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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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及时的转换了话题,问他怎么又长胖了。我看孟的面部肌肉动了一下。是生气了吗?
裳又接着说:“你们公司那老刘,是他大还是你大?”
孟很不快的说:“老刘都50了。你说他大还是我大。”裳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那可能我没看清楚。”
我在那。如坐针毡。
暗暗想,这顿饭我来错了。不知道孟宣为什么要请裳吃饭。又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要互相折腾干什么。
可是不来,我也难得看到这种场面
裳大概是看到已经挑战到了孟的极限,这才收手。
之后就聊聊大家的近况。我已经升成那个小主管了。裳很欣喜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
孟看着我,说:“曾漪果然能干啊。”转而对裳说,“裳你还不和人家学着点!”
裳说,你不知道曾漪上学的时候一直就是第一,工作了肯定也棒啊!
说到这,裳忽然笑了一下。这次她吃饭第一个微笑。
饭后,孟打车把我们送走了。他没有开车。奇怪。
等孟走了,我问裳,“他为什么请你吃饭?”
“吃饭就是吃饭呗,还能怎么样?”
“你看到他眼睛了吗?长了个东西。”
“看到了。”
“是什么?不会是眼睛的什么病吧?”
“我提醒他去医院吧。”
过了几天,裳告诉我,孟那眼睛是脂肪瘤。
严重吗?
他说没事的,用激光打了就行。但是是眼睛那,不太好弄。怕伤到。
那怎么办?
应该是等等再看吧。
孟的身材,其实并不是胖,在我工作后接触了越来越多的中年人以后,
我发现,中年人,除了长肚子,有的人还会身材变厚。个人觉得,是一种老化的迹象
孟和裳两人又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
就像这一切变故没有发生过。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有心结。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平静了。
裳不再记恨孟,孟也不再批评裳。而我始终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走到昨天那一步,又是怎么回到今天这一天。
在别人看来,可以摧毁一切的打击,在裳身上,就像风拂过去,人依旧。
裳也不再用假男朋友刺激他。
只是这一切,当我再看到他俩的身影,觉得和第一次见到的,感觉很不同了。
裳还是显得那么年轻——因为她本来就很年轻。
而孟呢。据说男人从38…42是魅力高峰期,过了这个顶峰,就会像失控的火车一样,直接冲进老男人的行业。
而孟已经提前进入了这个生理阶段,从表面上看是如此。以至于裳说,有次要他抱一次,他说腿疼。
自从裳和孟重新见面了。我,裳和方义三人在一起的次数就少了很多。甚至我和裳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待着。可是小沁却置我于不顾了~~泪
小沁从最初从英国回来时候用一身的名牌,到后来就俭朴了很多。
她认识了一个北京男孩,有空就去未来的公公婆婆家住。
但是她依旧没稳定工作。我曾经想帮她介绍,她试了几天,觉得自己不适合那么有耐心的工种,就提出走了。
我也不怪她。因为我了解她
关于孟,裳是否内心还有芥蒂呢?一个欺骗自己达1年的男人?还能去相信吗?
方义约我出去聊聊。聊聊?他很不喜欢正经聊天。
既然找我,应该是有事情吧。
方义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工作挺忙。——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聊聊。
方义问我:“裳最近怎么不出来了?”
“她没和你说吗?”
“上次还是我帮她给孟宣打的电话。后来就不大清楚了。”
“噢,他们俩和好了。”
“和好了???”方睁大眼睛看着我,短短的头发更显得怒发冲冠。“闹成这样还能和好?”
“你知道她和孟之间怎么回事吗?”
“我只知道了孟不是个东西,骗了她。”
“她和你怎么说的?”不禁问道。
“她说孟骗了她1年,其实就在北京,根本没出国。我当时还说要不要找人去收拾一下他。”方摇着杯子。冰块不均匀的晃动。
我皱起眉头,“你收拾他?这不是杭州,也不是浙江。你就是强龙也不能斗地头蛇。”不知道怎么冒出俗语了。
看到方咬了一下牙齿,轮廓的移动在面部显现出来。
“再说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裳不是你我的朋友吗?”方义为这个说法找了个完美的注脚。
我的心略有不快。孟是一回事情,方和我,裳的关系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我们旁人并没有权利去干涉。
即便我也会担心孟是个老骗子,但是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裳。
难道我能因为孟做的不象话去报复孟?
但是我没办法去反驳什么。只好说:“裳是我们的朋友。谁也不希望她上当受骗。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这样不是添乱吗?他们俩正在和好的过程中。”
方义说:“这孟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觉得他是吗?”
我语塞。
最难统一的就是人的思维和思想。我没有想过让别人去顺从我的思想,虽然我很希望如此。
而我也很希望自己能看清方的思维。
“如果我有一天也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帮我吗?”
像个傻孩子一样,我却说出这样的话。
方义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管。”
直视他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神很真。
方接着说:“你有空还是好好劝劝她,当过一次骗子的人,一辈子都是骗子。第一不知道为什么骗她;第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骗她。
女孩子不应该被人骗,女孩子应该有人去珍惜和保护。”
很少这样温情。
我很想问,“你和那些夜店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方在我们俩面前,和他带回家的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呢?她们不是女孩子吗?
在这个场合,太不适宜了。
当然后来我也找到了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和方是朋友。有的人愿意和他做朋友,而有的人,只看到了那个做生意的开宝马的方义。
方义说,晚上把她叫出来吧。她现在和孟宣住一起了吗?
我说还没有吧。应该在自己房子里。
打个电话给裳,叫她出来。她问我有谁?我说就我和方义。
她说今天晚上算了。我有个表格要做。
“你是不是要和孟宣见面?”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事情。”
不像平常的她,其实她应该没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忙,为什么要问有谁。
为什么听到方义在,就不出来了?
是我太敏感了吗?
估算了一下,是不是上次她叫方假装是自己男朋友,让方觉得她压根就不想和孟宣在一块儿,现在被我们知道又和好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既然裳不出去,我也就不去了。我们俩玩什么?再叫一堆不熟悉的人,我也很不自在。
我告诉方,裳今天有点忙,下次吧。我也回家吧。
方若无其事的说,那好吧。第一次觉得,长大后的友情,是那么脆弱。我们三个人,似乎有了一种不明朗的距离。
等我到家了,看看书和碟,准备休息。半夜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又是方义。
我想你怎么了?
方说:“你还是出来吧。我一个人,好无聊。”
“我明天要早起呢!你是不是因为生意的事情不开心啊!”猜测。
“不是的,觉得好闷。不想找她们玩。天天就是酒吧。色子,蹦迪,喝酒。”我看他有点晕了吧。
“你不是习惯了这样吗?身边没美女发愁啊?”打击他也无所谓。
那边忽然沉默。背景是嘈杂的音乐。
“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呢。喝多了老板会把我送走的。”他答腔了。“你来吗。在后海。我不想叫别人,就想叫你。”
本来不想去,听他这么说,只好答应了。
待到了后海,他没坐在室内,在靠湖的桌子。
面前摆了形形色色的酒。
“你是不是钱多了,品酒会啊!”上去我就对他来了一句。
他缓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看他真是有点发晕了。把啤酒和洋酒混着喝,能不晕吗?
把包放一边,坐他对面。
“你要我来,是看着你喝吗?”
“是啊。哈哈。你陪我喝点是点。还记得我们认识吗?你不会喝酒还喝。多好玩啊。哈哈哈。”
他有点语无伦次。
是傻子也看出他今天情绪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方义?”
“我能有什么事情?曾漪啊,你还是个小孩。你不懂。”喝多了的人就可以装深沉了吗?
“曾漪,你说我坏吗?”
“什么?”
“我是不是太坏了?所以老天就报应我。”
“坏?人能分好坏吗?”我早就体会到不要和喝酒的人谈道理,他们会问无数毫无逻辑的问题。毕业的时候,我也发了一次酒疯。
有些人是真的喝多了,有的人只是借酒装疯。所以有的人能记得醉酒的事情。
看他这个样子,我想起了自己那次喝酒的样子。其实我没有醉,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醉。因为我不会让自己醉。
“你说人珍惜,就能得到吗?不珍惜就一定会没有吗?我珍惜的时候不让我得到不珍惜的时候还是不让我得到?”
“你怎么了?”实在是不想半夜被叫出来,听他这样胡言乱语。难道文艺男青年的魂魄又转移到方的身上了吗?
“你看我这日子,夜夜笙萧,是不是老天也觉得我过的太爽了?”
明白了,他在反思自己的夜生活。
“如果你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就过吧。一辈子也不能为别人活。如果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曾漪,我这样的人,如果给你做男朋友,你要吗?”
心一震。“你说什么?”
“不想要吧,看来没有好女孩子要我这种人。”方义又喝了一杯。虽然是兑了以后的酒,喝那么多也会傻的。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简简单单的,没有别的味道。你是好女孩子。你看过白兰吗?
你就像那种老电影里面坐在单车后面的女孩子。”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和我的生活通常是没有交集的。哈哈,你说是吧。”
他在自说自话。
“我以前给自己定过规矩。不招惹好女孩儿~。所以我玩啊玩的也很开心。但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吧。我想过的,我真的想过!有一天老天会派一个人来惩罚我。”
“你想太多了吧。”心里似海浪汹涌,表面我却只能说出这句。因为他醉了,我还是清醒的。听一番酒话,不代表那是真的。
“现在你不还过的好好的吗?
一切顺利。只不过没有人真正的陪着你。但你也不介意的。”
“你说裳怎么能和孟和好呢?孟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方义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上。水花溅开。
我的呼吸顿时停滞。你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吗?
难道方义喜欢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冷笑。不能想象我在冷笑。
“裳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冰凉的说出这一句。
“怎么是她的自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她有什么理由去相信这样一个骗她的人?我是商人,我知道商人什么样子?最坏最TM不是东西的就是商人!”
方扔出一大堆话。“你怎么不喝酒?怎么不陪我喝??”
“我陪你喝,你要我陪你喝?好啊?”我强忍自己的情绪。倒了一满杯酒,满满的就这样喝下去。被呛到了。呛到我眼睛湿湿的。
转头看着湖面。湖的对面还是灯红酒绿,声嘶力竭的歌手和音乐的混响。
方已经晕到根本看不清楚我在干什么。甚至也没有阻止我那么喝酒。
“方义,你喜欢裳吗?”这句话在我的喉咙跳啊跳,很想跳出来。一直在压着。
两个落寞而无聊的灵魂。
别人看我们俩的表情,只怕我们是在吵架的情侣。原来表象那么会骗人。眼睛告诉我们的一定是对的吗?
是我也喝晕了吧。我恍惚间看到了裳的影子飘过。看清楚。不是她,是另一个背影。
我眼睛迷离。
裳,你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为什么要和那个老男人和好?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方义?
我们三个人的时间哪里去了?
。闪过无数问题。
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喜欢上裳?难道是裳勾起了他的斗争欲吗?想和孟一较高下?
爱情是比较中产生的吗?
爱情是什么?
方已经支撑不住,把头埋在桌子上。我摇了摇,你起的来吗?
方慢慢抬起头。他问我:“漪,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想起失去他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有啊。”我有点报复似的说。“我有啊,谁没有啊。哈哈,那才叫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样评价韩啸。可是心里那刻闪过的,全是他温柔对我的镜头。
帮我买饭,帮我排队,感冒的时候带上药,还有那“有一点美梦,有一份自知。”我真的不很他。
我是在迅速遗忘他。我要遗忘,这样我才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可是遗忘了,是不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
像那些你恨过的人,有一天你不恨了,你就真的永远和他们分开了?就像那个女人。我想忘记她给我扎头花,给我买好吃的蛋糕,临别时候没有见我给我留了一信封的钱。
方说:“快30了,还烂喝酒。是不是很蠢啊?”“如果我早结婚,现在孩子只怕都好几岁了。”
“你以前为什么不结婚?”
“因为我挣了点钱,忘记了自己是谁。呵呵。”那笑,很苦很苦。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走的很绝。她就是想要我找不到。让我一直记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记得,一旦做错了,永远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后来我想啊,既然已经错了,既然怎么也回不了头。既然你一定要走,那我就一直错下去吧。是吧。你既然不在乎了,我还要在乎吗?我就这样了。再也没人管我了。多好啊。”
方握着酒瓶,定定的看着。
“漪,会笑话我吧!我是不是活该?”
我累了。你喜欢的是谁,你的过往是什么,很重要吗?
重要的是,你的心里没有我。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车呢。”方已经木了。“你说我能找到她吗?”
醉话。也是心里话。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有话去安慰别人的时候,就只能说这句。或者是:“时间会解决一切。”
“曾漪!”
这是个什么夜?把不想让人看到的都放出来?什么都说出来,我们还有第二天见面的勇气吗?
我送他回家了。虽然他还能知道自己的小区叫什么名字。但他醉的连保安都不太确信他是这个楼的居民。
然后我也回家了。摸开钥匙开了门。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颠三倒四,眼睛好象是蓝色的。真的喝多了。
随后我就趴在了地板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什么都干不了。头疼欲裂。头天晚上的对话重点却都还记得。自己的胡话记不得了。相信自己当时一定比他清醒。
醒过来,才觉察到后背凉凉。
裳得到了一切。我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裳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