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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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哈哈哈。。。那么好的身段,怎么长这么一张麻子脸、斗鸡眼。”韦小宝实在忍不住,仰天大笑,边笑边说,“这样子不拿青纱遮面,还真是对不起观众哟。”
“不行了,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痛。”小玄子弯腰捂着肚子,要笑不笑的涨红了一红脸。
“来,我给你揉揉。”韦小宝说完一把拉他入怀,伸出手不老实的摸向他小腹处。
玄烨闪身躲开,“你快松手。”这个地方人最多,他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实在是饮人注目。
“好呀,除非你让我香一个我就松开。”韦小宝耍无赖,他才不怪有没有人哩。
“这怎么行,你快松开,好多人看着呢。”小玄子不如他脸皮厚,见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死小子就不会老实么。。。
小宝看他低眉垂首,红晕延伸至耳根,轻咬了唇那样子平白让他看出几分娇羞,心下大喜,不曾想小玄子还有这副表情,真真是爱极了,“怕什么,反正这地方又没人认得你。”说着圈住他,作势要吻下去。
小玄子连连后躲,“你快松开我,要不然,要不然你别想碰我!”他声音虽小,小宝却听得分明,贼眼越发的亮,“是不是,我松开,你就让我碰?”
“当然不是。”玄烨头垂的越发的低,好像说错话了唉。。。
“好,我松手。”韦小宝低下头俯在他耳后低语,“今晚。。。回我府里,让我好好碰碰你。。。”
吸呼吹在耳后,搔得心如猫抓痒痒的无处可逃。
一把推开他,红着脸含糊的说,“随便你。”
韦小宝哈哈大笑,重新抱住他,正色道:“小玄子,玄烨,往后的上元节,咱们都在一起过,可好?”
前所未有的认真,直看到小玄子心底处,这一刻,他看到了对方的心。
小玄子望向他,四目相对,不再犀利的眼神充满柔情,“好。”
低沉的声音传到耳中,小宝高兴的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几口,他想笑,更想哭。。。
小玄子被他揽入怀中,胸膛相撞,隐隐升出股酸酸涨涨的痛楚和欢愉。
小宝,小宝,你莫要离开我,陪着我一路走下去,好不好?
我不是帝王,你不是臣子,咱们就这样,一路走下去,可好?
流光溢彩,欢语嬉戏,繁华明亮的上元节,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作了你我的陪衬。
灯火阑珊,不用回首,己在身边。
“容若。。。”温柔的嗓音,似叹息,似凄婉。
“咳咳咳。。。咱们。。。回去吧。”他勉强露出个苦笑,眼角的自嘲讥讽一闪即逝。
沈婉看得心痛,从江南到京城,一路追随,终究是追不上。纳兰,你对他的情竟比己然离世的妻子更深么?真的没有人取代么。。。
她扶着他,转身,看到一顶轿子,立在轿前的人青袍藏靴,满含担忧。
纳兰捂住胸口一阵闷咳,强笑道,“梁汾。。。”
顾贞观走一前,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他,“什么都别说,回府吧。”与沈婉的目光交措,而后错开。
都是痴儿。。。
沈婉临上轿前,忍不住回头,熙攘的人群再不见那二人的身影。
白玉帐寒夜静,帘幙月明微冷。两地看冰盘,路漫漫。 恼杀天边飞雁,不寄慰愁书柬,谁料是归程。
谁料是归程。。。。
苏麻喇姑
梅花落,雪融化,柳枝芽,桃花开,来来去去,春夏秋冬,与往年一般无二。
三月里春雨过后桃花正旺,御花园上百棵各色桃花争奇斗艳。
春日正好,康熙着人把奏折搬到御花园的凉亭,只留了梁九功在旁添笔加墨。
桃花林里那人摘了官帽,挽了袖子,几下爬到树上,对着绽放的桃花一阵摧残,看得梁九功恨不得把他从树上拽下来,韦大人这样子简直比辣手摧花还要狠。
“皇上,您再不管管,这满园子桃花都要哭了。”梁九功看不下去,瞅准空儿向皇上进言。
康熙眼不斜头不抬,嘴唇轻动,“哦?桃花也会哭。”
“怎么不会?苏麻大姑姑常说,万生皆有命,桃花可不是要哭了。”
“唔,这话有理,你去看苏麻了?”
梁九功低下头,偷偷打量皇上,轻声道,“奴才昨个儿去过了。”
康熙放下奏折,“她可好?”
梁九功小心回道,“苏麻大姑姑和往常一样,问了些皇上的近况起居,叮嘱奴才好生伺候着,春日多变,皇上要保重身子。”
“唔,朕有些时日没去看她了,这样,你把折子收起来,咱们这就去看看她。”康熙起身掸掸衣摆,向桃林间穿梭的身影走去。
桃树不高,枝叉分明,韦小宝躺在两根较大的树枝上,扯过一枝花揪上面的花瓣。
康熙站在树下,笑吟吟的说,“你再不下来,桃花都要哭了。”
韦小宝听到他说话朝树下望,“折子批完了?桃花哪会儿哭?再说,我韦小宝最是惜花,摘了它们是它们的福气,要不然白折生了一副好模样,只能等老在树上自个儿凋谢。”
康熙摇头,”你歪理多,我说不过你。”
“这不是歪理,不是有句诗叫什么来着‘有花摘时只管摘,莫等没花摘不来’。”
康熙失笑,“那句诗是‘有花折时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真不知你和谁学来的这句子。”
韦小宝扶着树枝坐起来,“和沈婉学的。”
“沈婉?是去年和纳兰闹的满城风雨那个江南才女?”韦小宝揪了花瓣往下扔,“除了她还有谁?”
康熙垂首思索,淡淡道,“怪不得纳兰如此疼惜,这般相配也不枉来京一趟。”
“是啊,可是不知道明珠老儿怎么了,死活不同意沈婉进门。”
“也不怪他,他们这种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
“什么门当户对?换我韦小宝可不成,我那几个老婆,个个漂亮个个对我好。。。”他说着说着自知失口,忙把后半句咽回去。
康熙不语,站在树下看向一棵棵绽放的繁华。
小宝着了急,揪了一大把桃花向他砸,桃花甚轻,轻飘飘飞舞着落到康熙肩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恼?”他从树上跳下来,跳得急差点扭到脚。
康熙眨眨眼,扭过头笑,“我恼?我有什么好恼的?后宫佳丽比你老婆不知道多出多少倍。”
他语气讥嘲,眼神似笑非笑,看得小宝心里发紧,抓住他肩膀道,“你不要这么说,咱们。。。咱们,总归现在是在一起的。”
现在是在一起,那以后呢?一辈子那么长。。。
康熙仍是似笑非笑,有花瓣落下,打着旋落到他头顶,小宝伸手摘下来,“你看桃花都喜欢你,我要是走了,指不定你会忘了我喜欢上别人。”
我又没说你会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呢?何况,如今这样,教我怎么在能喜欢别人呢?
康熙淡淡的眼神像海水,“走吧,咱们去看看苏麻。”
小宝幸幸收回手,看着他转身,满园子的桃花竟比不过他瘦削的背影。。。
苏麻对康熙而言,如同母亲般慈爱,从一个蒙古姑娘到小小宫女再到如今,她这一生侍奉过四位主人,辅佐出一位明君。
六十岁的她,己不在年轻,岁月的沉淀积累成条条细纹,每条纹路见证着每个走过的日月,历史的沧桑在她慈祥的脸庞上书写传奇。
轻烟薄雾,袅袅缠绕,殿内终年不散的檀香味,使人闻之心静,她盘膝坐在榻上,矮桌上是一本翻开的经书,侍奉她的丫头进来禀报,“姑姑,皇上来了。”
苏麻手中的拂珠稍作停顿,就要下来迎驾,听得皇上己经走了进来,“额涅,朕说过,在朕面前不必行礼。”
苏麻并不多方,虽然没再下榻,仍弯腰行了礼,“不想皇上国事繁忙,仍惦记苏麻。”
康熙盘膝坐到榻上,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小宝,坐。”
韦小宝掀起衣摆挨着他坐下,苏麻只是看着他们笑,对于这种亲密动作并不多说,甚至表情都是与方才一般无二。
“今个儿听梁九功提起您,朕才想起多日没来看额涅,额涅近日可好?”
“有劳皇上惦记,苏麻很好,皇上似乎清减了不少。”苏麻合上经书,旁边宫女收起来,奉上香茶。
“额涅每次都这么说,朕山珍海味吃着,怎么会瘦?”康熙接过茶壶,亲自给苏麻斟上茶。
“听说皇上忙起来一天只进一次膳?”
“听他们胡说,朕饿了就吃,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康熙故作生气,眼角隐约含笑。
韦小宝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自个儿抓把宫人送上的葡萄干往嘴里扔,他总觉得小玄子在苏麻面前像个尊敬老师的晚辈,半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
苏麻不和争辩只说,“皇上不会亏待自己,更不会亏待自己的国家。”
康熙笑了笑,那笑看在小宝眼里平白多了几分心虚,家国天下在小玄子面前无人能比,就连小玄子自己也不能比。
韦小宝心里泛酸,和他的江山吃醋,还不如抱着醋坛子喝醋。
苏麻只到此时才看了眼韦小宝,“这位可是韦大人?”
韦小宝正在暗自吃干醋,闻言忙咽下葡萄干回话,“姑姑叫我小宝就好。”
苏麻柔声笑道,“早听说韦大人的名字,年纪轻轻精明能干日后多帮衬着皇上。”
韦小宝被她看得心虚,这位老人的目光明明平淡祥和,却似能看到他心里一般。
“韦小宝身为臣子,自当尽心为皇上办事。”他敢不尽心吗,那可是他心爱滴小玄子呐。
康熙正要开口,忽听外面有人传报,说内阁大臣索额图求见,康熙这才想起,早上上朝时索额图曾递过折子,他着下朝再议,不想此时索额图才进宫。
他正想回了,听苏麻说,“皇上既然事务繁忙,改日再来也无妨。”
康熙想了想道,“小宝,你留下来陪额涅说会儿话,朕先回去。”
皇上说的话,小宝哪敢不从,更何况,苏麻和皇上自幼亲厚,为了小玄子他自然愿意替他陪陪这位老人。
不退
人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说面前的人不是小玄子的老娘,但小宝不知为啥就是有点心虚。
好吧,其实不只心虚,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
小玄子前脚离开,后头韦小宝就不自在,葡萄干不吃了,茶不喝了,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苏麻微微一笑,“韦大人似乎有些紧张。”
韦小宝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大姑姑这里佛香宁和,怎么紧张,是轻松,哎呀,一进大殿就觉着满身轻松啊。。。呵呵。。。”
苏麻给他添茶,茶壶尚水提起就被小宝抢过去,“我来我来,这些小事应该晚辈来做嘛。”
苏麻任他献殷勤,只问他,“你在宫里有些年头了吧?”
“小宝少年入宫,跟着皇上有十来个春秋啦。”韦小宝不知她为何问,抓了抓脑袋照实回答。
“先皇去世的早,皇上孤苦不足为外人道,幸好有你陪着皇上。”苏麻捻了佛珠,一颗颗在手中拨动。
“做奴才的能陪在皇上身边是咱们这些下人的福气。”
苏麻点点头,闭了眼转动佛珠。
小宝摸不透她想说什么,不敢乱说话,拿了颗话梅,入嘴满是酸味,酸得他受不住想吞又不敢随意吞。
这可不是在外面,早听说苏麻大姑姑长年礼佛,就连满朝大臣在她面前都不敢随意造次,何况皇上还尊她一声“额涅”,小宝有天大的胆大也不敢乱说乱来,比在小玄子身边还要拘谨。
“韦大人,可有妻儿?”苏麻突然问道。
正在胡思乱想,突听她问,忙着掏出帕子把话梅吞出来,这才答道,“家有七个老婆,膝下有五个孩子。”
苏麻仍闭着眼,“韦大人好福气,想必以韦夫人个个国色天香。”
“大姑姑夸奖了。”韦小宝嘴上谦虚,心里倒是得意,谁不知他韦小宝爱美人儿,若不是美人中的美人儿,怎能做得了他的老婆?
苏麻话锋一转,“前年韦大人离宫又回宫,听闻这一年来从未回过家,想来妻儿甚是惦记?”
韦小宝心下一凛,应答的越发小心,“唉,臣也时常想起家中妻儿,只是朝中事务繁忙,臣不能为了小家之私,务了国家大事。”
转动佛珠的手顿住,“韦大人有此等心甚好,皇上听到会很欣慰。”
韦小宝绷紧的这神经略微松开,耳听苏麻又道,“韦大人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来京一年也该回去看看了,这样吧,我给皇上说说,准韦大人的假,韦大人回去好好和妻小聚聚。”
韦小宝脸上笑容收敛,“大姑姑,臣并未说回家,臣虽然想念家中妻儿,却不可因私废公。”
“哦?莫不是韦大人怪老婆子多事?”
“不敢,韦小宝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韦大人年轻气盛家有娇妻,任是再清心寡欲之人,也不忍妻儿长年分散,韦大人怎忍心让娇妻独守空房,让孩子见不着父亲?”
“韦小宝家中的私事与他人无关,大姑姑莫是有话,不妨直说。”
“韦大人心知肚明,何必多问?”
“韦小宝不知大姑姑说的什么,若没事,韦小宝先告退!”韦小宝从榻上跳下来,拉展开官服。
苏麻手中佛珠转了几下,“韦大人你只是一介臣子,皇上可是一国之君,这大清谁都能少,只是不能少了皇帝!”
韦小宝冷哼,“大姑姑,您为皇上好臣知道,大清要不要少韦小宝这个人,要皇上说了算!”
苏麻对上他的视线,“韦大人,回头是岸。”
“韦小宝是鱼,上了岸活不下去!”韦小宝再不多言,提步就走。
苏麻长长叹口气,“你会害了他。”
韦小宝脚下停顿,“晚了。。。”
“执着是念,放弃亦是念,前世今生一念之间,这根线,不该连。”手中佛珠转动,木鱼敲响。
韦小宝苦笑,斜阳穿透压抑的大殿洒落满身,道道金光映得人睁不开眼,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迎着金光背对大殿内的佛堂,“已经连了,断不掉,大姑姑,你说,断不掉的线还有断下去的必要吗?”
他不等身后人回答,踏着金光快步离开。
苏麻叹息,太亮的光,总会灼伤人,灼瞎眼。
“来人。”
“大姑姑请吩咐?”
“告诉纳兰明珠,纵是我,亦无法劝阻。。。”
“是。”
木鱼声声敲碎万道金光,佛香缭绕缠绵层层迷雾。
纠缠
晚上小宝把小玄子按在床上狠狠的做了一次,搞的小玄子腰膝酸软,攀在小宝腰上的的双腿无力的滑落在龙榻上,半点力气使不出来。
“你个禽兽。”他瘫软在明黄的床上,身体一阵阵颤抖,连同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颤音,沙沙哑哑悠悠远远,听得小宝一个没忍住又翻身压住他,来了次温柔到极致的欢爱。
小玄子累得睁不开眼,抽空的身体泛着点点红斑,欢爱的痕迹洒满明黄的床单。小宝抱着他,手指顺着腰身探向他□,玄烨扭动身子,再一次骂他,“你个禽兽,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你别动,我给你清理一下,嗯?”笑话!他哪敢说不够啊?还要不要活?!
玄烨冷哼,任他在后面一阵挤压按捏,拿了清手帮自己擦拭。小宝忙活完后,躺回床上看着他闭上眼,还以为他睡着了,抬手抚向漂亮的眉骨,轻轻叹了口气。
“你今天怎么了?”玄烨朝胸膛靠近,拿他手臂做枕头。小宝搂紧他,笑嘻嘻的说,“你这个样子,我真是爱极了。”边说边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