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深处by亦凝(温柔攻暗恋受 he)-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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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病房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又挤了一屋子的人。可怜我有心无力,想赶人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就在几只蠢蠢欲动的爪子,作势想掀被子欣赏我伤口的关键时刻,一道福音自天而降:“好了、好了,都跑这里来干嘛?打哪来的回哪去!”
呜呜,赵挺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幸好这话放在肚子里没说出口,因为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只见赵挺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后,一副怕烦的表情在那自言自语的抱怨:“要是他们把这家伙玩垮了,不又给我添麻烦么,真是!”
……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伤口开始有些痛了。” 我拼命体会着传说中的“柔弱”二字开了口,妄想勾起赵某人几分同情怜惜。
“哦,一会会更疼。”他语气简单的像在菜场里讨论今天的猪肉多少钱一斤似的,“既然没问题,那我先回去了。唉……一大早就开始闹腾到现在。”
在我没反应过来前,某个负心薄情的人,果真甩了门而去。
不会吧,亏你真做得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就把这么个重伤号,孤零零扔在这自生自灭?
自怨自艾了没个五分钟,门又开了。
一看,是张丽鸣。我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她临走那句话,顿时浑身不舒坦起来。
“鸣姐姐……请问您又有何贵干?”别的不说,想起两小时前那幕惨剧,我立刻十指紧紧扣住了被单。
张丽鸣忽的柔柔一笑,惊我一身冷汗。她款款而来,啪的拉过椅子在床边坐定。
咦?就酱?
我正惊魂未定,就听她微笑着拿起水杯问:“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嗯……嗯……好,谢谢了。”给她一提,的确觉得嗓子有几份干痒。
她不知从哪翻出根管子,让我就着吸了个痛快。
“好了,别喝太多老想上厕所。一会拔了导尿管还要用便壶,你不烦我都嫌烦。”
我实在不想和她就如厕问题多做讨论,在礼貌的道过谢后,再度就她的来意做出了置疑。
“做什么?嫌我?”见我拼命摇头否认后,她才不冷不热的说下去:“是你家赵挺托我看着你一会,他回家拿衣服,晚上要给你陪夜。”
“哦……”疑惑解开。嗯嗯,看来赵挺这家伙还不算完全灭绝人性嘛。
等、等等,为什么我会从张丽鸣口中听到这些话?
我猛回头瞪向她不善的笑容,一个激动牵动伤口太厉害,疼得那个钻心啊!
“轻点,虽然你要表达自己感激的心情我很明白,不过还是注意身体先。”她玉指在我肩头一按,把我推回床上。
“你、你、你知道些什么了?”
“啊?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那你刚才说……”
“啊?啊?我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要紧要慢的话?”
“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啊?”
“你!”只见她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这才明白她是故意在拿我消遣。怒目瞪视了一会,我闷闷的转头不理。
“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开不起玩笑的啊。”感觉她那手指在戳我肩头,决定还是不理。
那晓得她动作越发的大,顺手一拍带到我伤口,害我疼得五脏六腑差点移位。老天,你是不是故意要来谋杀我的啊!
“诶诶,你没事吧?”见我痛苦的样子,她也慌了。
等疼痛过去,我继续闭目养神,就是不理她。
“好了,算我投降行不?”
“不敢当。”
“别这样小气嘛。不就是你和赵挺的事么,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惊小怪个什么啊。”
“啥?!啊——”我惊得想坐起,不经意再度牵痛伤口。
惨叫连连后,我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活着支撑到赵挺回来。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
我一脸呆滞的望着眼前笑吟吟的某人,只觉周身如坠冰窟似的冷。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在听闻了这等小事后,竟还是忍不住大惊小怪了一把。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估计是见我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张丽鸣不敢再刺激我,换上了正经些的表情:“是三年前你出车祸的时候。”
“啊?那么早?”都三年了啊。
“嗯啊,”她点点头,“知道你出事,赵挺跑过来一副快疯掉的样子,其他人倒也没多想。不过我之前就知道他为了保你和李院长翻脸的事,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你手术完给送回病房还没醒那会,我去给你换药水,正好看见了一幕好戏,呵呵,想想还真是天意啊。”
她抿着嘴自顾自笑得舒畅了,才接下去说:“哎,当时那幕景象真的就像是小说上描绘的那样,英俊的王子,深情而坚定的悄悄俯首,印上了睡美人的手背,时间在那一秒彻底凝固……啊,除了你这个带着氧气罩、绑满绷带的‘睡美人’比较破坏画面美感外,其他部分真的都很惑人!”
“哦……那真是抱歉了。”
她大度的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其实我那时也是震惊多于感动,虽然心里有些预感,但这么活生生放我眼前,多少有些吃惊。”
她换上一副沉思的表情,我眨眼看着,一时想不出接茬的话。
过了一会,张丽鸣终于回神,“还是赵挺先发现了我,你知道么,他什么尴尬惊慌的一点都没有,只不过大大方方来了句‘要是他死了,我也真不想活了’。到那地步,我就算有什么不明白,也都明白了。”
她语气平平淡淡,听到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赵挺从来不肯细说我出事时的事情,那些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到了耳朵里总会失了几分滋味。直到现在……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唉唉,你哭什么啊!我、我可不是诚心招你哭来着的!”张丽鸣慌了手脚。
我恼羞成怒的往脸上抹了一把:“谁说我哭了?这不是伤口太疼,给逼出的眼部分泌物!”
“哦……”她满脸的不屑,“事情就是这样了。你家赵挺不拿我当外人,有事也不瞒我。不过我好歹也明白,你们这事传开了,对谁都不好。我还等着赵挺以后当上了院长,能狐假虎威一把呢,现在当然要把嘴巴封封紧。今天是你自己要和我抬杠,不然我也懒得吓你。你看看,连眼泪都给吓出来了,搞的我好象很不厚道似的。”
平静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基本上,我已经没言语了。
接下来么,就是传说中霹雳无敌、惊世骇俗、万众期待的——H!是也~~
准备好接血的容器,保证让你们喷死!仰天长笑ing~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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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和张丽鸣的闲聊,实在太伤精神,没一会我就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身边的人已经换成赵挺,屋里没点灯,外面天色看着大约是七点钟模样。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发现了我的动静,“醒了?”
边说着,开了灯。
“嗯……”突然而来的光线,让我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你刚才黑灯瞎火的在干嘛?”
“没干嘛,不就是怕吵了某个把阑尾炎当胃病的笨蛋么。”
这种情况,我就是感谢他体贴呢,还是对他侮辱性的称呼投以白眼?最后决定,无视最高。
“饿不饿?”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腹中空空,但挂了葡萄糖水倒也没饥饿感。
“渴不渴?”
同样是挂了太多水的缘故,我再度摇头。
“困不困?”
拜托,我才刚睡醒,又不是猪!愤怒的摇头。
“痛不痛?”
啊……终于点到我死穴了,要知道现在麻药退了,我的感官体验可正精彩着呢。狠狠的点头。
问完这一串,赵挺展开报纸,靠着椅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他有其他动作,我渐渐气闷于胸:“喂,你问了这么多,就没下文了?”
“啊?”赵挺疑惑的看过来:“你不饿不渴不困,那就不需要什么服务了么。会痛的话,说明你感觉正常,挺好啊。”
……这么说,好象也蛮有道理。问题是我听着总不是个滋味。
“那……那你就陪我说说话么,无聊死了。”
我看见他撇了下嘴角,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把报纸折在一边,正眼看了过来。
“陈老师那边打过招呼了,反正你答辩已经通过,接下来毕业的事我去帮你处理,也没什么大问题。”他伸手将我刘海拨开,试试我额头温度。
“哦,那我们科里……”刚想问少了我会不会忙不过来,但想到这家伙绝对会回答,你以为你是谁啊,少了你一个难道连天都要塌了不成——因此我毫不犹豫把下半句吃了回去。
不过——“科里?你以为你谁啊,难道少了你一个就真不行了?”
我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啊?无论如何,至少说明我对赵挺的了解,已上升到某个高度了,唉……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他的手还在我额头上没收回去,温温暖暖的贴着。突然间满室安静,两个人都没了话。
望着熟悉的面容,想起了下午张丽鸣那听来的事。不知不觉的,我冒出句:“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但显然,我们之间存在着某些沟通障碍。
对于不了解我被张丽鸣虐待了一下午痛苦的赵挺而言,听见我的表白,他的第一反应非但不是感动,而是丢个鄙视的眼神过来,讥讽的回答:“少来,你动的是阑尾手术,不是心脏手术好不好?”
我用哀怨的眼神深深望了他一眼,只是可怜了我千年难得一回的真情告白。
不过,我倒想起了一个人。
“谭一鸣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的吧,我最近也没怎么看见他。”他的手终于抽了回去,“好好养你的病,别人的事给我少操心。”
“诶,我就问问么。”
拉住他刚要抽回去的手,交握了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动作,不必靠太近,但又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十指交缠,缠住的是更多更多……
“周成啊,等你这次病好了,再回去见见你爸妈吧。”
意料之外的话语,让我猛得咬紧了下唇,心痛不可遏止的抽过。
感觉交握的手掌一紧,我不得不抬起视线,不甘心的回答:“何必自取其辱呢。”
“笨蛋,说什么话呢。”赵挺低低的笑着,“他们再气,也总有原谅的一天。再说了,至少你现在还有我,他们却少了个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
“还有我哥呢。”
“别硬撑了,你不是答辩完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拜托我照顾你爹娘的吗?”
啊……又给我提这桩糗事,过分那……
他微笑着安抚我,“你快点想通吧,反正连我都不怕被打出来呢。”
我望着他,想起了上次我爸妈一见他,差点扑上来掐死这胆敢勾引他们儿子的混蛋。真想告诉这个没自觉的家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要有胆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绝对是被打出来的命。
可是,算了……
“再说吧。”我仰首笑笑。
赵挺看看我,也没辙,“随你!”
我终于笑得开怀,然后一个不小心第N次扯到了伤口……
听赵挺说这次我得的是化脓性阑尾炎,感染的几率比较高,所以手术时还放了引流皮片。幸好我还算年轻力壮,平时又是干惯体力活的,伤口恢复情况比预期得好。手术第二天我就能下地,到第五天拆了线一切正常。
按我的意思是立刻出院,在这里呆下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但赵挺主张再观察个两三天比较稳妥。本来要是他不同意,我叫得再响也没用。
正巧这时老天帮忙,我开后门免费入住的那间特级病房,要来病人了,普通病房也已客满。留给我的选择是,要么睡过道里的加床,要么打包回家。
结果我还没吱声,赵挺已经一声不响把出院手续全给办好了。当天晚上,我们就舒舒服服躺在了自家卧室大床上。
“我请几天假陪你吧。”
“唔……嗯……啊?”我正沉迷在小说中,整整花了五秒,才消化了传达至我耳膜的声音所代表的意思。
一想我这场病一生,这个月的收入已遭重创,加上几场人不到红包到的喜宴,估计出现负实数是铁板钉钉的事。这种危难时刻,怎么能再损失赵挺那份呢?想到这,我用力的摇头:“不用不用,你看伤口都长这么好了,我一个人就行!”
“没问题?”
“没问题。”
“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
“你确定没问题?”
“……”沉默的结果有两种,我选择了前一种:“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怎么比我妈还要罗嗦啊你!”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个毛栗,“造反了你!”
“哎……”我摸着头,愤怒的瞪视使用暴力镇压的某人,偏偏敢怒不敢言。不是我没胆气,实在这么多年斗争下来,不得不承认,我周家的东风实在压不过他赵家的西风。与其以后被他使阴的报复,还不如现在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转过身不理,继续埋头看书。
“别看了。”他说着就抽掉了我手里的书,“看得我最近手气狂背。”
一时没料他会说出这种话,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伸手想夺回书来:“还我,无聊死了,不看书还能干什么?”
“不看书,那就看我啊。”
“你?看你干什么?你脸上又不会长朵花出来给我看看。”
他居然没恼,带着笑意把额头抵上我的额头,缓缓开口:“可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
这、这家伙……我的脸腾的一下热了起来,不、是浑身都热了起来……
努力咽了下口水,我涩涩的开口:“赵挺,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我有勾引你吗?”
“……当然有。”
“你确定?”
“我……”
他的唇已经覆下,再离开的时候,双方气息都已不稳。
“糟糕,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现在……”他苦笑着在我耳边轻语,然后下一秒连我也发觉了他的性致……很不错的样子,“看来是玩火焚身了。”
“怎么办?”我再咽咽口水,先绝了他某条通路,“你别指望我,我还不想再去缝趟伤口。”
“嗯,是不敢指望。”与他言辞不符的是,他的手指已经探进了我上衣。下一秒,他在我耳旁吐着气,激得我阵阵战栗:“帮我。”
何谓天人交战,我终于有机会充分的亲身体验。理智告诉我,应该一脚把身边这人踹下床,让他去浴室浇冷水。可是身体深处叫嚣的欲望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忙答辩和之后手术,几个礼拜没有纾解的欲望,随时会淹没理智。我都这样了,更不用提赵挺眼下的困境。
“轻一点。”他俯身在我胸口,膜拜着我每一寸的肌肤。
“好……”
裸露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只觉得丝丝凉意。被爱抚而过的地方,犹如火焰烫过。不由自主的按上眼前令我着迷的躯体,这种时候我居然还有余裕在想:嗯,这家伙还真是会保养,都37的老头子了,身材居然还这么有看头。
掌下抚过的结实下腹,没有一点赘肉,换作这年纪的其他人,早就大腹便便了。哼,难怪到现在还会时不时的勾到小姑娘。忍不住酸酸的想起来。
“看来你也快了么。”他抬起身体冲我坏坏的低笑。
我不甘示弱,“那又怎么样?”说着一口咬上他脖子,决心制造个让他明天为出门而犯愁的痕迹。
在我身上引燃火苗的双手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不过对于正享受着的我而言,倒也不是件坏事。
睡裤早被踢到床底,他的手迟迟不来到重点。气恼之下,我决定主动出击,刚碰到就被他按住了双手。
“忍不住了?”他笑语,“让我先来。”
“那你……快一点!”我恨死。
“好好,遵命。”
说着,他的手终于来到我底裤,然后下一秒……“哇哈哈!这、这……”
看着笑得如筛糠的他,我摸不着头脑。等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他大笑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