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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嫣子危短篇-第8章

小说: 嫣子危短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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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她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还是吉斯给了她错误的暗示?他明明知道她只是一个人偶而已啊! 
直到午饭开始的时候,塔薇也没有出现。 
我想她或许还在跟我闹脾气,直到佣人们找遍了整间屋子,都不见她的踪影,我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她逃出去了。 
生平第一次,她那么坚决地鼓起了勇气,逃出这个屋子。 
她可以到哪里去?傻子也想得出来,我生气地吩咐玛格烈家的马车到裁缝店去把小姐接回来。 
然后佣人去后回报:“小姐并没有到裁缝店去。” 
我吓了一跳:“那么裁缝店那个叫吉斯的小子呢?” 
“他也没在店里。”他们说。 
完了。我想。这真是本世纪最大奇闻。一个人类会和人偶私奔么? 
如果说出来,一定被人当作是个没有营养的笑话。 
我着急地问:“玛格烈少爷现在在哪里?”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人偶拍卖会吧。他们也不确定。 
自己家中的人偶都跑了,还有心情去人偶拍卖会! 
我立即派人送出短讯,急召他回来。 
大概是看到我的笔迹,玛格烈很快就回来了,他看到悲惨地站在大厅中间等他的我,连忙赶过来问: 
“发生什么事?” 
“塔薇不见了。”我说。 
“不见了?” 
“她今天跟我说她要跟吉斯那小子结婚!”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玛格烈兴味地挑起一边眉毛。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你这么激动怎么说得清楚。”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说:“别紧张,我想她只是和吉斯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塔薇这辈子也没有出过这屋子!”我说。 
“那现在不是出了么。”他说。 
“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除了等那小子良心发现把她送回来,我们可以怎么办?”他说。 
“但你是玛格烈!要找一个人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为什么你这样无动于衷?” 
他什么也不回答,只那样看进我的眼睛。 
我突然明白:“你是不是希望她这一辈子最好也别再回来?” 
他淡淡地答道:“我不想骗你,更,我的确是那样想的。” 
“她是你渡生的人偶!玛格烈!”我无法置信地对他大叫。 
“我说过她不是!”他也很生气。 
他从来都看不起她。 
创造她形体的人是我,给予了她生命的却是玛格烈,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从没承认过她的存在。 
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在他否定她身份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否定我。 
他根本看不起人偶。 
“我懂了。”我甩开他的手,向大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一手把我扯回去。 
“你不去找她,我自己去!”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又扭曲:“你的意思是说连你也要逃离这间屋子吗?” 
“放开我!”我大叫。 
“不许去!”他也对我大叫。 
“玛格烈!”我狠狠地瞪着他。 
以前一向对我温柔纵容的人一反常态地变得冷漠又凌厉,他对我说: 
“你应该称我为玛格烈少爷!更,或许你根本已经忘记了这里谁是主人,才会这样无法无天!现在我来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已经被他粗暴地扔到最近的书房里,大门在我面前合上,发出巨响,我被震得呆了好一会儿。 
这里没有窗子,想逃也逃不了。 
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我郁闷地想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玛格烈已经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 
还有塔薇,他怎么可以对一个自己亲手渡生的人偶如此漠视? 
我真是不明白。以前明明都好好的,塔薇创生的那个夜里,他跟我一样开心,这不再是一个普通人偶,我对他说,我希望她有一个名分。 
玛格烈也很乐意把她当作妹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今天的他已经丧失了那时的体贴和温柔? 
我在书房里呆了三天,这三天里,别说出去,我就连玛格烈的人影也看不到。 
然后,第四天,塔薇回来了。 
直到我终于可以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坐在窗子前面,呆呆地出神。 
“塔薇!”我又惊又喜,忘记所有的不快,只要她回来,仿佛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她没有听到我叫她,只一味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她看得那么认真,上面有淡淡的一圈印痕,以前我曾告诉她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烫伤了的疤,她一直信以为真。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何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关节处,都有这样均匀的“疤”。 
或许今天她终于察觉到了。 
察觉到自己的“与别不同”。 
她的手微微地颤抖,或许她也开始怀疑: 
为何自己的手永远不能高举过头顶三寸,为何总是软弱无力,不能搬动超过自己体重三分一的物件,为何常年累月,都是那一副不受风雪洗礼的脸孔,变也变不了。 
她的手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脸孔。 
“塔薇。”我生怕触动她,只好在她身边轻轻地叫唤。 
她抬起头来,她也不会流泪,无论她有多么悲伤,她问: 
“更,我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 
我沉默地看着她,不忍回答。 
但她已经在我的眼里知道了一切。 


事情总会过去的,即使是多么坏的天气,终有一天会放晴。 
塔薇终于知道了自己是人偶的事实。她很平静。 
平静得令人有点担心。 
回到家里之后,她也没有再提起过吉斯,那个她一心向往,心生爱慕的男孩子,她像突然忘掉了似的,更多的时间,她花在沉思里。有时坐在窗前,想着想着,就是一天。 
时间可以抚平伤痛,它是那么的公平,无私,我相信塔薇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只要过了这一阵子吧,我想,只要渡过这个最艰难的时期就好了。 
但我一次一次地猜错,那个下午,我走进大厅,却看到塔薇平日一直坐着的位置空荡荡,窗纱在轻轻地吹拂着,我心里蓦地一紧,反身追到她二楼的房间里,但是一切都已无法挽救。 
地上铺满了人偶的残骸,东一片西一块,完整的,零散的,洒落各处。 
塔薇逐一逐一地,把自己拆掉了。 
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做着这样可怕的事?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已经失去光泽的零件。 
没有了本体的材质,看起来也不过是堆无用的废料而已。 
我试过把她重装,可是都不成功,或许那是因为她不愿意。 
她遗留着那么强烈的意念阻止一切,她痛恨再做一个人偶。 
我坐在她的床边,心深抽痛。 
她在这个家里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本来一切都很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把塔薇的碎片一一捡拾,收起。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因为他才是真正的人形师。 
我知道那个人必定不愿意。 
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无比厌恶,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去试试。 
玛格烈的偏厅里还亮着灯,我鼓起勇气敲响他的门。 
他抬起头来,看到我时微微一愕。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跟他说过话了,他以为这段冷战期会持续更久。 
“有什么事?”他冷峻的脸映在灯下,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我觉得有点委屈,上前打开盒子,我希望里面的碎片可以勾起他当日一点点的情谊,但他一看到里面的东西,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你拿这些来是什么意思?”他生气地问:“你造了一个奇怪的人偶出来,又让她上演了一出离奇的风化案,现在还想要我为这件可耻的事担待吗?” 
“但是她并没有错。”我艰难地说。 
“是,错的是我。”他冷笑:“我根本不应该一时心软为她创生,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偶也就罢了,偏偏她又不守本分,对谁都眉来眼去,今天得到报应都是她自取其辱。”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对她如此刻薄的评价,我近乎绝望地问:“她在你眼中就这样不堪吗?” 
他站了起来,走向我。他问:“更,你做了那么多的人偶,为何只对塔薇执着?” 
“因为……” 
因为什么?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对于自己亲手造就的,无论是一张书笺,或是一把梳子,也有感情吧,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偶。 
“那么你又为什么对我执着?”我反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执着?”他眯了眯眼睛,半带嘲讽地问。 
“如果不是,你也不会这样恨她。”我迎上他的视线:“你无法忍受她的存在,只是因为你妒忌。” 
他抿起嘴,笑了一笑:“是么?你也知道我妒忌?我以为你会视而不见,一直装傻装下去。” 
“塔薇是无辜的。”我说。 
“但我讨厌她。”他恨恨地说:“我只是没料到她对你的影响有那么大,如果不是看在你份上,轮不到她自己动手,我就先把她废了。” 
“救救塔薇吧。”我央求:“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话。” 
他觉得好笑:“这并不可以当作交换的条件,更,我是你的主人,就算我不救塔薇,你还是得听我的话。” 
“救救她,”我无力地说:“我答应以后不再做其它人偶。” 
“我不反对你做其它人偶,”他说:“除了塔薇。” 
“即使我再做其它人偶,你也不会再为它们创生了是不是?” 
“这个当然。” 
我难过地低下头,玛格烈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就像当初他对我的那样一般亲昵:“你会很快就忘掉她,别担心。” 
“我不会忘记。”我说。 
“是吗?”他笑。 
我的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闷闷地:“你真的不会救她了吗?” 
他有好一阵子没有回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犹豫,但最后他说: 
“更,你永远死了这条心吧。” 
我身体本来已不明显的温度一路下降,但他没有发觉。 
相反地,我的眼内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那一晚开始,我常做梦。 
一个人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梦呢?我很疑惑。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窗纱上的时候,我还紧闭着眼睛,沉跌在昨晚的梦魇中。 
我的床边站满了人。 
或许正确来说,是站满了人偶。 
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工作,端上梳洗的工具,收拾衣物,还有,为我的皮肤打磨光泽。 
我手腕上的伤痕,那个像手镯一样均匀细致的伤痕,和塔薇一样,在我的每一个关节处,都有相同模样的印记。 
我泰然地接受着其它人偶的侍奉,就和塔薇以前享受的待遇一般。 
早餐桌上的食物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没有动过。 
我的主人在等我。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美好早晨,像许多年前一度维持的那些情景……那时塔薇还不存在。 
我们对坐在宽大的桌子两旁,在沉默的用餐时间里,偶尔凝视对方。 
时光倒流了,停在那里,并不前进,也不退后。 
自昨晚之后,那莫名其妙的冷战仍然继续。 
玛格烈一点也不在乎,这才是他所希望的详和。不过有些事情不同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日子平稳无波,一天一天地过下去,我坐到了塔薇以前坐过的位置,难免回忆着过去。 
那天的傍晚,家里来了位客人。 
这位客人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他是德克街八号店主的儿子,吉斯。 
他手里拿着月前的单据,前来兑换尾款。 
在跟女佣走进前厅的时候,他刚好看见我无聊地躺在沙发里。 
我也在那个意外的时间看见了他,于是便盯着他看,目不转睛地。 
他被我看得有点不自然,又不晓得我是谁,不知好不好过来打招呼。 
我由下而上地把他看完之后,便站起身来,盈笑地向他走过去。 
“你好,吉斯。”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招呼这位难能可贵的宾客:“这一季的衣服都做得不错,你们很用心呢。” 
他疑问地看着我:“你是……”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更,这里的管家。”我说。 
“管家?”他显得更疑惑了:“我来了这么多次,却一次也没有见过你呢。” 
实在叫他难以认同,他也不禁暗暗地从上而下地打量着我。 
或许在他认为,与年轻管家的身份比较起来,他更愿意相信我是玛格烈藏匿家中的懒散情人。 
“那真是不凑巧呢。”我冷冷地笑着,目光掠过他身体,又重新回到他的眼睛,“不过我可是对你了解得很清楚。玛格烈少爷最喜欢贵店做的衣服了。” 
“是吗?”他听到这里,不禁飘然起来,“我们还得谢谢玛格烈大人这个大顾客呢。” 
“你来了这么多次,我们却都没有好好招呼过你,”我抱歉地看着他:“我不在的时候,下面的人是什么都不懂得的。” 
“呃,其实也不是……”他有点客套地说着。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女佣恭敬地上前听差。 
我说:“给我泡最好的玫瑰红茶,我要招呼重要的客人。” 
吉斯有点受宠若惊,没有人可以抗拒被玛格烈家当上宾一般招待的荣耀,他自觉身份瞬间提升了好几倍。 
我请他坐到豪华的客厅里。 
吉斯不停地在搓着冰冷的手,我问:“你很冷?” 
“外面在下雨,”他说:“今天起风了,我还担心待会儿要怎样回去呢。” 
这个时候茶已经送了上来,还附上了好看的点心,吉斯品尝着面前难得一试的精美茶点,一边暖了暖手。 
我走到窗边,拉开了落地的帘子。外面的世界像跌进了海里的纸船,摇摇欲坠,飘泊无依,我却一直没有留意。 
我转过头来,对他说:“这雨恐怕要下到明天早上,如果你不嫌弃,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 
他眼前一亮,答得十分爽快:“真的可以?那就打扰了。” 
这个人很简单,他的要求容易满足。 
我吩咐佣人为他安排最好的客房。 
因为那场雨,天色早早就黑了下来,那一晚主人不在,客人就一路由我来招呼了。 
用过晚饭,吉斯满足地喝着餐后酒,他觉得很惬意,开始肆无忌惮地到处参观。 
他终于有机会被玛格烈家盛情款待,明天以后,他便可以在他的朋友面前好好地炫耀一番。 
雨越渐大起来,夜也越渐深了。 
我的房间里浅浅地飘荡着一种暗香,混和着胶质和香料,自那个不大不小的熔炉里,一丝一缕,浮动滑散开来。 
自从某些变故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人偶。手法也快要生疏了。 
今天突然怀念起来,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吉斯。 
他又让我想起塔薇。 
有人敲响我的的房门,我去打开。 
“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什么事,不过睡不着。”吉斯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有机会住在这样高级的地方,他兴奋过头,却又失眠了。 
他很好奇,向我的房间内张望。“我闻到这里有香味,就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让他进来。 
他看到满是工具的房间,有点明白了。“我还没看过人偶是怎么做出来的呢,她们看起来都像天生似的。” 
“如果是天生的,你是不是就会爱上她们?”我微笑地问。 
“你说什么?”他一时听不懂我要说的话。 
“如果塔薇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告诉我,吉斯,你会爱上她吗?” 
吉斯奇怪地看着我,“塔薇?”然后他马上明白过来,“啊,那个漂亮的人偶是你做的吗?真看不出来呢。” 
“塔薇很喜欢你。”我说。 
他轻浮地看了看我:“她很美,是有点可惜,不过人偶就是人偶,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成为人类啊。” 
然后他又回忆起来:“我记得有一天她来找我,我真高兴,她又那么的可爱,于是我就跟她玩了三天,谁知道这人偶后来竟得寸进尺,要我娶她呢。” 
“那你一定很苦恼了。”我说,悄悄地关上大门:“你怎么办呢?” 
吉斯并不是傻瓜,他有点警觉,没有再说下去,毕竟塔薇是我的人偶,他不想也不可能轻易泄露太多。 
“我并没有对她怎样,我随便打发她走了。”吉斯转开目光,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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