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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要你留下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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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不如你希望呢?」岑姐问。

  「他会忘记。」

  「如果他忘不了呢?」那不是白玩了?

  「若真如此……那就是我输了。」不过,他想这是不可能的。

  「输……若真如此,陌谦也不算赢。」所以她早就告诫过了,不要爱上他。

  因为她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如今害她变成帮凶,真令人生气。

  ***

  学期结束后,易陌谦飞往法国。

  就像暑期夏令营一样,他跟各种来自不同地方的年轻人一起学习,很新鲜,也很愉快,但是,他心里却一直有种怪异感没办法释怀。

  他记挂着裴擢,莫名的焦虑总是会无法控制的浮上。

  他不晓得这代表什么,只是觉得很想回台湾,回到看得见裴擢的地方。

  课程上满一个月,他终于压抑不住那种不安,径自向老师告别,搭机回国。

  还没出中正机场,他就在大厅看到熟悉的人。

  「岑姐!」易陌谦皱着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提早回来的事情,应该没有人知道啊!

  岑姐看到他,显然非常惊讶。

  「陌谦……」她睁大眼,「你怎么……回来了?」太巧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我会回来?」原来她不是来接他的。易陌谦看着她难看的神色,不好的预感突生在心头。「……他呢?」不知为何,像是一种默契,他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岑姐一震,连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无言以对,易陌谦明白了。他马上想到了岑姐站在这里的原因。

  不是接机,就是送机……裴擢果然是刻意地支开他!

  他丢下行李,就想要往入关处跑,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断线,他的心脏在一瞬间整个紧缩。

  「陌谦、陌谦!」岑姐拉不住他,只能想办法叫他冷静。「你别这样,的飞机已经要起飞了,你追不上他的!」太混乱了,为什么?陌谦不可能知道要离开的打算,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同一天在机场撞上?

  一个因为处理事情而晚走,一个不知为何提早回来,是巧合,还是他们两个之间无形的牵绊?

  易陌谦用力地抓着岑姐的肩,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会回来吧?他会回来吧?」他重复着话语,声音逐渐颤抖。「你告诉我啊!他一定会回来吧?!」将满腔不知所以的疼痛吼出,他几乎要窒息。

  「……他没说。」就连去哪里也没讲,只说明参加了一个生态的摄影队就走了。岑姐摇着头,她无能为力。

  这就是裴擢做的决定?

  易陌谦好想大笑,但是他头脑一片空白,无法动作。

  他居然逃了。

  不负责任地,消失在他眼前。

  他不愿面对他,所以就选择离去。

  留下他一个人……「陌谦……」岑姐担忧地看着他。

  突地,他冲到机场外,再也忍不住地朝着云端的飞机嘶哑咆哮:「裴擢!你这个懦夫!」

  夹杂在声音里的,有愤怒,有不甘心,但最多最多的,是淹没他整个人的苦涩。

  他逃了,逃了,丢下他逃了……在同一个天空下,他们擦身而过。

  ***

  裴擢并不是什么也没留。

  他将自己的相机放在店里,还嘱咐岑姐在适当的时候交给他。

  虽然裴擢叫岑姐不要透露相机由何而来,但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就算只看过一次,但他还是能分辨不同。

  因为上面,有裴擢的影子,裴擢的味道,裴擢的温度。

  这算什么?

  想要他忘了他,却留下这种纪念品。

  他难道不晓得,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下了决定向他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脾气倔强的他,是考虑得有多彻底,才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同性?

  他到底想要摆弄他到什么地步?!

  望着那台相机,易陌谦告诉自己,他要等裴擢回来,当面地质问他。

  他绝不服气这种结果!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 

10。



  【记者陆仁炳台北报导】

  著名的自然摄影师易陌谦,将在台北市的社教馆举行一连三天的个展。

  二十四岁的易陌谦,于前年在台北摄影学会以一幅「兰.蓝」,在比赛中得到金牌。同年,在法国影像无疆界的比赛当中,也勇夺优胜,目前为摄影界一颗炙手可热的黑马新星。

  他在三年前加入台北市摄影学会,第二年以新人之姿抱走比赛冠军,从此之后,他在各个平面媒体上曝光率急速攀升,大量出版摄影集,也在摄影杂志中定期撰舍内专栏。

  同时,他也是一名大方公开自己性向的同性恋者。

  传言表示,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性取向,曾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或自我介给中,承认自己是一名男同性恋者。这次摄影个展的开幕典礼上,他也再度重申此事……***

  「你又语出惊人了,陌谦。」岑姐看着报纸,凉凉地开口。

  一名站在窗边的男子低笑出声。

  他身材高瘦,穿著笔挺整齐的西服,俊秀的面容上有一点超越年纪的早熟,薄软的黑发披散在额间,显出不受拘束的闲雅。

  就算外貌因为年纪的增长而有些微改变,但还是可以很清楚地认出──他,就是易陌谦。

  任谁也想不到,当年爱逞凶斗狠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成为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对于报纸上耸动的报导,他丝毫不在意。

  「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啊,我明白。」岑姐支着下颚,「你希望他看到嘛!最好他承认错误自己跑回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这一招真是够绝!

  她在想,裴擢每一次看到陌谦在媒体上宣告自己喜欢男人,不知心里有何感想?一定是很想吐血吧!

  他一直极力替他避免这种事,可惜人家天生反骨,根本就不听话。

  「我的目的不只如此。」易陌谦勾唇,一贯温文的笑容里添了几缕冷意。「我参加比赛,得奖,忍受被记者追逐,这全部都是为了能让他看到。我找不到他,就用这种方式让他明白,拜他所赐,这几年我学会不少交际手腕。」

  岑姐瞅着他,看着眼前自信的男子,她已经就要遗忘他曾是那个不懂事的小鬼头。

  「他真的改变你很多……就算是他离开了你,你还是一直在为他改变。事实证明,陌谦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裴擢的存在,反而更加地被他影响。五年前的离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易陌谦别过脸,看着窗外。「那很好,我变得越多,他就欠我越多。」

  「哎,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好。」岑姐只能苦笑。她知道,即便开口劝他放弃等待,也是徒然,这五年来她不是没试过,然而,他心里那抹身影扎根得太深,已经不能分离。「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吧,只要别忘记这家店就可以了。」

  岑姐提醒他已经是半个老板的事实。

  易陌谦经济能力稳定后,便接替了裴擢的位子,这家照相馆,有他一半的股份。

  「不知道是谁,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半年都没有管事。」他侧首睇视她。

  「喂!喜事情有可原,OK?」岑姐马上替自己辩护。

  她前两年好不容易跟爱情长跑十三载的男友结婚,总算定了下来。

  他们交往很久,只是因为她不喜欢受拘束,所以一直没答应他的求婚,直到她男友急了,异想天开想了一百个结婚的理由,她才又好气又好笑的让他过关。

  都四十好几了才举行婚礼,她就说不要嘛,多丢脸啊!偏偏老公爱浪漫,害她被朋友笑了好一阵子。

  「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啦!」岑姐索性转移话题,「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每次都在快打烊的时候来,她有点怀疑他根本是想偷懒。

  不过他至少每天都有来看看,比裴擢以前好太多了。

  易陌谦低头看着腕表,十一点,时间过得真快,才聊一下而已。

  「那你也关店吧,反正没客人。」他拿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我先走了,今晚『夜色』有活动。」

  这几年,他成了「夜色」的常客,透过大胡子老板,他在里面认识了很多朋友,也逐渐放开了心胸。他踏进外人所谓的「同志圈」后才了解,世人眼中看到的这个世界,是多么地扭曲,而且狭隘。

  彷佛井底之蛙观天,偏颇的论点和歪斜的角度,让人觉得十分可笑。

  他只知道,这些人跟一般人完全没有两样。

  「有活动?」岑姐眼睛一亮,「你又要去充当调酒师表演啊?」上回她有去看过一次,他甩瓶时的风逸姿态,不知迷煞多少人。

  「你还是回去陪老公吧。」易陌谦打破她的妄想。

  「夜色」的老板有时会办些活动来与客人同欢,今天晚上是为了替一对在国外订定终身的同志朋友庆祝,所以决定举办Patty。

  易陌谦合着笑,没有理会岑姐在后面的怨声载道,只是转身走出了照相馆。

  深秋的夜里有些寒冷,他将手插入裤袋。

  抬首仰望星空,他忍不住想着,裴擢此时此刻在哪里?做着什么事?

  五年来,他从没有停止这股思念。

  其实他根本没把握他会不会回来找他,不过他赌,即使他所拥有的筹码少的可怜,即使他那么的贫穷,即使机率只有万分之一,他还是愿意赌。

  就算输光了他也绝不会后悔。

  「回来吧……」低喃的声音里有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懦弱。

  其实他真的怕,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怕这思念没有终止的一天。

  他会听到他的呼唤吗……他会看到他的等待吗……易陌谦自嘲地笑了。

  你到底在哪里,裴擢?

  ***

  将手中的报纸丢回茶几,高大的男子仰坐在沙发上,靠着柔软的椅背,他抬起手臂横在额上,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吗?

  用这种方法抗议他的一走了之?

  用这种方法证明他的感情?

  他以为他会遗忘他,结果没有,他以另一种姿态活跃在他眼前,刺激他,对他做最严厉的控诉。

  冷淡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早该知道的……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容忍就这样落幕。他早该知道……他会一直、一直地等他,这一个五年过去,还会有下一个五年,若他不出现给他交代,他就会这样不停地等下去……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轻易认输的那种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对这一段情感这么执着。

  他还要再逃下去吗?

  避不见面真的可以解决事情?

  他已经绕了一个大圈,还要拖着他一直绕下去?

  「回去吧……」

  结束这几年来游走各国的居无定所,结束每一个夜里的辗转反侧,结束这彷佛无止尽的循环折磨……由他开始,就由他做结束。

  他的失策导致了这漫长的挣扎和对抗,这一次,他会如他所愿,和他面对面,真正地说清楚他想要听的事,不再选择逃避。

  他承认,他输了。

  易陌谦赢了。

  ***

  「喂喂!小心一点!我就说了嘛,叫你别喝这么多酒,你每次都不会控制……钥匙呢?」

  「夜色」酒吧的大胡子老板,扛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易陌谦,在他的西装外套里寻找大门钥匙。

  这些年来他成为常客,在酒吧里学了一手花式调酒技巧,偶尔来店里免费充当驻店调酒师,这些他都十分感谢他,只除了一件事──喝起酒来就毫不节制,每次都得让他作免费司机兼送货员。

  朋友嘛!这些事其实不算什么。

  只是害他都不能跟着客人一起喝,以负责结束还能清醒着开车。

  大胡子老板掏出银色的钥匙,还要一边支撑着易陌谦,一边对准插进锁孔,等门开了以后,他也满身大汗了。

  「你这小子……」气喘吁吁地将他扶进卧室大状,老板帮他脱掉外套,解开领带,拉松衬衫,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流畅顺手。

  这可不是?因为他常做,做多了嘛!

  好悲哀……虽然他很高兴他的信任,但是照顾酒醉的人,真的是很累。总算处理好一切,老板站起身,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顺道开了一盏小灯。

  看一看壁钟,已经快凌晨六点,今天是例假日,就不用费神打电话来提醒他上班了。大胡子老板打了个呵欠,他得回去陪可爱的老婆喽。

  把大门反锁关上,他功成身退,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留下在卧室半醉半醒的易陌谦。

  好安静。

  连心跳都听不见。

  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觉得好静,几乎没有杂音的静谧,让他觉得极为清冷。

  下意识地抓着床被,他深深地呼吸。

  淡了。

  「那个人」的味道。

  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了,他留不住,一如他当年没办法留住味道的主人。

  他忍不住笑了,眼角却湿了。

  他搬进裴擢以前住的房子,没改变摆设,没更换任何东西,长久的日子以来,他一直将公寓维持着裴擢还在的样子,但是,该走的,还是走了。

  一开始是他的温度,接着是他的气息,然后是他的味道……他就快要只剩下他的影子可以回忆了……就要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他想装作自己很坚强,他不要自己这么懦弱,但是……他好累……真的。

  还要撑多久?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他等得到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想都不敢想。

  「裴擢……」喃喃地,他轻启唇瓣道出最思念的名字。

  彷佛解开了咒语──打破了玻璃般脆弱的宁静,他听到了有人开大门的声音,然后关上。

  缓慢的脚步声在夜里沉寂的室内,听来是那么样地清晰,逐渐地接近……易陌谦晕眩的意识没办法思考,他起伏着胸膛,微微地喘着气,那种不能清醒的状态让他有些难受。

  一股无法忽略的存在感笼罩下来,他感觉到有人站在状边。

  他甚至不用张开眼睛,就可以知道那个人正在注视他!

  那道视线是如此地灼热,几乎让他无所遁形……「……陌谦。」

  低哑稳重的嗓音沉沉地响起,熟悉又陌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划破了易陌谦的心口!

  他整个人一震,却不愿动作启眸。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定是在做梦……他紧闭着眼,怕这梦境只是昙花一现!怕一睁眸,就连声音都会消失。就算只有一刻也好,就算是酒醉的错觉也好,他想感受这虚幻的存在……握紧了拳,指关节泛白,他轻颤着。

  「……陌谦。」

  这一次,不再只是声音而已,粗糙的大手抚上他的颊侧,带给他更强烈的战栗。

  温柔的触摸,他从未想象过会出自这双手,出自这个人。

  太真实,就要不能呼吸。

  「陌谦。」

  第三次的呼唤,好接近。

  易陌谦忍受不住心底的渴望,再没有犹豫,他奋力地在朦胧的神智中掀动眼脸。

  一丝晕黄的灯光透进。

  模糊变清明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易陌谦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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