,带给她饱满的精神。上床之前,叶奕雄已经跟她一一介绍了自己收藏的宝贝,特别是玉器,那上百件的收藏让李璐大开眼界,孙副市长虽为副市长,却没活出叶奕雄这样的华彩,李璐嫁给他时,他曾给了李璐一枚镶嵌宝石的戒指,一直戴在李璐的手上,叶奕雄举起她的手指看了看说:这宝石是人造的,不值钱。
李璐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呢,当时他花了四五千元呢。而且是在正宗的珠宝商店买的。
叶奕雄一笑说:越正宗的地方越可能有假,金字招牌往往是护假使者。
李璐亢奋的情绪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她大汗淋漓地从叶奕雄的身体上滚了下来,举起自己戴着宝石戒指的手看了又看,自言自语说:不是他骗我就是人家骗他了。
叶奕雄接话说:都有可能,人家骗他的可能性大,他骗你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不信一个堂堂的副市长,送给爱妾的宝石居然是假的。
哎,你说话掂量一下啊,我怎么成了他的爱妾了?李璐显然不高兴了。
叶奕雄一笑道:你到他身边的时候人家有妻子,你不是妾是什么?
李璐听叶奕雄这么一说,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的,茅塞顿开地说:敢情我真是他的妾啊?!
你不是他的妾又是什么呢?叶奕雄反问了一句,然后伸出胳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边拎出一件挂饰说:这是红翡,上面的佛头是青玉的,送你吧。我这儿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啊。
李璐接过来左右看了看,非常纯粹的红翡底色,青玉的佛头雕工细致考究,一看就知不是出于一般的雕工之手,她欢喜地用手抚摸了一会儿,兴奋地挂在了脖颈上,感觉自己的脖颈顿然生辉了,便搂住叶奕雄的脖子说;真是谢谢你了,早知你这里的人生如此辉煌耀眼,我当初嫁给你多好啊!
叶奕雄忽然笑出了声说:你可别有这个想法,还是当领导稳当,你没见报纸上报道吗?招聘一万个公务员,居然有五十万人报名,这意味着什么,说明公务员的待遇最稳定收入最高。
可我并没看到孙副市长有多少钱,我想有一套自己的住宅都没钱投资。李璐说。
那是因为你是妾,人家还有妻呢。叶奕雄发着怪腔说。
你别刺激我了好不好?李璐滚在叶奕雄的臂弯里。
叶奕雄摸着她的头发,想着怎样把开发八角楼的事情透露给李璐,看她究竟能帮自己多少忙,否则他跟她亲昵在床上丝毫没有意义。话从哪里说起呢?他想到赵宗平,对,就从赵宗平身上打开话题吧。
叶奕雄转过身,正面直视着李璐说:当年在大学里,同学们都以为你跟赵宗平是天做地设的一对。想不到你竟嫁给了孙副市长,这算明珠投暗还是暗珠投明呢?
李璐忽然说:你提赵宗平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回家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邀请我喝茶。
噢。叶奕雄颇有兴趣地问:你去了吗?
去了,就在我们门口的星星茶吧。李璐坦言道。
都谈什么了?叶奕雄兴趣不减地问。
他说你来找我是他提供的电话,他有点担心你,怕你给孙副市长添麻烦。李璐看着叶奕雄说。
哈……哈……叶奕雄冷笑了一声,摸着李璐的脸说:赵宗平这个人的脑子真够用的,他就想到了我要利用你。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李璐警惕地将叶奕雄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问道:说什么?
叶奕雄坐起身,拉紧睡衣说:李璐,不瞒你说,我叶奕雄是个阅春无数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见识过了,我有钱,这年头女人就向着钱奔跑,钱是太阳,女人就是向日葵,说实在的,我已经不可能真心爱一个女人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是商女,重钱轻义啊!可你不同,你是我的同学,虽为副市长夫人,但你衣着简朴,情感寂寞,是个有名无实的副市长夫人啊,当年的朱丽叶沦落到如此苍凉的地步,我叶奕雄心里万分悲伤,要知道我可是暗恋过你很长时间啊,只不过没有勇气示爱罢了。现在我要救你出苦海,要让我暗恋过的女人过上体面真实的生活,但你必须配合我的行动。这几天我就在琢磨,你不是想拥有自己的住宅吗?等事情成功了,我就把这栋别墅送给你,你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养小白脸他孙副市长都管不着。
李璐打断叶奕雄的话说:你越说越不着边际了,到底是什么事啊,让我拥有这么辉煌的前景?
叶奕雄见李璐神情疑惑,便轻描淡写地说: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孙副市长笔头一转,我保你笔下生花。
好了,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李璐着急地催促道。
叶奕雄跳下床,走到书橱前翻找了一阵,想把有关报道八角楼的报纸找给李璐看,要让李璐说服孙副市长,他就必须先让李璐明白其中的一切。可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份报纸,记得当时他保存了一份报纸,弄到哪里去了呢?
李璐说:你找什么呀,先把事情说给我听嘛,真急人。
叶奕雄只好回到床上,躺在李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知道本城有个八角楼吧?
知道,好像前一段时间媒体还报道过,是什么二战时期侵华日军的慰安馆,还有一个韩国的老太太亲自指认了它,沸沸扬扬的,这事前几年媒体就炒过,但没有这一次闹得厉害。怎么,八角楼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李璐敏感地问。
叶奕雄长吁了一口气说:那是我的商机,八角楼位于繁华的闹市区,本来我准备建一条有特色的商业木仿,打造本城营利性的商业酒吧街,可媒体这么一折腾,我的梦想就破碎了,现在我想通过你再通过孙副市长挽回败局,我的项目只要孙副市长大笔一挥就可以实现。
这事恐怕太难了。李璐认真严肃地说,孙副市长是个四平八稳的人,宁肯无作为也不会冒风险,明哲保身一直是他生活的信条,这样有争议的项目绝对不可能对他期望过高。
人生也有偶然性啊,他再四平八稳,不是也跟前妻离婚娶了你吗?叶奕雄不甘心地问。
这是特例,非常偶然的特例,从跟我的生活状态看,他早已后悔了离婚,否则他不可能对前妻那么好,而且一直保持来往。李璐说。
两人一时沉默起来,彼此像是再也找不到话说。过了一会儿,叶奕雄又压在了李璐的身上,吻着她的额头说:这也是你的商机,你看能不能想出办法。一旦成功,这别墅连同别墅里的物品全归你,真的,我爱你李璐,我想让你过一种特别体面的生活,即使离开了孙副市长你照样也能活得体面和潇洒!
李璐有点感动了,她的眼睛潮湿起来,她吻着叶奕雄说:这几天的感情喷发是我数年来感情的全部,我感激你给了我快活的体验,我本来已死的心在你的激荡中复活了,叶奕雄,今生我不会忘记你,我爱你的肉体,爱你的激情,爱你的收藏,当然更爱你的别墅,但我不能保证能帮助你完成你的商业计划,要知道孙副市长从不让我涉政,我们一年说过的话都没有你我这几天说的话多,我只能试试看。这件事已经曝光在媒体上了,显然会特别棘手。
是啊。叶奕雄感叹,想起郭婧在此事上的推波助澜,恼怒的情绪便油然而生。
李璐忽然双手搂住叶奕雄的脖子说:要是我帮你办不了这事,你还会理睬我吗?
叶奕雄一愣,接着意味深长地笑笑说:孙夫人,我现在是跟大学时代的同学李璐在床上,我没想那么多,要是真想到孙副市长的权力,我恐怕就没有豹子胆了。见李璐没吱声,又说:不管做生意还是搞政治,一个人只要拳打脚踢地在人群中闯出一条路,才有希望当上“山大王”。
似乎有一个化学变化重组了李璐身体中的所有要素,她浑身颤抖,热血上涌,两颊绯红,心跳加剧,她坠入了爱河,彻底坠入了爱河,李璐越发搂紧了叶奕雄,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我想办法,真的想办法。
B
叶奕雄不在城里,城里的宅子空着,漆黑而寂静。我不甘心,按了半天门铃,里边没人应,他跑到哪里去了呢?出差?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不会出差,叶奕雄在生意节上的聪明我太清楚了,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逃避现实,他会迎刃而上。
那么,叶奕雄能到哪里去呢?
会不会在郊外的别墅里?那幢别墅我去过无数次了,可以说是我跟叶奕雄的爱巢,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是在那里,他向我展示了他的收藏,那些精美的玉器令我眼花缭乱,然后我们就上了床,我没有拒绝他的示爱,内心好像还很渴望,叶奕难身上具有一种非凡的皇家气质,他的手掌心始终托着一把精致的青花瓷壶,当时我毫不犹豫跟他做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气质和他手上那把独一无二的青花瓷壶。后来,我跟他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尽情做爱,一定到郊区的别墅去,那地方远离闹市,人会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有次我跟叶奕雄开玩笑说:狡兔三窟,你也算是狡兔了。
叶奕雄得意地说:那你这位大记者就跟我这个狡兔跑吧,你说到哪个窟我们就到哪个窟。
我说:玉是避邪之物,采宇宙大地之精华,我们就在这玉窟里享受吧。
我是狡兔,你就是月亮了,我们在这玉窟里天长地久。叶奕雄搂住我的腰说。
我偎依在他的怀里,情意绵绵地说:本来我是打算一辈子做月宫里的嫦娥了,可是自从遇见了你,这种念头一下子没了,想不到我这么孤芳自赏的女人也会被一个男人掠去内心。
那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女人如果一生碰不到一个优秀的男人,这个女人也就枉度了年华。
我们还谈了很多,大都是情意绵绵的话语,那些打动我的情话离开当时的情境也就忘了,倒是叶奕雄关于收藏的零星见解很让我开眼界,比如他对本城三处宅子的布置有一个完美的规划,郊区的别墅是玉器之家,城内的两处宅子一处是瓷器之穴,另一处是汉罐之窟。
叶奕雄城里的宅子也很大,复式结构,近二百个平方米,靠我最近的一处我经常去,里面收藏明清瓷器,全是国宝级的,按叶奕雄的话说货真价实。但另一处宅子我始终未去过,叶奕雄一直回避去那里,我倒是有心看看那些汉罐,带着历史气息的汉罐充满了令人向往的神秘。
我曾经多次提及去看他的汉罐,但叶奕雄均以收藏不成气候而拒绝了,当时我很能理解他,他是个处处想出人头地又处处要人羡慕的人,拒绝我参观很可能的确没有什么令人观赏的汉罐,但同时它也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结,一旦我需要叶奕雄的时候,倘若我在其它两处宅子里找不到他,很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叶奕雄果然不在别墅里,但他显然来过,门口有汽车印迹,那是他的车,没错,我太熟悉他的车了,看到他车轮子的印迹,我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难道真的就这样分手了吗?再也无可挽回了吗?我生命中等待了多少年才出现这么一个让我看得上的男人,而因为八角楼的分歧,这个男人就要离我而去了,值吗?说到底,八角楼跟我是一种没有什么连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