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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双魂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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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隐隐飘过来这两句话,我心里越发奇怪,父亲为什么不急于医治我的眼睛,难道他不希望女儿复明,又或者,他只是想趁机免我入宫,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身为臣子,莫不以女儿入选皇后为荣,父亲的这番举动,着实让我不解,但不管怎么说,入宫的威胁已暂时不存在,这不正是我所希冀的吗?
  我坐在后花园的秋千架上,凝神想着自己的心思,暖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舒服,暗香疏影已被我支使到一边,我乐得在这儿清闲。
  其实我的眼睛已渐渐看得清光亮,只是仍有些模糊不清,就象是个高度近视眼,看什么都得眯缝着眼睛,大哥和父亲问起,我一概是说什么也看不见,反正装瞎我也会,电视上看得多了,不就是睁大茫然的眼,看什么都装作一副没有焦距的样子,但为了防人起疑,我还是尽量地深居简出,没人的时候,才敢放心地打量我周围的环境。
  御史大人的后花园风景不错,颇有些奇花异草,有很多是我在二十一世纪没见过的,我自幼爱花,很多时候,我都是借口心情不好,甩开暗香疏影,一个人躲在这里看花。
  大夫人倒也没再找我的麻烦,大概是见我是个瞎子,入宫的威胁已不存在,便也懒得理我。兰芜倒是经常来看我,她是真心对我好,性子又温娴,和她母亲大不相同,几次相交之后,我对她好感大增,两人很快便好得蜜里调油。
  父亲上折撤选之后,宫里一直没有颁下恩旨,这也让我很不安,女人的命运,到底在男人一念之间,听说我的这位表姑母对我一直抱有期望,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果然,撤选的恩旨未下,宫里却来人了。
  一个小太监带着宫里的御医到我家来,说是奉了太后和皇上的恩旨来给我看病。
  名为看病,其实多半是来调查此事是否属实。
  我装瞎装得出神入化,那太医把完脉后又看完面相,直看得脸上冷汗涔涔,究竟也不敢断言我是真瞎还是假瞎,最后只得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尽人事而听天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久定可重见光明。”
  我要的就是太医这句话,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果然他们回去后不久,正式的恩旨就下来了,还是那个机灵的小太监带了旨前来,我如愿撤选,却是改为妹妹兰芜入宫,哎,终究是如了大夫人的的愿,她笑得嘴也合不拢,兰芜却是面色惨淡,父亲叶直接过旨,低微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慎太妃是铁了心要叶家出一个皇后。
  全家的焦点都转移到了妹妹身上,这段时间,父亲请了几位师傅专门教导兰芜宫廷礼仪,我所居的宜爽轩反而成了最冷落的角落。兰芜再也没有时间来看我,叶昂每日宫中行走也是繁忙得很,整天陪着我的只有暗香疏影两人,我乐得在家做个大米虫。
  眼睛倒是一天一天地复原,看物渐渐清晰,虽仍是如同几百度近视一般,但好歹胜过做一个瞎子。
  我第一次偷偷照镜子时,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面孔,容色可称是绝色天香,秀眉星目,檀口瑶鼻,只是,却不是我。
  望着这副陌生的面孔,我只感到彻头彻尾地寒意,如果孟子轩见了我,他还能认出我吗?又或者孟子轩也换了副面容,我还能认出他吗?难道我逢人便要说自己是穿越女主,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会被人当作异类处死。
  我浑身如沐雪水,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去找孟子轩。

  倚天屠雄

  我一个人关在房里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招妙计,此招一出,只要孟子轩也来到了这里,保管会向我飞扑而来。
  打开门,暗香疏影一直在门外候着,不得我的吩咐,她们不敢进来打扰我。
  暗香与疏影不过只十三四岁,容貌清秀,身形还未长成,在我那个时代还是父母手心里呵护的宝,想不到在这里却要为奴为婢地伺候人,想想真是叫人汗颜无地,封建社会没人权啊没人权。
  我清了清嗓子,谁叫我是地主阶级呢,低声吩咐暗香道:“你去给我准备些纸笔来。”
  暗香惊讶地睁大了眼,满是狐疑之色:“小姐你要写字么?”
  我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叶府的千金并非目不识丁,从小便延请西席教导识字,那么叶兰萱会写字也并不是件稀罕事。
  疏影眨了眨眼睛奇道:“小姐眼睛尚未康复,如何能写字呢?”
  是呀,貌似我还是个瞎子。我愣了愣,沉声道:“看不见便不能写字了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起我来了。”声音不大,虽硬装作凶狠,底气到底是不足,但此刻我只有以小姐的身份来压制她们心中的疑惑。
  果然暗香疏影立刻白了脸,低头道:“奴婢不敢。”暗香匆匆去取纸笔。
  疏影伺立一侧,脸上犹带惊恐之色,大眼忽闪忽闪的,模样楚楚可怜,这两个丫头伺候我一向尽心,乖巧伶俐,于是我柔声安慰道:“是我心情不好,说话重了些,你别生气。”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不敢。”
  我叹口气,看来越是和颜悦色她反而越是惶恐,不如不做声,正好这时暗香的纸笔也取来了,我接过就假装摸索着进了房,还不忘吩咐她二人不得打扰于我。
  我关上门就开始写字,小时在父亲的威逼下曾经练过几年的书法,还曾得过奖,这个时空用的也是毛笔,使用起来倒也顺手。
  我写了整整一个下午,写了满满几十页纸,然后我就计划着溜出门。
  最近一直无人关注我,只要瞒着暗香和疏影,溜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次日我从梳妆奁里摸出几锭银子,就开始了我的锦囊妙计。
  暗香和疏影得了我的吩咐不得打扰我的午睡,起码一下午的时间不会发现我失踪,兰芜下午的课排得满满的,也不会有时间找我,而大哥叶昂白天都不在家,我有充裕的时间偷跑出府而不被察觉。
  换上了暗香的衣服,我从花园的矮围墙上轻轻松松地翻了出去。
  本来想换上一身男装,体会那种折扇在手,轻袍绶带的翩翩公子的感觉,无奈实在是找不到男装,罗帽直身小厮的衣服我又不愿穿,只得从暗香的衣箱里偷了一套女装。
  一路低垂着眉,尽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只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人气最高的--天桥。
  到得天桥上,我登时花了眼,果然是热闹啊,玩杂耍的,卖各式小吃的,做生意的,电视里诚不欺我,天桥当真是人流量最大,人气最高的场所,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游目四顾,我在一个说书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说书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长衫洗得发了白,倒还干净,白面微须,瘦高的个子,手拿一把折扇,正说得唾沫横飞,激情慨昂。
  听说书的人并不多,他依旧卖力地讲着,他的语声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于关键紧要之处又懂得卖关子,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说书人才。
  只是他所讲的书却没什么听头,无非是什么公子小姐后花园,落难书生中状元之类的,俗之又俗,怪不得听众不多,真是白可惜了这一副好嗓门。
  我叫了一壶茶,静静地坐下倾听,等他终于讲得告一段落时,轻轻向他勾了勾手。
  他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但还是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坐定,问道:“不知小姑娘唤在下做甚?”
  说话也文刍刍地,我笑了,低声道:“姑娘便姑娘,你加个小字做甚。”
  他一愣,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上下打量我片刻,犹豫地问道:“姑娘有何见教不妨明言,在下还要接着再讲下一场。”
  我朝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对他讲道:“你想不想发财?”
  这一句话问得甚是突兀,他扑地笑出声来道:“若非姑娘是来调侃在下,在下一贫如洗,只靠这张嘴皮子吃饭,顾得三餐温饱已是足矣,不敢再有妄想。”
  我扁了扁嘴,露出不屑的神情道:“若像你这样整天讲这些个咸淡的故事,便是讲破了嘴皮,怕也仅只能混个温饱,我有一本好书,只要照这书中所讲的来讲,管保你一夜成名,听书的人莫不要挤破你家的门槛。”
  他的眼睛一亮,发出夺人的光,问道:“果真有这样的好事?”
  我从怀中取出一锭白银,在他眼前一晃道:“这便是定金。”
  他的眼光转了又转,忽地笑了,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我跟着站起身道:“你都不看看是什么书,就这样轻易做了决定?”
  他呵呵笑了起来,也起身道:“不知如何,在下竟对姑娘的话信之甚笃,姑娘但将稿子放下,在下明日起就在此一字不漏地开讲。”
  他果真是个爽快人,我那锭白银至少也有五两,便是我给他的故事并不吃香,他也决计亏不到那儿去,我也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于是我又从怀中取出昨日写了一下午的书稿,放在桌上,微微笑道:“好,我每日下午来此,将第二日的书稿交于你,记住,若是有个叫孟子轩的前来询问你,你便带他来见我。”
  他翻开书稿看了片刻,眼中光芒更炽,贪婪,惊喜,不可思议种种神色不停在眼中变换,最后一把合上书稿,微微喘着气喃喃道:“果然是好书,千载难逢的奇书!”
  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书稿一眼,转头望向我,语气中有着询问:“敢问这书,是何人所写?”
  看来金庸大师的书果真是杀伤力无穷,不仅老少咸宜,而且古今通杀,我有些骄傲地抬起头,阳光斜照在我身上,我仿佛是迎风而立的女侠,于秋风萧瑟中飞叶伤人。
  “是我写的。”一语即出,他看向我的目光中顿时带上了倾慕,“姑娘果然高才!在下安若古佩服。”
  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开个金庸小说演讲专场,若是孟子轩也来到这个时代,听到这个故事,他一定会来找我。
  次日一早,我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出门一趟,我想看看今天《倚天屠龙记》开场到底会不会引起轰动。
  门外的暗香躬身道:“请少爷安。”
  叶昂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不必多礼,小姐这几日身子可大安了?”
  暗香还未答话,我已推开门叫道:“哥哥。”
  他望向了我,见我仍是双目无神,眉毛一皱眼光一黯,接着又扬眉一笑道:“几日没来看妹妹,妹妹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我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哥哥的长相,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眉目之间隐隐和我有几分相似,但他气宇轩昂,神色淡定从容,潇洒至极,放到二十一世纪,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
  我贪恋地看了几眼,美的事物,嘿嘿,总是会引人注目的,但我也不敢多看,怕露出破绽。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成形,我将哥哥迎进屋,吩咐暗香沏上好茶,然后就一脸忧愁地坐着,还故作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叶昂果然中计,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幽幽地说道:“自从受伤后,我一直在家中养病,实在是憋闷极了,哥哥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就算是看不到,听听外面的人声也是好的。”
  眼圈儿一红,我竟是真的想哭。
  叶昂动容,脸上也露出了怜惜之色,温言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是我忙于公事疏忽了,走吧,我这就带你出门转转。”
  想不到事情竟如此容易,我倒是愣了,接着叶昂的一句话打消了我的疑虑,“想起从前,我也经常偷偷带妹妹出去转,你这一受伤,果然是在家中憋闷得久了。”
  原来他从前竟是不止一次带妹妹出门游玩,前世的我是个独生女,除了孟子轩对我好,从来也不知道有个哥哥疼爱自己是什么滋味,如今亲生经历,竟是说不出的温馨感动。
  我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大哥。”
  所谓的带我出门,竟还是要换上男装,看来以前的每次出门,多半也是让叶兰萱女扮男装,但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心中兴奋不已,上了马车就吩咐车夫直奔天桥。
  叶昂抿嘴微笑道:“萱儿还是和从前一样,就爱到天桥听说书。”
  “什么?”我几乎跳起,叶兰萱以前竟然有这样的嗜好,看来老天安排我上她的身,也不是没道理的。
  叶昂见我一脸的惊奇,倒是好笑道:“你怎么了,难道今天上天桥不是为了听书?”
  “不不不。”我急忙摆手,笑得犹如一朵花,“我今天就是要去听书。”
  一到安若古的摊子,我忍不住想暴笑,可又不能露出痕迹,憋得我快内伤,这人还真是很有广告创意,摊子的招幡上,写着大大的“倚天屠龙记”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苍劲,想是他的亲笔,身后的幕布上几行大字更是吸引眼球,赫然是:
  武林至尊,宝刀屠雄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叶昂注视着这几个字,皱着眉道:“好大的口气!”
  我低首垂眉,尽量忍住笑意,用手抚着肚子,好痛好痛,心里笑得好痛。

  顺手牵羊

  “呯”随着一声惊堂木猛地拍响,小说正式开讲,那安若古昨夜想必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研读,讲起来如行去流水般毫无滞窒,从郭襄上少林寺讲起,到武当三侠俞岱岩夜闯海沙派夺得屠龙刀,字字珠玑,扣人心弦,金大师的文字本就直白,通俗易懂,情节又曲折离奇,这一番讲下来,由起初的门可罗雀到人群渐渐聚拢,最后不仅是行人,甚至连贩夫走卒也围了上来,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浑然忘形。
  我从轿帘里扭头偷看了一下叶昂的神色,他微眯着眼,似也正听得入神,拳头紧紧攥着,脸上的神色似悲似喜。
  他竟然听得如此入戏,我不由低声笑问道:“这书可还听得?”
  叶昂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轻轻用折扇敲了一下我的头,“小丫头,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我抚着头假装生气道:“那有,这分明是凑巧啊,哥哥你真是的,总是打我的头。”真是怪哉,他和孟子轩有一样的怪毛病,总喜欢和我的头过不去。
  叶昂哈哈大笑,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作声,好好听他讲,别要漏了那里,回头你又不依。”
  漏?我心里偷笑,那一个情节我会漏,哥哥你不知道吧,这书,就是出自我的手笔。
  台上一人讲得是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台下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拍掌叫好,不知怎地,看着看着,我就想起了我读书时上台演讲的情景,此刻再回想起来,已是仿若隔世。
  钱塘江畔殷素素怀抱膝头,缓缓吐出:“今宵兴尽,来夕悠悠,六和塔下,杨柳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
  故事在起初的一片刀光剑影的血腥争夺中开始,却在这一片风光旖旎的小女儿情态中结束,安若古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说道:“各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意犹未尽地站起身,犹自议论纷纷不肯离去,猜测后面的情节如何,安若古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在天桥说书多年,今天终于造成了轰动,当真是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托着个木盘绕场一周,叮叮珰珰的铜钱落了满盘,真个赚了个盆满钵满,个个掏钱掏得是心甘情愿。
  看着安若古那一副得意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呵呵笑着,一转头却对上了叶昂那双探究的眼神,叶昂忽地展眉一笑,笑容狡黠至极,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老爷子面前玩花样!”
  我的心跳登时漏跳了两拍,嘴里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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