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小村庄的风流韵事 >

第11章

小村庄的风流韵事-第11章

小说: 小村庄的风流韵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进退两难之际,隐隐听得女人的啜泣:“茂生,茂生,你不能死啊。你得可活过来啊!”分明是老婆的声音,熟悉而重浊。天堂也跟人间一样吗?他正疑惑,又觉的有人轻轻攥住了他的手。
  “没事了,这下可好了。”
  嫣红,是嫣红。那么娇柔的嗓音,也只有嫣红配得上。
  那声音隐隐退去了。
  “嫣红——”他大声呼叫,冷不丁一下子坐起身。
  残阳歪斜地射在床前,老婆面无表情地对视着他。
  “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想做鬼,没那么容易。”还是老婆冷冷的声音。
  噢,不对,刚刚老婆还哭着不让自己死的,怎么现在又变了一个样子?
  哦,死不能死,但活也活不舒坦。
  “这是哪里?”
  “医院。”还是冷冰冰。
  “我没有死,我居然又活下来了。”他痛楚地叫着,“谁?谁这么狠心把我救下来?”他在心里呼喊着,痛哭得捶胸顿足。
  哭累了,他停下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是的,自己明明把绳子套脖子上了,怎么会在这里?他隐隐约约记起了之前的一些事。对,是那个吕副主任说要调查我的,还有老婆说县上的调查组进村了。怎么会?我一个堂堂的民兵连长,就为这点事来调查我?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完了,我李茂生这辈子算是完了。不对,我跟嫣红的事一直偷偷摸摸做得天衣无缝,外人怎么会知道?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脑际萦回,似乎那么简单,简单的不需任何解释;又那么大张旗鼓,像是我李茂生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他清醒了,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只是他不明白,老婆已经被自己打死了,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他想解开这个谜团,可这种事又不好直接问。
  他又躺下来,像是犯错的孩子,在受了大人的教训之后,一句也不敢顶撞,乖乖地躺在那儿。
  自己刚才说什么啦?对,嫣红。嫣红怎么了?为什么我叫嫣红的时候老婆会在身边?嫣红不是这样子的,她体格风骚,莺声燕语,恣意狂浪;而这个女人,一张苦瓜脸,说起话来就像河东狮吼,令人生厌。唉,完了,我和嫣红的事人人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在秀水村抬起头来?这倒是次要的,人们说过也就完了;最令人担忧的上面还来了个什么组,真的假的啊?不像是假的。我听老吕说过,老婆也说过的。是的,如果不是老婆亲口说,我怎么能对她下毒手呢?
  自己受了这么多年良好的教育,难道到这里就全完了吗?他不知是想象还是进入了梦中,也不知是人间还是天堂或是地狱,反正就这么茫无头绪地驰骋着。
  一会是嫣红甜蜜蜜的笑脸,水蛇腰在眼前不停摇摆。他“心肝儿肉”地叫着扑上去,可怀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明明就在的啊,她就在自己的身后嘻嘻地笑呢。赶紧扭回头,一个厉鬼正面狰狞地用嘲弄的眼光扫视他。他心神晃忽地闭上眼睛,厉鬼消失了,却有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似乎在轻声耳语:“连长——连长——”跟着出现了一张焦炭样的脸。是谁?谁会这么低声下气。是二龙。没错,一定是他。不过怎么面目全非了呀?是了,他为了抢救集体财产被火烧了。唉,这个二龙呀,干么性子这么急。
  “嘿嘿。”他不觉笑出声,不知是笑二龙还是笑自己。连长?我还是连长吗?人人都知道我是盗窃犯,人人都知道我的风流事了。前面这事还没有什么,跟嫣红那些烂事可把自己给毁喽。为什么他男人是个当兵的呢?这事又是怎么弄到上面去的呢?
  他翻来覆去的问自己,肯定了又推翻,推翻了再肯定。他的泪不觉又顺着眼角渗出来。是,眼泪,自己还活着。不过,那个三麻子真的死了吗?二龙真的烧成这模样了吗?老婆不是被我打死了吗?我明明记得自己是上吊了的呀?一连串的问号折磨着他,他觉得自己真要窒息了。
  还好,嫣红又来了,还是那张勾魂摄魄的笑脸。玉米地,草垛旁,大队部的小床,嫣红家的土炕,颠鸾倒凤,蜂飞蝶舞,欲仙欲死。
  嫣红真的又出现了,还是那么轻盈的脚步,正推开自家的大门,回头嫣然一笑。他心荡神摇地跟进去,一把抱住她。又是空的,闪了个趔趄。他举目回望,正要找寻,但见嫣红手持菜刀望空劈来,嘴里还喊着:“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他急忙躲闪,明晃晃的刀影划了一道弧线,就见左手飞离出去,手腕处登时一阵剧痛。
  他杀猪般“啊”地一声嚎叫,把正在给他挂吊瓶的护士吓出一身冷汗。 


第二十八章 夜半收场

  大队部高音喇叭上说,最近两天将有暴雨。柱子坐不住了,跟有良商量,是不是晚上加夜班,把已经晒得差不多的豆子压好了扬出来。
  场院坐落在村东端,距李有才的新家不远。没有月光的晚上,老远就能看见村东头雪亮的灯光。灯光下,不管男女老幼都一刻不停地忙碌着,有的用木板在摊开的豆棵上甩打,有的把已敲打得不成形的豆棵用木杈推到一边,另有人堆成一大垛一大垛,剩下的带豆皮的堆成一大堆,然后有几个青壮劳借着风势扬场,半边场院里弥漫着风吹起的豆皮碎末。桂爷从牲口棚里牵出两匹骡子,拉上两个大碌碡,边哟喝边滚碾起来。
  毓秀和巧云也参与进来。所有这些对她们来讲都是新鲜的,她们使用着各种不同的工具,体验着各种不同的滋味。丰收的场景总是令人难忘,不光农民如此,她们也一样受到感染,心里喜气洋洋的。
  在忙碌的人群中,一个包着花头巾的姑娘引起了毓秀的注意。这不就是那个吃“忆苦饭”时大骂李有才的菊花吗?这么久了,一直没见她露面,今晚到是新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巧云当然不知这里面的猫腻,谁跟谁根本还分不出来。不过,她天性活泼好动,跟谁都说得上来,甚至一口一个“哥”,把李有才都叫得晕头转向。
  菊花正和一群中年妇女把已经扬好的豆粒往麻袋里分装,那也算是力气活了,但毓秀看得出,这女孩力气蛮大的,大概也与她强健的身体有关吧?
  看到菊花,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寻找有才。也是从吃“忆苦饭”那天开始,她意识到农村这种男女关系倒也挺有些意思,露骨,却保持着天然和纯朴。而且,这几天,她到是觉得,李有才这人本质上并不坏,可能只是从小缺少些管辖就是了。那个菊花,根本算不上什么漂亮姑娘,若是换成年轻小伙子,还真未必瞧得上他。倒是那个有才,年龄比他大了那么多,说不定正会疼人呢。
  嘻嘻,她自己也不觉暗笑起来。这是想什么呀?一个大姑娘家,不往正经事里想,偏偏想这些歪门斜道。是不是自己也开始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念头从心底窜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在,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只顾忙碌着,没有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和巧云一起,拿一条中间带滑轮的木棍,学着其它妇女的样子,在晾晒好的豆棵上敲打起来。
  这阵仗,巧云还是第一次参与,兴奋而又好奇,干得特别卖力。可是,不一会,就觉脚麻腿酸,胳膊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啊,这样的事,跟书本上学得相差十万八千里哩。过去守着文字的时候,只觉得劳动也是快乐的,没想到真的干起来,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滋味。不过,周围人的热烈和欢快还是感染着她。再加上,农人们了解这些城里娃,平时让她们干最轻快的活,这个时候,也多次嘱咐她俩该歇的时候就歇着,不用不好意思。
  也不知干了多久,巧云听到柱子过来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所有人都歇下来,走向一个拐角处。从他们嘻嘻哈哈的笑语里,知道他们是各自小解去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避讳什么,手提着裤子就从黑影里出来,又走向另一个发着暗光的罩子灯旁。哦,那里有几只桶,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来啊,先喝点绿豆水,别中了暑。”是柱子的声音,但看不到他人在何处。
  “快啊,喝水水哩。”是李有才故意逗笑的声音,怪里怪气的,惹得几个妇女笑起来。
  “二流子——不,李有才,嘻,”一个妇女扫了柱子一眼,“改过来不扣工分吧?”
  柱子没有回应,只是呵呵地笑,笑过又用了毛主席的一句经典语录:“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就是好同志。”旁边有几个小孩子学着他说话的样子,凑到李有才面前:“二流子哥,不,有才哥。”也转身,“队长,不扣工分吧?”又是一阵稀稀拉拉地笑声。
  毓秀和巧云也过去,喝了一碗绿豆水。毓秀抬起头,就见李有才直朝这边看,似乎打招呼的样子,只好报以浅浅的微笑。
  不知怎么了,毓秀有种特别的感觉,那个李有才的变化似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似乎又解释不清。毕竟,那是大男人的事,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也只是凭感觉就是了。不管怎么着,来到秀水村,即使成为这里的村民,也跟他没有太大的瓜葛,反正尽量避开一些就是了。但巧云仿佛不在乎这些,还是笑嘻嘻地一口一个“有才哥”地叫。每到这时,毓秀就感觉出有才异样的眼神里有一些慌乱的东西,隐隐地,有些后怕。
  自己这是怎么了?毓秀问自己,刚刚还觉得这人不错呢,怎么又往歪处想了呢?她又暗笑了一下,回到其他妇女中间。
  正好有才也走近前,有个妇女撺掇他:“有才,好久没见菊花了呢,你把她藏哪里去了呀?”
  有才“呵呵”地傻笑着:“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的嘛,怎么会是我藏起来?”
  “有没有上手啊?”又一个妇女调笑了一句就捂着嘴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
  “是啊,是啊,趁着这热乎劲,生米做成熟饭得了。不然啊,到手的鸭子再飞了,你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有才只是嘿嘿笑,朝另一边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话:“臭娘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所有人都投入到紧张的而欢快的劳动中了,没有人注意到有才干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直起身子边捶背边疑惑地问了句:“有才这小子藏哪儿去了?”人们仿佛才省悟过来,“是呀,好长时间了呢,也没言语一声。”
  一个妇女插话说:“这是人家的秘密,也要告诉你吗?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有才和菊花到垛后面藏猫猫去了呢!”
  一句未了,一圈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九章 菊花遭强暴

  这个晚上,有才心里特别复杂。刚才妇女的那句话,又勾起了他诸多心事。是啊,也难怪城里人看自己不顺眼,就连菊花这样不成人形的居然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可见,这三十年真是白活了。
  回头想想,也真是奇怪,自己的习性这么多年没人能管得了,自打看到这几个知青,便于不觉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特别是当那个张嘴就笑的巧云来了后,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嘴也甜了,腿也勤了,连“二流子”这名号叫得人也越来越少了。而巧云那一声声“哥”叫得心里直发痒,但他还没糊涂到自信她会爱上自己的地步。爱?呵呵,他不禁笑出声来。农村这些老爷们、老娘们知道爱是什么玩艺儿呀!娶妻生子,也就是这么一个传统,办起事来跟那些猪啊狗的没什么区别。两个人凑到一堆,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就这么一辈辈传下来了。
  可就是这么朴素的生命传承方式,他李有才也拥有不了,心里不免有些窝火。他不懂什么叫爱情,可他打心眼里觉得城里的女娃娃们好看,说起话来莺声燕语的。巧云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梦里都出现了好几回哩。
  那自己还追个破菊花干啥?也还是说不清,可能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吧?母亲三个儿子,就剩下我一个了,虽说给定了个“烈属”,那也只是块牌牌,过年过节多拿几个鸡蛋,多分几斤大米就是了,至于更多的好处,他李有才并没见到。但他能觉出来,人人都尊敬他的母亲,只要有好事就先想着他们家。连自己这么不成才,队里还是照顾着。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思。虽说不懂哈子叫爱情,动物的冲动还是有的。那次跟菊花在医院里陪床,就觉出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吸引他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不,还不是咬,是想抱起她圆滚滚的身子,扒光她的衣服跟她做那事。他从来没做过,没做过并不等于就不想。他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有一次晚上做艳梦,就梦见跟菊花在高粱地里做那事了。他感到特别快意,一高兴就醒了,醒了才知道褥子湿了一大片。
  那天他看见李茂生的老婆偷苞米,心里一直系着一个大疙瘩。那不会是真的,他对自己说,自己好做梦,那恐怕也只是一个梦吧?但那个梦也太真了,比跟菊花做那事要真得多。何况,李茂生就真真切切地跪在自己面前。还有,那天也是接近夜半,从他家路过的时候,传出来的那香味就是煮熟的苞米的味道。是的,把这一切串起来看,这个民兵连长敢情是监守自盗。明地里一口一个大公无私,暗地里也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干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自己这两次奇遇,谁会相信那个口口声声“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家伙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还有更邪乎的,李茂生竟然狗胆包天,和什么嫣红勾搭成奸。那娘们,还真是惹眼,别看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比菊花好看多了。可她男人是当兵的,沾惹她,罪名可不轻。连自己这个烈属都有贼心没贼胆的,那个李茂生也不怕惹出大乱子来。女人是惹祸的狐狸精,这话一点不假。瞧现在沸沸扬扬闹的,连上边调查组都下来了,听说连长也撤了呢。想必,这李茂生有好戏看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令他欣慰,菊花不再像以前那么执拗了。当然也得益于前几天菊花娘病了,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感动了她。住院的那几天,自己就像个孝子一样守候在床边,虽然菊花开始说自己赖皮,可“赖”了几天之后,她也认了,而且,开始有了笑模样。还是柱子说得对,只要自己坐正了,就会有女人喜欢。
  这个晚上,他一直盯着菊花在灯影里晃动,偶尔也会打眼瞅瞅巧云。当然,菊花跟巧云没得比,可也不算很难看。而且,就自己这模样,有个菊花也算烧高香啦。好在,那天菊花爹说了,不管怎么说,菊花得找个当庄的,好照顾老爹老娘。他踅摸了一圈,除了自己,还真没个比自己更合适的。自己跟菊花这事虽没定下来,可哪个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菊花大概也意识到了,没有男人向他抛眉眼,也没有媒人敢向她提亲。甚至那天二姐还跟自己开玩笑,说如果自己学好喽,她来保这桩大媒……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看来真是想媳妇想疯了。还别说,长这么大,还真没尝过女人什么味道呢。他也曾牵过菊花的手,尽管她很快就甩开了,没有好好体验一下到底是啥样感觉,但还是觉心里是跳得跟平时有些不同。特别是那天,菊花还把他送出了医院大门,自己猛地抓住她的手,她也没像原先那样很快抽回去。瞅她那一眼,看上去脸上还有些红晕。看来有些门道,他给自己壮胆,这样子还不能说就是自己的了,得像狗蛋他娘说的那样,生米做成熟饭才行。
  喝绿豆水的时候,他正巧看见菊花那块花毛巾下的眼神似乎在向自己传递着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