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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嫣子危短篇-第15章

小说: 嫣子危短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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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我和司徒来说,一切都只是个开始。当时我们并无火花。 
直到我在酒吧中再次遇上他。 
他坐在酒吧幽暗的角落,给我一张支票。 
“我们采用了你的设计,这是你的设计费用。” 
“设计?什么设计?”我问。 
“你忘了?那个清晨,你给我的那张设计图。”他说。 
哦。原来是那个。随手画的东西也可以拿来赚钱,难道我是个天才? 
“有没有兴趣做点兼职?”司徒问。 
“我现在做的就是兼职。”我说。 
司徒笑了笑,说:“设计到底是你的兴趣还是你的理想?” 
“既是兴趣,也是理想。”我答。 
“你很有天份,为何不在这方面发展?” 
我想说:司徒先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的,你以为人人都有这么好命,一出生便不愁吃不愁喝,并且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培养这种雅趣?除非你告诉我下期六盒彩开什么号码。 
“我有我的打算。”我说。 
“你欠缺机遇?”司徒问。 
“事实上,比起欠缺机遇,我认为自己比较欠缺钱。” 
司徒又笑了,不知为何,他很爱笑:“你很需要钱?” 
“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不需要钱?”我说。 
“你很坦白。”司徒说。 
“难道你喜欢虚伪的人?早知道我刚才就说我将会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 
司徒大笑起来,他说:“和你说话真有意思。” 
是吗?我倒不觉得。 
这种说话方式,是我们穷人为维护卑微的自尊而持有的自我解嘲的方法,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得知个中奥秘。 
司徒喝了一口酒,眼中已有微薄的醉意。他目光灼热地看着我,问: 
“如果我说我给你钱,你会不会跟我走?” 
“会。”我答,这正是我的工作。 


就那样,司徒买下了我的同时,也买下了我的设计。 
我不介意自己的设计以何种形式卖出去,只要有钱,我管买它的人是何目的。 
不过一个季度过去之后,我竟然看见自己设计的服饰在街上流行起来,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是司徒捧红了我。把我介绍给各大商家,我一夜之间成了名人。 
传媒争相报道,我突然身价百倍。 
报纸上写着:方思行设计师毕业于欧洲名牌设计学院,触觉敏锐,才思过人,他把现代美学融入时装设计的理念里,用前卫而大胆的方式展现另一种唯美主义。期望他为时装界开辟另一代的潮流。 
真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毕业于欧洲名牌设计学院?我连欧洲在地图上的哪一部分都不知道。 
司徒说这是一种包装。在商业的世界里,包装是获得市场的第一步。 
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司徒不是一个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物。 
没有关系,反正一切都有司徒在撑着。 
只有一样事情让我觉得奇怪,司徒花下巨额买我,却从来不碰我,几次三番我接近他,都被他微笑着推开,不知他脑里想的是什么。 
不打紧,反正我是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 
“思行,告诉我,你喜欢名还是喜欢利?”司徒问。 
“我既要名也要利。”我答。 
司徒笑了。我知道他喜欢我,毫无疑问。 
我在司徒家中是个闲人。终日无所事事,不知如何打发时间。 
现在我已是城中名人,随手画个圆圈也有人当是圣旨般拿去生产,真是有意思。 
于是我左一笔右一笔地在纸上画着,张张看上去都似鬼画符。 
真是堕落了,以前三餐不继,日日忙着讨个活儿好得温饱,现在?现在只想着如何寻些新鲜和刺激。 
反正司徒宠着我,于是更加胡作非为。 


人总是要为过去所做的某些事情负上责任,即使现在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仍然无法摆脱以前的历史。因为总是有这么一些人,会不停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提醒着你曾经是怎样的卑贱和污秽。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当事人一定会为此而烦恼不堪吧。可惜,我不是个正常人。 
我自有足够的手段来应付余波,为保我今日之名节。 
我已经受够了贫穷的日子,要我打回原形?开什么玩笑。 
面前坐着的人,是以前店里的常客。他也是司徒生意上的对头,我认得他,自然也记得他如何纠缠我。 
每次到店里,第一句便是:“我不管思行现在正在招呼谁,马上给我找他来。” 
一开口就夹着舌头,不可一世。 
但当年不懂世故,以为这是抬举。现在想起来,只觉是侮辱。 
“思行,我无法忘记你。”他说。 
我认真的看着他,只见他油光可鉴的头发修饰整齐地梳到脑后,戴一副金丝眼镜,说着粤语残片中的台词,仿如一个完全与时代脱节的人物。 
“思行,你记得吗?你是爱我的。”他继续说。 
是吗?我笑。方思行到底爱过谁,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你如此肯定? 
“思行,我不知道你竟然跟了司徒。”他叹了口气:“思行,为什么?你明知他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即是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竟来管我? 
我不知他到底凭什么可在商场纵横这些年,但在感情游戏的世界里,他的智商还不如三岁孩童。 
如何是我方思行的对手? 
“思行,你是爱我的。我不会忘记你曾经那样为我。”他说,情深款款。 
他不提也罢,又让我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那件事是我方思行一辈子的耻辱。 
当初到底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对这个人执迷不悟? 
那时我在店里出尽风头,又因为他是个舍得花钱的客人,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真是对他认真起来。有一天,他带了一个年轻人来店里,那年轻人一直坐在他的身边,态度亲昵,眼光不时向我飘过来。当时不明就里,没有放在心上。事后,有人看见他们自酒店内出双入对。我得知后火冒三丈,原来那天他看着我是为了向我示威。 
当年年少气盛,做事不计后果,当下只一心要去找出那人说个清楚。得知情人背叛自己,并不觉心痛,只觉屈辱。我想他伤到的不是我的心,而是我的自尊。 
他把我方思行当成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后来查出那年轻人正是当红的模特儿。 
更好。他有名气,自然有所顾忌,我一无所有,可与之同归于尽。想也没想,我单枪匹马杀入敌营,活像三姑六婆上门捉奸。 
只可惜我方思行一世英明,也有失算的时候。 
当我站在对方门前,正打算要干一番作为之时,却没想到对方看见我后竟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思行?!”那年轻的模特儿表情怪异,一脸的不可置信。 
竟连我的名字都知道,这样更好,今天叫你见识见识我方思行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谁料那人一把抱住了我,一边喃喃自语:“太好了,思行,太好了,你终于都来了。” 
我一时间无法反应,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难道这其中另有阴谋? 
那人目光灼灼,一直看到我的眼睛里面去。我的心一紧,突然有所预感。果然,他缓缓地跪在我的面前,两手紧抱着我的双脚,仰起头来,目光盈盈。 
“思行,思行……我每晚都在梦中看见你。”他说。 
我浑身颤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SM中的受虐者。 
突然想呕。尤其不知我在他的梦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眼前的人一副欠扁的模样,我只想欧打他。又怕反而如了他的愿。 
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想快快逃离现场。 
谁知对方力大无穷,我竟无法马上摆脱他。只听见他一边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叫着:“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思行……思行……” 
我一辈子也没遇过比这更刺激的场面。 
为什么世界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为什么我总是遇上这种事情? 
“放手!”我大叫,慌乱之间竟被他压倒在地上。真是自掘坟墓,这次还是我自己送上门来。 
“思行……思行……”他叫着。 
去死!竟在这种时候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难听。挣扎中我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情急之下我想也没想便顺手把它向对方的头上砸去。 
直到我听到物件碎裂的声音,我才知道我砸出去的是一个花瓶。 
他终于放开了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根本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晓得夺门而逃。 
那晚我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全身颤抖。 
我怀疑我杀了人。无法形容的恐惧。 
直到了第二天,我又在店里见到了那个模特儿,头上绑着绷带。 
终于松出一口气。 
噫,浪费我的表情。 
我方思行从未试过如此失态。一切都拜面前的这个人所赐。 
他竟敢旧事重提。 
“记得吗?当年你为了我伤人,思行。”他说:“我不是不感动的,思行,我一直都无法忘记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用他提,这一切我自然都记得。正是那次的事件,令我突然明白到,原来我的魅力比他大十倍,我根本不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思行,”他把手覆盖上我的手,说:“思行,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会给你幸福。” 
他疯了。今天的方思行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方思行,要我放弃刚刚得手的名与利跟他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从头开始,简直做梦。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好事。 
“你是真心的吗?”我问。 
“思行,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吗?” 
“你说得对,”我低下了头,说:“我也厌倦了这里的人与事。” 
“跟我走,思行,跟我走。”他一再重复。 
我不作声,只是忘情地看着他的双眼。 
“思行?” 
“一起死吧。”我突然说。 
“什么?”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我说:“一起死吧。” 
“思行,你今天怎么了?” 
“你不愿意吗?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我已经太累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 
“思行,我……”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感情是这么痛苦,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找到比你更爱我的人。”我看着他,从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到一个深情的自己:“你说你爱我的!你说过你是爱我的!”我双手掩着脸,哭得无法自制。 
“思行,思行,不要哭。”他被我搞得手足无措。 
我稳定情绪,从衣袋里拿出一堆小丸子,放进了面前的一杯清水里。 
他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不知所以然。 
那堆苍白的药丸化成了一连串的小泡泡消失在水中。 
我把面前的水杯放近嘴边,一仰头喝掉了一半。然后,我把杯子推到了他面前。 
“喝掉它。”我说。 
“这是什么?”他警戒地问。 
我说:“你不是说爱我吗?这是你证明的时候。” 
“不要跟我开玩笑,思行。”他的声音已经有明显的颤抖。 
我轻轻地把手抚上他的脸,说:“过了今天,你便是我的了,我也只属于你一人,从此我们不会再被分开。” 
“喝吧,”我催促着:“我们不会死得太痛苦,爱我的话就喝吧。” 
他犹豫着。一时之间不知我是在说真还是说假。 
“你不是说爱我吗?”我突然激动地捉着他的双手:“求你,和我一起死!求你,求你!” 
他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掉到了地上,他紧张得站了起来,恐惧地叫着:“不要!思行!你疯了!你疯了!” 
他头也不回地逃出了餐厅,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终于消失。 
我仰起头狂笑不已。 
他以为我是什么人?随身带着毒药的危险分子? 
所谓的爱我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而矣。男人的话真不可信。 
这时侍应刚好送上我点的雪糕新地。我心情愉快,一开口便吃掉一大半。抬眼之间看见斜对面的桌子坐着一个人,他正微笑着看我。见他看得那么专注,于是我回应他,笑得比他更暧昧。 
我用银制的汤匙轻轻地划过唇边,与他目光交缠,风情无限。 
事实上我并不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就像某些人得志之后会变得语无伦次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变得不知所谓。我并不认识他,他也不见得对我有兴趣,我不关心他是不是会误会,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 
没想到他竟然拉开椅子,向我走过来。 
这年头我招惹的人为数还真不少。但我不在乎,因为生活苦闷,理应快快寻欢作乐。 
我知道自己精神空虚,行为异常。 
“演技不错。”那男人如是说。 
真不得了,最精彩的都落入他眼中。 
“自然,”我说:“此次金像奖的提名里我是候选人之一。” 
“你平时都这么爱说笑吗?”他问。 
“不,看人。”我答。 
这个人看上去还可以,起码他给人一种贵气的感觉,出入的想必都是上流地方。但是他有不正经的表情,当然,正经人也不会轻易被我勾搭。我笑得不怀好意,我猜他此时一定和我想着一样的事情:猎物上勾了。 
谁消遣谁并不重要,反正我娱乐他的同时他也娱乐我,即使要下地狱,也有人相伴。 
“我姓潇,”他说,随后又递上一张名片,说:“阁下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不会吧?我笑,然后说:“我姓苏,名子陵。生性不喜阳光,长年足不出户,相信不会是阁下所见之人。” 
他听后只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似有无限内容。 
“有何方法可以联络你吗?”他问。 
我但笑不语,这人手法不见高明。无非想与我作不道德的交易,三句不离本行。 
我自然不会笨到走回头路。现在我身份地位皆已不同。如果连自己都不自重,休想别人尊重你。聪明人应懂得适可而止。 
要打发此人不难,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但他一辈子也别想找得到我。既然名字可以作假,电话号码当然也不可当真。 
我深谙游戏之道。 
离开那家餐厅时,天已全黑。我驾车回家,一路上霓虹闪烁,衣香鬓影。 
这晚的事就这样不甚了了。我自然也不会对司徒说起。 


我喜欢和司徒在一起时的感觉,他让我觉得宁静而舒服。在他的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坦白我的感情,因为他太了解我,一眼便看穿我的心思。多余的掩饰反而变得累赘。我和司徒之间说是朋友不像朋友,说是情人又不像情人,没想到如此这般,也就过了一段日子。 
那天,我坐在司徒的书房里画图,用司徒的杯子,喝着司徒平时最喜欢的茶。司徒是个干净的人物,但凡生活用品,必定时时更新。他换得最快的莫过于是茶杯,因为他总看见我用他的茶杯喝茶。司徒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总是不动声色地迁就我,我也并不是不知道司徒有洁癖,但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用他的东西。 
司徒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在喝他的茶,用的,当然是他最私人的杯子。 
“思行,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为何你总是冥顽不灵?”思徒看起来甚是无奈。 
我笑,然后说:“司徒你何必执着,我们大可约法三章,以此杯直径为界,各取一半用。” 
司徒放弃,多说无益,因为我早已是惯犯。 
“你在画什么,”司徒走过来看我画的图:“让我瞧瞧。” 
我满不在乎,让他看个够,谁料他拿着画纸生气地质问我:“这是什么,你画的这些都是什么?” 
“漫画呀,”我答:“你没看过这种东西吗?” 
司徒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这些天来你都在做着什么?摆着的设计图你不画,竟在这里画漫画?” 
司徒的反应过激,我觉得好笑。于是我说:“我想过了,我还是不想做设计师了,我要当漫画家。” 
“别跟我开玩笑。”司徒气得要死,他说:“思行,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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