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倾城(高干) 作者:苏一姗(晋江2013-07-29正文完结)-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散的雪花溅了易言城满身,可是他的嘴角镶着的笑意,温润美好,让安倾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易言城的一个雪球朝着她飞来的时候,她没有防备。一个不小心,猛地栽了一个跟头,跌倒在了雪堆上。
易言城慌忙朝着她跑来,一双俊眼不经意皱了皱:“安倾,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亲妈却被你们说成后妈。
你们情何以堪????
☆、Chapter 33
“没事。”安倾躲开易言城担忧的目光,道。
易言城这才安心,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安倾,安倾站起身时,他一脸认真地撩开了她的刘海,神情专注地挥开她头上的雪花。
她抬起眼眸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深深,眼底却好似悬浮着某种温暖的情愫,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而他温柔的细微动作更让人怦然心动。
她怎么忘记他是她的仇人,还沉迷在他为她编织的温柔中?、
她拂开他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吭声。
她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事到如今却依然那么容易沉醉在他给的温存中。她难道忘记了吗?他是害死他姐姐的凶手?
她想说些狠话,却开不了口。算了吧,就一次吧,今天是除夕,就这一天,让她还怀着对他的爱,仅仅这一天而已。
奇奇见两个大人默不作声地对着对方却一动不动,好奇地拉了拉安倾的手,说:“怎么不玩了啊?”
安倾一脸疲惫道:“小舅妈有些累了,让小舅舅陪你玩吧。”
话音落下,她望了望易言城,他弧唇微勾,朝着她点了点头,又俯下身对着奇奇说:“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先回屋里休息下吧。”
***
安倾握着杯热茶,袅袅氤氲,清香逼人,她的确有些疲惫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天气太过寒,还是因为腹中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原因。
奇奇玩的太累,一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入睡了。安倾见小女孩安静地睡着,准备下楼看看。刚出门就看到娄眉仪站在门口,她微微讶异,嘴角动了半天还没哼出一句话,娄眉仪倒是先说话了:“小丫头玩累睡着了?”
安倾点点头,道:“是啊,晚上还得守岁,让她现在多睡一会儿。”
娄眉仪笑了笑:“安倾,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娄眉仪,但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却有莫名的亲切感,让她觉得很舒服。她随着娄眉仪到了她的房间。娄眉仪的房间显得异常古朴,屋内还点着檀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她往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娄眉仪为她倒了杯热牛奶,道:“这样的天气太冷了,喝杯热牛奶吧。”
她接过牛奶,握着玻璃杯,生涩开口道:“谢谢,妈。”
娄眉仪却突然大笑了好几声道:“是不是称呼我‘妈’让你觉得很尴尬。”
安倾略显局促,解释了半天道:“不是……我,其实……”
“别解释了,我都懂。”娄眉仪突然握住了安倾的手,道:“你是个好孩子,言城才会那么喜欢你。”
“你知道吗?十九岁后言城就没有回家过过一次年,他那么独立又骄傲的人,却因为父亲的去世而一无所有,你知道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而他更无法接受,是在他父亲去世后,他的母亲迅速跟了他父亲的秘书。”
原来是这样,那位蒋敬中是易父生前的秘书。
安倾没有吭声,而身旁的女人,已经泪光涟涟。她慢慢又道:“他那么恨我,所以这么多年他很少来看我,这次却为了让我知道他已经结婚,没有了我这个妈妈,他仍然过的很幸福,才会把他心爱的女人带给我看,才会陪我过这个除夕。”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安倾咬着唇,并没有吭声。娄眉仪握住安倾的手,眸光慈爱道:“在你来之前,我让敬中对你做过调查,当我知道你是安政峰的女儿,我有些吃惊。”
“上一代的事情总是牵扯不清,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你父亲和他父亲的事情,但是,请你相信,言城是个好孩子,他是真心爱你的,才会抛下他对你父亲的仇恨义无反顾地要和在一起。”
是吗?他抛得下这个仇恨吗?安倾显得有些失神,即使他抛得下,而她又怎么能够忘记他对姐姐做的一切?
易母见安倾许久不吭声,脸色并不好看,便换了个话题,说:“不说了,不说了。大过年的要说些开心的事情。”
她努力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娄眉仪似想到了什么道:“对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住在程晨家住的时候,还落下了一封写给你的情书,兜兜转转就到了我这儿。”
“你等着,我找给你看。”易母起身,去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红木制成化妆盒,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安倾。
安倾接过信件,拆开信封的时候,发现那并不是写给她的信,而是写给安妮的情书。她的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那明明是写给安妮的情话,她却仿佛可以一字不漏地背出来。而令她感到更惊奇的事情,信中提到了和安妮下棋,看赛车,以及那个答应她一辈子都听她的诺言都在信中提到。
这些事明明是发生在她和易言城的身上,可是,为什么易言城却是把这些事按在了安妮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开始觉得头涨的厉害,痛的难受,颤颤巍巍地收起信件,却发现里面还藏着另一份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张粉色的信纸,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封安妮的回信。
可是,当她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更是大惊失色,信上的字迹明明是她的,是她写的,可是署名为什么是安妮。
你说的要记得,你这一辈子都得听我了。
你说的要记得,你这一辈子都得听我了。
字迹上的那一行字,她却偏偏念了好几遍,直到眼眶湿润,面前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后,她才递过信纸给易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强扯着嘴角微笑道:“对不起,妈。”
娄眉仪似乎对安倾的反应感到惊讶,握着安倾的手,问道:“怎么了?孩子,信上写了什么?难道不是给你的吗?”
她点点头,微笑道:“是,是写给我的。”
“那你怎么哭了啊?”易母一脸担忧地看着安倾。
她怎么会哭了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易言城至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是安妮?可是为什么上面的字迹,上面的故事偏偏是她和他之间的。
她为什么没有了这段记忆?
***
到了傍晚,奇奇兴奋地要跟着管家的背后跑。因为管家手持着一串鞭炮要去门外放。奇奇捂着耳朵看着管家在远处放完鞭炮,她就又捂着耳朵,在鞭炮屑的院子里跑来跑去,最后满脸都是笑意地跑回别墅,对着她妈妈囔囔道:“开饭了,开饭了。”
程晨捏了捏奇奇的鼻尖,道:“大人还没说开饭,小孩子怎么能先叫呢。”
坐在主位上的娄眉仪大笑道:“奇奇一定是饿了吧,吃饭吃饭了,今年言城难得回来,还带回了安倾,我真的很开心。”
她举起长桌上的红酒杯,眸光清明地看着易言城,易言城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捧着红酒杯,起身。随后蒋秘书也站起身,他也举起红酒杯,神情认真道:“谢谢你,言城。”
见易言城没有吭声,蒋敬中又说:“谢谢你,言城,能够回来陪眉仪一起过年。”
易言城眸光清冷,半天还是没有做声。程晨见气氛尴尬,慌忙解围道:“姑妈,你怎么就敬言城,大家一起干一杯吧。”
小女孩也起哄道:“干杯,干杯。”
随后大家都起身,手持着红酒杯,对碰了一下。红酒杯在触碰到另一只杯子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场的人似乎都各怀着心事,只有小孩子最单纯最开心地喊了一句:“新年快乐。”
***
年夜饭后,娄眉仪和程晨在屋内看着千篇一律的联欢晚会。而管家正在院子里放小小的烟花,五光十色的烟花还来不及绽放就消失在了天边,安倾穿着厚厚地棉袄,抬起头,看着天际稍纵即逝的花火,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小女孩站在她的身旁,望着天空的烟花,发出稚嫩地声音赞叹道:“好漂亮的烟花啊。”
看着小丫头一天开心异常的模样,安倾也忍不住笑了笑,新年快乐,她对自己说。
又是新的一年,时间似乎有着翅膀,越飞越快,以至于一切都面目全非。她旋过身,往回走,抬起头的时候,看见易言城站在顶楼露天的阳台上,目光似乎也盯着漫天璀璨的烟花。
她悄然爬上了楼梯,慢慢踱步在易言城的身旁。他站在通明的灯光下,双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他的手指长得很好看,修长又笔直,指甲修的圆润,却在关节处有淡淡地哑黄。他最近的烟瘾应该很大,他是不是有许多心事呢?
她站在那个高大的男人旁边许久,他才侧过头,她似乎从没有看过这样的易言城,漆黑的眼眸却是暗淡又无光,整个人憔悴又没有精神。
他注视着她,似乎过了几秒,才生硬地扯着嘴角,笑道:“谢谢你,安倾。”
“谢我什么?”她却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谢谢你陪我回家过年,”易言城的目光投向远方,顿了几秒后,他又转过头,薄唇微动,轻飘飘地说了几个字:“我同意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一闪生日,不更文了~
非常抱歉的是这周应该都不更文了,周末去厦门看演唱会去了~
啦啦啦~
此篇文不会V了,大家放心跳坑吧~
如果喜欢一闪就收藏下个人专栏 开新文会有提醒哦~
☆、Chapter 34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她不就早已决定好要和他离婚,为什么现在开始犹豫了。她却看着他,薄唇微微扬着,像是在笑眼眶却莫名溢着泪光:“可是我后悔了,我不想离婚了。”
她还得留在他身边,她希望知道的还有很多。那封易母给她的信,似乎又给了她一个偌大的问号。
上面的字迹明明是自己,为什么署名却是安妮的。她到底失去了记忆的哪一块?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呢?
易言城温泽眸光微微暗了暗却又笑了:“随你。”
他转身要走,她却叫住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也不问问原因吗?”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微笑清浅无力:“儿时的诺言我还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不是应该听你的吗?我不会食言,我全记得。”
他全记得,她也全记得。那为什么那封信却是写给安妮的?
她害怕地瑟瑟发抖,生怕真相赤裸地让人无法接受。她又问道:“那为什么家中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给安妮的,你至始至终喜欢的人是安妮?”
“还……还是我?”
易言城皱了皱眉,明显一脸愕然,他精致的眉眼皱了皱,喉结微动,缓慢开口:“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能够知道什么?她拉住易言城的手,眸光炽热却又含着深深地期许,她艰难开口:“知道什么?”
“对,我至始至终喜欢的人是安妮,不是你。这就是真相。”
她松开易言城的手,看着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他怎么会这么说?这怎么可能就是真相?她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却看到他波澜不惊,眸光平静地像是一滩死水一般地盯着自己看。
“这不是真相!这怎么可能是真相?我记得信里的所有内容,那封信明明是我写的。”她拼命地摇着头,头却疼的厉害。
“不可能,”那封信是她写的,署名却是安妮,难道她根本就不是安倾,她难道是……
她难道是安妮?难怪,林遥每一次都叫她安妮,她还以为只是因为她和孪生姐姐过于像,才会让林遥认错了人。
可是安妮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在了雪山上。
“请告诉我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安倾近乎疯狂地嘶喊着。
易言城微笑,他定定地看着安倾道:“真相是,我至始至终爱的人是安妮,可却又是害死她的那个人。而关于那封信的解释,只有一个,你一直在把我和安妮之间的事情想象成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那封回信却是你以安妮的名义回复的。”
“不可能!”
这样牵强的解释,她怎么能够相信?
“这就是事实,你至始至终只是一个替身,我们离婚吧,安倾。”
眼前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保持着超出想象的冷静,这样死一般的冷静却让她害怕地要掉眼泪。
她的眼眶噙着眼泪,仿佛就要掉下来,却又要努力忍住。漫天璀璨的烟花,美不胜收,却让自己感到无止境的寂寞。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朝楼下去。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吹倒。经过花园的时候,奇奇兴冲冲地朝着她跑来,叫道:“小舅妈,你要去哪儿啊?”
她要去哪?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去哪?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爆竹声一声接着一声,漫天的烟花开的又散,散的又开,真是热闹非凡。
她没有回答小女孩,一个人踏着花园里的小路,蜿蜒地往大门走去。直到出了别墅的门,她才微微地呼了口气,别墅处在郊外的半山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要去哪里打一辆车。
一个人披星戴月地往山下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累的站在大路的一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她回过头,刺眼的车灯就要闪瞎了她的双眼,她才停下脚步。
驾驶座上下来的人是易言城的司机老王,他慢条斯理地说:“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她轻哼了一声,不顾身后的老王,又径直地往前走。
他已经说了那样的狠话,又何必假惺惺地又多此一举呢?
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怜惜吗?
“夫人,易先生知道你会这样,特地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老王又追了上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效命易言城多年,忠心耿耿。
“他说了什么?”她顿住脚步,问道。
“易先生说请您不要再任性了,如果你一个人走的话,走到天亮都走不到家的。”
老王如实禀告,他说的对,她就是太任性。从前姐姐在的时候,仗着姐姐的维护任性妄为,易言城在她的身边时,她又以为这就是儿时失而复得的爱情,她可以胆大妄为地拥有爱。
她放弃了,她真的累了,她听话地坐上车,即使她真的可以走回家,她也不能让自己腹中的孩子受累。
轿车启动,老王回过头,望着坐在身后的她,问道:“夫人,去哪里?”
去哪里?她轻笑:“回我自己的公寓,我累了。”
***
到公寓的时候,正是半夜,刚打开家的门,还没坐一会儿,就听到屋外的爆竹声此起彼落,声声作响。她抬起头看着壁钟,指针正指向12点。
除夕已经过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她窝在床上,直到凌晨一点爆竹声虽然已经渐渐减弱,可是还仍然不绝绝耳。她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拖着沉重的身体,缓慢踱步到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裙子的一角已经沾满了血迹,她的大腿缓缓滴落鲜红的血。
该不会是因为她在大冷天的时候在院里玩雪,又摔了一跤,才变成了这样吧 。她吓得走回卧室,拨通了米漫的电话。等到米漫匆匆赶来,她已经全身无力,好不容易架着米漫的肩膀下楼。到医院时,安倾面无表情,倒是米漫吓得泪水涟涟。
安倾苍白一笑:“不是没事吗?医生说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