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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情声声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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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会说别人,可是你不也从来不说吗?他就知道你喜欢他这么多年了?”沛君不屑地问。
  “我想过豁出去直接问他算了……要不然真的要憋到内伤!可是每次在紧要关头,又会害怕说出来以后,我们反而当不成朋友!”
  “如果他也是这样呢?也害怕和你连朋友都当不成?”
  是呀!我怎么没想过或许他也害怕……两个人都怕……我们是不是只喜欢存活在安全范围里的暧昧情愫,而不敢为对方去冒险、承担些什么?
  原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当好朋友。”我看着夫妻树,愈觉得那个“永恒不朽”的意象是那么遥不可及!
  关于这个话题,沛君没再回应我,相较于她的敢爱敢恨,我显得懦弱且令她不解。
  “你记不记得国小毕业时,我们哭成什么样子?”我问沛君。
  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当年,老师率全班绕校园一圈时,我和沛君哭得像参加丧礼,从此与谁天人永别般……离开那个下课时纷乱的教室,离开那个让自己脸红的人,离开朝夕相处的死党,离开老是让男生用来打躲避球却不给女生玩老鹰捉小鸡的操场,离开几个专门讲冷笑话的肤浅男生,离开以后不会常想起的老师,离开就算毕业仍很令人讨厌的蒋风倪……很多很多的“离开”是让我和沛君当时哭得很夸张的原因!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为那人掉一滴眼泪!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跟他们不会再有关系,一切都结束了。”沛君笃定的神情像在对上苍发誓。
  希望这个誓言有效……
  现在几点了?唉呀!十二点半!宿舍关了……要命!怎么会忘了时间?我惊慌的表情打断了想继续迷失在星空里的沛君。
  “怎么了?”
  “我们今夜无处可归!”我说。
  “哈,我们果然很蠢,算了,大不了我们在这到天亮呀!你可能不相信,我的大学生活很单调,从没所谓的疯狂过!”
  “待在这里?那我们会困意缠身地睡去,然后不知不觉地冷死……”我赶快加以反驳并努力榨出一点办法!
  桢和阿泽都住在家里,学姊也住宿舍,更别说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运动明星学长了!这种无处可依的苍凉正显示了我这不怎样风光的大学生活……除非……
  “你的维尼班代是住男生宿舍吗?”沛君说了我正想到的人。
  “维尼不住学校宿舍……如果我们过去借住,应该没问题,我们班有一个男生也住那栋,他可以去和他挤,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那个呀?”
  “哪个?你和他交情不是很不错吗?几个小时前,他不是还说你是他女友?更何况只是让你解决民生问题。说不定,我们还能借此看出什么端倪咧!走啦,我也很想看看酷酷的维尼是什么模样!”沛君边说,边收拾东西,似乎去维尼那儿,是很不错的主意!我也觉得这是免于冻死在外的唯一选择了,可事情的演变太戏剧化,我连他是否睡了都不知道就要冒然地敲他的房门然后请他睡眼惺忪地拿着枕头再去敲另一个不知道睡了没的同学房门……万一他不在……万一他神智不清打赤膊开门……还是干脆他的房里有另外的女生……唉呀,这无非是我的危机处理试炼!
  我的脸一下烧红起来,等我敲他房门的那刻,该到达一度灼伤的程度……“呀…草山先生,请保佑我!”
  第二部分三人间的微妙关系
  事情比我想像得顺利许多!
  那些“万一”不但没有发生,对于我和沛君聊天聊到宿舍关门一事显得有些疑惑和好笑的维尼二话不说地将房间让给我们,他说,尽管睡吧,反正他已把白天上课要用的东西一并带走。离去前还对我说:“你明天不去上课吧,如果点名,我帮你请假。”
  隔天,我带沛君到阳明山前山公园晃晃,她说,维尼长得蛮有男人味呀,哪里像那只熊?还说,他和王靖容都是那种沉稳型的喔,随后便眯起眼睛意味浓厚地打量着我。
  沉稳?算了吧,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沉…闷!
  沛君上公车后,我独自在公园逛了逛,看着不知名的花瓣和草叶上映着阳光捎来的喜讯,那就是幸福的光影吧,幸福原来这么简单!
  当然,我和维尼还是持续着很奇怪的好朋友关系。
  再一次和沛君、施豪、王靖容聚在一起,已经是大学二年级!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在宿舍意外接到已销声匿迹的施豪的电话!他说,下礼拜教师节,他、蒋风倪、王靖容要去拜访老师,想约我和沛君一起去。
  “有蒋风倪耶?!你还要约沛君?”有没有搞错?我问。
  “我和风倪只是好朋友!我知道你一定听沛君说了,其实这是误会,有机会再说吧!你问沛君好不好?我和王靖容都希望你们能一起去,见见老同学嘛!”施豪说,要等我的回音后便挂了电话。或许因为太久没联络,我们都不知道要讲什么,耳畔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九月二十八日,我和沛君在东区一家蛮有名的蛋糕烘焙屋买了蛋糕,再去老师家的巷口和他们三人会合。小时候,我是没去老师家补数学的少数之一,根本不知往老师家的路怎么走,我跟沛君说,如果她不去,我就得提早和他们会合,然后成为蒋风倪卖弄风骚下的败将,注定哀怨地陪衬着发光发亮的她……
  沛君最不能忍受之事便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加上我一副即将成为他人嘴中肉的肉脚姿态,终于让狮子座的君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还抖了抖她“森林之王”的金毛!
  哈,她答应了!
  其实,沛君还是想看看施豪的。
  在前往和他们会合的路上,我和沛君显得惴惴不安。毕竟这两方相会的阵局实在奇特。虽然君有着强盛气势,而我散发着“小船划进宁静湖”的舒适感……然而这些和蒋风倪那有着“我和君喜欢的人”当左右护法的阵势相较……我们像是斗败的母鸡啊!
  远远地,我看到三人朝我们走来的身影,阳光下的王靖容有点陌生。
  一进老师家,蒋风倪很直接地提着他们一同准备的水果往厨房去,在“沛君当然不可能进厨房帮蒋风倪”的情况下,我只好象征性地挤进去,果然,一间厨房只容得下一个女人,厨房里的我,明显地多余……
  我们五人坐在同一张弧状沙发上,由左而右分别是:沛君、我、王靖容、蒋风倪、施豪(这好像是老同学的默契展现!)老师则坐在我们对面的单人沙发。
  整个下午,一股闷闷的氛围在这张沙发上流转,像是夏天午后的大雨,要下不下,把天色弄得一片灰黄……我们除了说说这一年来的生活体验外,一直以老师为中心,说着属于她老人家的回忆!那段我们一同走过的岁月!
  沛君一直不太说话,必要时才在脸上挤出较明显的表情,而且不时在蒋风倪娇滴滴地向老师说话时用手肘撞我;而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很积极地在冷空气又降下时掀开话匣子;通常,施豪会负责炒热我说的话题;王靖容一贯不多话地让那些话题自生自灭;蒋风倪则保持“很柔和”的语气和除了我、沛君之外的三个人说话,而且必是甜甜地笑着!
  本来,我很担心老师会问及沛君、蒋和施豪三人间的微妙关系,只差没和沛君来个“事前演练”,但在聊天的过程里,老师丝毫不关心这些过往,好像她从来没耳闻过……不知道是不是施豪坐在最右边的关系,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距离感。这跟一年前我可以和他乱扯胡询相较,使我对我们之间的友情有些遗憾;在我左边的沛君,过去的几个小时以来只淡淡地和施豪说一句僵硬的“嘿,你看起来很好!”,我想,她此刻心里一定更难过!
  第二部分手中脆弱的线,这次真的断了
  可能因为五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拥挤,我和王靖容的手臂一直紧密靠着,有时,我会在他将左臂抬放到沙发背上时,有被他环抱的错觉,没有互相说话,也没正视对方的我们只静静靠着,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稍晚,老师提议大家一起上馆子吃饭时,蒋风倪说,她准备搬出家住,正在找房子,今天刚好跟房东约看房间,还有,施豪和靖容也会陪她去,她又接着说,不能陪老师吃晚餐真是可惜哟,改天一定要好好补偿!“啧啧啧!好一个厉害角色!”呆在一旁的我不寒而栗!
  要离去之前,我拿出加了塑封的放大照片,那是去年同学会的大合照,照片洗出后,才知道王靖容站在我的正后方,那一直是我的珍藏。昨天和沛君讨论了半天,决定割爱给老师当纪念。
  “你后来怎么都没再写信给我,好像还欠我一封信喔?”当我们一行人成一列地走下有点狭窄的楼梯,走在最后面的靖容对着我的后脑勺说。
  “呀?没啥值得说的事啦,你过得很不错吧!”我踏着往三楼的阶梯,很高兴我们终于说了彼此的第一句话。
  “你又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如果我说不好,你信不信?”
  “是吗?少来了,幸福的人都这样。”我用充满笑意的语气回他。
  “大二了,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不过有一个男同学和我之间有些奇怪。”二楼到了……在我前面的人只剩沛君,施豪和蒋风倪早就以正常的速度走下楼去。
  “是吗?听起来不错喔。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还有,交了男朋友记得告诉我!”
  “好,一定告诉你!”一楼到了,施豪往我们这儿瞧。
  我多希望这是,永远都走不完的楼梯!
  “现在才说话呀,知道太迟了吧?”施豪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态势。
  “喂!我今天也还没跟你好好聊耶!这样就要走了吗……”我轻推施豪的臂膀。难得见上一面,我真的很想和他叙叙旧。
  “这倒是真的,不过,王靖容比较重要啦!嘿,你干脆留下来好了?”施豪转向靖容说着。
  “对呀,我也没跟你说到话,就留下来好了,我们去吃个饭!”沛君也帮腔,但她还是避开施豪的视线,我知道她是在帮我留住靖容,真感动。
  “你可以食言,不要紧的。有施豪陪我就好了,我们俩刚好可以骑摩托车呢,对吧!”蒋风倪含着孩子般的笑容说。原来,王靖容没有骑车来,他们三人本来要一起坐车去的……
  太恐怖了,突然觉得她的笑容好奸诈,我怎么能让这般险恶的人得逞?
  “靖容,我们改天再聊好了,反正时间多得是嘛!”我的眼神首次专注地攫着他的眼睛,希望他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让沛君如此不堪。
  “好,改天联络了!”靖容没有一丝讶异,只是笑笑地摸着我的头说,刹那间我的鼻头又是一阵酸,隐隐觉得一直被握在我手中脆弱的线,这次真的断了……
  我和沛君在熟悉的路口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却是那样陌生,而去年夏天,我们四人的足迹满满地印了整条街的景象,还依稀可见……
  第二部分不是死党就是情侣
  “大部分的人不能够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相守,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要归结到人性,我们常常为了保护自己而错过了最爱,因为害怕承受不起伤害,愈是在乎,愈是假装不在乎!”高中时期的某位老师如是说!
  这弔诡的论调深烙在当时尚不能感受何谓情爱的我的心中,直到王靖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直到维尼熊像逗弄海中鱼儿般拨弄我的心弦……我不知道他或王靖容能不能算是最爱,但至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那天之后,我带着王靖容的祝福,继续和那只内心严重封闭的维尼进行一场长达两年的精神缠斗。
  大二开始有许多的选修课,同学们每天上课的时间不尽相同,也就是说,大家碰面的时间变少了,除非先说好了要一同选修哪些课。不过会事先串通好的,通常不是死党就是情侣!
  期中考前的某天,由于下午两堂“大部分同学都选修的课”我没修,为打发没有桢也没有阿泽陪伴的空闲,迳自到系图挑了张小桌子,静静看着手中的书。
  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位撩拨吉他弦的学弟,系图里一反中午的人声沸腾,安静得连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都清晰易闻。如果没听错,此刻响起的,是维尼的马汀鞋底敲击地板的声响。
  “咦,这节课你不是选了吗?”确定那个熟悉的影子从前门进来,我故作轻松地问。在这个应该不会遇见维尼的时间反而有他的陪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我跷课。”维尼把跷课说得天经地义,一边拉开我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在女生众多的班上,维尼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由于他这个人绝大部分处于很随性的状态中,因此女生缘真是很不错。他不属于任何一挂,当然,更不属于我的!我们不是死党,更不是情侣,所修的课理所当然地有些出入,但是什么课应该会碰见他,哪个空堂时间他会出现在系图,又哪些课他没有修……我都了如指掌哩!
  “跷课呀,我记得你下午只有这两堂嘛!那可以直接回宿舍啰!”我一副无关痛痒地说。事实上,他的表情有着平日少见的凝重,要不是我“心里有鬼”,实在应该主动表示关心!
  “今天我们家聚,我想干脆在这儿等到五点!”维尼的语气淡得仿佛在嫌我太爱管事!
  “喔!你家那个学妹颇可爱的,前天我才在这儿碰见她,她还直跟我说你很照顾她呢!”
  “她主动跟你提的,为什么跟你说。”维尼总能将疑问句说得很平淡,平淡得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想不想听见回答!
  “她说:‘学姊,你和我学长好像交情不错!’于是我们就闲聊啊,没啥奇怪的吧!”我说。
  “你在看《挪威的森林》。”他瞧了一眼我手上翻开的书。
  “课堂上要报告的!”
  “你慢慢看吧,我有点累,想趴一下。”才说完,他就噗通地趴下,连正眼也没看我一下?!基本上,他这个很随性的动作让我在学弟面前很没面子!先是朝我走来,用没情绪的口吻说了几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便干脆在我面前趴着休息?
  这样除了让人觉得欠缺礼貌之外,还会让别人以为坐在他对面的我,是个令人看了就心生厌烦的女生!
  如果从以前到现在,他对我的好感没增加的话,大可不用来跟我挤这张系图里最小的桌子;或者,他本来就想跷课来这睡觉的话,更应该选张别的没人用的桌子呀!他是认为在我面前会睡得较安稳?还是我看着他睡觉会较看得下书呢?
  “白痴!”不禁咒骂一声!
  一会儿,有两位学妹走进来并且向我摇摇手打招呼,接着,她们和学弟们讨论起有关吉他的事。午后太阳的金光柔柔地透过系图的一大片玻璃洒了进来,地上除了有些跳跃、晃动的光的粒子外,还有被拖曳成长条形的我们的影子。
  我心浮气躁读着“直子到疗养院四个月时给渡边的信”,信上说着她多想对渡边好些、公平些;说着他们相识的时间点的问题;又说着疗养院里的人不是在改变自身的扭曲,而是要学着适应那些扭曲……突然一位学弟悠悠弹起前奏,“呀,《城里的月光》!”我低着头聆听,前奏之后,学弟唱起这首我好喜欢的歌:
  作词:陈佳明/作曲:陈佳明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摇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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