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 >

第68章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68章

小说: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4名军官,250名士兵。他们最勇敢的现时代的将军迎进了死神,随他而去的还有离他不到五码远的他的两个弟弟,妹夫和侄儿,还有躺在周围的E连的42名士兵。啊,怎样的刽子手啊!有多少幸福安宁的家庭被这悲惨的灾难毁掉。他们每个人的头皮都被揭掉,换句话说被肢截,可这位将军面带笑容躺着……

  所有三支穿蓝制服的军队,库鲁克、特理、吉本全在苏人与夏安人的监视下。特理与卡斯特的纵队可能从他们离开林肯堡那刻起便受到监视。勿庸怀疑,这些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侦察员,在这场战斗开始前几天就对停在玫瑰花苞湾河口的“远西号”进行了观察。他们也汇报了士兵们朝玫瑰花苞湾开去的情况;6月25日早晨,在卡斯特越过致命的分界线两三小时之前,他们几乎确切地知道他在何处,知道他兵团的规模。而对何时向他们发起攻击,则应由他的前进速度而定。

  没有多少印第安人为此而感到惊恐。几天前,他们已同三星库鲁克交了手,虽然库鲁克是被击败了,却不能排除他仍会杀回来的可能。但是,他们难以设想库鲁克或任何白人将军会对这样一个庞大的营地发动攻击。据说,大约在24号中午时分,一个“无弓”人跑来,到处叫嚷着说:“士兵们明早就开到这儿了!”却无人理会他。

  一个名叫“老黄杨木”的夏安人梦见自己看到了前进中的兵团,醒来后试图警告大家,但其他夏安人都狂笑着奚落他,说他发疯了,应当被送去喂狼吃。

  交战这天清晨,名叫“站熊”的美尼考尼焦人出去游泳。当他回到棚屋时,一个叔叔劝他立即把马群赶拢起来,因为可能要出什么事了。

  名叫“约瑟夫白母牛公牛”的一个奥格拉拉人那晚睡得很迟。他醒来后向一个老太太要早饭吃。那老妇人在他吃饭时告诉他一场战斗即将来临。“奶奶,你怎么知道?”他问,但那老人拒绝回答。不久,他去拜访夏安人营地中的朋友们。此时,他们听到了枪声,看到了空中扬起的尘土。一个奥格拉拉人骑着马高声说士兵们正在袭击安克帕帕人的营地。约瑟夫和三个夏安朋友准备去加入安克帕帕人的战斗。突然,他们看见了山岭上卡斯特的军队。所以,他们没有向南驰去,而是朝着东边的河边策马急奔。名叫“疯狼”的老斗士想阻止他们,说穿蓝制服的士兵人数太多。但夏安人“截短尾巴的马”则回答道:“大叔,只有地球和天堂才是永存的”。约瑟夫和他的朋友们继续朝东跑去,四个人齐声唱着他们的死亡之歌。

  狂怒粗鲁的士兵们在一条干河谷里横冲直撞。约瑟夫看见一个带大帽子穿鹿皮夹克的人,他骑的是一匹白斑脸白蹄子的粟色马。身旁是个手持旗子的士兵。穿鹿皮夹克的人朝河对岸望着,喊叫着,驱使那些穿蓝制服的人发动攻击。约瑟夫和那三个夏安人从马背上滑下来开始射击。“截短尾巴的马”击中了一个士兵——他从马背上栽下来掉进了水中。约琴夫朝穿鹿皮夹克的人开了一枪,那人也从马鞍上栽了下去。随后,许多士兵都勒住缰绳,围了过去。这以后就很难再看清楚什么了,因为其余的印第安人也赶了来。空中霎时烟雾弥漫,枪声大作。

  这四名勇士向卡斯特的军队挑战的故事,以各种方式流传在民间。他们也可能是在搜寻那条峡谷,寻找受伤的斗士时,卡斯特出现在山岭上,于是,他们便涉水过河,骑马跑了一段才来到“巫人尾巴”干河谷。

  紧接着发生的事现在已忘记了,但确实是有三四个年轻的印第安人同装备精良的第七兵团的五个武装连遭遇。这是个以卵击石的防守行动,但它极有可能使卡斯特的作战计划受到影响。他们几个人不但威胁到了卡斯特的生命安全,还使他无法弄清究竟有多少印第安人埋伏在周围。因为这四个人看上去很可能是诱饵,所以卡斯特后撒了。

  这个印第安人的村落几乎同时受到两面夹击,这究竟引起他们怎样的惊恐是难以言说的。当时约有10000或15000名印第安人在河边扎营,但我们无法判断他们是否都同仇敌汽。他们大多数人都感到仓皇、惊恐。有些人惊疑是库鲁克又杀回来;有些人必定认出这不是库鲁克的部队;一些以前听说过卡斯特的人则有可能推测出是卡斯特来了。

  部落首领们原已讨论过该营地受威胁时的对策,他们好似决定先来观瞧士兵们的动向。

  侦察员们注视了该军团越过边界线,后来又看见他们分成几股部队。“苦胆”看见卡斯特的五个连队骑马沿河的悬崖东边急驰。他说他们踏起了滚滚尘土,在他的视野中忽隐忽现。他说那些人骑的是白马——这必定是把他的话译错了,要么他指的是史密斯中尉的灰马连,或者是混在灰马和白马中的兵团乐师们的几匹白马,那些乐师在汾河兵站下马后就再未前行了。“苦胆”认为这些士兵精神抖擞,骑乘如同接受检阅。他和这些安克帕帕人一边继续观察着,一边集拢自己的矮种马,以防那些穿蓝制服的人找麻烦。他不知道是谁在指挥这支军队,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打算发起攻击。

  1919年,一个名叫“羽毛耳”的美尼考焦厄人对H·L·斯科特将军说:“要是卡斯特前来和我们商量,我们都会投降、跟他走的。”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羽毛耳”强调,要是卡斯特用外交手段处理这件事的话,那些印第安人确实会返回居留地的。数年之后,其他印第安人也证实了这一点。斯科特将军评论说,从未有人用上述方式处理这些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事。

  这次远征也许根本就没必要进行。就在部队从林肯堡出发前,一个叫“声音动听的鹰”(蹩足的英译名)的苏人首领同卡斯特交谈过。这个首领是否也同特理将军交谈过无从考证,但特理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位首领带领由他的人组成的代表团找了卡斯特,试图劝说他免除这场战争。他恳求卡斯特许诺不同苏人交战,卡斯特答应了他。

  ……我们要他举右手向上帝发誓,他将不同苏人作战。他举起了右手。在他举右手向上帝保证他不同苏人打仗后,他要求我同我的代表团到西部去看看那些漫游的苏人,劝说他们回到居留地去,他会给他们发放粮食、马匹和衣服的。我们谈完之后,他很快离开该代理处,不久就听说他在和印第安人打仗,他和他的所有士兵全被杀死了。要是卡斯特曾给我们时间的话,我们会赶在他之前离开小比格奥。但他没有给我们时间。如果我们先于他离开小比格奥的话,他也就不会丧命,他手下的人们也就不会被杀掉。我尽我的一切去劝阻李侦察员们不要去……

  伯克上尉有一次评述道,有些人很快便得知了这一消息,其他人则是好久以后才知道:“传教士,学校老师和军事人员大都是后来才得知此信的”。

  小比格奥的许多印第安人十分信服他们的厄运,部落首领还在河东岸安置了一些哨兵,以防止那些雄心勃勃的青年因急于抢功而骑马跑出去寻找那些骑兵。战斗前一天,在太阳落山时,这些哨兵来到山岭上站岗。几个勇士来顾及那些警告便偷偷地过了河,爬入山丛中。第二天,他们骑着马四处寻找士兵,突然,他们听到了枪声,这是从峡谷中雷奥的骑兵那儿传来的。

  “狂马”的举止确实不同于往常。以往即便是战斗已迫在眉睫,他也能胸有成竹,镇定自若。但据说,这天早晨,他心神不安地骑马来来回回地跑着,然后又急急匆匆地冲进自己的棚屋,拿出了一个符咒袋。他弄湿了一只手,再伸进栗色颜料,在他那匹矮种马的屁股上各印上一只手印;在马脖子两边,又分别画了一支箭和一张血淋淋的头皮。所有这些举动都被认为是他已经本能地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要么就是和他交谈过的奥格拉拉的侦察员给他讲述了所料定的事情。然而,大多数印第安人仍显得无忧无虑,他们认为只有天大的傻瓜才会前来发动袭击。

  “贱狗”在听说士兵们攻击安克帕帕人营地的消息时,还认定那不过是谎报军情。

  “铁肩”也只是在几颗子弹飕飕飞过时才意识到事情真的发生了。

  首领“红马”和几个女人认为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所以他们离开村庄去挖野芜菁——一种含淀粉的根。他们突然看到了飞扬起来的尘土和雷奥的骑兵。

  “坐牛”的一个堂妹,“点角公牛夫人”说,当那些挖芜菁的人们返回村庄时,大家都可能看到四处闪动着亮闪闪的马刀。这些话令人怀疑。因为除德鲁迪奥外,没有一个骑兵带马刀。她所说的可能是指反射着太阳光的枪管。

  “脸上雨”被邀去参加一个宴会,客人们正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听到了蓝衣人的枪声,他们听出枪声不像是他们自己人的。于是,和其他所有赴宴的人一样,“雨”操起了一把石头战棒,随后又跑回棚屋取出自己的弓和装满箭的箭袋。然后,跨上矮种马,就在他要跑到南边时,他和他的朋友们看见了东岭上的骑兵。而就在他们朝那些骑兵奔去时,看见一个年轻的泰斯雷纳美妇女“动兔”也策马飞奔而来,她的哥哥在同库鲁克的部队战斗中被杀,此刻,这位年轻妇女的手中高举着哥哥的战棒。在“雨”看来,她简直就是一只美丽的飞鸟。“看哪,我们当中有位青年女杰!”“雨”高声叫着,“但愿没有哪个小伙子落在她的袍子后边!”他的话更鼓舞了每一个人,使他们勇气倍增。

  “雨”到达那里时,卡斯特的士兵们几乎全被包围了。他说,那些士兵已经下了坐骑,随后又跳上马背,再次下马,分为七伙人。他们飞速地射击着。过了一会儿,他们有些人开始朝雷奥的部队跑去。但印第安人如同一群追随苍鹰的乌鸦那样紧追其后。

  1898年夏安首领“双月”告诉哈姆林·加兰,当卡斯特的人们在尘土飞扬中抵达时,他正努力为一群受到惊吓的妇女解除疑虑呢。“当我骑在马上时,看见东边对面出现了许多面旗子……”

  战斗结束后,“双月”和四个苏人首领骑马穿过那座峡谷,越过那道山岭,清点穿蓝制服的死亡人数。是个叫“狼声”的人给他作的翻译。他说,他们叫一个印第安人抱了一捆小棍子:“我们每走过一个死去的士兵,就取一只小棍给另一个人,我们就这样清点了尸体,有388具。”然而,六年之后,“双月”讲述了与这不同的故事,照他这次说,他们到河边砍了些柳树枝。他们让一个印第安人给每具尸体旁扔一根树枝,然后,再把那些柳枝收集起来清点。“我们不得不到河边去了六次,因为沿山岭不断能发现尸体,柳枝根本不够。我记得我们数了488人……”

  两种说法都有偏差,好像不可能解释清楚。正如罗伯特·阿特利(Robert Utley)指出的,很难用一种语言把另一种语言的意义表达清楚。“按土著人的观点给出的证言会有严重被歪曲的危险”。

  388与488。“双月”说的数字究竟是多少?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1876年7月9日,在从黄石河北岸发出新闻公报中,特里将军撰写道,268名军官、士兵和市民被杀害,52名受伤——这个数字可能准确,也可能不准确。连队花名册由军士长保管,而五名军士长:埃德温·博博,詹姆斯·巴特勒,弗雷德里克·鲁默尔,迈克尔·肯尼,以及弗兰克·瓦尔登全都同卡斯特一道阵亡了。当这些人的衣服被剥光后,该连队的花名册便也失踪了。

  1927年,北夏安部落女子,凯特“大头”向托马斯·马奎斯医生讲述了这场战斗。她是用手势讲述的。作为一个官方医生,马奎斯曾利用在夏安部落居留地工作之便,学会了手势语言。他翻译了凯特用手势讲述的故事。

  她说,她年轻时,和俄克拉何马部落的南部人生活在一起。1868年冬天的一个清晨,在一场暴风雪之后卡斯特将军率领士兵袭击了华什他“黑水壶”的村庄。为逃命,她赤脚跑过雪地。第二年春天,当那些更安人在红河岸边扎营时,卡斯特又来了。他抽了一管烟,说他将不会再打仗了。于是部落首领们告诉他,若是他违背诺言的话,就死定了。他们还送给他一个名字Hi—es—tile,意思是“长头发”。

  凯特“大头”告诉马奎斯医生说她经常能见到卡斯特。有一次,她骑在矮种马上时,卡斯特走到她近前,她仔细端详一下他。卡斯特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头卷曲的红发。他身穿鹿皮夹克衫,头戴一顶大白帽子。凯特当时22岁,她认为卡斯特长得很英俊。她很敬慕他。所有夏安部落妇女都认为他长得英俊。

  凯特有个堂妹叫米奥蒂斯,她有时和卡斯特将军一同骑马外出。夏安人为他看重米奥蒂斯而感到高兴。后来卡斯特离去后,许多夏安部落青年都想和她结婚,但米奥蒂斯却说卡斯特是她的丈夫。她告诉他们,卡斯特答应过要为她而回来。她一直等了七年。在这期间,凯特“大头”加入了该部落的北部,所以,她不知道米奥蒂斯在听到卡斯特死讯时会怎样,但有人告诉她,那姑娘划开了自己的大腿,割掉了头发。

  “约瑟夫·白母牛公牛”也讲述了一段有关米奥蒂斯的故事,这和凯特所说的大相径庭。按约瑟夫所说,米奥蒂斯和她七岁的儿子“黄头发”或“黄鸟”住在小比格奥。约瑟夫说他认识她,事实上,他自己在向她求爱。

  就像黑暗中隐隐闪现的鬼火那样,这则夏安部落女子生下卡斯特的孩子的传奇故事一次又一次地被证明,好像印第安人并不想让他们的敌人绝对消失。这件事既不能被证明,又不能被驳倒。许多年之后,仍不能确定米奥蒂斯当时是否在小比格奥。这位将军说过,那个身着丝绸衣服的美丽姑娘,有一头墨染般乌黑闪亮的秀发。她究竟是在俄克拉荷马,还是和她的亲人们同住在蒙大拿?凯特“大头”告诉马奎斯医生,那场战斗一年之后,米奥蒂斯和一个名叫艾萨克的白人青年结婚,生了几个孩子。米奥蒂斯于1921年1月在俄克拉荷马死去,但她的名字则永远活在夏安人心中。凯特的一个孙子叫米奥蒂斯,朋友们喜欢取笑她,说她是卡斯特的印第安人妻子。

  战斗发生那天,凯特出去走访营地北头美尼考尼焦朋友。她看见他们正在河里洗澡。突然,两个男孩跑来叫喊说士兵们快来了。凯特没说出那两个男孩的名字,只说他们是苏人。他们可能是塞蒂族首领“鲜红点”的孙子。“鲜红点”当时有六七十岁,眼睛瞎了。早期一部美尼苏达历史陈述说,他在小比格奥战役时75岁,尽管“苦胆”和“胎毛”两人都说他61岁。不管他多大,就在他和两个孙子在河边钓鱼时,雷奥的军队突然急急开进。那两个男孩可能是在领着祖父返回村庄前,先四处奔跑,叫喊,试图给人们报警。

  老“鲜红点”从未有过好视力。1862年,在明尼苏达大屠杀后,他指点并命令谋杀一个穿蓝制服的人,把那人看成是和西比利(Sibley)将军在一起的有衔军官。其实那个被视为敌人的人不过是个兵团里的外科医生。不管怎么说,除了年龄和失明外,“鲜红点”是个有权威的首领。他的塞蒂人率先和雷奥的人迎战。这狠毒的挂名老首领,对地球上每个白种人都抱有仇恨之心,在“苦胆”到来之前,他曾是起主导作用的人物。

  当时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