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作者:九鱼(起点vip2015-02-28完结)-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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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整套手续,但叶列娜在沦落为一个窃贼之前,是个护士,她认识很多医生,也陪他们之中的几个睡过觉。
他们把叶列娜情人买下来的小木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叶列娜,也没有找到钻石,她的情人也不知所踪暴徒们开始拆卸地板。
奥尔洛萨的屋子是很奇特的,从外面看,无论是水泥的,还是木制的屋子,距离地面都有段距离,它们都是长着脚的。人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奥尔洛萨的地面是有时效性的在永不融化,硬逾钢铁的永冻层上面,是厚达四英尺的表土层。在长达十个月的,气温最高不过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混合着土壤,沙子与冰的表土层坚硬的几乎能和永冻层媲美,但在温度上升了近三十度以上的两个月里,表面的土壤会融化,变得酥松,又或者房子里面太热了,也会把它们变成不堪一击的烂泥,被毁坏的基础会令房子变得变形,歪斜,或者索性彻底坍塌。
所以奥尔洛萨的原住民和新移民们在建造房子的时候,都会打上密集的桩基,把房子高高地托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你在奥尔洛萨和周边地区,看不到七层以上房屋的原因。
桩基与桩基之前,是被封起来的,地板架在桩基的上面,地板与永冻层之间,有着很大的一个空间。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叶列娜,还有一个小伙子,永远零下8度的永冻层保持了尸体最大限度的完整,但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死于四小时之前的。
暴徒们询问了他们的邻居,邻居是个老太婆,在那么热的天气里,她还穿着呢裙,裹着羊毛的头巾。
〃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她警惕地说:〃那两个都是好孩子。”
〃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暴徒说,并从口袋里摸出了警徽,真的警徽,他在奥尔洛萨的警局里干活,也为克洛文家族效力。
老太婆惊骇地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最后一次看见那女的是什么时候?”
〃六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老太婆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侄孙邀请他们参加我们的恩萨和节来着。”
一个年轻人从门后面走了出来,他从腰带以上都是裸着的,小麦色的皮肤闪闪发亮,肌肉发达,披散着头发,有着原住民人独特的低额头,塌鼻子,厚嘴唇,黑色的眼睛犀利的就像是只鹰。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康斯坦丁说。
〃夫妻关系。〃小麦色皮肤的原住民不善地说:〃他们带着那种只有结婚的人才能戴的戒指,给我看过。”
哦,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嘲笑你,康斯坦丁。克洛文,家族的继承人,却只是一个被女人耍弄的可怜虫他们把这两个该在克洛文的活地狱里嘶吼喊叫一百年的下贱货色称为夫妻,却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娼妇是他的,康斯坦丁。克洛文的,她的嘴唇是他的,舌头是他的,脖子是他的,胸部是他的,那只肥美的就像是匹母马的屁股也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她的国王,她的主宰,她的上帝他在看中叶列娜的第一天就命令她去隆胸,因为她那对有着36d的胸部对康斯坦丁来说还远远不够叶列娜认为自己的胸部很美,但康斯坦丁用打青的眼眶和折断的手指申明了自己的权利。
她乖乖儿去了,带回来一对篮球那么大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就像是捧着一对炸弹。
那对大兔子是多么地称康斯坦丁的心啊,他吻过它们,也咬过它们,留下深深的齿痕,也留下过指甲的抓痕,他也用鞭子抽过它们。
她也让那个垃圾这么做了吗?
当然做了,他们在这个破烂小屋子里就像夫妻一样的生活,想到这里克洛文几乎要发笑,这只不过是淫荡而愚蠢的女人的一时兴起罢了,她偷偷摸摸的跑到这儿来,和一个垃圾混在一块,完全不去考虑如果被他发现了,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会怎么样,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冷漠无情,他对她的爱护与施舍连一丝感激和仰慕都换不到。
而能够和这两堆臭不可闻的烂肉混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像样的玩意儿呢?一群土著,从东方迁移来的野蛮人,他们对于结婚的概念仅限于镶嵌着钻石的戒指他们不懂得夫妻是个多么神圣庄严的词儿,他们习惯于姘居,更是爱好通奸,或者还会乱lun和杂交。
不是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嘛,人总和人在一处,而野兽更愿意和野兽待一块。
有那么几分钟,康斯坦丁寻找到了种种借口他可以诬陷他们和这次的钻石劫案有关,也可以授意那些年轻的预备暴徒们偷藏些〃白药〃来栽赃,或者炮制一连串的分尸案,然后把线索引到这里这些野蛮人每年都有自己的节日与祭祀,他可以让他的警察们控告他们为了施行邪术而杀人。
这样他就能把自己的耻辱一点不剩地抹去了。
事实上,这几乎不可能,不是他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克洛文家族在奥尔洛萨的势力还没能膨胀到可以对抗这些剽悍而残酷的原住民。
奥尔洛萨的居民里,原住民占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百年,他们熟悉这里,爱这里,善于利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之前不是没人想要把他们赶走或是关进监牢,但这些原住民既团结又聪明,哪怕是只靠直觉呢,他们也能知道那些从内陆来的人哪里强,哪里弱,就像面对着一大群野生驯鹿的狼们贵族掌控这里的时候,他们截断的是粮食与煤炭的补给线;在贵族被赶走后,他们开始破坏供暖管道和电线,反正他们不靠这些也能度过漫长的寒冬。
新的政fu和他们抗争了十来年,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们在这里有自己的私人地盘,有武装,还有他们的规矩该死的规矩,软弱的政fu竟然能对此视而不见!
克洛文家族刚刚进驻奥尔洛萨的时候,几个勘探钻矿的蠢货不小心误入了原住民的土地,他们意外地没有遭到抢劫与枪击,原住民招待了他们,并把他们送回了奥尔洛萨问题是其中有个家伙偷走了一枚有着三十克拉左右的钻石毛坯,原住民称之为〃龙眼〃的东西,那个主人跑来索要的时候,反被警察关进了监狱。
那年的最低温度是零下七十度,没有电,没有暖气,他们被迫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房子里艰难地生存了一个月,管道和线路才终于被修好。克洛文家族采取报复行动,却没想到原住民各个都是天生的猎手,他们的莽撞换回的是二十七具冻的硬邦邦的尸体和十来个更可悲的失踪人员,才被修好的管道和线路被炸上了天。
被关进了监狱的原住民和钻石物归原主,偷走钻石的家伙按照原住民的规矩在火塘里烧掉了双手,克洛文家族颜面全无。
不过总有那么一天的,康斯坦丁。克洛文想。
验尸官告诉康斯坦丁,叶列娜和她的情人死于两星期前。
〃那我身边的叶列娜又是谁!?〃康斯坦丁恼火地说:〃我还不至于认错一个陪了我整整十年的女人!”
他在这样大吼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冷气沿着自己的脊椎往上爬假如那个叶列娜是假的,那么表示针对他的人早在两星期前就开始有所动作了,但他没和任何人说起过他的奇思妙想,包括克洛文夫人。
是谁未卜先知,偷走了他的情人,秘密和钻石?
Dragon(龙) 第两百六十六章 窃贼
“今晚你想吃点什么?” 老太婆问。
她一直站在门口,背部高高供起,就像只脱水的蜗牛,直到那些穿黑衣服的人全部走光。那个姑娘和小伙子的房子被拆光了,里面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老太婆看到了一张丰润的驯鹿毛皮,是她送给那姑娘的——那姑娘是个好人,又漂亮又勤快,从不偷鸡摸狗,多嘴惹事。她很少来,但那个小窝总是被她打理的干净明亮,她还和所有的尤皮克(原住民自称)女人那样在后院种姜蒜,青菜和胡萝卜,她给老太婆带了个烧木炭的暖炉,可以拿在手里,银质的那种。
假如她是个单身的尤皮克姑娘的话,老太婆会设法撮合她和自己的侄孙的,可惜她不是,而且已经有了伴儿。
老太婆看着那两具卷缩起来的尸体被抬进车子里,好啊,她在心里说,能和喜欢的人一起长眠不起,那也是一种福气。
“炖羊肉,”她侄孙儿说,他手里提着一柄沉重的强火力步枪,“奶酪卷饼。”
“不行,”老太婆说:“我们得吃马肉,别抱怨,谁让你不和我商量一声就宰了那匹马呢?恩萨和节已经过去了,亲戚和朋友都回了家,你让谁来吃掉这些肉呢?而且现在也不是屠宰的季节,我们找不到灌肠师傅,那么多的肉,我们得吃过这个冬天,”她唠唠叨叨地说:“行了,就吃马肉,炖马肉,加点大蒜和洋葱。”
尤皮克的年轻人抓了抓脸,小飞虫绕着他的胳膊和手转来转去:“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他说:“它摔折了蹄子,没活头了——我回去的时候还得再买一匹马呢。”
“这是你自己的错。”老太婆说:“你发了什么疯啊,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熊爪子’恰好经过那里,你一个人。能走到我这儿来吗?”
“为什么不呢,”她的侄孙儿说:“我是个走运的家伙。”
他把步枪挂回墙上,提起放在壁炉边的短柄斧,走进厨房。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奥尔洛萨的人是不需要冰箱和地窖的,厨房的地板上有个平平的板门,就在餐桌下面,上面掩饰性地覆盖着一张薄薄的手工地毯,他把它们掀开,钻了下去——这家的桩基要比别的尤皮克人家更高些,在老太婆的公公,丈夫和儿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还将下面的永冻层挖空了一英尺之多。所以小伙子只需要略微低头弯腰,就能顺畅地在里面走来走去。
马已经被剥了皮,砍下了四条腿,一条腿作为酬劳给了帮忙屠宰的人,他们这几天吃了第二条腿。还有两条腿,以及一个庞大,红白相间的身躯。
他提起斧子在马腿上砍下了大约两磅的肉,在他的头顶上,老太婆已经放好了一整锅的水,切好了洋葱,剥好了大蒜。
马肉会在煮熟的过程中产生大量的泡沫与臭味。但在放进洋葱和大蒜,以及老太婆的秘制香料包后,那股子让人快要晕倒的腥骚味慢吞吞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酸味,被切成四分之一个手掌大的马肉在酱红色的汤水里缩的只有指甲盖大,老太婆加进了胡萝卜和香菜。辣椒,都是从自家的院子里拔的,十分新鲜。
为了补偿,老太婆做了很多奶酪卷饼,饼皮是一早就做好的。它们摞在一起,紧密地就像是螺栓上常见的一圈圈的纹路,老太婆在平底锅上扔上一两块油脂,不等它们融化就把饼皮铺开,以一种与她的年龄绝不相称的速度将切碎的奶酪(有牛奶的奶酪,也有马奶的奶酪)细条洒在上面,再来喷洒蚂蚁粒般的黑胡椒,火很大,饼皮发出刺鼻的油香气,兹兹作响,皮肤松弛的手指飞快地捏起了饼皮的一边,把它卷成一卷,卷饼和油的热量将会融化饼里的奶酪,饼装在盘子里,浇上蜂蜜和酸奶油。
被它这么一衬,就连带着酸味,韧劲十足的马肉也变得好吃起来了。
老太婆的胃口和她的侄孙一样好,虽然一个看上去就像是还挂在枝头的大苹果,而另一个却像是被扔在路边,风吹日晒了许久的干瘪果核。她咬不动马肉,就在吮净汁水后,直接吞下那些硬邦邦的小肉块,她的胃可比她的牙齿管用多了。
吃完后,老太婆回房间睡觉,年轻人负责剩下的工作,他在光线昏暗的厨房里收撮和清洗碗、盘子、调羹和叉子,把它们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在他举起用来煮马肉的罐子,想把它放进吊橱的时候,他踩在脚下的地毯就像是被魔鬼赋予了生命那样自顾自地滑动了起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他的手试图抓住吊柜的边却失败了,每个地方都是油腻腻的,他的后脑勺撞上了餐桌的棱角,一大群土著人在他的脑子里敲响了铜锣和羊皮鼓,黑雾在他的视野里一阵阵的飘来飘去,地面在晃动,他知道自己摔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指抓住了椅子的脚,正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还没等他抓住那只胳膊,它就倏地闪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颤动着深深陷入皮肉的金属线,它切的是那么深,就像是用刀子砍的那样。
让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人来看,彼得神父都像是个老好人,矮矮的,略微有点胖,面色红润,皮肤光滑,只有眼尾有很小的皱纹,嘴角有点滑稽的上翘,保留着一个我们经常能在神职人员的头顶上看到的圣保罗式发型,黑色的衬衫领子中间露出白领圈,身上弥漫着沉香与没药的气味。他的双手习惯性地,谦恭地彼此交握,放在腹部前面,袖口很松,这样他才能随时伸进袖口里,从手表的一侧抽出那根有着特殊作用的合金表冠——表冠连接着一根钢琴线,它的原理类似于我们常用的伸缩性耳机和网络线,只有三英尺左右,但如果它只是想要勒住一个男人的脖子,不管他的胸锁乳突肌有多么发达。都已经足够了。
就算是现在,他的眼神依然是和蔼而慈悲的,不像是在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到像是在赐予他新生。
一双手指细长的手搬走了椅子。挪开了餐桌,免得受害人狂暴的踢腾吵醒了正在房间睡觉的老太婆。
彼得神父很少亲自动手“干活”,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会对一个被谋杀者最后的,仿佛能够与一个巨人相抗争的力气和那张丑陋扭曲到能够与魔鬼相媲美的面孔感到陌生。他坐在厨房的地板上,两条脚如同中世纪的行刑者在施行绞刑时那样踩住年轻人的肩膀,身体和地面形成一个锐角,两手紧绕着金属的绞索,把他的猎物掐得紧紧的;他在心里冷静地数着秒,六十秒。这个健壮的小伙子,他就会翻了白眼儿,吐出紫红色的舌头,嘴角边满是花白的泡沫,他的脚还能有力地往前踢蹬;一百秒。他的动作减缓了,慢了,喉咙里发出的犹如咳嗽般的喘息声也会轻了,舌头也会软了;两百秒。他会痉挛与轻微的抽搐,双腿发抖,脚趾和手指一伸一缩;两百五十秒,或三百秒。你就能闻到尿的骚味与屎的臭味,就像还没加进香料的马肉,这是种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的气味。
他数了一百六十下的时候,手指上的细金属绳突然一松,神父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表冠所在的那只手用力一拽,绞索就又收紧了——但他看到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一百六十秒之前,他勒住的还是个身高有六英尺之多的壮小伙子,一百六十秒后他勒住的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姑娘的脖子可比小伙子要细的多了,就那么一霎那,她伸了一个手指在绞索和她的脖子中间。但她的声带还是被压着,她说不出话来,于是第二次变化出现了,“她”融化了,又成型了,五六十秒的时间里,她又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脖子细的可以一把捏住。
他这下子可能把一双小手都伸进去了,小男孩急促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那种小孩子固有的尖利声音(实际上它细微的几乎听不见)叫道:“别杀我!”他哭喊道:“我是克洛文夫人的人!”
绞索一下子放松了,但还套在他的脖子上。
“克洛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