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二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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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程鸿业对于嘉颜的索求，就如同是上瘾一般。不是在浴池里，就是在书房里，有时候等不及了，他甚至会跑到嘉颜的房间里，催着他快点把功课做完，好陪他共赴欲海。每一天，不把嘉颜搞得筋疲力尽，他就决不收手。那个从来都是公平对待每一个宠妾的男人，就这么轻易地打破了平衡准则，害得那些等他等到心碎的女人们，成天就想找嘉颜的茬。
被这种飘荡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以及程鸿业越演越烈的需求压榨着，这几天来，嘉颜可谓是苦不堪言。因为这些女孩大都同是腾越高中部的学生，有两个还和他同一年级，所以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里，他都是在这种刺人的妒火中度过的。有一次，当他强忍着后庭的不适，慢慢地走过长廊的时候，王佳慧甚至当众揭穿他的身体状况。被人用猥亵和鄙夷的视线围观的滋味，比鞭挞更令他感到痛苦，也在他的心里增添了许多的愤恨。
他恨程鸿业的强悍、恨程鸿业的欺凌，更恨自己如此敏感的身体。每夜每夜，当他被欲火烧烤得难以自持，不停地吟叫摆动时，他的灵魂却因这样的疯狂，堕入无底的深渊。
可是无论多么的痛苦，日子总还是要延续下去的。顶着各种各样的视线，和各方面涌来的压力，他尽量使自己更为低调一点。大概是看出了嘉颜越来越阴郁的情绪，一个星期以后，程鸿业竟然研究起了他的课程表。在他有体育课和实验课的前一天，他会稍稍地节制自己的欲望。
星期四下午，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嘉颜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一个身体不适的学生。看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站都站不直，商量了一下以后，四人决定分成两组，由王健伟和朱子豪继续到图书馆去借资料，而嘉颜和孙黎明则负责将病人送往保健室。
“老师，有人病了，老师！啊。。。。。！”
并无耽搁，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保健室的门口。一边将学生扶了进去，孙黎明一边大叫着。可是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房门忽然被啪地关了起来，然后是一记沉闷的击打声，那一边的孙黎明颓然倒了下来。
“孙黎明！你们。。。。。。”
来不及接住已经昏迷的身体，嘉颜吃惊地转过身来，就见纪慰澜和三个学生正狞笑着站在门前，那个刚才还在肚子痛的病患，也在里面。
这是个圈套。
下意识地，他回头向窗口望去，花坛之上，另两个高大的学生正试图爬进来。
“林嘉颜！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趁着他一回身的时机，纪慰澜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在他的脖子脸侧激烈地磨蹭着。
“你搞什么呀！快放开我！”
知道形势不容乐观，嘉颜奋力转动身体，使了个拖勾，将纪慰澜绊倒在地。
“快、快来帮我按住他，把他绑到床上去。”
七晕八素之中，也不管被踢了多少下，死死抱住了嘉颜的大腿，纪慰澜着急地大叫着。
一忽而，门边的三个加上窗口的两个，都向嘉颜压了下来，抱头的抱头、抱腿的抱腿，不一会就把他拖到了里间的床上，狠狠地压住。
“放开我，纪慰澜，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哇，这小子的力气真大，怎么和外表一点都不像。”
不甘于被人制住，嘉颜拼命地蹬动两腿，几次都把抱住他下肢的男生给颠了下去。
“先将他的手绑起来，把裤子脱了。”
使尽全力压制着嘉颜的反抗，纪慰澜一边指挥着手下，一边将他的双手用领带反绑在身后，然后又把他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褪下。
“住手，快住手！来人哪！”
“叫也没用，我的事没人敢管，你死心吧。来，把他反过来。”
丢了两卷纱布给手下，他又伙同其他人把嘉颜翻了个身。
“把他的腿扒开，绑在床的两边。。。。。。。。用点力。。。。。绑！”
七手八脚地将嘉颜搞定，一回头，却发现所有的手下，都盯着嘉颜光裸的下体，凝脂般的大腿内侧，印刻着暗红色的吻痕，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美妙密所，都让这一幕显得格外的诱人。
“出去！大嫂也敢看！没你们的分！”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要抱你了，我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久了呢。”
恼怒地赶走了所有手下，纪慰澜锁上里间的房门，坐回到嘉颜身边。
“走开，不要过来。”
审时度势，嘉颜随即放弃了双腿的挣动，把精力全都集中在了手腕之上。
“等你知道了我的厉害以后，你就不会再要那个程鸿业了。乖乖地不要动，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为了表现其温柔的一面，培养“美好”的情调，坐到嘉颜身边，纪慰澜故意缓缓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衣扣。逐渐裸露出来的白皙身子，令他忍不住又猛吞了几口口水。
“别碰我，恶心死了！”明明满脸都写着“贪婪”，却要装得从容儒雅，这份故作的姿态，直让嘉颜有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你这么做的话，程鸿业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并不是认为自己有多重要，但是此刻，除了那个总是重申主权的男人，嘉颜也想不出更好的谈判筹码了。
4
“那又怎样，你不用吓我。程鸿业对于宠妾的态度，向来都是去者不留的，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只要我抱了你，你就是我的了，嘿嘿。”
好像是在说一件注定的事，纪慰澜得意地笑了两下，便抓住了嘉颜的下巴吻了上去，他滑腻腻的舌头粗鲁地舔拭过嘉颜的齿列，惹得他又是一阵作呕。
“唔。。。。。唔！不要碰我！真是太恶心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让我碰，我就偏要碰，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得到你！”
嘉颜屏息皱眉的样子，终于惹恼了纪慰澜，再也顾不得维持斯文的形象，扯开了嘉颜的衣襟，他疯狂地吸吮起来。
“果然是绝品，这么细致的皮肤，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唔。。。。。。。真是比豆腐还嫩滑。”
从脖子到胸口，由胸口到小腹，不停品尝着嘉颜甜腻的肌肤，纪慰澜的双手也在他的大腿内侧、会阴和后穴那里来回地抚摸着。
“恶心、讨厌、滚开、不要舔我！”
根本不理会嘉颜的抗议，纪慰澜爬行的舌尖慢慢地又迂回到了胸口，含住了嘉颜的乳尖，及尽挑弄着。
“嗯。。。。。。。”
和程鸿业给予的感受完全不同，纪慰澜的行为，只让嘉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算乳首被怎样的玩弄，也产生不了丝毫的快感。
见他始终都没有反应，纪慰澜又将头移到了嘉颜的小腹，挑逗起尚很疲软的分身，一只手则顺着腿间的沟槽，探向更深处的洞穴。
“唔。。。。。。不。。。。。。”
在被插入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颤栗快感，顿时就窜了上来。那个脆弱的地方，自然地响应着外来的侵入。发现自己的意志正逐渐地消退，嘉颜更拼命地拉扯着手腕上的束缚。
“哇，一进去就被吸住了，你的里面真棒啊，又热又紧，不愧是程鸿业调教的身体。”
“唔。。。。。。”
顾不得去反驳男人的调侃，嘉颜使劲绷紧身体，想阻止那恼人的手指。挣动之间，丝质的领带终于被拉出了一丝空间。
趁着纪慰澜没注意的当口，他奋力脱出双手，拿起了床头的花瓶，对准了男人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把正暗自陶醉的纪慰澜一下子便打晕在地。
“什么事，老大。”
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留在门外的两人立刻就警觉起来。叫了几声之后，他们便撞起了门。
“老大，啊。。。。。。”
等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嘉颜也刚好解开了脚上的束缚。乘着惯性的作用，在跳下床的同时，他起手就把这两个反应不及的男人，全都打昏在地。
“什么声音？老大。。。。。。”
发现走廊之上还有其他人在，顾不得衣不遮体的形象，嘉颜又抢到门口，把大门紧紧地锁住，并拖过了一个柜子堵了上去。
“孙黎明，孙黎明，你醒醒！”
迅速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嘉颜首先扶起了地上的孙黎明。
“唔。。。。。。”
虽然勉强地睁了睁眼睛，但是孙黎明仍然有点神智不清，而另外三个男人，却慢慢地扭动起了身体。
危急之中，嘉颜急忙架起孙黎明，从窗口逃了出去。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路程，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以及那些瓶瓶罐罐的破裂声。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
果然，不久之后，纪慰澜的脑袋就从窗口探了出来，并在别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追了上来。
拣了一个宽阔的地方，把孙黎明放在了一边，也不想再逃的嘉颜，回身迎向了第一个冲上来的男人，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团。
“别打脸，抓住他就好。。。。。。。不要让他跳来跳去的，你们一起上去把他按住了。”
压着流血不止的后脑勺，纪慰澜靠在花坛边，心焦地指挥着那些手下。
但是有着丰富打架经验的嘉颜，怎么可能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展开灵巧的身手，他不停地迂回在男人们中间，凌厉地发动着攻势。
渐渐地，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当那五个人都倒下去的时候，靠在花坛上的嘉颜，也体力透支地无法动弹了。
纪慰澜瞪着嘉颜，嘉颜也瞪着纪慰澜。
待到老师们闻讯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地的伤员，以及这两个还在对峙的人。
不敢得罪他们任何一方，连事情的起因经过都没问，教师们就急忙把他们都送进了医院。
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嘉颜他们三个和纪慰澜一群仍然左右分开地对峙着。王建伟和朱子豪是和教导主任一起到达医院的，孙黎明因为轻度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不在其中，而那些小混混们，也有好几个折断了鼻梁，正在治疗。
因为事件牵扯到学校的两大董事，校长和教导处主任都不敢擅作主张。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便通知了双方的监护人。
嘀哚嘀哚。。。。。。
没过多久，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就急匆匆地冲到了他们面前。
“爸爸。”
“你！慰澜～！怎么弄成这样？”
一看到儿子的头部包得只剩下一张脸，原本还有些火气的纪董事，立刻就心痛地拉起了纪慰澜，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怎么没护着你一点，由着你被人欺负？”
怎么看怎么不舍，纪董事忽而又怪起了傍边的那些跟班。
“爸爸，不关他们的事！是林嘉颜太厉害了。”
“林嘉颜？就是那个程鸿业的新男宠？”大概早就听说过了，纪董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去惹程鸿业的人，你怎么就不听。”
“可是，我想要林嘉颜，我现在只想要他，爸爸～！。”
使出一贯的撒娇态度，拉住了自己的父亲，纪慰澜努力挤出了一些媚态。
“林嘉颜？”
回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纪董事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嘉颜身上。
“怎么样，很漂亮吧。”
见自己的老爸也惊艳不已地露出痴痴的表情，纪慰澜不由得越发地得意。
“哼！就算再漂亮，也是个男妓，犯得着为他搞成这样吗？”
“啊？”
“难道不是吗？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不是男妓是什么？”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纪董事马上就口不择言起来。
“爸爸。。。。。。。”
“我不管，就算你想要，也要等程鸿业玩腻了，我可不想为了这种东西向人低头。”
“可是，爸爸。。。。。。”
。。。。。。。。。
听着这父子俩的争论，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嘉颜无以辩驳，用身体换得生存的事实，成为男宠的既定人生，使他即便被如此作践，也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来。
因为情绪激动的关系，或者说本来就想羞辱嘉颜，纪董事高昂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人听了去。
“听说了吗？这个孩子是个男妓。”
“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干这个。”
象这样的闲言碎语，也慢慢地充斥了整个过道。不管是纪董事恶意的辱骂，还是这些事不关己的嘲讽，这里的每一句话，每一道视线，仿佛都变成了灼人的烙铁，烧得嘉颜难以忍受。
想离开这里，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还是第一次，嘉颜会去期盼程鸿业的出现，希望他能快点救他出去。但与此同时，他又害怕他的出现，怕程鸿业知道了事情经过，又会象上次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难他“不检点”。
“林嘉颜？”
幸好，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金越铭，是那个一直都给他“善后”的首席助理。
“程总下午和晚上都有很重要的行程安排，我是来代替他的。”
这才想起程鸿业是说过要晚归的话，嘉颜不由得松了口气。
“哦，那又要麻烦你了。”
不光是今天的事，包括卖身、住院、手术、转学，他的事几乎都由金越铭在打理。反正没有自主的权利，是谁来代替，嘉颜并不在乎。
“金先生，你终于来了！你看看程总养的宠妾，把我们家慰澜打成什么样了，你可要说句公道话呀。”
一看到金越铭的出现，纪董事、教导主任和校长立刻就围了上来。感觉只派助理打点的宠妾，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纪董事干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还顺势扯了扯纪慰澜的袖子。
“是啊，是啊。不止是我，还有我的朋友都被打了，你看看。”
接到老爸的暗示，纪慰澜马上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并指了指身后的那些伤病员。
“哦，是吗？那林嘉颜为什么要打你们呢？他一个人，你们那么多人，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之前就接到了王健伟的电话，金越铭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两父子。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林嘉颜勾引我家慰澜，一语不合，恼羞成怒才打他的了。”
“什么？”
“爸爸？”
听到这歪曲的事实，嘉颜和纪慰澜同时惊叫起来。
“慰澜！事到如今你也不用为他掩饰了，如果你们都喜欢，就好好和程总说，程总的规矩：只要能给他们好的归宿，他是乐得成人之美的。”
“是，是。”终于知道了老爸的用意，纪慰澜强压着心头狂喜，咬着快穿帮的嘴唇低下了头，“金先生，我对嘉颜是真心的，请你转告程董事，让他成全我们吧。”
“胡说八道，谁要去勾引他了！”
“嘉颜！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闹别扭了。”
怕嘉颜在这时候坏了好事，纪慰澜猛地勾过他的脖子，想要吻住他的嘴巴。
就在此时。。。。。。
“放开他！”
一
