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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双魂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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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叶昂也清楚得很,我这一入宫,以后恐怕就由不得我自己,宫里精明的人多如牛毛,这装瞎的伎俩,又能撑到何时呢。
  他颤着手摸着我的头发,嗫嚅了半响才轻声说道:“以后要保重,不要再任性妄为,宫里比不得家中,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哥哥有空会去看你的。”
  我扯着叶昂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呜咽道:“我不想进宫,我想留在这里,我想要更新倚天屠雄,我想要找孟子轩,我想要回家!”
  叶昂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他一把搂紧了我哭得耸动的双肩,牢牢地将我圈在怀里,声音也有些哽咽:“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接你回来!”
  “哥哥!”我抬起泪痕未干的脸,“这里的书稿你要按顺序交给安若古,一天只能给他一章,我没法将书写完,但只要得了空,我会从宫中将剩下的情节传给你,你一定不要耽误了更新!”
  我象个老妈子一样对他絮絮交待,他居然也一字不漏地听完,完全没有半分地不耐,甚至连一声询问也没有。
  “哥哥!要是有个叫孟子轩的人来找我,你千万要告诉我一声啊!”这最重要的一句我再三叮嘱他。
  叶昂奇异地看着我,想说什么终又忍住,郑重地将那一迭书稿放入了怀中。
  三日后,仍是那个沉默却爱笑的陈公公来到了我家,随他来的还有几个太监嬷嬷和一个言语爽利的女官秋宁,因我家显赫的家世,兰芜得以免试入宫,赐名为正四品安美人。
  兰芜并不与我一路走,她先一步由正华门入了宫,我作为没有品级的平民,按理只能由侧门入宫。
  轿子稳健地行着,轻撩开窗帘,远处叶昂静静而立,背影说不出的寂寞凄凉。
  别了我的家人,别了我亲爱的哥哥,红尘路远,此去难料,愿各自珍重!
  踏入了宫门,沉重的红漆木门缓缓的关闭,象一道鸿沟,将过去与将来的我,生生划分在了两地。
  一乘小轿抬我进了荣华宫,随侍的宫女早已听闻我是个瞎子,在轿帘掀开的时候,主动扶着我慢慢走入了大殿。
  殿内檀香幽幽,不闻人漱息之声,轻纱垂幕后,隐隐可见人影幢幢,我努力地做到目不斜视,眼睛只茫然地垂向地面,耳边只听一个太监尖尖的嗓子叫道:“启禀太妃娘娘,叶府大小姐叶兰萱到!”
  “哦。”帘幕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停了停,又说道:“撤了这帘幕,哀家要好生瞅瞅我这内侄女,可怜的孩儿,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呢?”
  我早已惶恐地拜下身恭请金安,太妃咳了一声道:“快扶起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行个什么虚礼。”
  她吩咐身边宫女:“好生扶了萱儿过来,让哀家亲近亲近。”
  越行近太妃,心越揣测难安,尽管刻意不与她眼光对视,仍可感觉到探究疑惑的目光灼灼闪过,在我脸上梭巡。
  她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拉我坐在了她身边,随即搂住了我的身子,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哀家瞅这孩子,倒有几分哀家年轻时的模样,温婉里透着持重,看着就让人疼爱,可惜——”
  她拉长了尾音唏嘘,身边一个年长的宫女适时接过了话茬:“娘娘的娘家人,福泽必然深厚,叶小姐的眼睛有太医诊治,痊愈自是有望,娘娘不必挂怀,这几日身子才好了些,若再为小事伤怀,徒然劳损了凤体,可就是奴婢们的罪过了。”
  一番话恭敬有礼,又暗含规劝,太妃听着颇为受用,拿锦帕按了按眼角,展眉笑道:“哀家身边,只槿如这丫头,说话行事最得人心。”
  槿如谦微一笑道:“不过尽了本分,有幸得娘娘常识罢了。”
  太妃舒缓了面颊,指着我对槿如吩咐道:“你安排萱儿住进含香阁,一并拨四个宫女两个太监好生伺候。”
  槿如点头称是,我连忙俯身谢恩:“谢娘娘恩典。”心里却直皱眉,天杀的规矩真多,一步也行差踏错不得,这才进宫第一天,以后漫漫岁月,可怎么混?碍着女子的身份,又不能学韦小宝那经典的一句泼赖话:“老子不干了。”
  正在心里幻想着韦小宝在皇宫上窜下跳,所向披靡的无尚风光,太妃的一句话将我从浮想联翩中拉扯了出来。
  “你只管安心养病,若宫女太监不好,只告诉哀家,哀家重打他们板子。”一句话说到最后,已是凛然生威,地上跪着的四个宫女两个太监身抖如筛糠,齐齐大声道:“奴婢(奴才)不敢。”
  太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槿如递过的一盏茶,有意无意地撇着茶叶沫,却不忙着喝,只沉吟道:“今儿倒奇了,按理说皇上也该下早朝了,怎么还不见到?”
  槿如恭声道:“方才随侍皇上的陈公公来过,说是皇上略感风寒,怕过了病气,今儿就不过来请安,奴婢见娘娘正在用膳,便没有回禀娘娘。”
  “哦?”太妃挑了挑眉道:“可有曾宣太医瞧瞧?”
  “宣过了,不妨事,不过吃几副药发散发散,或者不吃也行。”槿如回答。
  “嗯。”朝阳映进殿内,太妃露出了一丝倦容,扬手间金壳镶琥珀护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然生光,她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皱眉道:“今年雨水多了些,茶色竟不如往日好,明日换了宫制的茉莉香片吧,哀家喝不惯这股子轻淡味。”
  槿如只答应着,太妃拍了拍我的肩,我差点没从凳子上坐起来,终究只是矜持地一笑,展露出我大家闺秀的气质,只听太妃掩嘴道:“哀家有些倦了,槿如带萱儿去含香阁安置吧。”
  我连忙起身告退,坐了这么久,早巴望着这一声解散号令下,太妃气度雍容,眼光又锐利,坐在她身边,我几乎有被人透视的感觉,如坐针毡。
  回到含香阁屁股还没有坐热,人也没有认清,两个须眉皆白的太医便走进了屋内,声称是奉了太妃懿旨替我看病。
  看他们赶得一头一脸的汗,我便深知太妃对我的眼睛能否治好寄予了厚望。
  不敢再十分装瞎,宫里不比家里,一味装瞎的结果对叶府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太医询问我的时候,我含糊地回答道:“自前几日起眼前有了微光,但仍是看不清一切。”
  太医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已探知姑娘脑内血块已消散,复明当在须臾之间,从明日起,我与王太医将定时与姑娘针灸,争取姑娘早日复明,以慰太妃老怀。”
  针灸,听着就害怕,我苦笑着问道:“喝药成不?我不惯施针的。”
  王太医正色道:“那怎么行?太妃吩咐过,若短期之内不能令姑娘复明,臣等只有摘印辞官,姑娘也不希望臣等难做吧。”
  你不难做,我可就要难过了,旬后就是皇上太选之日,太妃果真是对我入选迫不及待了。
  不能再装瞎,索性也不再装贤良淑德,反正叶直老爹也不希罕叶家出皇后,我心一横,我就不信我露出本性,这皇帝小儿还能看得上我。
  这么一想心下登时释然,尽管因此会惹得太妃娘娘失望,但她还能为此杀了我不成?
  含香阁离太后近,离后宫更近,听说隔个院墙就是嫔妃住所。
  我悄悄打量过,院墙很矮,对于从小和男孩一起厮混的我来说,翻越可谓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翻墙呢?因为对面墙里有一株高大的枇杷树,枝繁叶茂,枇杷正熟,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浓密的枇杷树,这么壮观的一树果实,登时移不开眼去,嘴里条件反射般地涌出了口水,仿佛正在品尝甜涩多汁的枇杷。
  那时就起了偷尝的心思,一直观望了许久,这里住着的也许是个不甚得宠的妃嫔,没什么士兵巡逻,也没什么外人经过。
  第二天,被王太医与胡太医在脑子上一番针灸折腾后,我含泪送走了两位瘟神,真痛啊,拿我头当棉花扎,要不是想忍到皇上大选后再复明,我真不想再遭这份活罪。
  太妃送来的四个宫女比当日在叶府的暗香疏影还要乖巧,我说东她们就不敢往西,我说衣裳破了她们就乖乖地留在屋里补衣,吩咐两个太监搬张太师椅到花径下晒晒太阳,他们也立刻老实照办。
  遣走太监,我舒舒服服躺在太师椅上晒了一会骨头,打量着二人已走远,哧溜两下就翻过了围墙,站在了垂涎已久的枇杷树下。

  口蜜腹剑

  从小我就和院里的男孩子一起混,爬树对我来说简直比吃白菜还要容易,双手抱紧树干脚一蹬,人已是离地三尺,哧溜哧溜几个来回,我便坐在了枝繁叶茂的树丫正中间,瞅准了最黄最大最亮的一颗枇杷,狞笑着探出了我的魔爪,用衣襟胡乱擦了擦,三下两下撕下了皮,迫不及待地便塞进了嘴里。
  滋味,妙不可言,天然绿色无污染的水果,酸与甜的比例混合得恰到好处,比我在二十一世纪吃过的任何一样水果更叫人回味无穷。
  吃了一把又一把,我忙得不亦乐乎吃足了瘾,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衣兜里是满满的一兜果核,我在得意忘形之余还不忘毁尸灭迹不留一点痕迹,潇潇洒洒一拍手,正想从树上轻轻溜下来,却听得不远处隐隐有人声,吓得我一缩,将整个身子都遮没在树叶间,只敢偷偷露出一个头来查看。
  不远围墙侧门处,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两个人,面貌如何瞧不太清楚,那身形却是异常地熟悉。
  “今儿个晚了,你先去荣华宫瞅瞅太妃可还在佛堂念经?再速回寝宫等我。”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到我树下,我仔细一看倒乐了,原来竟是两个大熟人,正是几次三番在街上遇到的那两个太监。
  与那帅得没边的男人虽有些不对盘,但在这举目无亲的深宫里遇到个熟人,还是令我兴奋至极,眼瞅着两人就要走远,我忙从树上摘下两个枇杷,运足了劲,向他二人的脑袋瞄准了掷去。
  从小打鸟射玻璃练就一手神弹绝技的我,打人那是一打一个准,陈公公唬得一跳,本能地护到了那人的身前,一脸的戒备神情如临大敌,那人哼了一声,蓦地抬起脸来,眼神中散发出逼人的寒芒,厉声喝道:“是谁,谁躲在树上?”
  这一瞬间的他好有气势,我手指间犹扣着两枚枇杷,却是看得呆了忘了出声,陈公公也朝树上看来,尖锐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叫道:“再不出声,咱家就要喊侍卫了!”
  这两人的反应也太大了些,不过是与他们开个玩笑,搞得好象我是闯进皇宫的刺客,真要喊人来那可是大事不妙,我连忙从枝叶间探出身子,朝他们挥了挥手,露出一脸的无辜笑容道:“是我,你们两位别来无恙啊!”
  那人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斜睨着眼睛看我,我坐在枝叶间晃荡着脚丫子,笑盈盈地看着他,扬手又朝他掷下一个枇杷,讨好般地笑道:“你别生气,我请你吃枇杷。”
  他伸手稳稳地接过,看了看,皱眉道:“这也能吃?”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难道你从来没有吃过枇杷?”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手中的枇杷。
  “它叫枇杷么?这名儿倒别致,是你起的么?我们这里一向只叫它黄金果,是从来不吃它的。”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居然从来不吃它?”我啧啧称奇,颇有暴殄天物之感,一脸的惋惜,“它的味道可好了,你尝尝就知道。”说着我还主动剥下外皮,露出里面澄黄的果肉,一口咬下去示范给他看。
  我用鼓励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他仍是笑笑不动,我有点失望,在树枝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道:“吃不吃随你,反正我在这吃了一下午了,真是过瘾。”
  “你下来!”他叫。
  “唔不,吃太饱了我不想动。”我懒洋洋地回答他,掩嘴打了个哈欠,阳光充足,天气和暖,吃饱了真想睡啊!
  忽觉身边微风轻动,睁开眼睛一看,他竟已挤到了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么,果真是踏雪无痕来去无踪。
  我两眼放光,紧紧扯住他的衣袖叫道:“你刚才是怎么上来的,再表演一次给我看。”
  我这一副十足花痴的表情估计逗乐了他,他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叫我上我就上,爷还真听你的话不成?”话是这么说,他眉梢眼角俱是弯弯浅笑,阳光下又耀眼又醒目。
  我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没办法,对帅哥常常会行注目礼,当初为这点嗜好不知被孟子轩揪了多少回耳朵,每回都要打躬作揖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只看他一人才做罢。
  他察觉到了我的失神,眼底笑意更是荡漾如春水。
  尴尬地收回目光,我嘿嘿笑着,又剥了一枚枇杷,只想籍此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妨却被他夹手夺过,细看了看,狐疑而犹豫地递进了嘴里。
  我盯着他的脸问道:“好不好吃?”
  良久他才点头道:“还行,一般。”
  这评语也太无趣了些,我摊开手,故意学着他平淡的语气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他起初没会过意,待回过神来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一笑,彼此间的最后一丝芥蒂也统统在阳光下消弭于无形,他笑得开心又爽朗,我在一旁陪着干笑,顺便觑空欣赏美男绝色。
  笑声嘎然而止,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有人来了。”
  我越发相信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为直到他说话过了片刻后,我才看到两个娉婷美人一前一后袅袅行来。
  我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大内高手么?”
  他摇了摇头,也在我耳边说道:“我只是服侍皇帝的一个下人。”
  这个我知道,他是个太监,但这个事实并不妨碍我对他身怀绝技而衍生出来的滔滔不绝的景仰之情,我肃然起敬地问道:“敢问大侠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他沉吟片刻方道:“我姓龙,单名一个隐。”这句话几乎是抵着我的耳朵而说,暖而轻的呼吸轻轻喷在脸颊上,带来一阵如醉的麻痒,难得我的老脸竟然红了一红,不自在地转开了头。
  “妹妹,这里向来偏僻,我们就在此处歇息歇息如何?”红衣美人看中了枇杷树下的石桌石椅,纤纤玉指正向我这里遥遥指来。
  “如此甚好。”蓝衫美人声音娇柔如黄莺出啼,听得人直酥到骨子里。
  龙隐微皱着眉,目光盯着这两个美人,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
  两位美人拿帕子垫在凳上,姿态优雅地坐下,美人果然是美人,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看得我是自愧不如,咂咂赞叹。
  “妹妹一向深蒙皇宠,无暇分身,怎么今儿倒有空来找姐姐闲聊?”红衣美人性子较急沉不住气,率先发出疑问。
  蓝衫女子抿嘴一笑,轻摇团扇启齿说道:“姐姐难道忘记了,最近皇上专宠新进宫的淳美人,早已把妹子忘到脑后了。”她的声音婉转,虽是说的自己的失宠之事,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怨怪之意。
  我屏息从树上看下去,只看到她发顶簪有一朵金灿灿的珠花,正中一颗珍珠硕大圆润,光泽柔和,我正在心底盘算着折算成人民币后价值多少,冷不妨红衣美人重重哼了一声道:“你是说董淳那个贱婢么?她家不过四品京官,怎及得妹妹家世显赫,身份高贵,竟然成天霸着皇上不放,夺了众家姐妹的恩宠不说,还整日价病殃殃的见了咱们连个礼数也不周全,真不知皇上看上她那点了?”
  蓝衫女子只是浅笑道:“那是妹子自己没福,不招皇上待见,怨不得旁人。”
  红衣女子一脸的鄙夷神情,不忿地说道:“妹妹就是脾气好,被人家挤兑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反正我就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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